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你说,今天这饭吃得,我怎么觉得有点没着没落的!”看着那渐渐消失在眼线里的车身,徐子豪别过头望了一眼段束阳,说道。
“新任的书记叫什么来着。”
段束阳没头没尾的问话,先是让徐子豪一愣,紧接着迅速反应过来,答道:“烟慕城。”
听到这个名字,段束阳深邃的眸子愈发的幽深了,长长地呼了口气,对着徐子豪说:“走吧!”
“唉!...唉..阳子,我说,你倒是听见我刚说的话没?”看着那径直走着的段束阳,徐子豪小跑着追上去……
……
落地窗外,安城就像一个已经装扮完毕的舞女,待夜幕完全降临之时,便会正式登上舞台。回安城已经将近有一周时间了,杨尔凡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有些惴惴不安。
果香甘醇的红宝石液体滑入口中,粗犷、霸气地味道刺激着它的味蕾,润喉下咽后又挑衅着他的胃脏。
“杨尔凡,你别跟着我,我不喜欢你!”
“杨尔凡,如果你在下一站找到了我,我们就在一起!”
“尔凡,我好开心,你告诉我,这不是梦对吧?”
“杨尔凡,你来真的,快放我下来……”
“尔凡,不管你以后是贫穷还是疾苦,我们都相依相伴……”
“杨尔凡,我恨你,我诅咒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真爱……”
“嘀嘀嘀嘀嘀嘀……”手机一遍遍的响着。
杨尔凡猛地从回忆里惊醒,恍若隔世。踱回到沙发前,又添了满满地一杯酒,捞起电话一看,屏幕上写着“凌俏”,接通了电话。
“喂,尔凡,是我!”
“嗯,什么事儿?”杨尔凡抬手轻揉了揉眉心,想着,来安城一星期,没有给她打电话,这会儿估计是来抽查来着。
“没事儿,就是打电话问问你,这几天,还好吗?”电话那头的凌俏浅笑了笑。
“都还好,就是忙了点!”杨尔凡照实答道,江都商务区那块地皮,他无论如何也要拿下来。他好不容易通过凌俏才从凌伯翁那里争取到回国发展的机会,也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完成这些年蛰伏着的宏图,不然,当初所有的牺牲就都白费了……
“那你注意身体,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
接完凌俏的电话,杨尔凡重重地呼了口气,好像卸下了心头那副千斤担子,如果当年,他没有答应凌俏的要求,他们是不是还会另一种结局呢?
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她,相知相爱,许诺会温暖她一辈子。他以为,只要彼此有着不离不弃的爱情,那这一世,就算再清苦也甘愿了。
可是,当那个男人在他们家最窘迫的时候把支票扔在他面前的时候,当凌俏提出只要跟她一起出国,便可以改变现状的时候,他出卖了他们的爱情,做了一回背信弃义的小人。
烟小沫。
这个名字,流淌在舌尖,让他杨尔凡每每念及的时候,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纵使情深,奈何缘浅。
也许就像那个人说的:没有面包的爱情,显得苍白。因为不想在经年之后,彼此被生活都压弯了腰,因为不想整日为了生计而不停地奔走,因为想让她有更美好的未来,所以,他愿意放弃……
那些往事,在回到安城的这些日子,一幕一幕地涌上心头,那些依旧血淋淋的伤口,再一次被撕裂,痛楚依如当年……
杨尔凡想到这些,只觉得喉咙里干得发涩,捞起茶几上的高脚杯,仰起头,一口气把那杯酒都给喝了下去,伸手抹了把脸,才惊觉除了那酒水,还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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