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手里的衣服,狂奔至床前,却见司马恒易眼神迷离的看着她。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你稍等一会儿,解药正在熬制————”黎羽含话还没说完,自己的手忽然被对方抓住了,司马恒易也不说话,就是那么抓着她的手。
黎羽含怔了怔,想要挣脱对方的手,却发现对方抓的很紧很紧。心头不忍挣脱,就那么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就这一次,好吗?”低低的喃语:“就让我放肆这最后一次吧。”轻轻一声叹息,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黎羽含,心头猛然掀起了翻天巨浪。
为什么?为什么一次次的要在她决定平静的时候再在她的心头掀起巨浪?他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自己已经答应了楚翼,却还要在这个时候————
黎羽含的心逐渐的冷了,伸手覆盖住他的手,一点点的挣脱了他的抓握:“大人,你好好休息,我去熬药了。”
转身,离去,轻若浮云。
悠然一声长叹,司马恒易皱起了眉头,再次睁开眼,双眸之中再也不存一丝迷茫,眼底闪过了一丝的坚定与…..无奈。
苏曼歪坐在山洞中的一块平整的巨石之上,冲着眼前的男人妩媚一笑:“我美吗?”
葱葱玉指划过自己美玉一般的脖颈,轻轻的松开了脖颈处的衣服,露出了一点春光,红唇微张,性感的吐出了一连串的字:“你不想过来,试试吗?”
男人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虽然身体不动,可是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不坚定。面对如此绝色,如此渴望的目光,如果一个男人还能巍然不动的话,那么这个人肯定就不是男人!
“呃…….”从喉咙间挤出了一个难言的音符,苏曼手臂轻扬,已然甩掉了身上的外衣,露出了美玉无瑕的美白后背,胸前肚兜呼之欲出。
“喔…….”魔咒一般的吐出了这个字后,苏曼缓缓的从巨石上爬起,弓起的身子无限妖魅的冲击着男人的视觉。
男人眼珠子几乎都要突出来了,双手的冷汗沿着指尖唰唰的滴落。
苏曼嘴角轻轻上扬,伸手抹下挽住青丝的青玉簪,放在了唇边咬合,红唇映着青玉的发簪,透着无尽的魅惑,再度刺激着男人仅存不多的理智。
“来呀……….哦!”苏曼翻了个身,躺在了巨石之上,长发如瀑布般散落,铺在银白色的巨石上,极尽诱惑。
男子终究是忍受不住了,喉咙里连连低吼,双眸变得通红,如狼似虎的朝着巨石上的苏曼扑了过去……….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苏曼坐在巨石上慢条斯理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看都不看躺在巨石上一动不动已经变成了人棍一样的男人。
苏曼嫌恶的拿丝巾擦了擦手,穿上扔掉的外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想知道一个人的秘密其实很简单,不并需要一定要刑讯逼供,只需要给对方下点***,再加上她的魅术,一切就足够了。
不过,苏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资料后,并没有饶恕那个男人,她轻松的将他削成了人棍后扔在了那里。
“户部?很好很好。”苏曼扔下这几个字后便消失在了山洞之中。
服了解药的司马恒易,虽然脸色还很苍白,但是他已经能站立行走了。
似乎是丝毫不惧怕黎羽含和楚翼会反水一般,他走出了房门对仍旧撅着屁股熬药的两个人说道:“你们跟我来。”
黎羽含和楚翼不明所以的站了起来,将手里的扇子交给了管事的,默默的跟在司马恒易后面来到了军营。
守卫一见是司马恒易,仍旧按照体制询问了暗号,对上之后才肯放行。
黎羽含暗暗点头,上行下效的作用是很巨大的,如果连司马恒易自己都不遵守自己的规定的话,就别指望手下人按照规章制度行事!
司马恒易带着两个人径自走向了自己的行军大帐之中,负责看守的守卫再次对了一遍暗号后放行。进了大帐,黎羽含便连连咂舌,行军帐的宽敞实在是令人咋舌,目测面积大概有三百多平方了。
行军帐被围成了几个区域,其中几个区域是任何人都不得入内的,当然这个任何人是不包括司马恒易本人的。
在他的带领下,楚翼和黎羽含终于有幸一探究竟。
进了加密区域后,所有的一切,豁然开朗!
之间,一个巨大的地府,瞬间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一边的司马恒易轻轻说道:“你们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这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吗?现在,我就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带你们游览游览我的王国!”
