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一言如帝王圣旨般不可轻易儿戏,看着被杖毙而亡的未见几面的亲哥哥玉琉璃心中是难以咽下的愤怒。
她发誓,早晚有一天会让东方离后悔今天的煽风点火。
趴在红雪寒地之上玉琉璃那母亲已经彻底崩溃,连眼中流出的泪水几乎都在睫毛之上开始结冰。
玉琉璃沉默许久后,便大声对在场的所有人宣告道:“本宫是镇南王府六郡主,也是君上新婚皇后,更是帝国一国之母。本宫亲兄已故望君上开恩厚葬,家母体弱多病不可长跪与雪地之上,望君上……”
“跪下。”听玉琉璃那像是对他生了气的指责,夜憬渊更是怒意不散。
“啊……”
玉琉璃还未来得及跪下,那双被利剑划破的双手,已经被大厅架起的铁锅中那开始冒着浓烟热油覆盖。
好在她感觉油的温度在这个冬季似乎不是太烫?
但也不是不烫大约40°左右的热度,可她没想到热油中还有大块锋利的盐块更是让她痛到差点大声反抗出来!
盐块的锋利与热油的滚烫一次又一次的钻进了她那双手手掌的伤口深处,瞬间那她那双本来完美无暇的双手犹如被千刀万剐的痛。
虽是那蚀骨的痛她咬着牙仍是不反抗。
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玉琉璃的双手从油锅中被拉了出来,一眼看去早已开始溃烂不堪。
夜憬渊薄唇微动满是警告,还未开始说什么周身那窒息的寒气逼人,皆是让人陷入地狱般的恐惧。
接着夜憬渊随口一句说道:“真是晦气?带皇后回千漓宫,这些晦气东西简直扰了帝国运势,从今日开始皇后禁足与千漓宫,若无朕旨意私自出逃则杖毙。”
晦气?他既然说她是晦气?
她很清楚的知道,晦气这两个字在皇室之中绝对不简单。
没一会儿镇南王府郡主闺阁,雕花红木门外院中想起沸腾索命的狗叫声。
汪汪……
“不要啊!求君上开恩放过我已经死去的尘儿……”玉琉璃那母亲拼命的往自己已经断了气息的儿子身边爬。
只见毫无良知王府护院,将那哭到连泪水都快在眼中干枯的丧子母亲拉开了很远地距离。
一瞬间血地之上那早已冷冰冰的尸体竟被无数狼狗疯狂啃咬,跪在大厅内的玉琉璃闭着眼睛心中不想去看,更不敢去管。
像是有几万只蚂蚁撕咬她的心脏一般,难受到她无法继续看下去坐视不理。
玉琉璃那烦纠结的心中经历无数次痛苦,挣扎,从地上站了起来速度夺走影卫腰间所佩戴的两把利剑向一群狼狗杀去。
“汪汪汪……”狼狗阵阵哀嚎不在反抗。
“汪汪汪……”狼狗刺耳的求生本能,到最后还是彻底倒下再也没有任何没有生存的气息。
……寒剑血光闪过她稚嫩纯净的脸颊之上满是狼狗血液,玉琉璃用尽力气去保护那素未谋面玉琉璃亲哥哥的尸体。
好在选择的及时玉琉璃杀掉了狼狗,看了一眼玉琉璃哥哥的尸体还算完整。
没一会儿玉琉璃似全身虚弱不堪一般,双剑立地身形勉强站直,被狼狗血染红的面容之上皆是致命般的冷血。
全身散发着如从地狱中走出噬魂恶魔一般的嗤笑,周身杀气腾腾般气息恐惧让人不自觉的害怕不敢轻易靠近。
血染过的唇瓣扬起如下命令一般大声说道:“还有何人不服?敢动本宫的人杀无赦——”
玉琉璃煞白的小脸之上有的血迹像是将要在脸上结冰了一般,厚重的锦绣凤袍之下谁知道是强大还是惧怕?
那宽广的凤袖之下纤细的十指似毫无力气一般已经开始颤抖,像是麻木的手掌完全失去了痛觉。
玉氏,十二肖,盗号六蛇。虽是所盗帝陵无数从未失手,但杀生乃是大忌。
而玉琉璃身为玉氏族人,今日却是为了别人光天化日之下因别人的母亲和哥哥而杀生?
大厅内稳坐檀木椅之上的夜憬渊,修长的剑指细细品尝着白瓷花雕茶杯内的茶水。
长长的睫毛低垂,薄凉的唇瓣嘴角上扬,右掌用力一股致命的寒气飘过,白瓷茶杯看似稳稳的落在了玉琉璃胸口。
“噗~”
普通人看上见那白瓷茶杯只是落在了玉琉璃的胸口,可是对玉琉璃来说胸口就如受到了重击,一口滚烫的鲜血不受控制般吐在了血染的地面之上。
猛然间玉琉璃感觉视线逐渐昏暗,持剑的双手彻底地失去了力气,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左摇右晃,眼前的王府大院更如天旋地转一般。
玉琉璃使劲摇头让自己清醒,不管她再怎么挣扎身体依旧失力。
夜憬渊看到玉琉璃像是被他无意间赌气彻底重伤,心弦一颤不知为何多了几分紧张?
