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龙无奈,只得走上前去,道:“金老师,什么事啊?”
金京见林龙走近,低声道:“林龙同学,昨晚那鼎……”
林龙忙道:“是的,金老师,那鼎鸡汤很好喝。”
“我不是问鸡汤,我是说那鼎……”金京又道。
林龙已经听明白了,金京想要回圆鼎,但到手的东西怎能扔出去,进嘴的东西哪会吐出来,林龙急忙岔道:“恩,那鼎确实保温,昨晚我抱着它睡了一宿,挺热乎的。”
金京急了,终于碍下面子,小声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该把那鼎还给我了吧。”
林龙没想到金京说得这么直,心中一转,高声道:“金老师,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怎么能要你的鼎?”
“什么?”,金京一愣。
屋中剩余的人闻声均向这边望,龙晓军也闻声地走了近来,林龙又高声道:“金老师,我真的不能要您的鼎,您别再逼我了。”
金京总算是听明白了,这小子倒打一耙,小声急道:“我没说要给你啊。”
这时,龙晓军已走到林龙身旁,由于金京声音低小,屋中人无人听见,但林龙声音陡然增大,屋中人都已听清了林龙的话,那意思好像是金京要送一个鼎给林龙,而林龙正在推辞。
林龙看到身旁的龙晓军,避着金京偷偷地朝他打了个眼色,又高声道:“晓军,我昨天就说喝完汤把鼎还回去,你不听,现在可好,金老师居然要把鼎送给我们,你说我们怎好意思收下?”
龙晓军意会,也配合高声道:“这怎么行啊,我去宿房把鼎拿来还给金老师。”说完,佯装转身离去。
金京气得牙痒痒,但屋中人全朝这边看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下面子,只得咬碎牙往肚里吞,强笑道:“不就是一个鼎吗,送给你们我自己都嫌寒碜。”
林龙装作不好意思,又高声道:“金老师,我们真的不能要,您别逼我啊!”
鬼他娘在逼你啊,虽然你是我师侄,但这种宝贝岂是说给就给的,如果不是刚才老子脚崴了,早就直接上你们宿房去拿了,金京心中滴血,感受到周围的目光,紧牙颤声道:“别说了,我说了送给你,就肯定送给你,已经下课了,你们出去吧。”
说完,金京低下头,摆摆手,不忍再向林龙看去,唯恐自己忍不住动手行凶。
林龙叹了口气,道:“唉,金老师,您怎能这样的逼我呢?您如此逼我,我就只好忍痛收下了,晓军,我们出去吧,别打扰了金老师静修。”
说完,林龙忙拉着龙晓军赶紧出了屋子,而后屋中其他学员也陆续走了出来。
金京在屋中喟然长叹,我这都教的是什么学生啊,一个比我还能忽悠,还一个比他娘的流氓还流氓。金京艰难地撑起身,站了起来,一脚一歪地也走出了屋子。
出了屋外,林龙却看见了韦大宝和肖胖两人正站在道旁,还未走上前去打个招呼,肖胖就急促地喊道:“小龙,晓军,快走,听说甲午区有人在斗武。”
有热闹瞧,不由分说,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向第三十一区甲午跑去。
金京刚走出门外,也听见了这话,暗想,我正一肚子火没出发呢,你们就敢私下斗武,等着,又你们好瞧的,想着,也跟在林龙等人身后慢腾腾地向甲午区走去。
甲午区隔着中心的藏书阁和丙寅区遥遥相对,林龙一群人围着藏书阁几乎走了半个圈。
一路上林荫遍地,清凉如风,学院中景色各异,满目怡人。
林龙在路上也结识那名“妙嘴生花”的学员,“妙嘴书生”张大嘴的儿子张寇来。
林龙边走边问:“小胖,是什么在斗武啊?”
肖胖一路气喘不停,道:“不,不清楚,我和,我和大宝也是听别人说的,只知道地点在甲午区屋前。”
“那快走吧,到了不就知道了。”一行人渐渐加快了脚步。
天空油然作云,逐渐遮住烈阳,但四周却没清凉许多,反而充满了不少紧张的气氛。
甲午区屋前正有两帮学员隐隐对峙,其中一方极为特别,个个均是身材短小之辈,让人看了不禁惊叹,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快抱回去吃奶吧,都瘦成这样了。
“怎么又是那几个垃圾?”林龙一群人到了甲午区屋前,肖胖还未喘口气,张口便道。
林龙顺着肖胖所望方向看去,在那群身材矮小的学员前面,为首的正是昨晚在湖畔旁见到的那四个西淫学员。
林龙等人站到了那群西淫学员对立方的后面,林龙拉了一个原本便在这的学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名学员回头,一脸气愤,道:“这群垃圾也太无耻了,本来就看他们不顺眼,居然在上课时喊什么西淫万岁,不是找揍吗?”
