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那司机就边开车边道出了他们车夫的不易:
原来在那道路不发达,安保不健全,和还没有完全丰衣足食的当下。坑蒙拐骗偷东摸西,拦路打劫和扒手团伙都是比较泛滥的。说到底,还是当时没有真正富足起来,所以存在那种乱象是免不了的。因此出门在外都得各人小心为好。
就说他们开长途客车的吧,他们对于沿途的扒手倒是司空见惯了的。就是他们随便刮一眼上车的人,就知道他是不是摸包打劫的。但是他们又不敢轻易的站出来主张正义。其原因是,要是他们当面揭露了,或者当着乘客的面说了车上有扒手的话。就算扒手没有当场殴打驾驶员,那过了后这个驾驶员都是会受到扒手团伙轻则狠揍一顿,重则致残丢命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驾驶员一般都是在上车时提醒一下大家,和利用站上的广播标语,和车上的警示条这些来提醒大家。叫大家注意保管好自己的贵重物品和其它东西。
司机讲着这些的时候,王巧儿却坐在她的座椅上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然后她也没去理会人们说那些羡慕夸赞或者恭维她的话,她依旧像在打瞌睡一样的闭目想她的心事。直到客车停在路途上吃午饭时,她才跟着大家下来把饭吃了。再上车后车上就安静下来了。
当到了涪城站下了车,王巧儿就要径直的往火车站走。谁知她刚要迈出汽车站大门时,她的右肩就被猛的一拍。
你道她是何等身手,她闻风就是侧身一避,当她回转身就要来个缠崩式放倒对方时,她却一下子就站着不动了。是因为她一眼看到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正巧是见过一次面,而魂牵梦绕忘不掉的龙俊生。所以她一下子就又惊又喜的呆住了。
而龙俊生却是从王巧儿下车那一刻就把她看见了的。因为他是在那儿刚刚送了他家的外公外婆上车,回头就看到王巧儿在这儿下了车。所以他惊喜之下,就蹑手蹑脚的窜到了她的身后。他是想给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也是想恶作剧般的试一下她的警觉性,所以他就来了个猛的一掌下拍。
谁知当他的手掌只差毫厘就要拍着她时,她却神奇般的一趔。而他本就在轻脚轻手兴奋的疾窜过来这一阵子,就续满了一身暗劲,所以他在一掌拍下没有着落时,脚下的力还在往前冲。他这还没驻足,就一拍拍空了,那控制不住的余劲还在向前倾,因此他就稳不住的向前面撞了两步。也好在他稳力好止步快,所以他两个趔趄过后就稳稳当当的站住了。
龙俊生满面兴奋的那个样子的回转身盯着王巧儿,王巧儿在三步外也是跟他一样的满面春风的看着他。在初春的阳光下,这两张脸就打那么一个近距离的照面,尤其是两双眼睛在接触那一瞬,就像是电光石火一样的碰出了火花。又仿佛是在漆黑的夜晚身边突然亮起了一盏明灯,瞬间就让两只迷失方向的飞蝶身不由己的碰撞在了一起。
龙俊生比王巧儿还要主动一些,相隔三步的他向前迈了两步,她却有点迟疑的向前挪了一步,就这样两个人就一下子拥抱在了一起。
“王姐你让我太高兴了,做梦都想不到在这里能碰见你,这真是上天注定了我们要走到一起。我真的是太高兴太高兴太高兴了!”
兴高采烈的龙俊生说着就把王巧儿抱了起来又放下,可是他的手在她背后依旧紧紧的箍着。
“我也是,我也是以为是在做梦。我以为世界这么大,我们永远都见不着了呢。今天我才相信,原来世界就地球仪那么丁点儿小。嘻嘻嘻嘻,呵呵呵呵呵呵呵……。”
她终于发出了一次由心底传出来的嘻嘻呵呵的开心笑,她感觉得好像除了孩童时期,长大后还是第一次这样高兴过。
“就是嘛,这就是人们说的打不散的鸳鸯,这就是缘分,这就是我和你是那么一对人。要不然的话,就是住在一个城市里,天天去找都是找不到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说了这话才意识到自己兴奋过了头忘记了松手,他赶紧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他忽然怯生生的看着她那面若桃花的脸,他好像是在等待她的奚落一样的面带歉意。
“就是嘛,就是你那天远去的那句话,让我的心好久都平息不下来,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着你了呢。可事情就是,就是连做梦都想不到我们今天又见面了。难道这真的是天注定了的吗?”
