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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小翠

话说黑子带着小翠回了自己的家乡,一个偏僻的以农耕为生的地方,叫祁县。这地方方圆十里都是农民,家家户户安居乐业,人丁兴旺。

二人穿过金黄色的麦田,只听得耳边莎莎作响。这季新割的麦子已经成熟,金灿灿的闪瞎人的眼。他们夫妻俩手拉着手,走在这软绵绵的麦田地里,踩着风飞奔回农舍。

一片黄茫茫的麦穗地,一眼望不到边际。中央一块空旷的地方一座村落陡然而生,黄色的土墙,带有波斯风格的尖尖的圆顶城门分外惹眼。二人骑着骆驼,双腿跨在两边,翠身着一身红底镶嵌白色花朵的花袄,头发简单地盘在脑后,用一支银箅子固定。她笑声爽朗,一只手拉着骆驼的缰绳,一只手指着远处的城门惊奇地说:“黑子哥,前面是什么地方?”黑子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说:“那是咱们的家乡。”只见他身穿一件露肩白褂子,中间一排白色的盘扣,下身是一条洗的有些发旧的蓝裤子,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布鞋。

正说着,这双着黑色布鞋的脚踢了踢骆驼的肚子,它立马蹲下了身。“小翠,我们歇歇吧。渴了吗?”黑子问道。“嗯。”她轻声回答。黑子手脚麻利地从骆驼肚子旁边的袋子中取了水,递给她说:“喝吧。”身边的骆驼也顺势蹲下,她接过水袋子,咕咚咕咚一些水喝下了肚。“我们走吧,我跟你说,我们家乡”黑子一边骑着骆驼,一边饶有兴致地跟翠说起自己家乡的事情。穿过一片稻田,到了一处空旷地,眼前黄色的土墙映入眼帘。二人下了骆驼,到了门口。

只见一块圆拱形的土墙门上悬挂着一块牌匾,上书a县,这三个大字赫赫在目。“黑子哥,这就是你的家乡呀?”翠问道。黑子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说:“是啊。”说完他亲昵地拉过翠的手。二人正欲迈进城门,从城门内走出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娘。她和蔼可亲地对黑子夫妇说:“黑子,你回来了啊。”说完上下打量起了他身边的姑娘。大娘一头花白的头发,银色的丝丝缕缕的垂挂在耳畔,身穿一身淡蓝色的褂子,背有些驼。“这是我媳妇。”黑子说着将小翠揽入怀中,笑得乐呵呵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这姑娘真是俊。”大娘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黑子真是好福气。”黑子摸了摸脑门不好意思地笑了。

“快进来吧,你娘在家等你呢。”大娘说道,说完三人一同进了城门。到了一户农舍,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身穿暗红色的袄子,面容尖细,鼻子高挺,眼睛瞪得老大,个子中等。“黑子,你回来了啊。”女子兴奋地说道,上前拉住黑子左瞧右瞧。黑子赶忙说:“娘,您别看了。”

“不,我就是要看看。”女人不依不饶地说。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注意到了黑子身边的这个姑娘。“我说这位姑娘是谁?”她瞧了一眼小翠问道。小翠腼腆地低下了脑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是我在镇里找的新媳妇。”黑子不好意思地说。女人拉着翠的手臂瞧了半天,说,“这模样真俊。”

“快进屋吧,娘煮了面条,你们两个饿了吧?”女人问道。黑子摸了摸自己早已咕咕叫的肚子,拉着翠进了农舍。二人坐到了竹篱笆旁边的一张木桌子旁,黑子揉了揉自己的手掌,上面满是一些污泥和灰尘。女人端了两碗面条,拿了两根筷子过来,放到木桌面上,转过身拍了一下黑子,说:“黑子,快去洗手,洗完再吃饭。”黑子轻声应答了一声。回来后他将圆形的木凳子挪了一挪,端起一碗面条西里呼噜地喝了起来。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女人说。黑子三下五除二吃完了一碗,招呼身边的小翠说:“小翠,你吃呀,别老愣着。”翠听了之后端起碗来夹了一根面条,细嚼慢咽。“你看人家姑娘吃面多少讲究,哪像你。”女人弓着腰身朝向他,左手捂着嘴巴笑道。小翠粉嫩的脸上飘起一抹红霞,犹如那天边的晚霞一般绯红。

吃完面条,女人收拾了碗筷进了屋内,悄悄关上了木门,打开了厨房的一扇玻璃窗,偷偷留意外面的动静。

“小翠,现在好了,我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黑子握住她的手指尖,深情款款地望着她说。说完二人相拥而泣,共同为这来之不易的生活而庆贺。

