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挑了挑眉,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道:“喜欢枪好啊,老夫也喜欢枪,若没这把枪,人生都要少不少乐趣。”。
秦臻看着神色异常的贺云,还不知道他怎么了,一听到枪就变成这样了,“师父,你打算教我用枪吗?”
童真清脆的声音使得贺云瞬间被惊醒,拍了拍额头,想歪了想歪了,**病又犯了,看着充满求知欲的秦臻认真道:“既然你喜欢枪,老夫就教你刷枪,而且还教你两种枪的不同耍法。”
秦臻不免喜形于色,问道:“师父有哪两种枪啊?”贺云带着笑道:“第一种嘛,就是红缨枪,至于另外一种,咳咳,你以后会知道的。”说着对秦臻意味深长的一笑。
秦臻还是摸不着头脑,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贺云看着边上的池塘严肃道:“好了,说正事,要想练枪,首先得有枪和枪决,之后都是水磨功夫急不得。你呀正好碰到为师心情好,这枪嘛,为师赐你一杆。”
说罢摸着裤裆,上下其手,总算扯出一个头颅大小的‘花袋子’,轻轻的用手拍拍灰,对着秦臻神气道:“这东西可是好宝贝,叫乾坤袋,别看它不大,里面却是可以装好多东西。”引得秦臻瞪大眼睛,好奇的瞧着这乾坤袋。
贺云大喇喇的伸手在里面,一边摸索一边道:“这袋子里面装的都是些好武器,嘿嘿,老夫也不吹牛,说真的一般的武器,我还不愿意放我这袋子里。”说着从乾坤袋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只不过剑的端面沾染着干涸的血迹,显然宝剑之前的主人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战斗。
“不是这个,带为师再找找。”
说罢贺云将宝剑又塞回那袋子中,这一幕幕落在秦臻的眼里,就像是变魔法一样,十分的神奇。
一刻钟后,秦臻已经坐在地上歇息了,他还歪着脑袋百无聊奈的看着远处水鸟在塘里啄食,贺云则在另外一边,不断地翻找兵器,“不是,不对,呀,还是不对,我明明记得我这里面有杆好枪的。”
“啊,老夫就不信了,今天我就找不着。”贺云气急败坏道。
“哇哈哈,找到了,臻儿你过来看看。”说着还伴随一声“嘭”的大响。
秦臻有些茫然的回头,只见一杆高耸,挺直的银色大枪插在地上,心怀欣喜的走近了一观,只见那枪身长在两米五左右,那枪头处,四面皆有如同匕首的利刃,开着血槽中间镂空成龙形,尖端锐利无比,隔着空气都能感到寒冷,枪头下方系着裹成一团的红樱,上面还带着血腥味,再往下能见到鱼鳞大小的纹路,错落有致看起来十分精妙。
秦臻兴奋的伸出双手去握住枪杆,却是发现自己的手竟是握不全,充其量也就能抓的住的样子,往上拔,却不见它有丝毫动静,不由得有些苦恼。
秦臻的举动引得旁边贺云哈哈大笑,“徒儿你且看好。”贺云袖子一挥,一股柔和的风将秦臻推开,待秦臻离远些,贺云右手抓住银枪,又用右腿踢中枪的尾部,大喝一声“嘿,走你”,银枪顿时呈水平态,往前刺去。
这时贺云左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后一半的枪杆,枪身顿时停下来,右手手腕用劲,左手随之配合,使得枪身绕着贺云的腰杆,转个不停,“看为师一招,‘飞龙在天’。”
说着贺云双脚一蹬地,像个炮弹一样冲上天去,也不见贺云在空中用了什么办法,那银枪同他一起竖直的从天上往地上插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轰”的一声,贺云从灰蒙蒙那一块地方,弹了出来。
待烟灰散尽,只见那石板路裂这几条大缝,银枪没在地里都有半米,贺云若无其事的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淡定道:“这招叫做‘飞龙在天‘,为师之前传输在你脑海里的《龙王心经》就有记载,这招隶属于《霸王枪决》这篇的一个小绝招,这《霸王枪决》算的上是《龙王心经》了里面威力最大的枪决,你可以自己去看看,自己去琢磨,等到你什么时候打熬好了力气,能抗的起枪了,就着手练习吧。”