她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像是不情愿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她把手放在胸前用眼睛痴痴的看着。她也怯生生的面带腼腆,她还是第一次像个大姑娘一样的显得娇柔羸弱的那个样子,这完全和她平常的坚毅果敢判若两人。此时连她自己都感觉到她是不是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
其原因是:自从王巧儿同龙俊生上次见面那一刻起,她和他的心里都埋下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这种思念对于这两个人来说都是第一次才有的。
虽然王巧儿以前结过婚还生了孩子,可是以前她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因为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么早就要结婚的,那突然的结婚,都是她母亲为了利益,也为了让她进入城市享受优越富足的生活,所以就倔着她结了婚。
以她母亲的老眼光,她只认为嫁了人,只求不愁吃穿不受劳苦就万事大吉了。其他的一切一切都是不成问题的了。
王巧儿当时也是为了让她的父母不受那么多的苦和累,为了一家人和睦不受穷,因此她就很不情愿的嫁过去了。谁知当她和那刘大海在初婚夜的过程里,就让她不适应受不了而反抗。而刘大海的脸嘴又实在让她讨厌,因此她就让害怕和恐惧占了上风,到最后终究使她离家出走。
而龙俊生见了王巧儿,就好像是一下子冲破了心里的一层蒙着的蒙皮一样,让他埋藏在心底的情窦一开就迷恋上了她。再加上他看见她会武功,又和他一样的扶弱抑强的外在因素,因此他当时就感觉非她莫属了。所以他就在别离远去的那一刻,情不自禁的喊出了一句“王姐我喜欢你”。
本来这对一面之交的两颗心就那样分开后,两个人对对方的好感,都只以为今生今世只能是在心里留下个印记就了事的。又谁知偏偏就只过了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两个人又不期而遇的碰在了一起,这让他俩既惊又喜且意外。
“我远去的那句话?哦,我想起来了。那是我情不自禁的随口就喊出来了,喊了过后,我一个人都不好意思了很久。我时常想着你我心里就很舒服。这些日子里,我真的是魂不守舍怪牵挂你的。我还以为这辈子真的就只有经常想想,再也见不着你了呢。可幸运的是,老天爷安排了我们有情人终成……哎,不好意思啊王姐,王姐你有像我这样的感觉吗?”
龙俊生口齿清晰得像打卦一样噼噼啪啪就说了这些话,他还在为省略了“眷属”这两个字难为情。
“我也有同感,我也是以为我们再也见不着了。哎呀你真坏,你怎么就说到那里去了呢。”
王巧儿用一根指头撮了一下龙俊生的额“刚刚才见面,就说到什么有情人终成什么的来了。说,你今天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她低头浅笑。
“我嘛,我外公外婆年前就在我们家耍,我今天送他们来这里赶车回去。他们刚上车走,我回头就看到你在离我十几米远那儿下车,我就跑过来打你了。那你呢?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我回古都啊,我邬姨要我回去。要不是这么急的话,我今天那还不得到这里来。”
“所以嘛,所以这就是缘分。”
“是啊。哎,都快三点多了,我还要忙着过去赶火车呢,我们边走边说好吗。”
王巧儿突然想起她的行程来了。
王巧儿同龙俊生边说边走的转过去买了火车票,那火车票的车次是傍晚近六点钟的,在那两个多小时的空档里,两个人就在候车室里一直聊到王巧儿进站上火车才分手。
在这两个多小时的交谈里,龙俊生详细介绍了他的一切情况。简单的说就是:他家住涪城边上农村,就在开放的早期,上面就征了他们的土地,他们也住进了小区。他生于七三年,也就是这年该满二十岁,他家还有个比他小五岁的弟弟初中还没毕业,家里的父母都是五十多岁年纪也都还健在。
这里王巧儿也根根底底讲了她的一切经历,她讲到伤心处时,也忍不住眼泪长流。她也特别讲诉了她是怎么失忆,然后又是怎么恢复的。所以上次他们见面的时候,她就说不明白她在梨都的住址,这些都是龙俊生那次看出来了的。然后她也讲了她现在的两难,一是舍不得离开家里的儿子,再就是古都那里的旅店也离不开她。再有就是和她情如母女的邬姨在催她,所以她就不得不回去古都。
龙俊生听王巧儿在讲述中说到她已结过婚有孩子。他先是有些惊异不爽,但是他又想到她嫁给傻子吃的苦,心里就产生了同情感。这同情感和他爱她的初衷,当时就占据了他心里竟存的那一丝不爽。也好在那傻子已经死了,他也看得出来她同样的在喜欢他。想到这,他又坚定了爱她的心。再加上他和她又这么巧重相逢的机巧,所以他就认定了这是天公作美,他就下决心的要追求她。
他追求她还有个原因就是,他佩服她对他的不隐瞒,他知道她既然喜欢他,她就对他是推心置腹毫无保留的在坦露自己。这一点让他很感动,也很欣慰。因为他知道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直爽人。
在王巧儿就要进站上车时,她和龙俊生又拥抱了一次。也再一次互道了尊重,还重复的道明记下了相互的通信地址。最后才依依不舍的挥手而别。
(第八十章)孽债自偿
王巧儿回到古都的家,家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邬秀琴先前说了让她回四川一个月返转这句话,后来她又听说对面的聂剩财犯了那个搔痒病,她就联想到了她的毒针,和巧儿同金菊花那晚上神神秘秘的接触。因为她为了释疑就必须弄个究竟,所以她就当了真的一个月就催巧儿回家了。不然的话,她还是没有这么着急的。
因为这次巧儿回四川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她去生她养她的地方见了亲人唤回她的记忆。还有就是应该让她和亲人一起多住一些日子,所以她想来还是不该这么急着催她回来的。
可让人欣喜的是,这次王巧儿一回到四川,她的头脑就彻底清醒了过来。这让一家人都感到无比的欢欣振奋。
虽然王巧儿走后家里特别忙,但是短时间内邬秀琴同黄晓菊还是应付得过来的。到底家里还有詹豪姐弟,这人老却身体健朗的姐弟俩看到家里缺人手,也会帮上一些忙的。尤其是一些家里的琐碎事情,他们姐弟俩都在主动的做一些。当然还是巧儿回来好,她回来一切事情都顺顺当当的有头有序了,两个老人家也清清爽爽的悠闲自在了。
就在王巧儿回来的当天夜晚空下来时,邬秀琴就把她叫到她的房间轻声的问她:
“巧儿,你跟我老老实实说,你是不是偷偷的把我放那儿的戒指给人家用过?”
“是,是我给金菊花用了。我也是同情她,也恨死了那些好色之徒,因此我就给她了。邬姨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出什么问题了吗?”