这座地下的王国已经初具规模,街道,居住区,种植区已然成型。沿着街道往里走,不多久便到了一个巨大的城堡之前。城堡的范围非常的宽大,足足有一个镇子的范围。随处可见有监工手里拿着鞭子督促工人建造工程。
“你们知道为什么户部要找我要那份名单吗?”司马恒易嘲讽一笑:“那是因为他们贪污的银子都在我这里,而我将那些银子都变成了这里的一切。”司马恒易骄傲的说道:“他们以为我司马恒易是傻瓜,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惜,他们都算错了我司马恒易,我之所以能坐在今天的这个位置上,岂会真的是草包一个?”
黎羽含无语的看着眼前宏伟的这一切,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大人,为何要将这一切告知我们?”楚翼神色闪动:“难道你就不怕我们是奸细吗?”
“哈哈哈哈哈哈——————”司马恒易仰天长笑:“就算是奸细又如何?我司马恒易还会怕了不成?”
“这里不仅仅只是座城堡吧?”黎羽含赞叹一声:“巧夺天工的建筑往往都是为了更重要的东西做陪衬的,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建立这么一座地下城堡。”
“不错!这里的确不仅仅是一座地下城堡,它可攻可守,最重要的是,这里收藏了近十年来从各大贵族豪绅那里收来的粮食,背靠滔天巨河,就算切断补给,我的军队照旧可以存活五年!”司马恒易目光灼灼,双眸寒光大闪:“没有人可以逼我走上绝路,没有人!”
“你的意思是上面已经对你起了疑心?所以你才会做这么些准备?”黎羽含轻笑:“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黎羽含其实说的不是指朝廷对司马恒易起疑心的事情,而是指多年后的唐朝灭亡的原因,各个节度使藩镇割据,个个都是存了司马恒易这般的心思啊!唐朝能不灭亡嘛!
不过那些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黎羽含、楚翼,我再最后问你们一次,愿意为我效劳吗?”司马恒易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跟着我,我不会让你们吃亏,我可以给你们想要的一切!”
忽然,荆筑的身影浮现在了黎羽含的脑海之中。荆筑,他代表的是哪方人马呢?是跟司马恒易同流合污的上层,还是天庭下来查探案情的特使?还有那个刺客,他又是代表哪方人马呢?苏曼既然亲自出马,必定能找到那个刺客的踪迹,从他口里拿到口供对苏曼来说轻而易举。
可是,自己真的要跟着司马恒易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吗?看看那些衣不蔽体的劳工,自己真的能狠得下心去驱使他们吗?那么自己跟豺狼虎豹又有什么区别?
不,不能!自己绝不能沦为畜生!
“还在犹豫什么?在你们偷看名单的那一晚上起,你们已经上了这条船了!”司马恒易猛然一声爆喝,目光变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黎羽含跟楚翼的冷汗唰唰的落了下来,二个人终于响起来了,在殷府发生命案不久,二人确实在府衙见过一份秘密名单,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
两个人惊恐的彼此对视一眼,当即就给司马恒易跪下了:“大人,我们的确是无心之举,而且我们也不知道是大人的————”
“黎姑娘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本座没有记错吧?”司马恒易一改往昔的书生气质,霸气陡现,威仪凛凛:“我如果还没记错的话,黎姑娘接触本座是为了帮朋友一个忙而刻意接近,图谋不纯!本座对你们很是欣赏,不忍让你们英年早逝,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们!不过你们也别忘记,本座掌握着你们的生杀大权,只要本座点点头,你们马上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顺从我,做我的左右手,要么————”司马恒易一甩袍袖,哪里还有病人的样子?
“大人,请容我们细禀。”黎羽含一拉楚翼,抢先开口说道:“事情并不是像大人所说的那样,我们也是有隐情的。”
“隐情?”司马恒易冷笑:“黎羽含,十八岁,出生自剑南道益州,少时调皮,偷鸡摸狗不学无术,野蛮暴力不思进取。楚翼,二十一岁,同样出自剑南道益州,少年聪颖,送淮南道姑母家寄养,文武兼备。二人少有婚约,于开元二十二年被楚家退婚,捡孤儿小山路遇淮南道大户人家殷商来到殷府,助殷家小姐夺冠,后破血案,建商楼,秘密潜入军中接近本座,黎羽含,你好大的胆子!说,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