徐静初望着烟小沫,皱着眉头,眸底闪烁着的光芒,让一脸打量的烟小沫,一下子无所适从。
想要继续问的烟小沫,看着静初惨白的面色,要说出口的话一时间哽在喉间,不能吐出来又难以咽下去。
“小沫!”徐静初喝住烟小沫,刚刚下飞机,脚着地儿的那会儿,头还昏沉沉的,这会子,就觉得累,浑身没劲!
烟小沫闻声望着徐静初,自打刚刚在机场她,就感觉她的气场与之前截然两个模样,这会儿,看她的这神色,看不见底,幽深而冷寂,透着陌生。
烟小沫有些惺惺然,终究没有再问下去,感情这种事情,旁人怎么说都是个局外人。
……
“这就是我家了,你在客厅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茶!”烟小沫推开门,将徐静初的行李箱拧到客厅的角落里安放好,朝沙发上指了指,便往吧台走去了。
徐静初自打下车,就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点点滴滴。据说锦城世纪当初下地基的时候,请了风水大师看了时辰,祈了福,小区的规划设计更是从德国请了专业的设计团队,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修改而订的稿,就连小区走道两边那密植连天的梧桐都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
再看看,这屋子的装饰,虽然极其的简单,但从一些细微之处又透着奢华。明黄色的墙纸一看就是出自北安纸业的,再看看那实木地板的材质还有这里面的一些装潢,那一样都是可以叫得出名来的物件。只不过,这屋的女主人不识货罢了。
“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徐静初接过烟小沫递过来的骨瓷茶杯,端量了一下,那白白净净的瓷面,细致而光滑,再看看那泥胎,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谢谢!”徐静初浅笑道,低头浅抿了一口,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将茶杯捧在掌心里,暖呼呼的,刚刚从外边进来时的那股子薄凉气息减退了不少。
“小沫,我怀孕了!”徐静初说。
烟小沫一惊,笑着道:“真的,这是好事儿啊!你知道吗?暮娟也怀上了,这么一来,你们两个倒是凑成了一对儿啊!”
“郁志城把我给甩了,跟一高干的千金结婚了,入赘当了人家的倒插门女婿!”
烟小沫听着这后面的话,脸上的笑意顿时僵硬住了,不敢至信地瞪大了双眼,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沉闷了半天,才吱吱唔唔地问道:“那…那你…有什么…打算?”
静初跟郁志城俩的事儿,可是没少折腾,虽说每次都小打小闹的,但也没有像今时今日这么的……
当年,郁志城的父亲往北边儿上调了,再加上徐伯他们的态度坚定不让,就是不同意静初跟郁志城两的事儿,那个时候,大家估摸着,她俩得掰了,哪知道,郁志城跟父亲走之后,静初从家里逃了出来,也追着去了。当时,他们都追到了机场,硬是没有拦下来她,现如今,见着静初这么个态度,烟小沫的心里有些发谂。
看见烟小沫眼中流淌着的复杂情绪,静初别过头,看向别处,平静的语气里让人察觉不出有任何的情愫,道:“所以,这个孩子不能留,这次回来,我就是打算……”
“徐静初!”烟小沫喝住,她眉头紧蹙,上前去一把钳制住静初的双肩,恨恨地补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说什么,又在下着怎样的决定?”神情有些激动地摇晃道:“啊!”
静初一把甩开她的桎皓,将茶杯搁在茶几上,起身,走到窗前,全然不去顾及烟小沫的痛心。
那年,郁志城走了,为了去追他,为了要跟他在一起,她是想尽了法子逃离了父母与家人的看护,以为会得心满愿地归来。谁知道,事世变迁,当初拼命地去爱,到头来,不过是为了她人做嫁衣,自己去落得个满目疮痍。
可是,怎么办呢?这苦果是自己酿的,即使喉间的苦涩回味会持续很久,可还是得咽下去不是!
“静初,你告诉我,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小沫,事情就是我说的那样,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不爱我了,跟别人结了婚,难不成我还得为了肚子里的这条命放弃我的大好青春吗?”
烟小沫愕然,沉默了片刻,道:“可是,这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你不可以这样轻意地放弃他而不顾的!”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小沫,我不能因为一时的犹豫不忍而葬送掉我未来的生活!郁志城都不要了,我干嘛还要为他生下这个孩子!你知道吗?我跟你从来都不是一样的人,我不像你,杨尔凡早TMD滚蛋,而你到现在都没有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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