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儿开始着她的打扫大战,先从舒文的房间开始,她在心里算了算,这座大院里共有房间五间,大厅两间,如果每间都要打扫得花上大半天时间。打扫完了还要到院子里给花花草草浇水,这天她肯定没得睡午觉了,这可是她的良好习惯呢。
哼,这个没良心的舒文,不但不让青姨帮忙还来监视她打扫?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监视着了,像犯人一样。
她边擦着桌子边吐吐舌头,时不时侧过脸偷偷瞄着他,他坐在厅中,手拿书卷,双眼却往她身上看。
忍一忍吧,这里是他房间,他坐在这里是情有可原的。
在擦着他床边的书桌时,发现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再回头看他时,他已很认真地看着书卷了。
她忍不住拿起那个小盒子,翻来转去看了又看,这个盒子是用小木身做成的,盒身雕着密密麻麻的小花朵,在盒底还看到“文、清”二字。不懂历史的她当然会想到文是代表舒文的名字,清是指清朝了,这个盒子说明清朝王爷舒文也,她自以为是地认为了。
那盒子装有什么呢?
她打开一看,一串闪闪发光的白银链子进入她双目,她情不自禁拿起来,链子垂直在她眼前。她认真的端祥着,手工好精致,链身上也雕着小花朵。她歪着脑袋,这花朵和盒身的花朵是一样的,而这些花怎么有点眼熟?
哦,她想起来了,这些是桂花!这个舒文怎么那么喜欢桂花?
“你在做什么?”一声粗暴声响起,防无可防的她被这声吓了大跳,同时盒子和链子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只见精致的小盒子身分两瓣。
舒文大惊,像发疯似地把她推开,站不稳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他。他紧张地捡起盒子和项链,链身已断。他大怒,冲着她严厉地大吼:“我只让你擦桌子没让你动我的东西,你为什么动我东西?”
看着他紧绷的肌肉,凶神恶煞般的眼神,李思儿真正感到害怕了,无比惊恐。可又不忘给自己解释:“我只是看看,你不在我背后大叫的话我也不会被吓到,它们也不会从我手中掉下,现在坏掉了也是你的错。”
“你还强词夺理!”舒文步步逼紧她,眼神凶恶,像要把她给吃了!她的身子不停往后退缩,惊慌地看着他,不会因为一条项链就杀了她吧?
“我说过,弄坏我的东西会要了你的命的!”舒文失控似的伸出大掌握着她的脖子。
后面是书桌脚挡住,她无法再退后,心想今天就要死在他手里了。
难道她的命就比不上这条项链吗?
她眼神此时露出了幽怨,傲气地看着他,死也要死得天不怕地不怕。
见到她这个模样,舒文火气更大,五指开始用力掐去,她感到好痛。
“你信不信我把你先杀后奸?”舒文突然邪恶地笑着,脸上肌肉扭成一团。
“你喜欢!你可以把我先奸后杀,也可以来个先杀后奸。不就一条项链吗?值得你对一个女子下如此重的手就下吧!如果被里面那个叫清的女人知道你为了她的项链而对一个女子那么残忍,她会怎么想?你又怎么去解释?”反正都是死,在死之前再对他吼一次吧,到现在她也隐隐约约明白里面的清代表什么了,不然他不会有这样的反应的。
舒文面目狰狞,五指更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她呼吸困难,可又一副不屑一顾地看着他,她的神情更加刺激着他,用力再用力!
她没有挣扎,刚才的惊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很镇定,看不出一点点害怕,她就是这样,再越危险时期就显得越淡定。
“啊!”舒文突然放开她仰天痛叫,她濒临窒息,大口大口地呼吸,刚才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这样窒息而死。
他的尖叫声震动了她的耳膜,让她的心发慌发毛。
青姨闻声而来,看到痛苦不堪的舒文和瘫坐在地上的李思儿,还以为舒文“欺负”了她——不过他确实是有欺负她,把她脖子掐得又红又痛。
“王爷?”青姨走近他,看着他左手紧握着那只小盒子和项链,再看看放在桌上的抹布她完全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思儿,擅自动了让他最痛的木盒揪起了他最痛苦的回忆,难怪他反应那么强烈。
“起来吧,你多手,擦桌子就擦桌子,说过里面所有东西都不能碰你还碰。”青姨把她扶起来,意味深长地说。
此时她感到脖子辣辣作痛,刚才被他一推狠狠坐在地上的屁股也酸痛了,她从来没受过这般委屈,还差点命丧于他五指,就为了这个小木盒?想着想着,她的心痛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怨恨地看着他。
她的双眼她的怨恨又让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青姨站在一边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让她跟自己出去。
舒文神情温柔了许多,刚才那副要杀人的凶样也没了。李思儿看到变化多端的他就感到恶心,不是她李思儿做错事而是他变态的心有问题!她委屈地冲他大叫:“你是王爷就不把丫鬟放在眼里,在你眼中,一个丫鬟的命连个木盒都不如吗?你自私你无情!”
“思儿!”青姨拉着她:“跟我出去,现在王爷最需要冷静。”
李思儿摇摇晃晃被青姨拉了出去,剩下舒文孤单的身影立在那里,他紧握着拳头狠狠地敲打着桌子,把痛苦统统发泄出来。
在外面,李思儿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敲打桌子的声音,她往窗户看去,心情沉重,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痛心?到底是哪个女人让他如此痴情?为什么整个静心楼只有他和青姨?王爷身边不是有很多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