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天奔波东西,故此我多吃了一些,那一片饼子估摸着有平底锅那么大,总共两片,我一个人就将近快把一片吃完了,不过我想到韵雯虽然被黑团子所控制,但是身体还是人的身体,是人就会饿,故此我还是刻意给她留不少。
吃完饭漱完口,我便去单杆附近,试着将饼子撕下让她嚼下,黑团子估计读取到了韵雯的细胞记忆,故此很快控制韵雯身体吃下吞咽,并朝着我额额叫着,我再撕下一块让她吃下,她很快嚼几口又吞下,倒是听话的很。
但是吃太急,我怕她噎到,而我保不准黑团子控制韵雯脑子意识的话,会不会处理这种问题,故此我喂两口便让她喝一口水,她嘴巴始终在动,便无暇来咬我,并且吃完就额的叫着,也让我明晰她的意图,这倒是很方便。
如此往复数次,韵雯不再额额的叫着了,而是发出一声饱嗝声,心满意足的样子。
有种爸爸养个嗷嗷待哺的女儿的即视感。
弄完这些,我又用毛巾给她擦了擦嘴,而这时白露走来,见我这般照顾,也不由得有些动容,主动找到了韵雯的手腕处为其把了一脉。
“她身子很虚,但有种外力始终刺激她的神经系统让她处于亢奋状态,如此下去身体一定吃不消,另外有些情况比较严重,并不是我胡诹瞎扯,也不知道周博大哥你,愿不愿意听。”宋白露说道。
“只要是客观事实,我都会愿意听的。”我说道。
“她身体处于排异状态,所以基本上处于高烧状态,另外身体信号紊乱,刚才把脉,能察觉到肾、心、胃、脾皆有异常,想来是那尸毒入侵,破损所致,这样下去,她根本活不了多久,就算我和我妹妹没有将她活埋,她也已经是死人一个。”宋白露说道。
“大概能支撑多久?”我问道。
“我也说不准,估计也就明后两天吧,这也算是保守估计,并且死前会非常痛苦,如果你想给她个痛快,我建议你还是尽早下手吧。”宋白露说到。
“知道了,今天太乏,怕下去虚脱了,明天一早,休息过后,我会带着你一起下去地下工厂,找到解药即可。”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神情有些焦虑,说道:“好吧,那也只能赌一赌这些时间了。”
之后,我带着韵雯回去了土碉楼,迎春当即上来,将一晚上的成果递给我,这是半圆弧形木质的牙套,用她自己留着的那个矛头改造锥子雕的,其中有槽口,与韵雯口牙大小基本一致,我给韵雯上下牙槽戴上,但第一次没成功,而后迎春又比划来一下,调整雕刻了一番,我再次尝试,如此三四次后,也终于戴上了,并且卡的住。
如此韵雯便就咬不到人,隔着一层木质的牙套,咬住也不疼。
晚上睡觉时,她咬着我的手臂,但是不疼,我则抱着她,让她躺在我身侧,枕着我,倒是第一次这么理所当然的抱着她入睡,以前没有理由,现在倒是能爱怎么抱便怎么抱,她身子还是温乎的,紧紧贴着我,到让我有些羞臊起来,但她就只是这么咬着,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累乏了一天,也总算能够好好歇歇了,今夜又下起雨来,风袭阵阵,也消去了暑热,抱着韵雯的腰,我渐渐迷糊了双眼,就此迷糊睡去。
这夜睡的尤其舒坦,睡醒之时,已经清晨,见身旁韵雯已经虚弱睡下,从神态和柔和的表情来看,她估摸着是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乏累不堪,但那牙套却不曾摘下,就此睡下片刻。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帮她摘下牙套,看着她那动人的唇线,不由得吞咽口水,想亲上一口,但想到她要是咬了我,且不是得不偿失?故此还是硬生生的憋住了。
只是凑了过去,冲她耳边嘀咕道:“我去帮你找解药,乖乖在这里等我,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活下的。”
没想到这时韵雯砸吧着嘴,甜甜的回到:“嗯,我相信你,我会乖乖等你。”
声音细弱,但却尤为的动听,宛若轻铃摇动一般悦耳。
为防止她袭击迎春,我将捆她的绳子系在了床架上,然后去叫醒了白露和迎春,跟迎春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我便背着背包,里头装了工兵铲已被不时之需,手中拿着刺刀,腰上配着****手枪,就此出发。
记得刚来此处时,曾见到力大无穷之物种扳断飞机螺旋桨,这些日子以来也都是对那神秘的怪物保持着畏惧心,另外那次真实感十足的梦境中,狐仙美女也曾告诉我,如若不走会有大祸临头,这么多天过去,外头没见到什么怪物,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在地下工厂下面。
其一、核辐射让食人鱼都在两年之内身形变异扩大了一倍有余,也影响了白色恶魔的个头,因水源之故,使之也蹿个儿了,故此很有可能是某种物种变异才会那般力大无穷;其二、某一次我扔下石头测探下方的规模时,有听到过,非我石头砸出声响的奇异撞击铁声,这似乎是某种征兆。
由此而言,我的推测并非空穴来风,此番下去,还得多以小心才可。
我带着白露走出土碉楼,去到总电箱处,拉开那总电闸旁的拉闸,顿时地下的灯管全都亮了起来,噔噔噔不绝,下面一时之间也被昏暗摇曳的灯光所笼罩。
白露紧张的气息都不匀了,我也调整着呼吸,下去前,我们各自用准备的布将嘴巴裹上,以免下方的病菌之类的感染到我们身体。
慢慢走下那铁制的台阶,发出空灵的咚咚咚声音,回响声回荡了好几波,也听的让我们毛骨悚然。
我左手横握着刺刀,右手端着枪架在左手手腕之上,尽量蹲低了身子向前探着,加大隐蔽度,减小被击中的面积,白露则也有样学样的跟着我做着。
只见这里横七纵八的都是悬着架在高处的铁架子,这算做第二层,在其下方乃是地下一层,而地下一层则就是洞穴本来的土地为路,放置着许多破旧生锈的铁皮机器,有的极其长,像是铁皮蜈蚣,有的则小小个,还有不少管道与电线电闸,以及架着生产线用的自动手臂,诸多类似的东西,二层走着铁架子,倒是能能走到几个铁皮建造的办公室。
想来那里头应该有不少关于制药和解药的记载,我和白露便就顺着现在走的二层铁架继续前进,到了差不多尽头,正是第一个办公室,我们走了进去,摁开开关,白炽灯便就亮了起来。
“啊!!”
白露大叫,我也吓了一跳。
丫的,只见前方是一具死像凄惨的尸体,已经发黑发臭,应该是被拧断了脖颈骨而死,虽说露出颅骨了,但还是能看出死前表情何其之痛苦。
我赶忙堵住白露的嘴,冲她摆手,她点了点头。
这四周有不少的文件夹,还有许多机密的信封没打开,而这时白露拿起了尸体前面桌子的一本子,写着“Work log”。
“这是什么?”我赶忙问道。
她吁了口气,冲我点头一笑,说道:“我们找的东西,他们的工作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