她怯生生的回答,但她在邬姨面前又不得不说老实话。她有点惊异邬姨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情了的,她最担心聂剩财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他发现是金菊花刺伤了他。
“我想也是你给她用了,难怪不得那次看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现在问题倒还没出,只是那聂剩财这一个多月来伤还没有恶化,他也没有往金菊花身上怀疑,希望就这样平平稳稳的不要出大事就好。”
她再把脸一整:
“哼,你也太胆大了吧,这些那些都不说,唯独这个东西是不能乱用的,更何况还是给别人用。那弄不好用错了,出了人命又来怎么办,这些你事先想过没有。难道你这么大个人还想不到这些吗?再说我上次给你用那个迷魂针,那纯粹是担心你情急之下应付不过来,怕你应付不过来受到伤害才给你用的。而且你又是听我多次给你说过那玩意儿的厉害的。”
她狠狠的责备王巧儿。
“邬姨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动那个毒针了,您就原谅我吧。”
说到这里她就讨好的一笑:
“那您说说对面那聂剩财的事情是怎么传出来了的,他现在究竟被那痒病折磨得像个啥样子了。他有您给我讲的当年詹豪,詹爷爷伤得那么厉害吗?”
王巧儿既感到那毒针真有这么神奇,她也担心事情闹大了自己脱不了干系。她知道聂剩财正在遭罪,她感到既解气又舒畅。
“他的事是怎么传出来的,就算他不愿意说,可是人们看到他一天到晚都没精打采的,手又经常往裆里抠抠不停的,你想多事的人不问他吗?你想他不对个别知己点的人说,他是怎么怎么开始抠的吗?那多事的人不把话跟他传播开才怪了。还有,我不是说了他还没有恶化吗,这就要慢慢看他今后的了。幸许是那个药性的问题吧,因为以前我听你羽叔叔说过,你范婆婆是把那三颗毒针经常都分别浸泡在药水里面的,要用的时候才取出来安上用。你想这些年我就从来都没有管它过,所以上次我给你去刺了那个胖畜生的迷魂针,说的是要昏迷五分钟,好像听你说才三分来钟他就醒转来了是吧。”
“就是就是,他很快就醒了,好在那瘦子来得正是时候,我也应付得过来。”
巧儿清晰的记得上次在车站制服胖瘦畜生的经历。
“可问题是现在都这样了,既然他聂剩财对于我们的毒针既没有耳闻又一概不知,所以他就无从怀疑。实际上我们的毒针除了你我和你詹爷爷姐弟俩知情之外,现在就只有金菊花一个人知道了。所以只要她金菊花守口如瓶,这件事情就不会出问题。但愿聂剩财的病就那样慢慢的把他拖着吧,那样既不死人,他也再无精力去害人了。这不无是一件惩邪治恶的好事情,这样我们就当没事人一样的就算了,但愿此事如我的所愿吧。”
邬秀琴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巧儿,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现在看来,这年头那劳什子放着也没什么用了,现在的社会越来越太平,人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了,就有那极少部分违法乱纪的,自然是有专门的惩治部门去查办的。所以一般来说,我们也就不要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事了。除非是遇到不法分子直接来冲撞你我,但凭你我的能力,也是对付得了的。说实在的,我要不是为了留着它有一个念想的话,我真的想现在就把那个劳什子丢大河里了事。”
接着邬秀琴就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然后她就让王巧儿回她自己房间去休息。在王巧儿向外走的时候,她深情的看着她,她真的是太爱她了。
王巧儿知道邬姨后面的话是指毒针的厉害问题。在邬姨轻易就放过了她这件事情的当下,她也不好多言,而且看样子邬姨也想休息了,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她虚惊一场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就在想:我本以为为毒针的事情,邬姨会狠狠的臭骂我一顿或者抽打我的,谁知她这么轻松的就放过了我。现在看来,只要聂剩财误以为他是得了一种怪头怪脑不好治的性病,就没有什么事情会发生的。只不过现实中,我好想知道他被毒针刺了究竟有多难受。为什么它会让人长久的痒下去,是真的就有邬姨给我讲的故事里面那么厉害吗?哦,不是故事里的人就在眼前吗,我何不找个时间悄悄的问问不是就知道了吗。
没过两天,王巧儿空的时候就揪准了时机,她把詹豪喊到了离这儿几百米远他的老房子里面去,她让詹豪坐下后,她就像小孩子一样,神神秘秘的两手叉腰扮个鬼脸说:
“爷爷,我今天把您叫来就想问您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不得有半点虚假。”
“死丫头,我就知道你故作神秘,你到底想问什么就问吧,本老头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詹豪故弄玄虚的把头一昂,一本正经的像逗小孩子一样的回答她。
“那就好,那我就直截了当的问了哦。请问您当年被我范奶奶用那个针……”
她话还没说完,詹豪忽然喊:
“不说了不说了。死丫头,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才把我老头子哄到这里来的,你死丫头心里想的什么我老头子完全明白。老实说吧,那个东西当然厉害了,你让我来怎么说呢。具体来说就是:你不想那个还稍好。你要是一想那个,它就会把你痒得钻心钻肺让你不想活人。那时间长了非得把人折磨死不可。
不过这事情你邬姨前些天就和我分析过了,我们的结论就是:多半是那东西放了多年没有浸毒有些失效,所以那作孽的聂剩财才没有我以前那么严重。”
说到这里他的脸就严肃了起来:
“我老不死的倒是要提醒你死丫头,今后再也不能用那个东西了,所以那天我就建议叫你邬姨毁了它。还有的就是,你一定要去敲定那个金菊花,要她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一辈子。听明白了吗!”
