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扬冷冷地看着她,只是这么一句话,就把这些天来所有的甜蜜都消失了。
他无法相信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也无法相信她会乖乖的待在自己身边。这一切的一切从现在开始都变了质。
"祁扬……"阮希冬有点绝望了。
男人摇摇头,在漆黑的环境中说道,"收拾一下吧,明天我们会过,不能再给别人添麻烦了。"
"你是什么意思?"
"以后,乖乖在家里呆着吧。"
窒息的沉默中,阮希冬慢慢的倒在床上,已经不敢在为自己辩解什么了。
这一次,男人彻底放弃了他。
可后悔吗?
自己想想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今天的见面算是一个告别。现在都是自己做的,后果也应该自己承担。
这个晚上他们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
阮希冬从小就是个有一说一的人,她最讨厌的就是冷战了,有什么话说开就好了,可是面对这个男人,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
仿佛就像一条汪洋中的小船,只能任由着祁扬带着自己走,不知道要走向哪里,只能迷迷茫茫。
第二天一大早,有人就把他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分批装进了车里。
肖柔美和墨沉宇站在门口,还看着佣人在忙来忙去,几分钟后,祁扬和阮希冬走了下来。
肖柔美甩开墨沉宇的手,想要上前跟她说几句,却在下一秒,被祁扬挡住了。
"肖小姐,请你离我妻子远一点。"
"我……"肖柔美皱眉,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祁扬的眼底,自己大概就是眼中钉肉从此要不是挨着身后的男人,恐怕早就被他狠狠处理一番了。
阮希冬白着小脸,冲着她摇了摇头。
现在已经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木已成舟,她的确是触碰了祁扬的底线。
肖柔美无奈地叹气,不情不愿的挪开了身子,她看着那辆跑车整装完毕,然后出发。
墨沉宇摸摸她全是泪水的小脸,"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不,你不明白,小冬……"
她应该是真的喜欢祁扬的。
正因为特别特别喜欢,所以才会甘于忍受,只是,祁扬会太过份吗?
事实证明,祁扬没有那么过份,却也很不好说话。
阮希冬回国以后被男人扔回了别墅里,随后24小时有人监视,更可气的是,她几乎见不到祁扬了。
这栋别墅就像一所牢笼,牢牢的把她困住,却冰冷的让人心惊。
祁氏集团
祁扬维持着撒旦的作风,几乎是把每一项项目的负责人全都数落了一遍。他冷着目光看遍了他们,一气之下开出了几个总监。
众人纷纷自危,已经忘了有多少年了,没有遭受到这样的待遇。
祁扬这次度假回来心情特别不好,这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英善看着自家老板这样,心里也很不舒服,但他一个局外人,更不方便说什么了。
直到一个人的到来。
祁扬的小姨,曾萍。
上次祁扬走的匆忙,她来不及打声招呼,就听到这小子离开的消息。连祁扬的妻子也没见着,自然有些遗憾。
趁着这次回国内出差,她敲响了祁扬别墅的大门。
已经快有一年多没过来了,曾萍看着这些别墅,仿佛还有些陌生,她随便的扫了一圈,然后看到有人给他开门。
李阿姨很久没见到这位曾萍小姨了,满脸的惊讶和欣喜。
最近少爷跟少夫人正在闹矛盾,如果说有谁能劝动祁扬的话,眼前的人是最好的人选了。
自从祁扬的母亲去世以后,曾萍就相当于祁扬的半个妈。
"小萍小姐,您可算过来了,少爷可想您了!"
"想我?真的假的?上次离我那么近,都不说过去看看。"曾萍不见外地走进来,直接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豪气地将皮包一扔,然后翘着二郎腿等着人给她倒饮料。
李阿姨已经习惯了她的不拘小节,笑呵呵的去厨房准备一些点心跟茶。
阮希冬看着自己手上的银色电子手铐,整个人已经接近发狂的状态,她不要一走出卧室,手铐就一直在响,门外的黑衣人也堵住了她。
"少夫人,祁少说过了,您不能出这个房间。"
"我饿了,想去吃东西。"阮希冬默默地扯了扯手腕上的电子手铐。
黑衣保镖面无表情的拒绝,"祁少说了,如果您想吃东西,可以让阿姨给你您送上来。"
那意思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行,绝对不能踏出这个房间一步。
阮希冬真的没有,要跟那个男人闹脾气,可是这样禁锢着自己跟坐监牢有什么区别?
一分钟,两分钟,她真的度日如年。
几次想要跟那个男人谈谈,可是他我故意在躲着自己很少回来,即使回来了也只是睡书房不理她。
这样真的很让人难受。
门外,隐隐的传来说话声。
阮希冬以为是祁扬回来了,砰的一声,打开了房门。
那一瞬间,空气扑到了曾萍的脸上。
"哟,脾气这么大呢!"
"呃,你是……"阮希冬傻了,眼前的女人笑笑的,跟祁扬居然几分相像。
可是,祁扬的母亲不是……
李阿姨噔噔噔地跑上来,手里还拿着未来的及放下的甜点,她笑眯眯的走过来介绍"小萍小姐,这位是……"
"我知道,落初离嘛,我以前还见过你。"
她见过姐姐?
无形中,阮希冬觉得压力更大了。
她见过那么多的人,直觉告诉她曾萍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的气质浑然天成,跟祁扬有些像。
"以前见过吗?"壮着胆子,她开口,"以前的事情我可能记不太清楚了。"
曾萍讶异,笑笑,"没关系,那些都不重要。"
她看了看阮希冬背过去的双手,笑而不语,走进来这间豪华的卧室,不停的摇头。
"你一个人住?"
"嗯。"阮希冬苦笑了一下。
之前这间主卧室是充满了男人的气息的,可是自从两个人回来之后,祁扬就有意识的把东西一点点的往外搬,最后这个本来应该是两个人温馨甜蜜的地方,就变成了她一个人的牢笼。
曾萍拍拍她的肩膀,"阿扬脾气不好,你多担待点。"
"我没事儿,是我的错。"
阮希冬摇摇头,不想把过错全都推到那个男人的身上。
曾萍看着她,突然觉得有哪不太对劲儿。落初离,不应该是自己看到的这样。
伸出手,她拿出了阮希冬背在后面的小手,手腕上一个银色的电子手铐,已经把她的手勒出了红印。
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失去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