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蛋听从铁蛋的吩咐,来到了兰陵最大的奴隶市场,挑选奴仆。
整个奴隶市场共分两层。一层是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像宫殿一般,一眼望不到边,里面高高低低的房屋鳞次栉比地排列着,是供奴隶主居住、会客、洽谈业务的地方。
另一层,隐藏在地下,奴隶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三人一撮,五人一堆的拥挤在地穴里,脸上都烙印着各大家族的家徽,被粗壮的奴隶看管着、蹂躏着。
面容姣好的奴隶,在这儿很受欢迎,他们活跃在地上地下,传递着消息,传递着欢愉,这里是隐秘的角落,这里也是最肮脏的一隅。
一上一下,仿若天堂与地狱。奴隶主像看管牲口一样,把他的奴隶踏在脚下。奴隶们像货物一样,被人挑选、买卖。
“姜少爷您来啦?我,我是宋二呀,前几日的婚礼上,您还赏过我两巴掌呢!”一个仆人热情地接待着。
“去,去给爷挑几个娃娃来?”
宋二心里疑窦丛生,这姜小爷本身就是个娃,还找娃娃干啥?也不敢问,只怕这是世家小爷的怪癖吧!
不一会儿,就从地下找来四五十个年岁不一的娃,有尚在襁褓中的被姐姐抱着的,也有拖着鼻涕的,也有十三四岁满眼都是恐惧的。
“爷,挑一挑,要是不合适,我帮您去别家再找去”宋二满脸陪笑地说
“咋净是男的?”钢蛋问道
宋二:“爷,咱魔门以女为尊,这女娃实在是个稀罕玩意,咱这只有那生奴里有!”
钢蛋:“去取来!”
宋二:“爷,这生奴还没驯化,奴才实在是怕冲撞了你,实在是……”
“啪,啪”就是两巴掌
钢蛋不由分说,抬手就是打!
宋二:“别打了!别打了,奴才给您去取,去取。”
好一会儿,宋二才领来一个女娃,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眸下,圆面庞,高鼻梁,唇红齿白,一脑壳乌黑卷曲的头发,俊气非凡,全身上下被几片破布包裹着。
宋二:“爷,这个最是温驯可爱。您瞧,这屁股”,说罢便拍了一下“啪”。“绝对好生养啊!”
DuangDuangDuang,屁股在空中乱颤,表面慢慢泛起了红晕。
钢蛋不由的红了脸,像屁股一样红。
宋二一看,哟,原来这位爷是喜欢小姐……姐呀!这好办呀!
“爷,您摸摸,这屁股,这胸,绝对手感一级棒,您摸摸,哎,爷,您别害羞。”看见钢蛋一动不动,拿起钢蛋的手就往小姐姐的胸上放。
宋二:“爷,手感不错吧!嘿嘿嘿嘿!”
只见小女奴红唇微启,冷冷的说到:“你要娶我吗?”
钢蛋:“不……不是……”
小女奴:“那你为何摸我?”
钢蛋的脸更红了:“是他,他……”
小女奴:“他不是人,你也不是吗?他没有良心,你也没有吗?”
钢蛋:“我不是……我是……我,宋二你说!”
宋二:“你个小骚蹄子,姜爷摸你,那是赏识你,别不知趣,不知道多少人上赶着伺候,还没这机会?”
小女奴把头一别,冷哼一声,“哼”
“我了个妈子的,爷弄死你?”抬起手便要打!
“宋二,住手,让我来。”宋二识趣地往后一退,这野马还得赖人磨,这征服的乐趣你懂得。
“啪,啪”两巴掌空中一转向扇向宋二。
宋二一手捂着脸说道:“爷,您这是?”
“从此,她便是姜家的人了,你睁大你的狗眼!”
宋二:“爷,你说啥就是啥。”
小女奴:“你要娶我?”
钢蛋:“不……不是,我们这不兴男娶女嫁!”
小女奴:“那我娶你!”
钢蛋:“也不是……,三哥让我来选……”
“哈哈哈哈,谁要娶亲啊?居然有这般好事!”姜铁蛋笑嘻嘻推门而入。
宋二:“三爷!”
钢蛋:“三哥,不是……不是那个意识,是……”
铁蛋:“哈哈哈,别说了,三哥听见了,手感好就行!”
钢蛋:“三哥,不是我……”
铁蛋:“你小子还想不负责吗?渣男!别说了,丢人,人挑的咋样?”
