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共四千八。"
酒店前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接待员,笑眯眯的伸出了手。
阮希冬已经一连住了4天,花了不少的钱。她忍痛把那些现金交出去了,然后去银行取了"阮希冬"卡里的钱。
这些都是自己最后的钱财,几乎是不明显。
去年公寓卖出的钱和转让股份的钱都在里面,买一栋房子,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她并不打算在这座城市定居。
一是怕看到祁扬伤心,二是,万一自己买了房子之后,一定会被他怀疑是哪里来的钱。
除了住酒店,现在哪里都不可以去了。
肖柔美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怒气冲冲的马上就要回国,可是阮希冬反过来安慰她,不希望她冲动。
自己跟祁扬,大概已经走到尽头了。
可肖柔美不一样,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很单纯,并没有什么阴谋,好不容易去国外过了好日子,不能因为自己出什么意外。
"我一定会帮你打电话教训他的!凭什么呀?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居然还分居!就算是分居也不应该他提呀。"
"阿美姐,无所谓的。这其实并不是他的错。"
"你还为他说话?就算是有目的的,可是后来你的所作所为他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吧,我不怪他。"
"你……"肖柔美再多的义愤填膺都没有了底气。
没错,是小冬平静的接受了任何人,没有资格再去说什么。
"阿美姐,我本来以为我会很难过的,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样甘心接受这样的结果,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吧。"
肖柔美擦擦眼泪,忽然间觉得这丫头长大了,已经不再需要别人的操心。
爱情里,大概也需要豁达。
放下电话,阮希冬呆呆的坐在酒店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墙上的电视,她除了窝在这里看电视,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呢。
因为在电视上,也能看见祁扬。
短短4天,他已经无数次的出现在电视上,身边的女人都不一样,频繁的出入夜店,已经遭人议论了。
纸醉金迷的生活,就是他最原本的样子吗?
很可惜,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又是一晚上的通宵达旦,祁扬已经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有些迟钝了,他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硬生生的将她推了出去。
"祁少……"女人头发凌乱,显然喝多了的样子。
祁扬挑眉,"我是让你来陪酒的,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你懂?"
"可是,我仰慕你很久了。"
"仰慕?"祁扬讨厌女人的虚伪,扔下了一打钞票,"你们女人最会骗人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利用完就丢掉,自己不也是很擅长吗?
英善已经等在酒店门外,他听到里面隐约有动静,小声的敲了敲门,"祁少,一个小时之后有一场宴会。"
"我知道了。"祁扬随便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便进入了浴室去洗澡。
女人一张张的捡着钞票,往上拉了拉衣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这男人怎么就油盐不进?
难道,真如那些杂志上所说,不禁商场失意,情场也失意了。
听说,祁少要离婚了。
不知道哪里起的风声,整座城市传得沸沸扬扬,祁泽和余景景通了电话,表示自己果真没看错她。
这一次,他那个骄傲的蒂蒂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看来自己胜利的时候快到了。
"祁总,我做的这么好,您是不是该表扬一下我?"
"我继续资助你的治疗费用,难道不是表扬吗?"
"可我还想要别的东西。"
"嗯哼,说来我听听。"
"我要落初离死。如果您能帮我动这个手,我会给你另一样意想不到的惊喜。"
鉴于余景景之前录音时间干得漂亮,祁泽的确动了些心思,但是很显然,目前动手杀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再等等,至少要等他们离婚了之后。"
"呵呵,我等。"
女人挂了电话,看着镜子里自己丑的可怕的脸,狰狞的笑了笑。
落初离,只要能看到你死,我等得起。哪怕最后结果是同归于尽,我也乐意。
江离之后来也听到了某些传言,心中有些许荡漾,他轻而易举的就查到了阮希冬现在在哪里,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祁扬,一定也关注着。
三天后的一场宴会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祁扬带着新的女伴出场了,面对那些流言蜚语,他表现的非常得体。
仿佛那一切都是谣言,无稽之谈。
江离之故意上前敬了一杯酒,"祁少,您最近憔悴了许多呢?"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面无表情的举了举酒杯,祁扬却把手里的酒给了女伴。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不给江离之面子。
江离之面色微微的愣了一下,但还是礼貌的笑了笑。
毕竟,这个男人现在有资本看不起他,即使已经落败,到了众人嘲笑的地步,可是祁扬身上自带的那股气场还是依旧那么讨厌。
"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外面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吗?你真的要离婚?"
"谢谢你的关心,我离不离婚,你一分便宜也占不到。"
如果江离之再敢有什么令人火大的行为,祁扬是绝对不会容忍的,哪怕他跟那个小女人离了婚,也不允许别的男人招惹她!
没错,他就是这样没人性,又如何?
阮希冬当天晚上就在电视里看到了这场宴会的录播,竟然只是财经频道上短短的几个画面,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出席的人。
江离之和祁扬,一定交谈了什么?
自己有关吗?
不,怎么可能呢?
阮希冬关了电视,拿着睡衣去了浴室,她告诉自己必须不能胡思乱想,要迎接完美的新人生。
可没有一个人来告诉他,忘记一个人到底有多么的难。
毫不夸张的讲,几乎每时每刻,她都在想那个男人的模样。
桌子上手机不停的在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似乎主人不接,她就一直会响。
阮希冬泡澡泡到半路实在是忍不了了,然后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光脚走到了床头,拿起了柜子上的手机。
那上面的号码很熟悉,让她的心脏骤然停了一下。
祁扬,他打来了电话。
要接吗?
怎么舍得不接呢?
鼓起了勇气,她按下了接听键。
对面,是男人浅浅的呼吸,可他一个字都不说,只是这样沉默着,让人感觉到很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