“嘻嘻嘻嘻,我就是想问问您这个有亲身经历的人究竟那个怎么样。果不其然,那玩意儿还真有那么厉害。爷爷,您当年也不是什么好……。”
她“人咯”二字还没有说出来。
“你给我住口,世界上哪里去找得到十全十美的人,你看我现在还坏吗,我要是坏你还有命吗。你这个死丫头片子,你做的这件事情还不知道能不能就此消灾呢,就跑老子面前来幸灾乐祸了。你倒是要记住我的话,快去封住那荡妇金菊花的口,不然终有一天会引来灾祸的。”
“遵命!一切都听爷爷您的。小孙女再一次感谢您老的救命之恩!”
王巧儿说完就是一个调皮的长揖。
“还不快扶我回去!”
王巧儿亲热的扶起了詹豪,她一路都在咀嚼着“世界上哪里去找得到十全十美的人。”接着她就联想到了龙俊生“龙俊生也不十全十美吗?”。
王巧儿很快就去找了金菊花,金菊花向她道不完的谢,又承诺了把借毒针的事烂在肚子里。那段时间金菊花的老公也在家。据说就从那时起,金菊花的老公凡是出外打工,都把她带在身边了。也许是他知道了他老婆的不洁,所以他就不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而病魔缠身的聂剩财呢,他却一下子就变得天本地分的了。他就像詹豪说的一个样,你不去想那个呢,它还稍好,你要是去想那个,它就会让你痒痒得钻心钻肺的。到那个时候,你就只有往死的方面去想了,谁还有心思去想女人的那个。
虽然聂剩财那个痒病不像詹豪当年那么严重,但多年以后,他都还是那个老样子,他不管治与不治,也都是那个老样子。但不管怎么痒,都是不会要他的命。
可他绝对想不到的却是:治他痒病的独门解药,就在他的近前。只可惜持有解药的人,却又不可能献药给他。
再说她邬秀琴看到现在这个温温顺顺的聂剩财,总比看到过去那个招淫骗色的聂剩财,心里会舒服得多呢。
(第八十一章)俊生追梦
又过了几天,邢素雅闻讯就来看王巧儿了。邢素雅一看到如今朝气蓬勃清爽清丽的王巧儿,她就像见到亲姐妹一样热情的抱住了她,两个女人一见面就叽叽呱呱有说不完的话。而这一家子人都很喜欢邢素雅。因为她是一个心直口快有啥说啥,既漂亮又娴熟,对人很热情的人,真的是人见人爱。
那天中午,邢素雅也欣然的留下来吃午饭了。就在饭后闲聊的时候,王巧儿就聊到了她在归途中,收回了刘婉玲被盗那个手镯子的经过,她也就把那手镯拿出来大家看了。当几个人看着这个浅绿色的手镯子时,她们都在感叹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也在夸赞王巧儿有真本事的时候。詹豪却走出来看到了。詹豪眯缝着眼睛拿着那个手镯子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掂了又掂然后就说:
“上当了,这是个假的!”
“假的!您会认?”
巧儿大吃一惊。
“我从小就玩珠宝,而且那时候我们家多得是,就凭摸,都摸熟了。要说真的翡翠或者好的玉,你接触它的细腻柔滑,和看它的温润剔透就能知道它大概值哪个档次了。而这个,只是表面看它光滑透亮,其实它没有一点质感和内涵,而且还没有那种馋眼的感觉。还有它的重量和手感更不行,当然这些不是内行是不易感觉得到的。所以说,它纯粹是个假货。”
詹豪说得很认真。
“哎,我也是太轻信人了,当时我看她吓得兢兢战战的,满以为她不敢蒙我骗我。因为我还说了,要是骗了我,我下次见了一定会揍扁她的,她都是在满口应承。谁知道她还这么大胆,她就不怕我今后真正碰上她了吗?”
王巧儿恶狠狠的说:
“要是下次真碰见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她忽然头脑一转:
“哦,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因为那女人说了她那天偷的就是这个。莫不是,莫不是刘婉玲在珠宝店买这个的时候就上当了呢?听说珠宝店也是有骗人的呀。”
她还在以为小偷没有这么胆大,抱着一线希望。
“你看到过刘婉玲的手镯子没有?”
