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忆初雪打了个盹,终于闻到了一丝焦味。
她抬眸看过去,天已经黑了,床榻上的那点火星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见书燃起来了,小姑娘顿时激动地蹦起来,看见在睡着懒觉的忆初雪,嘲讽又自夸道:“不像某些人,杀得了摄政王却连火都生不起来,再看看本熊,真是无所不能。”
忆初雪不加理会,她从椅子上起来,踮起脚尖站到了书桌上,伸手将那纱帘干净利落地扯下,在神术的指引下纱帘盖在了火苗上。
顿时火焰四起,忆初雪拍了拍手,索性坐到了窗台上,抬手打开了窗,让外面的风穿进来涨涨火势。
冒起浓郁呛得小姑娘一阵咳嗽,她熬不住了便直接将门给敞开了,靠在门框上看着屋内逐渐被燃起的熊熊烈火所吞没。
见火光已经由殿内扑向殿外了,忆初雪一个翻身,越下窗台,下一瞬间便不见了影,身后传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呼喊声,看来是有人去灭火了。
她在昏暗中站在一颗古树下,稍等了片刻,映着火光的结界忽然消失了。
忆初雪勾起嘴角笑了笑,定是神帝来查看了,看来她得尽快离开。
她正欲抬脚向前,忽然有一人从身后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肩膀,她低头一看,一道挺拔的身影投射到身前。
忆初雪的笑容逐渐僵硬,他不应该从正面去查看吗?这里可是偏殿后侧。
“你要去哪里?”
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扣在她肩上的双手强迫她转过身去。
一张棱角分明,俊美冷淡的脸在少许的光线下有些恍惚,见到白宫尘,忆初雪脸上没有太多的神情。
她只是解释道:“火是那只神兽放的,我可连念个生火诀都不会。”
“本帝问你,你要去哪里?”
白宫尘对她的回答显得漠不关心,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忆初雪有些接不上话来,冰蓝的眸子盯着自己踩在草地上的脚。
片刻之后,她又仰头看着白宫尘,刚要开口。
白宫尘就抢先一步,说道:“去杀人灭口吗?”
忆初雪顿时哑口无言。
“冰婈那家伙若是有你一半聪明,也不至于被你骗成这样。你甘愿伏诛而后到我囚神渊中大开杀戒不就是为了见到本帝么?这次燃起大火引本帝前来又为了何事?”
白宫尘看着她,深沉的眼眸中映着些许火光,薄唇紧抿。
忆初雪踢着脚边的小草,漫不经心地说:“原来她叫冰婈啊。”
“你总是不回答本帝的问题?”白宫尘颇有骨感的长指挑起了她的下颌,逼迫她看向自己。
忆初雪显然不太习惯,她拍打掉白宫尘的手背过身去,道:“那陛下想要神女回答些什么呢?”
“今夜你想做什么?”
忆初雪回过头去,清冷的目光直视着他。
“伤口痒得很,出去散散心。”
她搪塞道。
白宫尘已对刚才忆初雪拍打掉他的手的举动不满,他骤然想起那日在囚室内她说的话,脸上的神情又稍微缓了缓。
他道:“你不是说想去帝宫服侍本帝吗?本帝觉得今夜甚合时宜。”
说罢,不等忆初雪反应,大步跨过去将她娇小的身躯抱在怀里,举步便要出了藏经阁往帝宫方向大步流星地去。
忆初雪在他怀里,一路上倒是惹尽了宫人羡慕好奇的目光。
她却不以为然地在他怀中冷冷地勾起了唇角,伸手环住了白宫尘的脖子。
白宫尘感到颈间冰冷,他目视前方道:“杀了本帝,可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忆初雪的手边一滞,面色平静地答道:“神女怎敢。”
白宫尘垂首在她耳边落下轻轻一吻,温柔说:“敢又如何,本帝又不怪罪你。”
闻言,忆初雪脸上笑意更甚,这个神帝,倒是有点意思。
白宫尘将她抱往寝殿去,宫人们掌了灯便匆匆退下 ,一名神级稍高的宫人见了神帝怀中的美人,临走前满脸笑意地恭敬问道:“陛下,可要添些东西。”
宫人所指,即是那承欢助兴之物。
白宫尘冷淡地扫了宫人一眼,“无需,出去。”
宫人掩嘴轻笑,灰溜溜地退出寝殿,想必他们的陛下第一回做这事,不免有些害羞。
忆初雪被白宫尘放到一张柔软奢华的地毯上,神帝按住她瘦弱的肩膀,将她固定住。
忆初雪冰蓝色的瞳仁一刻不离地看着俯身下来的神帝。
白宫尘轻柔的头发落到了她的脸上,眼前君王的面容凛然英气,剑眉斜飞入鬓。
“你可知如何服侍本帝?”
白宫尘压在她的身上,轻轻咬住她的耳垂道。
忆初雪感受到了耳边炽热的呼吸,不自然地缩起了脖子,“不就是一些端茶倒水的活儿吗?”
“那是白日里,晚上不一样。”
忆初雪面露难得的困惑,一侧头,冰凉的脸贴在了白宫尘炽热的脸庞上。
“那晚上又要如何?”
“沐浴更衣,侍寝。”
白宫尘特意将后面两个字咬得较重。
忆初雪波澜不惊地用指尖抠着地毯的绒毛,看向不远处被三级玉阶高高供起的华丽床榻,道:“所以,陛下将神女放在地上,是怕神女脏了陛下的……”
她的嘴忽然被白宫尘捂住,白宫尘捧着她稚嫩白皙的脸庞道:“本帝若是觉得你脏,也就不会多看你一眼。”
忆初雪看着自己被锁链绞烂的破碎衣衫,道:“神女见其他界主宣人侍寝都是些性感火辣的美女,那样得辣眼睛,放在身边睡觉瘆得慌。”
她忽然贴近到白宫尘耳边轻轻说:“陛下好这口吗?”
白宫尘不禁笑了,调侃道:“你若是扮作那副模样,本帝便好这口。”
随后又道:“你可知侍寝不仅仅是睡觉,还要干点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