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各系的修行是分开的,但基础课程特等班和普通班是一起上的。
于是,银九辰不免又遇见了云笑亦。
上课开始前,银九辰已经坐在教室里翻看教材了,他习惯性先把书看完,然后不懂的地方记下来,等待老师上课解释,或者主动提问。
银九辰专心看着教材,等到上课时分他才从书中回神,这一回神,他就察觉到身上并平常多了几十倍的视线,平常也就夏莲会看他。
怎么回事?
扭头一看,银九辰恍然,此时坐在他身边的,不仅是新生中人气很高的夏莲,现在还坐着一个全校闻名的大美女,云笑亦。银九辰真想就此从人前隐身,对这一方面他真的是不擅长应付。
经过了一晚的沉淀,银九辰和云笑亦两人已经让自己平静下来,再次见面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冲动了,只是现在在意的人就坐在身边,说毫无波动是不可能的。
云笑亦在想些什么?!银九辰不明所以。
云笑亦其实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坐在银九辰旁边了,当她进入教室,看到埋头看书的银九辰,不知不觉就走了过去,在银九辰身边坐了下来。
而坐在银九辰另一边的夏莲,看着这两个人的操作,是又气又恼,脑子里一直重复着傻子的各种近义词。
一个人坐拥两大美女,不仅是男生们看不惯,女生们也看不惯,一整节课程下来,教室里的氛围奇奇怪怪的。年事已高,拿着书颤颤巍巍的老师,转过身的时候偷偷叹了一口气,心想,我的课程就那么无趣吗?
坐在银九辰后面的宫津羽看了前面的阵势,似乎理解了什么一样,扭过头悄声对丘木逸说道:“这个就是修罗场!”
“修罗场?要见血了吗?”丘木逸不理解,他觉得前面三人的气氛是很怪,但不至于打起来呀。
得,又是一个木头,宫津羽翻了一下白眼。
银九辰坐拥两大美女的消息悄然传开,这种八卦传的更广,更何况其中之一是全校闻名的“千兽之主”。
很多人私底下都认为银九辰配不上千兽之主,一个锻体三阶怎么可能配得上,提鞋都不配。如果不是在入学测试上银九辰带领着小队夺得冠军出过名,相信那些嫉妒的人就不是私底下说说这么简单了。
就因为这件事,银九辰被人堵路了。
来人不是谁,正是开学测试宝箱争夺战中的的队长之一,云必杀。云必杀带着几个普通班的学生,堵在银九辰和夏莲的面前,黄发下的三角眼中是掩藏不住的冷光,说的话也很直接:
“银九辰,少跟千兽之主接触,这对你对我都好。”
“为什么?哦,她和你同一个家族的?”银九辰忽然想起两人的姓氏相同。
“当然,我们云氏是大陆数一数二是强大氏族,不是你一个野小子可以高攀得起的,见到我们大小姐就赶紧避开,不要让我发现你们坐在一起。”
“可是,是她坐在我旁边的呀,不应该是你去和她说不要坐我旁边吗?”银九辰手捏下巴,状若深思,觉得自己挺冤枉的。
身后的夏莲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和困难,总之你要做的就是远离大小姐!”
“就你这颐指气使的态度,谁会听?”银九辰可不是软柿子,来个人就可以随意揉捏。
云必杀怒气激增,但是他知道在这里动手,学院的护卫一定前来阻止,于是转而说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马上就要进行校外磨炼,祈祷别遇上我,到时身边没有老师监督,我可掌控不了下手轻重。”
放下这么一个狠话,云必杀干脆利落地离开了。一开始,保护大小姐只是家族的命令,但是现在,对付银九辰也成为了他自己的事情。竟敢三番两次违抗他,他银九辰算什么人?
“还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给我敬过酒吗?”银九辰嘟囔。
“可能他的思维和他名字有关吧。”夏莲说道。
“云必杀?”
“倒着读。”
“傻逼人······”
校外历练,枫山学院每年都会和中州城的其他学院一起进行类似野外生存比赛的活动。这个活动的目的是扩大学员的视野,让实际经历来夯实学校里学到的知识。这个活动并不能保证生命安全,因此并不强迫学员参加,让学员自行选择。
虽然每年都会有人死去,但枫山学院一直在坚持举办,因为活动效果一直很明显,经过校外历练的人,无一例外都变强了。
银九辰是绝对要参加的,总是窝在学校并不能一直变强,离活动开始还有七天左右,他要在这个时间做好准备,不论是准备灵药,磨炼武技,还是其他。
普通课上,云笑亦还是每天都坐在他旁边,也不说话,就简简单单坐着。有次银九辰默默挪了个地方,立马感受到所有目光变成针一样扎着他,特别云笑亦也默默跟了过来,那些目光更加锋锐了,银九辰觉得要是目光真实的话,他早已死上无数次。从此,再也不敢随意挪窝。
在银九辰紧锣密鼓准备校外磨炼时,有个俊秀青年来到了伏前辈,真名伏百万的门口。
伏百万并没有招佣人,听到敲门声后,是亲自去开的。
打开门口后,伏百万看到的是一个气度翩翩的男子,男子星眉剑目,面色白皙,稍显瘦弱,浑身一种富家公子的气质,就是手里提着时不时跳一下的海鱼太过破坏整体气质了。
“师妹?”虽然形象千差万别,气质也截然不同,但是伏百万看到这条海鱼之后,却油然想起,身边会这样的只有一个人。
“呀,师兄眼睛还是毒辣,哈哈哈。”声音是爽朗欢快的男声:“许久不见师兄了,所以带条海鱼来做客。”
“三年不见,还是这副德行。”伏百万虽然嘴上这么说,却侧身让开道路:“快进来吧,我可很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
“嘿嘿,你不知道,我收了个好侄儿,可开心了。”
“开心?想必他被你逗了不少次吧?”
“没有那么多,就几天一次。”
“几天一次还不多?”
“谁叫他刚开始一直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