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段青开始看不懂七草了,以前以为七草不过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可后来她自己说是将军府的千金,今天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贤王府?难怪李广找了那么久将军府都一无所获?他早该想到依那丫头的脾性根本不会说实话。
任她狡猾多变,不还是没有逃过自己留在她身上的追光粉?段青想到这嘴角又不自觉的勾起,微风将七草身上淡淡的红梅花香送进鼻腔,他那双久违的桃花眼也弯了弯。
不过暗卫们的窃窃私语很快传入段青耳中,那么她到底是谁?
段青眯着眼望着这偌大的贤王府,心中疑惑更甚了。
连城这座贤王府虽然已经荒废了许多年了,但是却不简单。贤王是当今皇帝登基前的封号。七草能住在贤王府,身份同样也不会简单。
不过没关系就算她是天上的公主,他段青也无所畏惧!
段青痴痴的望着七草那单薄的背影,心中的暖流迅速上窜。他周围的空气都上升了好几度。
“面瘫死人脸!你看我做什么?”七草忽然大喊道。
段青也从思绪中回过神,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院子里的暗卫纷纷冲到院中,有的已经跳上了房顶:“小姐!小姐怎么了?”
七草整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动静太大了惊动了暗卫。
唉!还能不能有点人身自由了?要不是这些暗卫盯得太紧了,她也不会去市集买偷,不去买偷也不会被死人脸软禁!
唉!恶性循环啊!
“没事没事。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的干嘛?我这念戏文呢!都回吧啊!别老监视我!都回去睡觉!”
“小姐没事就好!属下告退!”
“唉唉!你们不睡觉就离我远点,我要练戏文了!不许偷听啊!”
暗卫们都晓得他们家小姐又犯病了,忙又隐匿了起来。
听到暗卫们都退下了,七草才开心得左右晃了晃脑袋,声调放低了些对着她那盘子吃食继续唱她的“戏文”。
“死人脸!我告诉你之前被你软禁那是本小姐一时疏忽。还想软禁我,做梦去吧!本小姐就在这贤王府等着你,你不是能耐吗?哼哼!我料你也想不到这贤王府其实就是将军府!想抓我!没那么容易!”七草拿着一颗花生米扔向天空,又用嘴巴接住咯嘣咯嘣得嚼了起来!别提多得意了!
段青觉得甚是好笑,便也起了斗弄七草的心思。
“在这所谓的将军府里当缩头乌龟,你就当真以为我找不到你了?”段青故意压低了声音,又放冷了音调。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阴森。
呃!七草嘴里嚼到一半的花生米一下子就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了。她顾不上咳嗽两声把花生米弄出来,直接在自己的胸口狠命地锤了两下,这才把花生米弄出来。紧接着她戒备地扫视着周围,寻找声音的来源。
可是周围没有任何的动静,七草转过头又去看前面。刚转过去的头又杀了个回马枪,对身后又是一番打量。身后并无异样!
七草不解挠头:“奇了怪了?难道幻听了?这人呢!果然不能做坏事,刚骗过暗卫们说了谎,老天爷就来了个现世报!”
她又观察了半天周围依旧如常,这才又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拿起一粒花生米丢在兜子里,骂道:“死人面瘫脸!敢吓你姑奶奶!看我不把你磕了!”
咯嘣咯嘣!又是一阵嗑花生的声音。那吃相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不忍直视。
段青无力扶额,对七草的吃相很是无语:“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吃我?”段青还是决定逗逗神经大调的小女子。
呃!
见鬼啦?
怎么又说话啦?
七草低头看看静静躺在布兜子里的花生瓜子们都好好的,也没见哪个成了精啊?
只是,只是后颈处怎么凉飕飕的,七草一个激灵才惊醒过来。
这这哪是某个瓜子花生成精了。而是身后有“鬼”,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阎罗。
七草感觉身后冷气越来越重,重得似乎要把她冻结。
是死人脸吗?是,还是不是?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他!千万不要是他才好!
特么的!这冷的感觉也太熟悉了!不会真是他吧!
这人是怎么找过来的?
刚刚那个无畏的她,那个骄横的她,那个自以为是的她,那根本不是她自己好吗?现在只有一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她似打了霜,连回头都不敢!
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