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韵雯也用最简洁的文字告诉了我事情经过。
原来,这几日韵雯看我苦恼,曾多次的与迎春私下求和解,希望迎春能够听我安排,让大家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但迎春多是态度豪横,损话不断,直到今天,待我出门去采集野果之际,宋迎春将韵雯约到了楼上,说是谈及和解条件。
韵雯便就是上去了,而迎春这时忽然将其推进了屋子里,并将门反锁,韵雯的意思是,她大概是为了整蛊她出出气,没曾想道有一只手在房间内攥住了她的衣服,混乱之际,她发现有东西钻进了她的体内,她吓的大声尖叫,引来了白露。
而白露上来打开门要搭救她,打开了房间的灯,但见她身上有伤口,并且见到身后那吊在天花板上的尸骸,而后又见到韵雯眼白布满红丝,认定了韵雯中了尸毒,会变成那夜见到的那些诈尸的一般,便就跟韵雯说及,期间言明利弊,说她会害死我和大家,劝韵雯自尽。
彼时韵雯已经被黑团子侵蚀,知道白露所言不虚,便也就同意了白露的方案,让她们将自己活埋,没过多久她昏厥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便不了了之,意识再醒来时,已是我在身侧。
“这宋迎春开这种玩笑,我一巴掌甩死她!还有那宋白露,出的什么鸟主意,真是平日惯着她们俩了,回去我一定替你教训她们,不出这口恶气,我都不甘心。”我听完后,愤懑不已的说道。
韵雯摇了摇头,说道:“你别怪她们,我其实跟白露姐想的也是一样的,怕害了大家,迎春也不是故意的,她的行为我也能理解。”
“都啥时候了,她们都把你弄成僵尸了,你还替她们说话。”我不解的说道。
“也怪我那日让迎春妹妹下不来台,她报复我也是在情理之中,情有可原,她本来性子就很刚烈的,不过我不后悔有这结果,我就是不想,不想你当着我的面儿亲她,那样我会比现在更痛苦的。”韵雯强撑着微笑说道。
我叹息一声,再次抱紧她,她也依偎着我,我二人就这么安静了许久。
不管怎样,韵雯没有死,只是中了那黑团子病毒,这结果我还是能够接受的,活着就还有希望,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周博,你快去找树藤将我捆上吧,不然我一会儿控制不住发作了,可会伤了你的。”韵雯说道。
“好吧。”我无奈说道。
之后,我趁着她没有发作之前,赶忙赶去附近知道了一些树藤,用刺刀切下,回到了山坡附近,韵雯还在强捂着头,浑身发抖着,手背上的血管都开始缓缓变成黑色了,一动不敢多动,我则利用古代五花大绑的方式,给韵雯进行捆绑。
便是先将她的两只手捆放置背后交叉成剪,抹肩拢二臂,接着脖子后卷一个花儿套出,再紧捆住手肘乃俩花儿,接着继续捆胳膊还有两花儿,便就是五花,然后剩下的绳段全都在腰间捆缚着,留下一段,一会儿牵引用。
这样一来,她就算使出全身气力,也没办法挣脱分毫,能动的只有只有头和脚罢了,这做不了什么。
咳咳咳!!
刚弄完这些,韵雯咳的厉害,抬起头来时,又是通红了双眼,喉咙中发出那撕裂喉管一般的卡痰声,眼皮上翻,宛若抽搐。
赤狐们见韵雯已得救,便都逐一退散,窜入树林,隐遁不见。
我拉着留下的一段绳子,带着韵雯往土碉楼附近回去,她一路上一直想咬我,故此也紧随其后,但被五花大绑,她想咬我,还是比较难的。
从山坡回到了碉楼附近,已经临近天黑到了傍晚时分了,宋白露她姐俩见到我们赶忙来接,但刚走到离我十多步左右,见到那背后跟随狰狞了面孔的韵雯,当即吓的又后退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韵雯,刚停住,韵雯便咬来,我也熟练摁住韵雯的头,抵住她下巴,她便什么都做不了,只是额啊额啊的叫着。
“宋迎春,宋白露,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我呵斥到。
宋迎春吓的躲到她姐姐身后,而宋白露也硬着脸皮说道:“事已至此,我们也没办法,这事儿怪我,你可以责罚我,但不能抛下我们两个,现在我们才是你唯一的伙伴,你说过这里是荒岛,不能意气用事,得理智,对吧?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接受它,今晚我们会给韵雯妹妹举行一个隆重的火葬仪式,期间我们姐妹会向她忏悔,祈愿她往生极乐,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我果断说道。
“不可以?那你的意思是?”白露当即问道。
“晚上,宋迎春你用木头做个雕刻的牙套,尽量严丝合缝,我给她套上,以免咬到人,或者咬到其他东西磕坏了牙齿,她现在还有意识清醒的时候,说明那病毒还没有完全侵入身体,还有得救,所以明儿起,宋白露你随我下地下工厂找一找解药,就算没有解药,也有关于研制这种病毒的资料,你学过医,或许会有调制出解开的可能。”我说到。
“这,这能行吗?”宋白露不安的问道。
“不要!我不要跟僵尸待在一起,要不然我晚上都会做噩梦的。”宋迎春大声的说道。
“行,我民主点,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你们烧死韵雯,我说过以命换命,我会也开枪打死你们,要么,就按我说的做,负责到底。”我说道。
宋白露为难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说道:“好吧,我选后者,能够救得了韵雯妹妹,也是好事一件,也能弥补一下我们姐妹的过失。”
“那我也选第二个,我才不想被枪打死。”宋迎春赶忙说道。
“很好,要是能救好韵雯,她清醒的时候说了,让我既往不咎你们,我答应她了,也会做到,所以大家尽力而为吧,现在白露你去做晚饭,晚饭后还得给韵雯做针灸,病毒组织和狂犬病毒是两回事,该做还得做,迎春去准备材料,尽量睡觉前就雕刻出来,不然大家晚上都别想睡。”我说到。
见我说的有理,宋家姐妹便就点头,各自忙活去了。
而我则带着此刻被黑团子病毒控制的韵雯,慢慢带到了篝火附近,将绳子捆在单杆的杆子上,她便只能在那一带张牙舞爪。
我则用土盆打了水,用我们平日用的毛巾(废旧不穿的衣服料子),拧搓后帮着她擦擦脸上、脖子上以及其他部分的土泥,期间投了好几次,换了好多盆水,才将她身上的泥渍擦干净,露出了雪白肌嫩的肤色。
我顺便给她量了下下的长宽高,将牙槽形状比量给迎春看,虽说好几次都差点被她咬住,惊险万分。
迎春得了数据和大概模型的资料,便就去雕琢去了。
搞定完这些,白露也叫我们过去吃饭,过去一看,却见是野菜饼,一共两大张,用刀切开才能平分。
还有万年不变的香酱以及直接可食用的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