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扬,简直太胡闹了,怎么能这么对你!"
"嗯,我没关系的。"阮希冬摇摇头,一副乖乖的模样。
曾萍看不下去,拉着她就往楼下走,而不出意外的,下一秒,黑衣保镖拦住了他们。
"你让开,我是祁扬的小姨。"
"这……"保镖为难了,他拿出手机,"我必须要请示一下。"
曾萍挑眉,露出了很祁扬一样的神色,"你请示吧,我等着。"
这个女人,似乎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阮希冬看着这位祁扬的小姨,莫名的有些亲切感,她跟那些嘲讽他的亲戚不一样,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
祁扬是正在开会,看到手机里不停响着的提示音,本来就觉得很烦躁。
手机里一响,就证明那个小女人又碰了手铐。
她是真的耐不住寂寞吗?
猛的将手里的杯子扔到地上,瞬时间整个会议室又变得安静下来,连汇报的人都把文件扔到了地上。
场面一瞬间特别尴尬。
英善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祁少,我去给您倒杯咖啡吧。"
祁扬深呼吸,合上了面前的文件。
他笑笑,"今天会就开到这里吧。"
众人一听,纷纷大喜 ,做鸟兽散去。
偌大的会议室,一时间只剩下祁扬和英善两个人。
祁扬觉得自己的头很疼,其实更明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英善,你爱过一个人吗?"
英善听他这么问,摇摇头。
"祁少,感情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是我知道您此时此刻之所以这么难过,大概是因为对落小姐用了真心。"
"可真心不会换真心,对吧?"男人摇摇头,一脸颓废,"那我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撒谎。
李衡是这样,落初离也是。
英善不敢越矩,却也明白此时此刻祁少的心情,他默默的退出去,给他一些冷静的空间思考。
祁扬靠在黑色的靠椅上,满脑子都乱七八糟。
而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的手机响了。手机铃声是特别设置过的,只有在关于那个小女人信息的时候,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他接起来电话,语气不善,"又怎么了?"
"您小姨来了,要带少夫人下楼。"
小姨?
她来了?
祁扬苦痛的心情有了一丝慰藉,他嘴角带了些弧度,说道,"把电话给我小姨。"
三秒钟后,电话被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中。
曾萍拿着手机,脸上笑嘻嘻,"阿扬,现在派头好大呀,连小姨想做什么还都得跟你汇报了。"
"您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打个招呼?"
"哼,突然袭击多有意思呀!这不,看到了你怎么虐待老婆了!"
"你随意吧。只要不让她出去就行。"男人平静道。
"但是你老婆又不是犯人,哪有你这样的?"
"小姨,一会儿见。"
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祁扬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阮希冬站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她不知道自己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默默地低下头,她往后退了一步。
"谢谢您,我还是在房间里待着吧,别给您找麻烦。"
"阿扬说你可以出去的。"曾萍不理解。
阮希冬笑笑,"他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这么说的,但我知道他不想让我出去。"
与其这样,不如别找麻烦的好。
曾萍意外她会这么说,嘴角慢慢的有了些弧度,她小小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一字一句说道,"你对我家阿扬,是真心的。"
看,这都能看出来是不是?
阮希冬苦笑,可惜那个男人已经不相信他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祁扬开车回来了,他将车子停在地下车库,然后昨天提到了别墅内部。
一见到祁扬,曾萍直接就来了一个熊抱。
祁扬无奈地叹气,笑骂道,"曾女士,你怎么这么多年了,见面的方式还是这么没新意。"
曾萍呵呵,"臭小子,敢找你小姨的不是了是不是?你怎么回事儿啊?结婚也不跟我知会一声,婚礼也不办了是不是?"
祁扬叹气,"你问完了,本来是想办的,现在不办了。"
"是吵架了?"
"比这更恶劣。"祁扬脱了大衣放到了椅子背上,目光下意识的往楼上看去。
那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小女人的踪迹。曾经每次自己回来的时候,他都能听到落初离叽叽喳喳的声音。
虽然不见得是在干什么好事儿,但到底这房子里有了人气儿。
曾萍顺着祁扬的目光看去,可惜的摇头,但他妈妈真是一个样子,嘴硬心软,傲娇的很。
"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吃晚饭了。"曾萍拍了下手,转移了话题。
祁扬也回过神来,抑制住自己想上楼看看落初离的想法,他扭过头,"您想吃什么?我让李阿姨做。"
"叫你老婆一起下来吃吧,我也想尝尝她的手艺。"
落初离的手艺?
祁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想还是算了吧。"
"怎么,舍不得你老婆下厨?"
"不,我怕你身体出问题。"
阮希冬蹲在门口,小耳朵贴着门,敏锐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其实声音很细微,但她知道那个男人回来了。
可是,他还是没有上楼来。
祁扬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消气呢?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门突然间被敲响了。
她浑身上下一个机灵,快速的滚了两圈,坐到了矮矮的沙发上。
祁扬推开门,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在沉默了两分钟之后,冷冷道,"我小姨让你下楼吃饭。"
"唔,好。"
他小姨……
阮希冬没有时间自怨自艾,她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头发,默默的起身走到了男人面前。
祁扬伸出手,示意她挂住他。
阮希冬觉得很意外,但还是照做了,她能明显感觉到祁扬并不是很乐意。
也对,他现在应该很讨厌自己吧。
"你的手腕……"忽然间,祁扬注意到了什么。
阮希冬低下头,笑笑。
气急的时候,阮希冬会不自觉的想要把手腕上的铐子掰开,她自己也知道这样会伤到自己,可就是忍不住。
"你别怪我,是你先犯错的。"
"我知道。"
阮希冬吸吸鼻子,她认命的点点头,只希望这场冷战能尽快结束。
要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