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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回门

第二天是淑月回门的日子。一大早林妈便起来张罗了。

豆腐千张,油菜豆腐,烧鹅,茴香豆,卤猪头等等,林妈还特地做了喜糕。“淑月啊,回了娘家让福子及时通知我们。”李翠竹不安心地用右手拍打着她的双手,不放心地说。李翠竹吩咐的话说个不停,淑月只得延迟回家。“春桃,去我房间把我的水晶披肩拿过来,今儿个天有些凉。”淑月说道。“是,小姐。”春桃蹲了一下,回头去拿披肩了。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要多笑笑啊。”李翠竹说。“是,娘亲说的对。”淑月说。对这个媳妇,李翠竹心里是十万个满意,今天她要回家,她自然是舍不得。

“小姐,天凉,别冻着。”林妈将水晶披肩挂在她身上,关切地说。

淑月在春桃的搀扶下进了马车,回过头微笑了一下,向她们告别。淑月一走,李翠竹泣不成声,林妈安慰道,“她又不是不回来。”翠竹只是哭,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一言不发。

马车在前往李府的马路上颠簸,不时发出“砰砰”声。“小姐,你说什么时候才能到家?”春桃歪着脑袋问道。她今日身着淡紫色几何图案的旗袍单衣,讲究时髦。“小姐今日回门,我特地挑了好衣裳穿。”春桃说。淑月今天精神特别好,穿了一件印染了红色郁金香的开衩旗袍。她烫了头发,齐整的秀发卷宽松地贴于脑后,显得成熟端庄。“不知道娘在家里如何了?”淑月担心地说。“小姐,莫急,前面就快到李府了。”春桃说。

淑月的心里七上八下,她有一堆的话要说给李母听。正当她深思熟虑,思前想后之时,马车“咯噔”一声停了。“小姐,到家了。”春桃说。她起身扶淑月下了马车。

李府门口,李冬梅早就侯在那里,另外还有丫鬟和家丁们。林妈带着淑月到了李母面前,说:“小姐我给带回来了。”李冬梅一见这淑月,泪如雨下。“女儿,你终于回来了。”她说,“娘等你等得好苦。”说完她将淑月紧紧地抱在怀中。李历经说:“你就别矫情了,午膳好了,我们回去吃午饭吧。”李冬梅放开淑月,道歉道,“娘见到你太兴奋,才会这样,你不要见怪。”李淑月的心里很舒服,见娘亲待她如此亲厚。

饭桌上,一家人围着桌子团团而坐,李冬梅夹了一筷子的菜给淑月,说:“女儿,快吃。”淑月接过菜,扒了几口饭,说:“真香。”她说:“我没在府里这几天,林妈的手艺又长进了不少。”林妈见小姐夸奖自己,羞得满面通红,站在一边不吭声,只是双手一直揉搓着。“好了好了,快吃饭。”李冬梅催促道。李历经一脸严肃,自从上次的瓷器失踪案被查了后,家里的瓷器生意一直都不太好做。他愁眉苦脸,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吃饭。

“爹,您怎么了?”淑月问道。李历经说:“你女儿家,快吃饭,不用管这么多事。”“爹,您到底怎么了?”说完李淑月趴到他怀里撒娇道。李冬梅白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放肆。他说:“还不是那瓷器案给弄的。”他叹了一口气。“爹,您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淑月安慰道。李历经停止了叹气,一个人坐在桌边发呆。

“老爷,庄上有事。”管家袁大叔跑过来说。李历经告辞了,匆匆忙忙放下碗筷,一个人出去办事。李冬梅安慰淑月说:“我们两个好好吃饭,你爹呆会就回来了。”淑月不依不饶,说“女儿难得回一次家,爹就不能陪陪女儿吗。”李历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淑月乖。”李冬梅将一勺子芋艿羹放到她碗里,说,“吃吧。”“谢母亲。”淑月说。“谢什么,傻丫头。”李冬梅说。

吃过午饭,母女二人无聊,走到家里的园子里休憩。这园子里有花鸟虫鱼,好不热闹。“淑月,你呆在白家习惯不?”李冬梅问道。淑月说:“不太习惯。”

