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步呢?”
我有点急,说不定哪天马义递轱辘了,就剩刘金升一人了,我的证据可信度就得打折,这还得在刘金升承认的前提下,他若是不配合,我之前的所有努力成了泡影。老班长的“攻心为上以德服人”就一边玩去吧。
“第二步就是对马义和刘金升的家属给予最实惠的照顾。怎么照顾由你俩灵活安排。事不宣迟,今晚你俩就去医院探望马义,话怎么说还用我教吗?现在晚上几点了?”老班长低头看了一下手机,“七点四十五分,还不算太晚,去吧。”
客套话不说了,我和苑小秋立马离开酒店,在附近超市买了几箱贵重的营养饮料,水菓和食品,立马驱车直奔市中心医院。
“你有马义手机号吗?”苑小秋踩了一刹车,目视着车前方的信号灯。
“这事整的,没有。我问一下郝安。”
我拨通了郝安的手机号,“你有马义手机号吗?有,就用短信给我发过来。快点。”
“有,有,马上给你发。”
两分钟后,我用郝安转发来的手机号拨通了马义的手机。
“你找谁呀?”一个女人微弱的声音。
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忙着自我介绍,“我是马义的老同学,名叫筲军,想看看马义,他在吗?”
那头没有回音。我心一紧,坏了,马老弟你可别走啊。
还好,不到十几秒,手机里传来了一个男人嘶哑的声音:“筲老兄吗?我是马义,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您还来看老弟,我都不知说啥好了。”接着,便是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我眼前一片模糊。
到了医院,看在病床上枯瘦如柴的马义,我对他的怨恨立马被悲痛所代替,一番安慰后,我立即让苑小秋与医护人员沟通,全力救治马义,所有医疗费用不包括医保,全由我个人负担。然而晚了,得到的回答是,安排后事吧。
我问马义,还有什么须要我帮忙吗?他拉住我的手,哽咽着说,“我最不放心的是儿子,没工作,也没媳妇,订的娃娃亲早泡汤了。”
我忙着安慰道,“这个你交给我好了。说吧,你还有什么困难?”
马义摇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老婆,欲言又止。
看他的意思,他是不想再麻烦我。
“说吧,老弟,你老哥我不能帮助全世界的困难户,但帮肋你还是小菜一碟、”
这时一脸憔悴的马义老婆说话了,“为了给他看病,我把房子卖了,他这病医保只个报百分之七十,那三十我们只能张罗一半,亲朋好友借了些,只够零头,没,没办法呀。”
说完,她低下头,抽泣不止。
还说啥呀?一句话,“不算事。”
马义死死拉住我的手,“老兄啊,兄弟我瞑目了。老婆,给恩人跪下。”
这下事大了,我忙喊,“别,别,小秋,赶快拉住弟妹。”
“你明天还来吗?我有话对你说,你一定要来。”马义仍拉住我的手,不想撒开。
“我来,一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