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臻臻,你这么好的厨艺是谁教的。”
“这个啊,我母亲,在家的时候我父亲教我武功,我母亲教我识文断字和厨艺。”上官玉洁有些羡慕眼里又带着些寂寥道:“那可真好,不像我。”
秦臻脸色变了变,叹口气道:“好也不好,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没注意调养身体,于是便落下病根,到后来竟是连武魂都不能使用,就俩身体也是靠着昂贵些的药物支撑着,可笑娘还骗我,不让我知道她是因为生我,才落下病根的。”说着说着竟是落下一行猫儿泪。
上官玉洁在边上咬着嘴唇,倔强道:“哭个屁哭,我父母都不在了都没像你这样哭哭啼啼,真不像个男人。”秦臻沾着泪的脸,惊讶的看着上官玉洁,竟是没想到上官师姐她是个孤儿,一时间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上官玉洁‘刷’的一下站起来,冷着脸欲要出门去,却没想到被秦臻的手拉住衣角,她冷喝道:“放手。”秦臻一手擦着眼泪大声道:“屁,呸,不说脏话,上官玉洁你长的这么好看,却没想到你这么赖皮,之前说好的我做饭你洗碗,现在你还想逃,略略略,不要脸。”
上官玉洁先是恼怒,慢慢的竟是平复下来,聪慧过人的她知道秦臻只是想要安慰她罢了,并没有恶意,回身抓住秦臻的手轻轻道:“坐下吧。”
秦臻见上官玉洁脸色恢复正常了,也就放心了些,正要坐下时,却没想到直接被她甩开了手,上官玉洁一溜烟跑到门口吐着小香舌道:“略略略,臭弟弟,想要姐姐洗碗等下辈子吧,咱们海棠居见,拜拜。”
秦臻坐在椅子上竟是被她给惊到,“卧槽,呸,不能说脏话,无情啊。”
……
厨房里,秦臻洗着碗,洗着洗着竟是笑了,心里暗暗想道:“师父你说的门规,我真心答应了。”
正午时分的海棠居,显得不太宁静,隔着大老远秦臻,都能听到师姐卧室里传出幽幽的琴声,琴音铮铮然,显得幽静和寂寥,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这么的悲伤。
站在门前的秦臻怔了怔,面露犹豫之色,突然猛拍自己脑门,面带喜色敲了敲门道:“师姐,师姐,我有事找你。”
“门没锁,进来吧。”上官玉洁带着无奈的语气道,琴声也戛然而止,‘吱呀’,门开又和,秦臻腆着脸,看着盘坐在软垫上的上官玉洁,神色认真道:“师姐我也想学琴,你能教我吗?”
上官玉洁神色一下变得古怪起来,“当真?”
“当真!”
“不教。”
“为什么师姐,你看你生的这么美丽,武功也厉害,就连乐器也精通,你就不能教教我嘛。”上官玉洁看着面前有些气急的秦臻,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神色缓和,咳嗽一声后开口道:“想学倒是可以,不过嘛,我不教你学琴。”
秦臻睁大了眼,诧异道:“那我学什么?”上官玉洁眨巴一下眼睛,娇滴滴道:“学箫,还有,请注意和我说话的语气。”
秦臻心里盘算一下,感觉也没什么不可,自己想学乐器还不是怕师姐无聊,现在目的达到了,学什么就无所谓了,向着师姐点了头,表示同意。
看着秦臻俊朗的小脸,上官玉洁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使得秦臻,被看的心里发毛,回想半天也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
事实证明秦臻那种不好的感觉是对的,这会在今后的时间里,一一验证。
明扬七十二年,大年初一,年庆节,柳杨镇周府里,秦臻坐在小板凳上,将自己入学半年的经历一一写下,只见纸上略显清瘦的字体,组成这样一句话。
“命运真的很神奇,现在我已经成功踏上修行的道路,遇见了此生,很重要的两人,‘猥琐’但强大的师父,强势傲娇的师姐,尤其是师姐,我才那么小她就让我包圆了所有的家务活,不过她也帮我洗衣服,嘿嘿,不过我还是得感谢她,教会了我那么多,让我知道单开封府这样的地界,天国就有四个,这世界有能呼风唤雨的灵兽神龙,能掌控世间万火的灵兽朱雀,好吃各种金属物质的灵兽白虎……等等。”
写到这秦臻不由得停顿了下,看了眼桌边那紫玉竹制成的竹箫,纯白色的箫管上泛着亮晶晶的紫色,红色箫穗上绣着清秀的两字‘秦臻’,不由得会心一笑,继续写到,
“这半年,我已经能晃动师父插入地底的银枪,对了我也给这枪起了名字,换做‘银龙’,武魂修为达到了魂兵(中期),武功更是达到了武生后期(亦被称为熟铁阶段),霸王枪决也学会了前三招,分别是霸王刺、霸王抽、霸王拦。
