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是怎么一回事!”昭哥猛地跳起来,速度比兔子还要快。他连忙让开道路,那些因为消防警报而面露惊恐的游客,争先恐后的向博物馆出口逃去!
他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人踩死的胖子
肃风大声喊着:“一个个,手拉着手!千万不要走失!”
令人感到诡异的是,就连那些成人都感到害怕惊慌的局面,这群孩子却是一个个面上镇定,听着肃风的命令,一个个手拉着手,在肃风带领之下整齐而有规律的跟着人流向外逃去。
肃风一脸紧张,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害怕孩子会出什么事。同时,内心又充满着暴怒。那姓秦的竟然又出手,真是当他是泥造的。
他心下暗自盘算,若任何一个孩子出事……
面容难掩怒意,双眸冰冷如九幽之寒。
就在这时,他下意识转身看向,想要看看有没有孩子落下没跟上,却只看到那矮小瘦弱、身披风衣的少年仍然怔怔的仰首看着零号机。四周的纷乱、震耳欲聋的警报,都无法唤醒他。
肃风见状一愣,脑海响起有熊的声音:“风子,那些杀手的目标不是你们,是那少年。”
肃风闻言看去,果然见那些杀手没有因消防警报而跟着人流退去,反而在看到那少年魔怔般仰首望着零号机时,面露狂喜般向他扑去。
危险!
肃风虽然杀人不眨眼,但内心终究还是一个热血好市民。
他跟他拉着的王猛说了一声:“带他们出去。”然后又看向旁边的陈昊,把手中的车匙交给他:“都上小黄巴等我。”语毕,他也不让小家伙开口便钻着人群回身走去。
“肃风,你在做什么?”有熊的声音带着疑惑:“按我的计划,加上敌人的目标不是你,你们能够逃脱的机率……”
“就是看不过眼啊。”肃风又是复杂又是感慨。
复杂的是自己这种性格,不知道曾带给自己多少麻烦。
感慨的是,自己仍然是那个对世界抱有善意的热血青年啊。
“有熊,记得帮我把监控都屏蔽掉。”
肃风一边说着,低着头朝一个方向闷头冲去,一边大叫着:“救命啊!要起火了!要死人啦!”
两个身穿黑色男人面上一怔,看着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少年:“小子,快滚开!”
这二人,正是有熊告诉他的其中两名杀手。
他速度不减,低着的头面色漠然,但嘴巴却仍然大声叫着:“快点逃啊!要起火啦!”就在他冲到二人身前不到一米,右足突然发力,双拳齐出。
他这双拳很有特点。
是真正的凸出、鼓起来。
紧握的拳头,却是突出了中指的关节,呈凤眼。
二人面色大变,只是因为距离太近,根本反应不及!
噗噗!
两声闷响,凤眼拳打在二人的咽喉,肃风看都没看一眼便知道这二人已经身死。他闪电般探进二人刚要松开的手,拿起了两把手枪。
……………
博物馆中。
因消防警报而疯狂向外逃窜的人群;
如魔怔般的少年仰首看着零号机;
围着少年四周,那探手进怀掏枪的杀手;
及这因为纷乱而变得空旷的博物馆中,翩然起舞的少年。
在肃风脑海中的有熊只是下意识想到──来了!
手执双枪,翩然起舞。
他的舞,跟每天早上晨运的舞无异。只是舞不完全是舞,也不是有熊所想的健体锻炼方式。这舞,是杀人技。
于肃风前世,那是一个游戏的世界。
肃风在游戏中获得的传承,是一个擅使火枪的家族。那家族将祭拜的祭舞,与火枪术融会贯通。而肃风钻研多年后,再融入自己的体术。
这是肃风的──【枪斗术】。
呯呯呯呯呯呯呯。
七道枪响,终于成功把那陷入魔怔的少年唤醒。他面色苍白如纸,像经历过什么大变般难受无比,只是他还未回过神来,便感到自己像头猪一样被人扛在肩上。
“你是谁!放手。”
肃风一愣,没想到这竟然是一道脆生生的女声。但更令他在意的,是那声音中高高在上、不由得半句拒绝的声音。彷佛那声音的主人便是皇命,不得违抗。
只是惊讶了半分,他仍是速度不减的扛着少女在肩上:“白痴,差点被人杀了还在那边吵闹。”
少女闻言一愣,下意识想要看向四周。
此时的博物馆,只剩下九具尸体及那一如以往般漠然立于博物馆中央的零号机。
…………
那少女力气不小,在肃风肩上不断挣扎。只是肃风的身体,就连有熊都是赞不绝口。比力量,她又怎么会是肃风的对手?
肃风一路奔跑出来,四周的人惊恐不已,没谁来干涉这一幕。他就在这样,一路扛着少女走上小黄巴,然后扔进车里。
少女猛地站起来,如生气了的猫般想要开口大骂的瞬间──
一双双闪亮的眼珠子,带着好奇的看着她。
王猛向肃风投来佩服的目光:“风哥哥好帅,竟然跑去救人。”
陈昊托了托大眼镜:“哦?还是个女生?”
“女生!?”李欢欢、李喜喜顿时尖声开口,看着那少女的目光尽是审视之色。但那少女一身风衣、帽子、墨镜,哪来看出什么端倪?若非陈昊观察入微,寻常人还真难看出是女生。
肃风额角见汗,扯着嗓子大喊:“都坐稳了!”
他踏下油门,黄巴飞驰而去。只剩下那狼狈至极的博物馆现场。
……………
偌大的庭园中,有一名老者在修剪着植物。他的手皱纹满布,看上去如爬满无数粗大的蜈蚣。
不知是因为年纪,还是因为某种原因。
那握着园艺剪的手微微颤抖,令皱纹看上去就更加栩栩如生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闯进来。
啪。
老者心下一颤,握着园艺剪的手不自禁发力。
那价比千金的【梦罗玫瑰】被剪坏,花芯无力落地,像离开了水的鱼。
但老者却顾不及这些,只是难掩一抹焦急的开口:“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