詹豪问。
“没有,她被偷了过后,我只听她说了是绿色的,所以我看那女贼摸出来这个也是绿色,因此我就信了。”
“那这样吧,你最好是到刘婉玲那儿去一下,叫她辩认这是不是她买那一个。如果是,那就是她在珠宝店上当了,不是,那就是小偷骗了你。”
詹豪提议。
“好,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今天下午就去找她。”
王巧儿有些迫不及待。
因为邢素雅是税务所的,这古都城有很大一片凡是和收稅粘边的,都要在她们单位登记排名,因此她轻而易举的就带王巧儿去找到了马建国的那个制药厂。那天马建国出去跑业务不在,接待她们的是他老婆刘婉玲。
“我不是这个,我那个颜色深一些,里面的纹路比这个好看得多,而且拿着它的手感都不一样,重量也不一样。”
在王巧儿迫不及待的把手镯给刘婉玲看后,她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哼,等着瞧吧,有朝一日碰上你,有你这女贼好受的。”
王巧儿气狠狠的撂下这句话。
“巧儿没事没事,事已至此就算了吧。常言道,失财免灾星,那东西丢都丢了就算了吧,相信小偷最终是没有好下场的。你们今天既然来了,就请参观一下我们这个小小的制药厂吧。”
刘婉玲说了就笑看邢素雅,因为邢素雅的工作关系,她们早就是老交情了。
刘婉玲领着王巧儿在看厂的过程中,她也看到了正在上班的鲁琪。结果鲁琪的工作,就是把那些中药材在机器上分别的加工成粉末,然后就把它们放在指定的地方。其实那工作看似轻松,就是室内飞扬的粉尘比较重,当然比起以前的炼钢厂来,那是松活得多了。而且在工资方面,据鲁琪说也要高出炼钢厂三分之一,而且他们还是包吃包住。这样看来,鲁琪在那里还是比较满意的。
另外王巧儿和鲁琪也交谈了一些各自近来的情况,她也看出来了言语不多的鲁琪对她有一些依恋。可是她始终都是把他当成一般的朋友。此时的她也正因为想着这些,所以她又想起龙俊生来了。
此刻的龙俊生正在涪城他原来的厂里心猿意马的上着班,他的心却早就飞到王巧儿身边去了。虽然他仅仅和王巧儿只见了两次面,可就在第二次见面的那么小半天的交谈中,由于两个人都有相同的的感觉,又加上说话很投机,因此他就越是想念她了。
他想念她的原因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时,他就喜欢上了她。接着他又看到了她那迅捷的速度和不凡的身手,因此他又对她产生了一种崇拜感。过后他又看到她对他好像也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眼含温情,所以他就敏感到她也跟他一样,也在期待着两颗心能够早日碰到一起。
在那个武侠小说遍天飞的年代里,很多年轻人都是崇拜功夫人的。而能亲眼目睹有功夫的人的人,却又少之又少,可他龙俊生就是这少之又少其中的一个。因此,王巧儿的出现,就一下子触动了他的灵魂,从此他为了她,就魂牵梦绕的把她丢不开忘不掉了。
可遗憾的就是,分手后他连对方的住址和联系方式都不知道。所以他就在想,这辈子也就只能把他跟她的那一次相遇,当成一个美好的记忆算了。
所幸的是,他在相隔三十余天后,在送他外公外婆来车站上车时,又这么巧就碰上了王巧儿。这真让他大喜过望,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句话。于是他就认定了,这是上天在为他的爱情作美,也在为他的爱情铺路。
龙俊生也就在第二次和王巧儿分手后,他就魂不守舍了,他就无时无刻的想着她就发呆,无时无刻的想着她就茶饭不思了。当他的父母察觉到他的反常后,就问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就把他和王巧儿两次巧遇的事情,(除王巧儿结过婚有孩子那一段)跟他的父母亲根根底底的说了。
他父母听了这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巧遇后,就满口赞成儿子去追求王巧儿。因为儿子现在已经长大成人,而且他又这么幸运的就遇上了这么投缘的心上人,这不无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这也省去了在茫茫人海中再费心的去寻觅儿子的意中人。
在当时他们家的经济条件还算宽松的情况下,他的父母亲就由着他去追寻他的梦中人。
龙俊生为了把那个月底后面几天熬满,他好不容易终于辞去了工作。就在那个春暖花开的三月初,他就像一只追花的蝴蝶,迫不及待地去追寻他认为的那朵亟待开放的牡丹花。因此他就兴致勃勃的,坐上了那趟每天傍晚特定的列车,去古都向王巧儿求爱去了。
他事先也没有给王巧儿去信,他想信的来回起码也得要十天半月时间,要是巧儿回信不让他去又怎么再找理由撵去,就是让他去也会多耽误好几天的时间。他思考后就决定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家里父母是在支持他的,他就凭着自己的性子越早见到心上人越解馋。这就是年轻人不计后果说干就干,这就是情的驱使让人急不可待。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上,当温暖的太阳升起两杆子高的时候,王巧儿才陪着她邬姨晨练完毕从外面进屋开始洗漱更衣。在她们还没有洗漱完毕时,黄晓菊就走进来说:
“巧儿,家里来了一个客人,他指名的说是要找你,你快收拾了出来吧。”
“哎,客人,男的女的,叫他等等吧。”
王巧儿心里犯嘀咕,她想这么早不可能是住店的吧,而且还指名找她。
“男的,小伙子,你出来就知道了。”
王巧儿出来一眼看到是风尘仆仆的龙俊生,她就又惊又喜又忧怨的呆住了。她的惊喜是她天天想念的人儿忽然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真的是给她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喜悦。
她忧怨的是他这么懵里懵懂的走到这里来,肯定是想和她在一起。但是她和他毕竟才见两次面,他们既没有谈到婚姻和恋爱的话题,又没有相约异地建立更深感情的承诺,就仅仅是双方见了面有那么个好感而已,他就这么招呼都不打就来了。这让她来怎么向家里的人交代,尤其是怎么向邬姨交代。
而且她和他两次见面的经过,她根本都还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就是她现在给家里人说,她们肯定是要说这龙俊生是在不怀好意,是在别有用心,或者是在想猎色。当然她是知道他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和野心的。
“王姐你好。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龙俊生一眼看到王巧儿从里间过道悠悠走来又站住,他就丢下包,忘情的往她身前扑去。
“我很好。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怎么这么急就来了,你为啥先不写封信通知我一下?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你告诉过你家里人没,你家里的人知道吗?”