听起来是不是感觉很次,不过师傅说厉害的武功都是化繁为简,武功嘛,简单有效就好了,对了师父还说他会帮母亲需找治愈伤势的丹药,让母亲快好起来,让我修行没有后顾之忧,但我知道他只是纯粹的想让我好罢了,我真的、真的很感激他。”
写完,秦臻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正欲感慨,一道温婉的声音传来耳边,“臻儿,吃饭了,在怎么修行也是要吃饭的呀,快过来,娘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秦臻瞬间不再坚持,笔杆子一丢,将长箫插在腰间,边起身边回道:“娘,来了,我来了,你可不要偷吃。”餐桌上的一家人其乐融融。
明扬七十三年,今年的年庆节更加热闹,在秦父秦母的盛情邀请下,秦臻师父、师姐,皆来到秦臻家里做客,贺云更是给秦臻一家带来巨大的好消息,原来贺云信守承诺得到了能弥补受损元气的“天元丹”,以此献给秦母,使得折磨秦母已久的病症完全痊愈,年庆节那天秦父拉着贺云,硬是喝了不少烧刀子烈酒。
一边身着飘飘白裙,带着白色面罩的上官玉洁正不断受着秦母的‘摧残‘,秦母拉着上官玉洁的冰凉的小手道:“玉洁,不是姨说你,你看这大冬天的哪能只穿这点衣服,我们这里晚上可冷的很,你可要爱惜身体……”
秦臻看着吃瘪的上官玉洁,不禁在背后偷笑,哪知这也引起了秦母的注意力,秦母恼怒道:“笑,你还笑的出来,你还不快去房间找些毯子出来给玉洁盖上,没看见你师姐冷的颤栗嘛。”
秦臻看着憋笑到颤栗的上官玉洁,不由得冷哼出声,之后…之后嘛,在母亲大人的鞋底下冲出房间。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秦母道:“这毛孩子,不打就皮痒痒,以后这小子犯浑,你就帮我使劲打,不要留手。”
这一夜周府各处都能听到凄凉的箫声,屋顶上的秦臻一曲奏罢,拿出纸张正欲’奋笔疾书‘却被一道靓影打搅,这两年里上官玉洁,身体发育的更加完美,年仅十岁就有一米六的高挑身材,套上充满仙气的白裙和面罩,更是美丽惊人。
“喂,臭弟弟,半夜不睡觉,你在干什么。”上官玉洁不客气的坐在秦臻的身边问道,秦臻倒是没被这场面惊到,主要是接触久了,有免疫。
一挑眉扬了扬手上的纸张,道:“我在写年记。”
“年记,什么年记?”
“就是记录一年发生的事情,和日记差不多啦。”
“那你为什么不写日记啊。”
“太麻烦了,没那个毅力。”秦臻嫌弃道。
“噗呲,你可真有才,年记,你都创的出来。”上官玉洁蒙着嘴轻笑道。
秦臻扯了扯嘴角,笑的要多假有多假,然后一本真经的开始写年记,上官玉洁也闷不做声,在边上偷偷看着,“喂,臭弟弟,我有你写的那么可恶吗?”秦臻认真的扫视了一眼上官玉洁,严肃的点了点头。
“呵呵,给我改。”说着一个冰凉皓洁的玉手攀上了秦臻的肩膀,秦臻总算拿出宁死不屈的精神,看着她认真道:“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向恶势力屈服。”接着手上落笔如有神,写道:“以上作废,这一年里,师姐对我和蔼可亲,不仅帮我做家务,还从来没威胁过我,她才是对我最好的人。”上官玉洁满意的点点头示意秦臻继续写。
就此,那夜秦臻写了一整夜夸赞上官玉洁的话,自此秦臻发誓再也不写年记。
时间回到现在,明扬七十三年冬,圣元山脉开封府皇家学院归元山庄内,秦臻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的鹅毛般的雪花,好在今天上午的修行已经完成。
秦臻这才有闲暇之余来赏雪,雪花虽美,但心里却没感觉这场雪下的有多好,反而担忧雪下的太大堵住回家的通道,毕竟马上又是年庆节了,在外的游子又有谁不思念家乡……
开封府皇家学院的众多山峰皆是下起了雪,山上的宫殿建筑亦是被大雪覆盖,哪怕有弟子时时打扫,也扫不完全,在那最高峰处,正是开封府皇家学院的最高权力机关所在之地。
金銮殿的牌匾上有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议事厅”,最让人惊奇的是,这议事厅全然不受天气的影响,雪花寒风,似乎都被格挡在外,如同被人施了仙法一般。
此时的议事大厅分外的热闹,厅内四处皆有皇家学院的教师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纷纷议论,是什么事情,竟然惊动了院长大人亲自发出号令召集大家来议事。
“踏、踏。”一阵厚重的脚步声传来,使得议事厅内肃然一静,只见一壮汉穿着单薄的兽皮外褂,宽松的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