钢蛋:“就是这些了!”指着一地的小孩委屈地扁着嘴说道
铁蛋:“……,宋二,你拿这吃奶的小孩糊弄你家爷爷呢!”
宋二:“三爷,我可不敢!有啥要求您直接吩咐,小人实在愚笨,不知道爷究竟要啥样的?”
铁蛋:“这生奴还有多少?爷亲自调教!”
宋二:“爷,这生奴性子野,恐怕不服管教?”
铁蛋:“知道了,去找吧!不论男女老少,有多少爷要多少?赶紧去,好处少不了你的,狗东西。”
宋二:“是,是……”不一会便找来三百多人,人乌央乌央的,一间家都放不下。
铁蛋:“宋二,不够,不够,远着呢,给爷找,还不够?
“宋二,你傻啊,都往屋里赶,送姜家去!”
七百人,一千人,直到一千二百人宋二扑倒在铁蛋面前,满脸汗珠子哗哗往下掉,“爷,没了,整个兰陵所有生奴都给您送家了!”
铁蛋:“真的没了?”
宋二:“爷,真没了,听说过一阵,上宗几大世家要对长城用兵,这生奴生意马上便要不好做,听闻您要收购,那大家把压箱底的都拿出来了”
铁蛋:“好,宋二,你小子还算卖力,这是五百两金子,赏你了,玩去!”
宋二:“爷,多了,太多了。”
铁蛋:“去,去,去,银子爷有的是,就是花,就是玩儿?”
说罢,便引着钢蛋和小女奴回到姜家。
只见姜家门口乌央乌央好大一片人,都被人拿绳子串着,一个挨一个,男女老少满通通坐了一地,把个姜家大门堵的严严实实。
宋家机灵的女仆向前一跪说道:“姜爷,您要的一千二生奴,都在这了,宋二管家怕您不好调教,特地把我们几个管事的,也一便送您了。”
铁蛋:“他娘的,宋二,小瞧他家爷爷,你,你,你,都给我滚蛋!”
“慢着,给我把绳子解了再滚!”
三下五除二,一千二生奴便无拘无束,疑惑着向门前这三人望去!
铁蛋:“你,给我翻译”,指着小女奴说道,
铁蛋站在门前的石狮子上面吼道:“老子,花了五百金买了你们,现在你们自由了,滚吧!”
说罢,目光一转,眼睛一挑,看向小女奴。
数千人目光随着他看向小女奴。
“雪儿,他说啥了?”
“就是,说啥了?”
“快说呀!”
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小女奴呆呆的说道:“他放我们走!”声音很是低微,人群中却向是炸开了锅一样,人们互相转告,不敢相信的确认了一遍又一遍。
铁蛋看到这一幕,冷笑一声,拉着钢蛋就往院里走。
“啪”大门关闭了,这一千多人更加高兴欢呼雀跃,激动的四散奔逃。
有人感念铁蛋恩德,向着大门鞠一个躬便走,有的直接转屁股就走,直怕他反悔似的。
不一会儿,大门前就只剩小女奴一个和一个老汉了。
小女奴问道:“爹,咱们不走嘛!”
老汉:“有意思,咱就在这等着,哪也不去!”
门里,钢蛋隔着门缝看着走完的人群,向铁蛋问道:“三哥,你咋一个都不要呢?”
铁蛋:“咋,舍不得你的小姐姐。”
钢蛋:“没有,怎么会,三哥,好像她没走?”
铁蛋:“诶,你说。我说了两句话,他只吱了一声。是不是没给翻译到位呀?为啥大家跑的那么快?肯定是,红颜祸水啊”
钢蛋:“要不我给你问问。”
铁蛋:“不能去,等着,明天再说。”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第四天,下雨了。
门外,等着的人,没有少,反而多了起来!最后居然也有小一百人。
一开始,大家还站着!后来都跪下了,跪到一地。雨越下越大了!
雨好大,大家挤在一起,将女人,小孩围在中间,瑟瑟发抖。
钢蛋:“三哥,有人跌倒了?”
铁蛋:“昂!好大的雨啊,等雨停吧”
一天的雨,终于停了!
一百人中,有人咳嗽,有人饥肠辘辘,有人瑟瑟发抖。
群众甲:“不等了,即使被重新抓回去,好歹也不受这风吹雨打的哭!”