林龙向两边看了看,两方学员均有几人衣衫凌乱,想是之前已小斗了一场。
此时林龙这方人越来越多,远远地超过了对方几倍,对方隐隐有退缩之意。
为首的一名西淫学员颤巍巍地走上前几步,色厉内荏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乃西淫国第一太子太一纯中郎。”
管你是纯种狼,还是杂种狼,我让你看看天元帝国的石头也疯狂,林龙顺手从地上拣了小块石头,用力地砸了过去。
石头迅如闪电,越过了林龙一方人头顶,向着那名东淫太子太一纯中郎飞去。
那名太一纯中郎没料到自己一番话过去,却飞来一块石头,眼见石块在眼前渐渐放大,竟吓得忘了躲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石块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此事发生的极为突然,太一纯中郎身边两名随从阻挡不及,等发现石块时,已经离太一纯中郎近在咫尺,两人急忙去拦,哪想太一纯中郎突然跪倒,“砰”,两人抱着脑袋翻在地上。
太一纯中郎身后也站了一名随从,却因前面的主子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没看见飞来石块,只看见自己主子竟猛地跪倒,急忙上前弯腰去扶,“啪”,石块正打在他的下巴。
“噗”,一口鲜血合着两颗门牙喷了太一纯中郎一后脑勺,将其头发染得一片血红。
此事瞬间发生,双方都只见为首的那四个西淫学员猛地倒作一团。
就在这时,林龙大叫道:“大家上啊,打死人不偿命啊。”
林龙那方人本是已经神情紧绷,听得叫声,哗啦哗啦,全部一涌而上,将对方寥寥可数的几十个东西淫学员尽数淹没。
等及金京一脚一跛慢悠悠地赶到,现场一片狼藉,只剩下林龙等人和那四个坐在地上满脸灰尘,全身脚印的西淫学员。
这时二三十多个学院老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口中喊着“金主任”,金京叫道:“谁是甲午区的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这群老师全程目睹了整个事件,但却是谁也没去阻止,恨不得自己也去踩两脚,只可惜自己是老师身份。
一名老师上前道:“不知道啊,金主任,我们也是刚来。”
金京不再多说,走上前去,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撞鬼了,居然是西淫人,金京一眼便瞧见那四名身材特征明显的西淫学员,心中苦闷不已。
不过厌恶归厌恶,但金京还是走上前去问道:“怎么回事?”
林龙正欲开口,张寇来挤了上前,张口便道:“老师,他们太欺负人了。”
金京一看,正是那名“妙嘴书生”的儿子,心想要是让你开了口,只怕无中也生有。
金京又向那四名西淫学员看去,四人此时已站了起来,满身狼狈,那名太一纯中郎指着林龙等人,神色极其气愤,话也说的不是那么流利了:“你们的良心,大大的坏,我告诉父王,你们的,死啦死啦的。”
嗬,小母牛放屁,好大的一口气,金京意外地看向太一纯中郎,不料对方又指着自己道:“你的,也要死啦死啦的。”
恩?金京愣住了,周围的老师们也惊然,金京火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太一纯中郎抹了把脸,也不管脸上如何,傲然道:“我的,西淫国第一太子太一纯中郎。”
金京冷着脸,寒声道:“我管你是西淫国第一太监还是第一太子,到了这里,你就好好做你的学生。”
金京又看向张寇来,道:“这位同学,你来说,他们怎么欺负人了?”说完,心中恶狠狠地想,最好给他们多加几条罪名。
这可能吗?这也太玄了吧?四周老师更是愕然,明眼人一瞧便是那四名西淫学员吃了亏,他们还能欺负谁?但这种话宁可烂在肚里,谁也不会说出来。
太一纯中郎被金京火了一顿,神色稍稍收敛,此时又听闻此话,急道:“老师,是他们欺负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