园子里的葡萄熟了,紫红紫红的,绚烂得很。“娘,葡萄好吃。”淑月说,说完将一串葡萄递给李冬梅。“这葡萄真不错吃着也甜腻。”“是啊是啊。”淑月附和道。

入夜,晚风凉。淑月倚着葡萄树,一边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一边说“娘亲,女儿嫁到白家,以后没人陪你怎么办”冬梅摇了摇头,说:“傻闺女,女孩子总是要出嫁的,你总不能老是陪我。”淑月抹了抹眼泪,将脑袋靠在冬梅的肩上,哭诉道,“女儿离家不久,母亲就要赶女儿走了。”“这说的是哪门子的话。”冬梅有些不高兴。一方面怪淑月任性,孩子气,胡搅蛮缠,一方面又觉得她说的是实话,她竟然也哭泣了起来。“孩子,都是娘不好。”冬梅道歉道。淑月一听,泪如雨下,泪珠子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洒落。

“好了好了,不哭了。”李冬梅笑着安慰她说。淑月破涕为笑,整个人都好了。母女二人有说有笑,刚才的胡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娘,我们什么时候去一趟外婆家?”淑月问道。“好端端的提什么外婆?”李冬梅问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外婆。”她说。“好了,天晚了,该睡了。”李冬梅说。“今夜跟娘睡,明日你又要回白家。”李冬梅说。

于是二人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语,光是等睡着也花了不少时间。因为不习惯,淑月老是辗转反侧,这里翻翻,那里倒腾倒腾,过了好久才睡着。

次日清晨,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一轮红日悬挂在天边,甚是好看。鸟儿在丛林中叽叽喳喳叫着,仿佛在说,“早上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淑月是笃信这句话的。她早早便起床,收拾了床铺,叠了被子。春桃早就把洗脸水打好了,等待它的主人来用。“小姐,洗脸了。”春桃说,“你再不洗我可要端走了。”临走前,姑爷早就叮嘱她要好生照顾姐。春桃听了姑爷的话,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她跳着脚催促淑月快点洗脸。淑月洗完,她打趣道,“有没有想姑爷?”淑月打了一下她说:“你这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二人有说有笑,实在是快乐无比。

冬梅见他们打闹,从里屋赶出来,说:“春桃,你快伺候小姐,伺候完还要吃早饭。”“是,夫人,奴婢遵命。”春桃恭恭敬敬地说。

淑月洗完脸坐在梳妆台前,问,“今儿个梳什么头?”春桃说:“给你扎条麻花辫子。最近流行这个,清新,显年轻。”她点了点头。春桃一边梳头,一边哼着歌。“妮子,你还会唱歌啊?”淑月问。“还不是跟你学的。”春桃打趣道。“我什么时候会唱歌了?”淑月不解地问。“你呀,天天跟少爷唱情歌。这不是唱歌么。”春桃越发地大胆起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淑月说,说完伸出手要打她。春桃佯装说:“小姐,饶命啊,春桃不敢了。”说完她打了自己的嘴巴,向她求饶。

“小姐,你看,你这头好看不?”春桃问道。“好看是好看,就是少了一些装饰。”她说。“有了”春桃说。她冷不丁有了一个好的想法。前阵子淑月大婚还留下一些红绸丝带,她从林妈那讨要了一些,本打算是自己用来系东西的,结果现在刚好派上用场。她拿出那些个丝带,有些做了一朵朵红色的稠玫瑰,有些做来绑住淑月的辫子。乍一看,还挺好看。远看,更是像极了一个长满玫瑰花的山坡。“小姐,真好看。”春桃说,“您今天回门,少爷见了肯定喜欢。”“是吗?”淑月问道。“是啊是啊。”春桃点头说,“少爷就爱看小姐。”春桃愈发的无理取闹了,不过也是淑月给惯的毛病。她是姐的贴身丫鬟,自然地位是跟府里普通的丫鬟不同的,姐平日的饮食起居可都是仰赖于她的。淑月自是不习惯自己一个人做事,全是春桃一手操持家务,离开了她她什么都不会。平日里,连喝个水,倒个水都要春桃帮忙。

“小姐,车马已经备好了,在门外。”管家跑进来说。“好的,知道了。”淑月说。回白家的日子到了,李冬梅携李老爷一同站在门外,冬梅依旧是哭哭啼啼,而李老爷依旧是面无表情。管家长吁短叹,家丁们无精打采,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娘,我走了,您多保重。”淑月说,“爹,女儿回去了,娘就靠您照顾了。”李老爷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说“放心吧。”车马准备好了,淑月在春桃的搀扶下,进了帐子,坐了进去。一路上,马车颠簸,颠得淑月有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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