十里八村的人们过来相互庆贺,为这一桩美好的婚姻共同庆贺。

夜深了,二人盘腿坐在炕上,说着一些体己话。“小翠,以后你要跟我一起生活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黑子真诚地说。小翠点了点头,心里甜蜜得好似喝了一碗蜜一般。二人正说着,黑子的娘掀开帘子进来了,手中端着一个瓷碗,里面放着桂花糕,软糯可口。

“小翠,这是自家做的桂花糕。”大娘热情地说。“谢谢。”小翠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块桂花糕尝了一口,直嚷着香甜。“小翠,多吃几块。”黑子连连嚷道。

“好了,你们两个聊,我要出去忙了。”大娘说。黑子摆了摆手,翠转过头望了她一眼。两个人聊得异常开心,外面的知了在鸣叫,给这寂静的夏夜增添了一丝清凉的氛围。

祁县的夏夜微凉,清风徐徐。黄色的土墙边开着一扇窗,风慢慢地灌进来,撩起翠额头前的碎发。黑子不自觉地伸出了右手去抚摸她温热的脸颊,“媳妇,你好美。”他轻声说道。翠的眼眶里突突冒出了一股热泪,让人猝不及防。“你怎么了?”黑子关切地问道。“没什么。”小翠说,声音轻柔地似乎听不到。

“好了,该睡了。”黑子声说道。翠点了点头,于是二人开始铺被褥。一个软绵绵的枕头枕着两个脑袋,“黑子哥,我有些睡不着。”翠转过头轻声说。“怎么了?”黑子问道。“没什么。”翠依旧是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可能是刚来不习惯,我家里比较简陋,你可不要嫌弃。”黑子说,说完将被子往她肩上捂了一捂。

第二天一大早,翠已经穿戴整齐,守候在村舍外,又是喂鸡又是喂鸭,又是做饭又是整理清洗衣物。“小翠,吃饭吧,别折腾了。”黑子从里屋出来喊道。“对啊,小翠,我来吧,我平日里做惯了。”大娘说。“没事,我来。”小翠笑盈盈地说,抢着干活。大娘开心地合不拢嘴,直夸她是个好女人。

忙活了半天,一顿饭终于做好了。三人齐齐地围坐在木桌边上,三只碗端着,直直地往嘴巴里扒饭。“今天这顿饭做得真好。”黑子夸赞道。小翠抿嘴一笑,默默地吃饭。大娘更是高兴,连忙从碗里夹了一块素豆腐放到她的碗里,尴尬一笑说:“农村没什么好东西,这素豆腐你将就着吃,赶明我去集市上割些瘦猪肉回来包饺子。”黑子一听,见娘对翠如此之好,心里放心了。吃完早饭,黑子对二位女人说:“小翠,娘,我去码头扛沙子去了,等我回家。”二位女人伸出手掌,朝他挥了一挥。

话说这黑子自镖局出事之后,便出了镖局。自己的地契和身上的银两都给了春香楼的老板娘,为了生计无奈之下来了这人潮涌动的码头当劳工为生。

清晨的码头充斥着清新的空气,弥漫着烟火味。淡黄色的太阳光倒映在海平面上,岸边上齐齐地码着一只只船,有乌篷船,有邮轮,有大货轮。在日光的映射下好似一幅油画一般,令人陶醉让人向往。

黑子径直走向了码头边的一张桌子旁,管事的正端坐在木桌边,一只手拿着毛笔,另一只手按着一叠稿纸。他抬起脸来望了黑子一眼,皱了一下眉眼,轻声问道:“叫什么名字?”黑子愣了一下,呆呆地回答道:“黑子。”管事的抬眼望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说:“你这名字倒挺有意思的。”说完握着毛笔将干净的划着红色田格子的纸上写下了黑子这几个字。他握着毛笔的手悬在半空中,转过头瞧了一眼他身后的一艘大货轮,说,“去吧。”黑子谢过管事的,动作麻利地奔向货轮。

他一把抓起一袋米往肩膀上一扛,双脚结实地站立在硬硬的地面上,双手捧住米袋,一步一步往木制的亭子处挪动,到了目的地,他将米袋放下,转身回了货轮,然后又背起一袋米往肩膀上扛,就这样来来回回,从日出做到日落。

到了晌午,管事的跟劳工们说:“派饭咯。”劳工们放下手里的米袋,纷纷走向亭子旁边,领了一个馒头和一碗胡辣汤。黑子一屁股蹲坐在一堆米袋前,就着碗喝了起来,西里呼噜的,馒头就着咸菜嚼着特别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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