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兢兢业业在金城手下做事。渐渐地,也开始熟悉有关法律的东西。那天在茶水间里,她看着外面磅礴大雨发怔,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打官司可以锻炼人的驳辩能力。通俗点就是强词夺理。”
金城口里的咖啡吐了出来。他舔舔涩苦的嘴巴,皱着眉头:“都像你这样想就没人愿意付律师费了。”
“也对,行行出状元嘛。”
金城气结,瞪着她:“你。”
银倾抢先一步说:“强词夺理嘛,我也会一点!”她赶忙逃之夭夭。
金城也管自己回到办公室。刚接到电话,“易一?”他感觉到诧异,她会找他。
易一那边很安静,可她的嗓音却是略微沙哑的。“我想找你出来谈谈。”
金城问她:“你不舒服?”
“恩。有点感冒。”她的声音听起来软得没气力。
他在这边翻了翻今天的安排,抬抬表,“五点后还有客户要见,晚上八点如何?”
易一应了她。
金城是在八点一刻才抵达到约会地点的。他似乎气喘吁吁,将一个药盒递给易一:“诺。”
易一接过,是含片。她含了一片在嘴里,有意无意问他:“特地去买的?”
“恩。”金城将杯子里的水全喝完了,他还松了送领带:“想到就帮你买了。”
这样一来,易一反而觉着有些尴尬了:“我……”
金城在她说出之前拿出一份东西,递给易一:“我拟了下,你看看合不合理。没什么意见就签名。”
是离婚协议书
易一瞟了眼上面的黑字,“哼”地一声笑了,也不知是笑给谁看的:“你全安排好了。”
金城默认。
易一将协议放见袋子,正过面来:“你是否预料到我会和别人在一起。”
金城想了想,说:“如果不是你,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我。”
易一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在爱我?”
金城冥想半天,摇摇头:“忘了。你呢?”
两人很无奈地对笑。
易一倔强地说:“可我们眼下面对面坐着,就像平常一样。”
“是啊,从很早开始就这样了。只是我们回到家都很累,懒得说。就混过去了。一天一天,拖到现在。”
易一站起来,问她最后一个问题:“金城,你爱过我吗?”
“有。”金城的语气似是不确定般,“不过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后来,两个人是习惯了。”
“你真无情。”
金城摊手:“总比伤情要好。”
两个人最终也没一起吃晚餐。金城已经饿得咕咕叫,他却不知道吃什么。驱车到家,扑鼻而来一阵肉香。他全身的食欲立刻被挑起,抢先坐下舀了排骨汤垫肚子。
银倾被她吓了一跳:“回来没个声响!”
“恩!好!”金城竖起大拇指,“味道极好。”
银倾突然钻进厨房,露出半个头:“闭上眼?”金城一脸无奈,“闭上了。”
银倾拿着盘子蹑手蹑脚走过来,放在金城面前:“好了。”
金城睁开眼,似不敢相信:“枣泥蛋糕。”
“你说过这种味道非常让人留恋。”
他还在诧异:“你怎么会的?”
银倾眨眨眼:“不告诉你。”她坐到一旁开始看书。金城咳嗽起来:“什么?那么厚?”他过去拿过书一看,“你真的肯听我话考律师执照。”
“是啊。”银倾似乎很无奈地说:“律师赚得比助手多很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