原来,他们还没逃出兰陵地界,就被各大家活生生的抓回去了,尤其是一些世家法师出手,那是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兰陵半步。众人被重新丢到地洞中,脸上有家族族徽的,被重新还回去,少不了一顿胖揍。没有刻字的,那是先毒打一顿,当场刻字。也有机灵的一看,便寻思着返回姜家求姜家收留。可惜,铁蛋这般狠心。
群众乙:“就是,就是,一看这也不是个仁慈的主”
“走走走”
说罢,便走了三四十口人,下完雨的兰陵,分外阴冷,余下这老弱病残浑身湿漉漉的,一连几天没吃东西,实在是走不动,也没有力气了。再加上走了这跪在外面的三十多青壮年,更是感觉,这风吹的人头皮发麻,皮肤像刀刮一样,这夜冷的像冰柜,考的是人心!这夜,好生难熬!
铁蛋:“差不多了,钢蛋,走接你的小姐姐去!一会眼活点,一定要亲手把那棉被,姜汤给到你的小姐姐手上。”
钢蛋:“她,不是还没倒吗?”
铁蛋:“那咱再等会?”
直等到后半夜,才听到钢蛋的叫声:“诶!倒!倒!倒!三哥,那娘们真的倒了。”钢蛋说罢,便拉开大门,抱着棉被,跑出去了。
“钢,你是真的钢铁直男啊!”铁蛋不由感叹道。
最后,众人被接济在姜家,反正姜家啥也不缺,由那些能行动的跑前跑后照顾着。
钢蛋在小女奴身前忙前忙后,可惜人家晕倒了,是半点也看不见啊!多情总被无情扰!
铁蛋像视察工作的领导,处处嘘寒问暖,处处留情,待得到众人的满口称赞后,才肯离去。
姜家这一夜,总算有了生气!老老少少不下五十多人。大家自觉承担着力所能及的事情,把个姜家重新开动了起来。
宋家家主宋佳面前,跪着脸通红通红的宋二。
宋佳:“宋二,你好本事,我前脚给姜家表少爷五百金,你后脚就给老娘赚回来了,他娘的,还真是有才,还是拿一千二百生奴换的!”
宋二:“是,三少爷,自己要的!”
宋佳:“一千个你,也不值这个价啊!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一千二百个生奴,生生的,最后自己又捞回来一千多个,空手套白狼啊!”
宋佳:“你坑人,别他娘的捡一个人坑啊,他娘的,啪,你他娘的还是捡自己家人坑!啪!”
宋佳:“我咋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啪,白眼狼,啪!”
宋二:“家主,我不敢了,我马上把这一千人如数给表少爷送回去?”
宋佳:“你他娘的,老娘信誓旦旦对姜老三说,这兰陵没人能欺负你们兄弟二人!你他娘的,是啪啪打我脸!”
宋佳:“全兰陵怎么看我,我说话是放屁吗?哎呀,你个小子!真的是来气,这么小的两娃,全家被害,就指望我这个姑姑了,你他娘的是刀刀扎心,心不疼吗?”
宋佳:“哎呦,气死我了。你给我去姜家门口,给我跪着去。”
天蒙蒙亮,就有下人禀报,门又被堵了,领头的是宋老二和一千生奴。
铁蛋:“唉,宋管家,你这是何意啊?快快起来,起来。”
宋二那是真的领教了这铁蛋的手段:“三少爷啊,求您高抬贵手,老奴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一边说一边自己就扇起了嘴巴子“啪啪啪”
其余一千生奴也是满脸羞愧,通红的脸上都齐刷刷的印着姜家的家徽,这算啥事?七擒孟获吗?还是逗你玩?
铁蛋:“大家别跪了?赶紧起来,起来!”
“再信你一句,我就是孙子!”反正宋二是不信,打自己打的更加卖力了。
一千余人,就是跪着,谁说也不好使,把个姜家堵的严严实实。
铁蛋:“好好好,我给大家出个主意,既然大家都这么诚心实意投靠姜家,姜家也决不慢待各位!有想回家的,我姜家直接给你们签释奴文书,发给银子,直接回家。”
众人都直摇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铁蛋:“有想留下的,咱姜家还有不不少积蓄,帮大家安家落户,就在咱兰陵住下吧!咱们做个实在亲戚!”
铁蛋:“宋老二,宋管家,你负责安顿我这一千多亲戚啊!缺钱,你言语啊!”
宋二:“不缺,不缺,一点也不缺,您瞧好吧。”
一夜间,兰陵多了一千多个姓姜的,自此,没人再敢小瞧兰陵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