王巧儿边说边沉下脸,她疾伸单手向来到面前的龙俊生肩膀一按,冲动不已急欲拥抱她的他就被定在那里了。
“写信好慢,还不知道你回信要不要我来呢。我真的是等不及了,我想你把我想得好苦,我天天都想看到你,所以我就来了。我们家里,我们家里爸爸妈妈听我说了我和你的经过,他们一点意见都没有。他们两个都支持我和你自由恋爱,早点结……。”
他那个“婚”字还没说出来,王巧儿用巴掌就按住了他的口。
(第八十二章)马君情重
王巧儿把按在龙俊生嘴上的手紧了紧,眼睛也示意他不要往下再说了,他才如梦初醒的警觉起来,他才不好意思的环顾到这屋子里的四周,他才知道有好几双眼睛都在注视着他们俩。由此他就根据她的示意往外退缩,然后她就让他在堂屋里坐了下来。
在吃早饭的当儿,王巧儿就当着一家人的面,把她和龙俊生的两次相遇详详细细的说了。从王巧儿眼波流转绘声绘色的言谈中,一家人也看出了她也很喜欢龙俊生,因此大家都像听新鲜故事一样静静的听着。然后她又当着大家的面,问明了龙俊生这次来古都的目的。
龙俊生说他来古都的目的,主要还是想在这里找个工作长期住下来。他要住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亲近王巧儿,并且和她谈恋爱。
当着家里这么多人的面,王巧儿听龙俊生说话较露骨,她也就不温不火带埋怨的说:
“你还是不该这样懵懵懂懂的来这儿,你以为你走来就能找到工作有那么容易吗?你知道我又不是这儿的人,我在这儿也没有什么人际关系,你首先来这里的吃住问题,你事先想过吗?你这样做也真的有些急人所难。”
她没好气的说着这些话。
“王姐,我为了能天天看到你,是冲动了一些。但是我来都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还有我这里也还有些钱,我在这里简单生活一个把月还是没问题的。如果一个月都找不到工作的话,我也心甘情愿的回去就是。”
他停了一下又说:
“但是我总认为天无绝人之路,在这一个月当中,我相信是想得到办法的。就说个万不得已吧,哪怕是我去车站码头扛包下苦力我都愿意。只要能天天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邬秀琴初时对龙俊生的印象很一般,她认为能说会道的他,最主要还是为了要得到巧儿的心和她的人,他才这么冲动。因此他就不顾一切的跑到这里来了。在这方面她认为他是有些痴情,有些幼稚也有些不够成熟。
但她又听他后面说得那么坚定那么不怕吃苦,他追求巧儿又是那么的执着。这说到底,都是为了能时常看得到巧儿,他才这么固执。
她真愿这龙俊生是一个情有独钟的痴情种。这样的话,巧儿这辈子就称心如意了。作为亲如生母的她,这辈子也就宽心了。这时她就有些动容了,她就若有所思的说:
“那这样吧,不是说刘婉玲那边有个制药厂嘛,巧儿明天就去问问她那里还需不需要工人,如果能把这小伙子安排到那里就更好。要是不能的话,那就再想其他的办法吧。总的来说,事在人为,天无绝人之路是吧。”
“多亏了邬姨想得出来,我都还没想到那里去呢,看来也只有这样了。那么我今天就带这傻脓包去制药厂看看吧。”
王巧儿故作苦脸骂了句“傻脓包”,实则她是在喜欢他才出此言的。同时她的双眼也含情相望的看着她的意中人。
“那就谢谢邬姨和王姐姐的关怀了。你们的恩情,我龙俊生终身都是不会忘记的!”
龙俊生如释重负的展颜向她俩抱拳一笑,王巧儿那迷人的眼波一下子就映入了他的心脾,使得他整个人儿都显得轻抛抛的。
“你这个油嘴滑舌的蠢猪!”
巧儿笑骂。
从栖霞区到制药厂就二十多里路的距离,公交车在弯弯拐拐的闹市区却走了大半个小时。在这大半个小时里,王巧儿和龙俊生这对只三度相逢的情侣说了些什么表了些什么,这里就打住不提了。
就说马建国一眼看到从厂门口进来的王巧儿,他就热情的迎上来口里不住的“小王小王,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的。”。那纯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那样的高兴劲。
在一阵相互问好过后,王巧儿就说到了马建国上次不该给她信封留钱的事情。那马建国又是一番“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又是,知恩不图报,那还算什么人?又是,那点钱算得了什么?那只能说是表达了我一丁点儿心意。要依了我的整个心意,也就是我这一辈子,只要你王巧儿对我有任何所求,我都会竭尽全力的为你解决。”他的一番信誓旦旦,还把个王巧儿说得不好推不好拒的了。
然后王巧儿就说到了,她是来给身边这个龙俊生找工作的。马建国这才正眼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龙俊生。凭他的眼光,他也猜出了王巧儿和龙俊生是什么样的关系。所以他就爽快的答应把龙俊生留在厂里上班。
此刻他的内心,还是很为难的。可在这种情况下,再难,他也得一个人承担着。
你道马建国怎么会为难,他现在最主要的还是一个诞生不久的小厂子,而且还是几人合伙办的厂子。所以有些事情他一个人独自作主的话,那还是有些牵强了点。再有的就是,现在厂里边运转得好好的,还真的不缺人手。
