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岳麓书院倒是南北朝都向往的一座神学府,天下人都以从岳麓出的为荣,南朝北朝都有官员也都师从岳麓书院,岳麓也不拘泥与培养什么样的人才,或政或戎或商等等,也不拘泥与选择什么样的人入学,有皇族贵胄、有寒门弟子,最最出奇的是进来的人也不分南朝北朝,最让人信服的是无论是怎样的人,岳麓待完五年出来的大多回南朝或北朝都能有一定所长或是身居要职, 且书院每五年只招收一届学生,以至于岳麓书院对南北朝来说是个神一样的存在。
白荆鸿此次前来是为了了却一桩陈年往事,周典前来自然是为了皇室血脉,可巧的是他们二人所谓的人竟是同一人,所以就结伴而行,当然作为白荆鸿的门生之一也应当陪同老师的。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白荆鸿这才放下敲打周典的书,说道:“进来吧”。徐源这才推门而入,又随手关上了门,才给二人行了行礼道:“白山长,宗正,我们的人查不出小公子他们是什么身份。”
白荆鸿道:“这小娃娃看着倒让我有几分熟悉感,但又陌生的很,行事张弛有度,又让人捉摸不透。”
周典道:“老师,您觉得这个小公子是故意接近嘉南小侯爷的?”
白荆鸿道:“不管他是不是故意接近稷儿的,他都是我们的恩人,今日若不是他,稷儿就死在我们的面前了。”
周典后怕道:“是不是小侯爷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但是当年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啊,我们若不是陛下亲口告知又怎会知道?难道是我们这边泄露了消息?”
白荆鸿道:“我们这边泄露应该不可能,假如出现披露的环节应该在陛下知道之前,那……”
周典一惊,双眼睁大道:“那小侯爷不能再留在公主府了,长公主恐怕保不住小侯爷。”
客栈另一边的房间内,大家围坐一桌,商印推开吃完的碗筷,喝了口水道:“公子,果然不出您所料,许稷被软禁了。”
易繁站起身坐到一旁的靠椅上,闭目沉思了起来,只见半大的孩子深沉状的在沉思在任何人看来是极其可爱逗趣的一幕,但她本身自带的威压让易一等都安静的沉默等待着。如果你见过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身形如鬼魅一般的挑破无数对手的颈脉,鲜血如瀑布般的喷涌而出的场面,所以他们臣服与易繁也并不奇怪。
过了会儿,易繁睁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看来有人想借着许巍(长公主嫡次子)的死,栽赃给许稷,虽然不能直接弄死他,但是也让他不在长公主的保护内了,少了长公主的保护,弄死许稷易如反掌啊,而且谁会在意一个杀了自己亲弟弟的长公主私生子呢!”
商印疑惑道:“公子,我们要帮他么?”
易繁又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道:“岳麓书院的白荆鸿和宗正寺周典应该也是为他来的,我们不急着出手。”
易竹好奇道:“繁哥哥,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岳麓书院的白荆鸿和宗正寺周典的啊?”
易繁闭着眼的嘴角弯了弯道:“以前每隔两个月我都会偷偷进情报院,把所有的情报都看一遍。”
商印好奇道:“您都能记得住?”
易繁叹口气道:“从小到大的事我都能记住,连细节都清清楚楚。”
易竹惊叹道:“哇,繁哥哥,你好厉害啊!”
易繁睁眼,笑了笑,想到:我宁愿不要记得,那些根深蒂固的记忆。
仲怀道:“公子,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易繁转头对着易轻尘笑道:“不是要找神医么?我们也该见见他了,是吧?轻尘叔”,易轻尘别扭的喝起茶来。
众人都好奇的盯着易轻尘,斜竹惊到:“易叔,那神医不是你老相好吧?”
易轻尘一口茶喷了一桌子,大声呵斥道:“小姑娘家家,胡说什么浑话。”众人也都捧腹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