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里一遍又一遍地拨报着要落降的简讯,烟若云透过机窗,安城灯火斑斓的夜色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直到那挺立的高楼渐渐地布入眼帘……
安城滨河机场位于城郊,烟若云走出机舱时,已将近夜晚十点,不远的候机厅的灯火发出冷冷的光,在这严寒的冬夜,似乎没有什么温度,反而在这样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的荒凉。
这样的一座小城,虽然传闻这几年发展迅速,但就这眼前的景象,既便是现在的安城已着上了另一层新妆,但仍然难掩那股子落寞的气息。
在起行来安城之前,就听助手凌奕寒说,这边比青城,比夏威夷要冷,这会子,迎面刮着的冷风,早就将他那满身的海风味给吹得不知去向了。
凌奕寒早早地就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机场的出口处,看见烟若云从出口处出来,便迎了上去,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吸了吸鼻子,道:“诶,我说,你就不能订个早点的票啊!非按到这个时候,你也不看看安城什么天气,我在这风里都吹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你是成心让我遭罪的吧!”
烟若云沉着嘴角,睨了凌奕寒一眼,越过他,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上去。凌奕寒脖子一缩,看见他眸底的寒色,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便钻进了前面的副驾驶位,将大衣裹紧了一些,这安城的天儿,可真是冷。
虽说他都提前来适应了一个星期,但是对于打小长在青城的他,还是没有适应过来。这年关将近了,本来都在家里忙着置办年货的,临着接了个烟若云的电话,就赶着过来了。恐怕一时半会儿的指望不了能回去的。
奔驰在机场高速的路上飞奔着,本来上车的时候,还没有寄安全带的他,这会儿,他看着秒表上的时速,他赶紧地扣上了安全带,问道:“若云,这…得慢点儿!”
机场高速路旁的树影鬼魅而迅疾地一晃而过,烟若云眼睛闭了又睁开,重重在呼了口气,整个紧崩着的身子松懈下来,车速也跟着恢复了正常。
“老爷子的身体情况如何?”
烟若云将车子停在了路旁,跳下车,背靠着车门,点了根烟。星火一泯一灭的,在这样的夜里,静看着,总有那么一股子孤独的感觉。自打叶游裳离开了,去了西藏,自己的这个老板兼兄弟,身上总是会时不时流露出一股寂寥。
凌奕寒撇过头,冷冷地斜睨着他,额前的头发,被风拂乱了遮住了前额,发稍下是幽深的双瞳,和窗外那漆黑的夜幕一样的暗沉。这样的烟若云,他很少见,当初跟叶游裳分手的时候,也没觉得他像现在这样的低郁!
“出院了,你妈妈现在陪着他在,医院里边也派了看护过去了,目前都正常。”
“寒子,你来开吧!”烟若云将手头的烟猛吸了两口,扔在地上,踩灭了,绕过车子,拉开了车门,凌奕寒跳下车,接着他便坐了上车,拉上车门,靠着座椅,闭上眼睛。
下了机场高速,车子进了市区,耳畔边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听着窗外忽而传来的喧嚣,烟若云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高楼林立,看着这陌生的城市,眼睛定睁地望着窗外,有些恍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市委大院在市政中心最繁华的区段,烟若云看着眼前那雕花描金黑漆的大铁门,两旁由两人高的花岗岩石堆砌的围墙,很是气派。
凌奕寒没有下车作登记,只是按了按喇叭,大门便缓缓地打开了,车子经过的时候,还行了个礼,凌奕寒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把车子慢慢地开了进去,宽阔的沥青路上,烟若云远远地就看着一个家属院落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突然开口说道:“就这里停吧!”
烟若云跳下车,走近了些,才发现,这家属院两旁种满了水杉树,他有些觉得可笑。母亲不偏爱花,独独对于这长青的水杉情有独钟。
为此,父亲在自家的后院里种满了水杉,小的时候,只知道一到夏天,那片水杉树底下可是纳凉的好去处,再长大了些,从母亲的嘴里才知道,那片水杉林子是她与父亲爱的见证,听母亲说,水杉就跟化石一样,穿越千古至今,见证了世间太多的悲欢……
水杉长青,依旧屹立不倒,历经风雨沧桑,见证着世间的悲欢离合,可是,它是否真的是父母亲相爱的见证,如今,还有待商酌……
“若云,快上去吧,好好睡一觉,把时差倒过来,我回酒店,你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凌奕寒看着烟若云的背影,总觉得有点跟以往不大一样,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嗯!你回去吧!”烟若云回过神来,有些哀伤地应了他一句。
平素里的烟若云根本就不会这么安静,一向据傲的他,从在机场一见到他,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这会子,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凌奕寒杵在原地怔仲了一会儿,拉开车门,发动引擎,一轰油门一阵狼烟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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