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小沫这会儿只想睡觉,咕哝了一句:“嗯。”
纠缠欢好的结果就是浑身是汗,腻得难受!有一阵子告别了彼此的身体,这会子,烟小沫只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是散着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酥酥的,累得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觉。
她想:自己果然不适合做运动,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每逢体育课或者跑步什么的,她都会尽可能地胡编一些借口请假,导致班委有一次冷不丁的问她:“烟小沫,怎么的,你月经不调呐?”
段束阳伸手从背后搂着她,没有说话,房间里静谧得只听得见他们彼此的心跳声与呼吸声,烟小沫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快要睡着了。
可是,却朦朦胧胧地听见段束阳在她耳畔轻轻地说了一句:“小沫,我们要个孩子吧!”
听到这句话,烟小沫蓦地睁开眼睛,睡意顿时全无。可是,却又给不了答案,只好继续闭上眼睛,装睡。
可是,却又觉得眼睛闭着难受,台桌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划动着,每一分每一秒对她都是一种别样的煎熬。
段束阳帮烟小沫掖好被角,翻身安分地躺好。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可是,这如斯的空气里,某些沉睡的因子却被这弥漫着不安份的燥动给惊醒了。
黑暗中,烟小沫睁大了双眸,透过从窗外映进来的点点月色,看着床对面墙上的那福婚纱照。
记得拍照的那天,下很大的雨,她起得很早,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母亲每况愈下的病况搅得她那阵子,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她端着从医院食堂买回来的早点,刚走到病房的门口,便听见屋内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推开门一看,只看着原本躺在床上的母亲,有半个身子都趴在地上,而那原来放在台桌上的开水瓶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那冒着热水的水,一汪汪地向四处流去……
她慌忙将手里的饭盒往桌上一搁,按了床边的报警器,赶紧抱起母亲的半个身子……再后来,医生护士都来了,他们将已经陷入昏迷的母亲抬到了推车上,一大群人进了手术室,她小跑地跟在后边,双腿都在发抖……
她至今都记得,坐在手术室门口座椅上的的她,双手紧紧握成拳,脑子里一大片大片的空白,隐隐地听见母亲用她那孱弱而又嘶哑的声线在她耳畔响起:“沫沫,要是能看见你嫁人,我这辈子也就无憾了……”
当时的她,没有多想,便跑出了医院……她浑身湿透地出现在段束阳的办公室,当时,一屋子的人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她不管不顾地冲到他面前,声线有些颤抖地对他说:“段束阳,你能不能跟我结婚,现在…现在就去……”
到这会儿,她也没弄明白……段束阳那天怎么就当着众人的面,想都没多想就那么一口给应承下来了!而后他们便到了一家影楼,拍了一组婚纱照。
当时摄影师再三跟他们两人强调,婚纱照,应该幸福一点,面色甜蜜一点,可是,各揣心事的他们,没有太多的表情,也全然没有新婚的喜色,有的是疏离与淡漠,强调再三无果,摄影师也懒得再说了,就那么凑合着拍了几组……
考虑到母亲的病情,他们的婚礼迅捷而简单,没有满堂的宾客,就只请了几处稍微要好的朋友与亲人,婚礼那天,除了母亲跟姨娘以外,没有其他的长辈出现,除了一个从北京赶来叫左浩泽的朋友,还有徐子豪,段束阳没有再请其他的人。
那一刻,烟小沫知道,他段束阳的生活,她可以介入的权利他给的并不多!这几年的婚姻生活,兴许从那一刻开始,便见证了现在。
……
“严松,你觉得段氏的新贵如何?”烟慕城将指尖的雪茄搁在烟灰缸边上点了点,对着徐严松问了句。
徐严松没来由地一愣,今天这事儿,他确实有些看不透了!要说,真是为了那年来安城的那孩子,今天就不应该应承了段氏的邀请,而拒绝了那孩子。
段氏的少总,那个叫做段束阳的年轻人,眉宇间透着一股贵气,举手投足间无一不带着优雅。到底是白手创业,从底层爬起来的孩子,只是他那双眼睛,透着的深邃,都有几分是他所看不透的。
“年轻人,后生可畏啊!不过,我听说,他的本家是京都的,不是本地人。”徐严松在脑海里酝酿了一番,对着烟慕城说道。
“哦!……是吗?那看来这次江都商务区的竞标应该会很精彩!”吸了一口烟,烟慕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严松,你看……”他指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安城,说:“这几年安城的变化真大,想当初,我离开安城的时候,这还只是一个小县城,如今都这样繁华了……”烟慕城有些哀叹的语气里透着让人啄磨不定的沧桑与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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