但是他又才刚信誓旦旦的夸下了海口,要对王巧儿有求必应的。所以,当王巧儿一提出要求的时候,他就犯难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一口回绝王巧儿要求的话,那就会使他无地自容,会使他失信于人。他坚信他这辈子是从来都不会失信于人的。他过去没有过失信于人,现在不会失信于人,将来更是不能失信于人的。所以他就很快的答应了王巧儿介绍龙俊生进厂的要求,至于他怎么跟厂里的其他股东周旋,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王巧儿根本没有觉察到马建国的为难处,而且马建国跟及就指定了,让龙俊生暂时就和鲁琪一起做他那个磨粉活,同时又指了一间厂里的空房,让龙俊生就在那里面住宿。他还说了午饭后,就让龙俊生直接上班就是了。
那天的午饭,是马建国专门为了招待王巧儿所置办的,当然也少不了他的老婆刘婉玲和龙俊生。
马建国一行四人去了一家很高档的中餐馆,他这辈子还真就把王巧儿认定了是他的救命恩人。
午后王巧儿也一同回到了厂里,她在同马建国和刘婉玲一阵闲聊过后,就去把马建国指定给龙俊生住的那间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还有那些床单被子毛巾脸盆洗漱用具什么的,她也一应俱全的都给他买回来安排得停停当当的。然后她就匆匆忙忙的回家去了。
龙俊生傍晚下班一看他那变了样的寝室就呆住了。王巧儿对他的细致关怀让他感动不已,他那天晚上翻来覆去的就越是想念她了。
他真恨不得立即就飞到她的身边去,只可惜人地生疏的他不可能夜不归寝。他也考虑到回来晚了,有没有人给他开厂门都是说不定的,因此他就打消了当晚外出的冲动。
王巧儿匆忙回去的原因是,她感觉一耽误就是大半天了,也该赶快回去了。她心里是想等龙俊生下了班再陪陪他的,但是她又担心两个人在一起,会有不舍分开的那种情景。要是真的晚上回去太晚的话,还真怕厂里的人说闲话。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怕她邬姨说她,说她是见了心上人就这么不能自己,这么放任自己。所以她就赶紧回去了。
她一鼓作气把龙俊生的屋子弄得停停当当的原因呢,是她想到他初来乍到的什么都没有个准备。要是她不管他的话,他就只有下班后才自己去购置这些东西。她认为作为一个女人知而不管这些事情的话,那就是作为一个女人的无知。更何况她也是同样的在喜欢他,她也早已经把他当成意中人了呢。所以她就义无反顾的把这些事情做了。
从那后的每个星期天和平常的个别晚上,龙俊生都去王巧儿那儿和她消遣了。他在她面前不但能说会道,而且还勤快,对家里面的每个人,他也知尊重懂礼貌口又甜,因此就赢得了全家人的夸赞。
还有的就是,好动的他差不多的星期天,都是赶第一班车去巧儿那里陪她和邬姨练功夫。她们俩虽然没有刻意的教他那些关键的技巧,但是一看就能依样画葫芦的他在那大半年里,进步也还是不小。起码来说两三个平常的汉子,他还是对付得了的吧。
可是龙俊生在厂里和鲁琪的相处就很不乐观了。这主要是鲁琪看他几乎每个星期都往巧儿那里跑,他也知道巧儿只喜欢龙俊生,看样子在不久的将来她就要嫁给这个龙俊生了。因此他心里就对龙俊生和王巧儿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窝火。而且这窝火又不好在他俩面前喧泄。
他也知道巧儿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只把他当成一般朋友,他也知道他自己既老实又不善言语,所以他就不逗女人喜欢。因此他在龙俊生面前就是那种闷闷不乐,甚至于带敌意的那种表现。
起初的龙俊生见鲁琪对他不友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后面点他就看出来了鲁琪是对他有那么一股子的醋意。他和鲁琪相处了一些时间,也了解到鲁琪是那种老实巴交的性格,因此他就把事情看得无所谓了。他时常在鲁琪面前都表现得很乐观,而且还开导鲁琪在外面要多讨一些见识,多结交一些朋友才不会这么孤单。
而鲁琪只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他就是一个爱理不理的沉默着。但是他在工作上既负责任,又每天保质保量从不拖拉的完成厂里交给他的任务。因此,厂里的几个领导都很器重他。
转眼就到一九九三年的年边了,就在腊月十五那天,马建国就跟鲁琪和龙俊生说了,他说年假期间就从腊月二十至来年的正月初十才开工。叫他们自己选择去与来的日子就是了。
在这大半年里,王巧儿同龙俊生的交往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就只差两个人还没有上床睡觉那最后的一步了。尽管每次两个人在聊到情切切意绵绵难分难舍时,龙俊生都是猴急得就要失控的那个样子,但王巧儿都巧妙地把他给制止住了。
(第八十三章)一笑解愁
由于王巧儿每次都拒绝了龙俊生那方面的要求,就使得他在思想上产生了一些失意和不爽,因此他的心里就埋藏着一股子的疾苦和对她的怨怒。只不过心思缜密的他,没有把这些在她面前表露出来罢了。