一瞬间夜憬渊有些难以控制的心乱,慌忙使用轻功,修长的身形如一阵刺骨的寒风飘过,轻身一跃便抱起玉琉璃离开了镇南王府。
“快快快啊?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影卫?没瞧见君上走了吗?还不去追站着干什么?”福公公急匆匆的指着影卫训斥。
本就冷血无情的影卫毫不理会,身形一闪就如一股冷迅速飘过般已看不见身影。
不久福公公又大声命令道:“你们这是贱蹄子快将皇后娘娘生母带回宫里啊?你们这些没有脑子的东西迟早掉脑袋?”
等福公公指责完后,眼中一丝担忧浮现扭头尴尬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东方离。
仔细想想镇南王与镇南王王妃这些可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哪个他都不敢得罪!
福公公有些心中暗自后悔道:怎么忘了这几个主子了?
机灵滑头的福公公又大声解围道:“位份在不好都是皇后娘娘的生母,不是杂家说你们什么?上头怪罪下来谁能交代去了?”
东方离不掺和这些琐事,可是他却没有想过就是他和夜憬渊看似不重要的话,却造成了眼前血淋淋的局面。
见夜憬渊离开后他也转身走出了王府,乘坐马车离开了镇南王府。
白白胖胖的福公公笑眯眯的再次说道:“该在王府养伤的好生养着,时辰不早了杂家还要回宫服侍君上~”
一个大早晨镇南王府鸡犬不宁可是镇南王从未露面,王府大大小小的事情似乎都是镇南王王妃一个人做主。
见福公公出了王府走远后,王府大门紧闭镇南王王妃却大怒道:“那贱籍之女才与君上新婚才半月之久,深夜回了王府竟对本宫大打出手?”
镇南王王妃,曾是乾元朝长公主,由于先帝与镇南王曾是至交好友,再怎么心高气傲的长公主,终是嫁给了战工显赫另无数国家称赞的镇南王。
转眼几年光阴似箭,都看不顺眼的六皇子夜憬渊继位,早已野心勃勃将手伸到龙椅之上的镇南王愤恨埋心。
现如今,镇南王王妃满眼都是愤怒。
镇南王王妃保养极好的玉手拿起长鞭,挥向跪倒在眼前的家丁和丫鬟地身上。
院中家丁和丫鬟没一会儿便被抽的皮开肉绽都不敢出声,镇南王王妃再次怒骂道:“贱籍便是贱籍,一日贱籍终身贱籍。本宫倒要看看那个贱蹄子有多大能耐?你们些奴籍是不是以为六郡主真成了那金凤凰?”
“王妃!奴婢冤枉啊——”
“王妃饶命啊——”
……镇南王王府的大院内,跪在雪地瑟瑟发抖的家丁和丫鬟可怜混杂地求绕声,可是怒气难消的镇南王王妃依旧不停手。
“王妃息怒~”忽然一位看上去像五十多岁的嬷嬷端着一碗热茶,很是有眼色递给了停下手中鞭子的镇南王王妃。
出言劝道:“再让那贱蹄子蹦跶几日,君上并未与那贱蹄子龙凤相合,太后娘娘与四位太妃还等着看好戏,处理那一个贱籍女子也不怕伤了王妃您的玉手?”
身穿厚厚灰色华锦棉衣,盘发绕髻金叉华贵,面部涂着厚厚的胭脂花粉。
那超乎年龄的大红色嘴唇,嬷嬷得意忘形的笑容和面部略有些皱纹,看起来不像正常人却让人看着有些背后发凉!
嬷嬷哄着镇南王王妃,将手中紧握的长鞭拿开扔在了一边,随后嬷嬷又说道:“王妃莫不是忘了您皇弟生前还育有几位皇子啊,谁又敢断定天下只属于官妓所生的皇六子?”
镇南王王妃一听,心中一喜血色的红唇上扬,本是倾国倾城,富态美艳的容颜之上却充满了狠辣!
话语之中假意关心般对挨了打的家丁与丫鬟说道:“都带下去上点药,本宫也该进宫看看皇后娘娘了不是吗?”
空中飘洒的大雪越下越大,懂事的嬷嬷扶着镇南王王妃走向了王府主卧。
镇南王王妃选了半天准备进宫需要穿的华服,没一会儿选了一身淡黄色简单花纹所绣的的衣裙,毕竟是前朝公主,如今虽是镇南王王妃。
不可穿的太奢侈,但也不能穿的太过寒酸,嬷嬷点了下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几日后
清晨
一股刺鼻的中药味靠近了玉琉璃嘴边,一闻到药味故意假睡的玉琉璃有点装不下去了!
玉琉璃慢慢悠悠拉开了盖在头部的被子,委屈道:“换一个人喂不行吗?天天看着你们中药我都快喝吐了……”
玉琉璃思前想后露出了半个前脑袋,眯着眼一看眼前又满满一金碗刺鼻的中药。
很是有些不愿意的她看到那放着中药的金碗后,玉琉璃是真的没有一点胃口喝了这碗中药!
“皇后就这么厌烦朕?”那一句又陌生又暖心的试探,不知道什么时候玉琉璃所盖的被子早已被拉在了一边?
夜憬渊?夜憬渊今天能这么好心?这碗中药难道是电视剧里的鹤顶红还是被下了其它的剧毒?准备将她赐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