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下来,银倾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金城感到好奇:“每天看书至半夜,气色怎么还这么好?”
银倾伸伸懒腰:“每天的生活工作有条不紊,信心倍增,自然神清气爽!”她看到金城提着公文包,抬抬表:“今天星期天。”
“是啊。”金城系好领带,今天的大圆边黑色领带十分衬西装的颜色。“最近离婚案子特别多,约了个案排在星期天。”他走出去说了再见,关上门。
银倾一个人坐下来吃早点,看到报上的新闻,翻了过去,一怔。是易一。站在她边上的是谁?银倾凑近,怕自己看错了。可是上面的大标题赫然入目“全城首富与其下员工牵手观影”。银倾手上的报纸落在了地上。
她不敢相信,易一一直虎视耽耽的,原来是粱逸天。自己一直枉称是她多年好友,她将目光投向的却是银倾身边的人。
银倾捂着脸,发不出声音来。
“银倾。”金城突然开门而入,神色慌张,“外面好多八卦记者!”
“我知道了。”银倾把报纸递给他,瞄了他一眼,“你太太和我前夫在一起,我和你同住屋檐下,能说清吗?”她银倾有个优点,就是任何时候不管情况如何,她都反应灵敏,动作迅速。
金城坐在沙发上,用手摩擦着自己的下巴,半晌,道:“对不起。”
“不,是我打扰了你原本平静的生活。害的现在百口莫辩。”
“不是这个。”
银倾看着他:“什么?你是指‘四角恋’吗?不,谁也没错。也是一种缘分。”她过去到金城边上坐下,“大律师,怎么办?那么多记者。”
金城抬起头:“如果真是这样怎么办?”
银倾一下子转不过来:“什么?”
看着她细小的下颚,金城恍惚道:“如果易一和梁逸天在一起。我爱上你,怎么办?”
银倾的呼吸,戛然而止。
他狂热的呼吸响在银倾的耳边,银倾被他拥在怀里,他们亲吻着,一切都很自然一样,没有半点生分。
“银倾。”金城松开她,托着她的下巴,“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不是第一次听男人告白,惟独这一次,银倾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这才知道,自己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爱上了金城。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她在他怀里流泪了,“我们这样就像叛徒一样。”
金城用他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错的。我一直不想承认,但是它一直都在。”
银倾哽咽道:“为什么是你。”
屋子里沉寂着,半晌,金城才道:“是啊,为什么是你。”
太迟了吗?没有。可是为什么是在这样的情况让他们承认彼此的心思。上帝,玩笑开得太玩笑。
八卦记者一直堆在门口不肯走。金城和银倾在家里待了两天,足不出户。
最后,银倾说话了,她被耗得力气全无:“总该想个办法。”
金城这才想到,他直接打电话:“这里八卦记者堆了两天,已妨碍私人生活,请派人速速撤离。”
挂下电话,她刚好和银倾对望。他们都沉默着。现在,他们不是怕面对梁逸天和易一的事,而是,他们该怎么解释自己两个人的事。
“我……”银倾嗫嚅着嘴,道,“我想我们该冷静一下。我出去走走。”
金城没有说话。
银倾是一个人走在街上的。她脑海里涌现出很多以前的事。关于程淮彦,关于梁逸天,关于张焦克……
他们全都爱过她。可是最后银倾都松手了。不是自己的东西,连强求都不愿意,恐委屈了自己。她银倾,就是这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