说着就背过身去,接着道:“对了一个修魂要诀,一个吐息要诀你的日日练习,直到身体不舒适为止,切记,切记每日都得练习。”说罢沿着小道,打算回紫薇厅。
秦臻也开始行动,有如此好枪在面前,爱枪之人怎么会不心动,更别说秦臻自小就习过一点武功,运足劲都能拿起五十斤左右的东西,“师父那肯定是小瞧人,等会我一定拔出来给他好好看看。”秦臻心道,就当他来到银枪边上,正欲拔起的时候,却听到。
“对了,为师忘告诉你一句了,这枪重达一百八十多斤。”顿时秦臻就没有拨动枪的欲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枪杆,久久不愿回神。
处理好秦臻这边的问题,贺云一个箭步靠到墙壁上,从怀里拿出个香帕,掩住口鼻,一抹取下来却是沾上了血迹,贺云神色有些懊恼,望着天,喃喃道:“时间……已经没多少了。”
过了良久,贺云神色才振奋些,低声道:“不行小姐还没长大,我还能撑个几年,等我把毕生所学交给这小子,让他陪着小姐,我也就无憾了。”说完便突然笑了起来。
好家伙,笑的那叫一个**猥琐,贺云突然心想到,“想当年,老夫耍这枪时,那叫个威风,现在玩一下差点把老腰闪了,不过还好下面这枪还好使,哈哈。”
霎时,房间大小的湛蓝色龙龟出现在面前,踏上去飞向远方,那方向正是怡红院的方位。
话说回来,秦臻在那银枪边上兜兜转转,还是心有幻想,想要尝试自己那不拿得起这杆枪,往双手吐点口水,一合一撮之间增大不少摩擦,勾着腰,学着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样子,猛地一提,没动静。
秦臻不信邪的认为是自己发力不均导致的,于是一边拔枪,一边喊起了口号,“一、二、三、起。”……
太阳高照,人人都说夏天最热,其实秋天的太阳也不逊色多少,农家就常说“秋老虎,秋老虎。”就是说这秋天呀,有时太阳如同猛虎般猛烈狂暴热烈,巧了今儿,就是个艳阳天。
此时秦臻已经累得瘫软在地上,那枪依旧是纹丝不动,但秦臻也想清楚了原因所在。
这枪要是只是竖着放在地上秦臻推动很正常,可是这枪被师父给打下地里一大截,这样拔出的力道怎么说也得超过枪的重量。
至于往边上推嘛,都是青砖硬石,没必要和它较劲,其实也刚不过,秦臻最后只能放弃坐在地上干看着。
“噗呲,臭弟弟,还以为你多厉害了,拔不出来吧。”塘边的树丫子上,上官玉洁身着洁白武士服,束着头发,俏生生的站着打趣道。
坐在地上的秦臻灵机一动道:“嘿,上官师姐不是我吹,这枪可不是一般的沉重,小弟拔不出来是应该的,随你笑话,就是不知道师姐你这么厉害拔不拔的出这枪来。”说着挑衅的往上官玉洁挑了挑眉。
上官玉洁带着笑意轻轻踩着树干,轻轻双腿往上一弹,便是滑到秦臻面前,直接与他来了个面碰面,不过上官玉洁是弯着腰的,眼睛直直看着秦臻的眼睛,本就心虚的秦臻,不禁目光躲闪。
突然上官玉洁上前一步,皱着俏鼻,做‘凶狠‘模样道:“臭弟弟,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这样算什么男子汉,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做饭去,本姐姐饿了。”秦臻亦是为自己刚才的作法感到些羞愧,但碍着面子弱弱的反驳道:“你不是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嘛,我又不饿。”
上官玉洁挺直着身子,加重下鼻音,“嗯哼。”
秦臻一下就软了,“去吧去吧,这不是罪,实在是打不过这母老虎。”
“没食材。”
“不要慌,臭弟弟,师父今天早晨打了很多野味在食膳堂。”
秦臻彻底败北,垂头丧气往食膳堂走去,上官玉洁则像是打了胜仗似得跟在后面。
原来是秦臻昨天做的那原滋原味的雁肉,彻底吸引了上官玉洁的眼球与味蕾,于是今早特地去请贺叔打来些野味让秦臻做。
半个时辰过后的食膳堂已经被香气充满了屋子,上官玉洁拿着碗筷看着桌上的菜肴,口水直冒,虽说菜不算多,一个碳烤土竹鼠,一个清炒油麦菜,另加上清汤炖秋山雁就完了。
话说回来,这油麦菜还是秦臻自己在食膳堂边上找来的,一顿饭下来,没听到什么说话声,等到清空了盘,上官玉洁才赞口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