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壁灯,将他投在地上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烟小沫大气不敢出,抿着唇,段束阳就是这样的敏锐,眼睛带着毒。就算她伪装得再好,也终究是逃脱不了他那双猎人般的眸子。
也是,她的那点道行,在段束阳面前,那不是在关公耍大刀嘛?
“好了,去洗澡吧!”说完,段束阳越过她,准备上楼,烟小沫突然转过身,从后用双手环抱着他,脸静静得靠着他的后背。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段束阳脊背的僵直。
“段束阳,当年是他不……”
“别说了!”段束阳喝道,挣开烟小沫的手,转过身,眸子里闪烁着不明的火焰,她冰凉的手掌紧紧地被他握在掌心里,随后咬牙,甩开她的手,转身上楼了。
想到段束阳刚刚那喷火的眼神,杵在原地的烟小沫有些发怵,紧接着听见楼上甩门的声音,惊得她身子一颤,刚准备往前迈的步子又缩了回来,杵在了原地……
……
段束阳重重地甩上门,没有开灯,踱到窗前停了下来,倚着墙,望着窗外,像幕布似的黑夜,再加上时不时刮着的北风,多少都显得有些苍凉。
烟小沫是一个演技很拙劣的演员,平素里,对身边的人都不咸不淡的,唯独对他,就像是一只长满了刺的刺猬。今天,她第一次卸下他所有的伪装,向他示弱,他应该高兴拾得这种被人依靠的感觉来着,可是当听到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跟他讲,当年她与杨尔凡的过往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里面有把火在烧,所以他打断了她的话,然后速速的退场,他不想面对那种沉默、如死寂一般的尴尬。
本来,想着早上那发疯似的掠夺她,肯定是伤着她了。所以,今天让子豪推了所有的应酬,早早地下班回到家,做好了晚餐等她回来。
等到饭菜凉了;等到新闻联播放完了;等到八点档的泡沫剧没有了……还是迟迟地不见人回家,他有些心急,却又不敢打电话,于是,他点了根烟,手机捏在掌心里,一直都没有放下,待到烟抽完了,又接着点了一根,等到九点半的时候,窗外的夜色更浓了,扑打在窗子上的寒风隐隐的还夹着冰疙瘩,他有些担心了。
调出她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接通了,没有人接听。于是,他拨了一道又一道,终于接听了,却听见电话那头,她的声音隐隐地带着哭腔。
当时,拿着电话的他,心头忽得一紧,还没有等他问清楚,电话就断了,留下他一个人面对着静谧的客厅独自揣测,直到等到她回来,他才暗暗了松了口气。
他不是个矫情的人,可是看到她泛红的眼睛,他的心还是有些隐隐的觉得不舒服,屋子里两人相处的气氛有些胶着,他便开口调侃她。可是后来,她的一句话打翻了他心里面那瓶不知味的东西……
……
烟若云摘下眼罩,从旅行包里抽出一张照片,眸子一缩,嘴角微沉,望着机窗外的那朵朵白云,此时的他正处在于穿梭在三万英尺云层前往安城的飞机上。
想到快要到安城了,烟若云咬了咬牙关,指尖的照片被他揉成了一团。前一阵,突然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父亲烟慕城心脏病突发,进了医院,让他赶紧回来。
PS:晚点再补齐,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