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娟偷偷了别过了头,瞥了眼正注视着私下嘀咕的她俩的段束阳,对上他的视线,嘴角扬浅了一抹偷笑。
与段束阳的相识还得追溯到好几年前,那个时候她刚林东认识不久,再后来在林东几个朋友的聚会上见到了刚来安城不久的段束阳,再再后来,就认识了……
烟小沫这女人,对人的戒备很深,也许是因为受到过伤害的原因,不是至亲至熟的人,是走不进她的心的,更不会了解她的事儿。而跟她处了这么些的朋友,仍然还是觉得看不太透彻!
想到这里,暮娟的脸色有些凝重。记得当初听东子跟她说束阳与她的事儿时,她满口应承下来,会帮她们的,到这会儿,边鼓敲了不少,可是效果没什么起色啊!
新娘化妆间里,几个女人絮絮叨叨,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烟小沫倚在窗旁两眼望着窗外,在视线里寻找某个熟悉的身影。
这几年,她一直避免着与段束阳的冲撞,紧守着界限,只是害怕,一旦那些伤口被触摸到,又变原当初的那番模样,她受不起!而且段束阳也有一段感情,或许在他的心里的某个角落里,同样也为另外一个人留着一个位置。可是现在,杨尔凡回来了,她是不是应该跟段束阳交待些什么,尽管他不会在乎,但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跟做贼心虚似的觉得不安呐……
“烟小沫,在想什么呐?”暮娟捧了杯果汁过来,递到她手上。
烟小沫回过神,收回视线,看着暮娟,想起刚刚别过头时看见她脸上的那一抹不明的笑意:“你们原本认识吧!”
“什么?”暮娟眨了眨眼睛,看向别处。
“我说,你们跟段束阳是旧识吧!”烟小沫再一次问道。
暮娟抿了口果汁,笑着说:“烟小沫,你心里面其实跟明镜似的,干嘛装呐?”
“暮娟,我跟段束阳的事儿,别掺合了,都够乱了!”
暮娟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这事儿以后再说吧,今日个这好的日子,可是来庆贺的,说这些就煞景儿了。”
“你们两个在偷偷说什么呐?”新娘何甜走过来,一身的装扮精致,明艳动人,也难怪人们都说,女人结婚的时候是一辈子最美的时刻。
“小沫,不够意思哈!结婚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而且还保密了这长时间,让我还误以为……”何甜看见暮娟朝她使的眼色,将要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
当初,她跟杨尔凡两人,在F大那可谓是郎才女貌,更是学生会里的一景儿呐!再后来,杨尔凡休学跟凌俏出国,到如今一对壁人散落天涯,想想也真是可惜……不过,她终究不是当事人,不了解其中事非曲直,也只能替她们觉得惋惜,可能,老天爷总看不太惯幸福美满吧!
烟小沫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现如今,已千帆过尽,那些事儿早已被岁月掩埋落为尘埃了:“何甜,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总念叨我,快跟我们说说,怎么就答应嫁给他的?我可记得当初你父母可是反对来着?”
何甜笑了笑,一脸的坦然:“嗨!也没什么,就是看透彻了些呗!人这辈子,长不过一生,短不过一瞬!那些名门富豪,荣华富贵,终究敌不过一个彼此偕老,相依相伴的人,我也不指望将来能穿金戴银,过什么大富大贵的日子,只求这以后,一家人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就是福了!”
“矮哟!这不是佛家的那什么理吗?一世随缘,随缘一世,方可活得自在……”暮娟笑道!
一屋子的人都被暮娟给逗乐了,烟小沫也跟着乐了,其实刚刚何甜所说的,她何常不懂,那些什么权势,金钱终究只是生活的点缀,主导生活的那根线还是情感,。
只是在这个物欲横飞的世道里,追逐名利的人太多,早就将内心深处对于情感的渴望给掩盖掉了。而她跟段束阳的这段婚姻,有太多的东西阻隔在里面,让他们之间的心离得很远,更别提什么爱了!
婚礼的序幕快要拉开了,杨尔凡上完洗手间便赶往会场,正巧撞见从化妆间里面出出来的烟小沫,顿时收住脚步,望着那一抹身影。
刚刚坐在休息区的时候,看见那个男人亲近她的样子,他就觉得有一口气哽在嘴里,呼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卡在喉咙里,难受极了。
他就站在那里,目光几近贪婪地注视着她,几年不见,此时的烟小沫身上全然没有了往昔的那股子稚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妩媚。
在美国的那几年,他一直将她藏在心底里,一遍又一遍地思念着,想着她的眉目,神情,还有她偶尔身笑时,唇角边的两个小米窝。
“沫沫。”
烟小沫停住脚步,别过头,只看见杨尔凡站在拐角那里,眼睛紧紧地盯在她身上。
PS:话说,烟末今天还是卡文了,我想写点别的,可总是过渡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