他只是常在心里这样想:我一个勤勤恳恳性格又温和,身体又这么健康的正常成年人,我现在已经都同你好到这个程度了,你却始终还是这样顽固的保守着你那让我着迷的领地,你真的是把我急都急得要死了。我原以为你是结过婚的人,在这方面应该比我还开放一些的。谁知你比我这个从没尝过女人味的处男还保守。难道你真的就想不到,我要想得到你有多么的迫切吗。自从认识你以来,我是真心真意的在追你在爱你呀,正因为爱你爱到了死去活来,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得到你的呀。难道你就没有这种需求吗。
王巧儿并不是没有这需求,而她是在等待一定的时间。她心里面的这个时间就是,必须得等到她去见了龙俊生的父母,把她以前结过婚生过孩子的经历向他父母说了,取得了他父母的同意后,她才能同他结婚。而结婚,又必须得是龙俊生去梨都她的家,而不是她来涪城他的家。她想要是达不到她这要求的话,那还是不嫁人好。
因此她的意思就是一定要等到结婚那一天,或者退一步说至少也要等到他父母同意了那一天,两个人才能够做这件事情。她的意思是要趁这些时间,把对方了解得更清楚一些,还要把握准对方能够真心真意的爱她一辈子。而且在**方面还得温柔体贴,不能够像她前两次被凌辱那样受到暴力,因此她就在细心的观察,慢慢的等待。
说来也奇怪,尽管她什么都想得到,防备也这么严,但是从她看到龙俊生的第一眼起,她就把他当成了意中人。尽管如此,她还是那样的谨慎从事的防范于未然。这连她自己心里面经常都在矛盾和纠结这是怎么回事。在她和他这大半年的交往中,有时候她还真的很迷惑,不知道究竟来怎么面对他才好。
而恰恰龙俊生每次在和她情意绵绵絮叨爱意的时候,他那猴急猴急的举动就来了,因此就使得她想起了以前的那两次伤痛。这就让她更加为难的举棋不定了。而事后,她却一而再的庆幸每次都把持住没让自己委身于他。
这人说来也怪。王巧儿从表面看,活脱脱就是一个刚毅利索且坚强的人,而且她又学了一身的功夫。要说三两个功夫不到家的人跟她厮打的话,都是讨不到好的。要说十个八个平常人跟她厮打,那就更讨不到好了。
也唯独在两情相悦方面,她的确是个弱者。她不是那方面弱,而她是对那方面心理方面的儒弱。她的儒弱来自于她生平仅有的两次性过程,在那两次仅有的性过程的刺激惊吓下让她恐惧、让她伤透了心,因此就给她留下了久久难以抹去的阴影。因此她就对那方面望而生畏。所以她还正在培育思想上对那方面的勇气,和尽力丢掉心理上对那方面残存的恐惧。因而她才这样处处设防的。
就在放假的腊月二十那天,龙俊生就去王巧儿那里了,他去的意思就是看王巧儿决定哪天回四川,他们就好一道走。
他在准备去王巧儿那里时,也喊了鲁琪一道去的。因为他想到鲁琪和巧儿是同乡,他们三个人正该一路回家乡耍假的,所以他就没忘了邀请他。
谁知鲁琪却一口回绝了,他说他要去他姑姑家待几天才回四川,叫龙俊生和巧儿先走一步就是了。
实则他是在嫉妒巧儿和龙俊生。他心里想的是:你们两个都好到这个地步了,我才不一路充当你们的电灯泡呢。那样既尴尬,心里又不好受,还不如我一个人走,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
腊月二十四的傍晚,龙俊生携王巧儿一同来到了他的家。龙俊生的家就在涪城边上,住在离涪江河很近的一个新兴的安置小区里的底楼。这个时候他的父母和弟弟都在家。当龙俊生进屋就要介绍王巧儿时,他那满脸笑容的母亲却抢先说话了:
“哟,我的俊儿呐,你不声不响的就回来了啊。这就是你在信里跟我们说的你那位两度相遇的王巧儿吧?好俊的一位大姑娘哟。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快请坐快请坐啊。呵呵呵呵呵……”
这位面若桃花,胖瘦适中的中等个子,四十几岁的年纪,穿戴有着几分洋气的母亲显得很热情。她穿一件齐膝的枣红色呢子外套,下面一条青色的直筒裤,脚上一双中跟的黑皮长筒靴子,齐肩短发的下面围着一方绿底暗花丝巾,在下巴底下那儿还打了个蝴蝶结。而且她还口红粉黛细描眉的,不仔细看就像是一个娇娇女。
看来这失去了土地的农村妇女,在不愁吃穿的太平盛世里,也学会了细心保养自己。她的打扮,还真有几分像个城里的人了。她的几个呵呵刚停,跟及又面向一个十余岁的男孩子说:
“幺儿快先去烧开水,妈妈马上就进来弄夜饭啦。”
那小孩子痴痴的看看他哥哥,又看看王巧儿,然后就很不情愿的往厨房走。
“孃孃好,叔叔好,小弟弟好!我就是王巧儿。”
王巧儿羞答答的打了招呼。
“都好都好,好好好好好。我就说我的儿子要回来了嘛,昨天晚上我才梦见他小子带着个女娃儿回来了呢。只是梦里那女的,我真还没怎么看清楚她。嘿嘿嘿嘿,今天早上我就在跟他妈妈说我的梦,你看你看,做梦有时候还真有点儿准的哟,哈哈哈哈哈。”
王巧儿话刚打了招呼,一身扑素打扮的龙父就看了看他儿子,又看着王巧儿接上了话。
他也是个五十上下的中等个子,上身穿着一件退了色的旧绿色翻毛领军大衣,下面穿一条要黄不黄的泥巴色裤子,脚上穿一双蓝布面子有点开了花的军用品旧棉鞋,有点秃顶的一头短发下面一脸的络腮胡子,一对机灵的绿豆小眼睛倒还很有神采的微眯着,一双手指又短又粗又弯曲。一看就是一个十足的庄稼汉。
和他妻子穿戴截然相反的他,也许就是那种不讲究打扮,只好那一口烟酒茶的悠闲汉子吧。
不到十分钟,龙母就把两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端出来叫王巧儿和龙俊生趁热吃。又没过一会儿,就喊吃晚饭了。
晚饭倒是很简单,就是一碟油炸花生米和三个不一样的凉卤,其次就是炒了两碟小菜,和一碟萝卜青菜生姜大蒜混合在一起的泡咸菜。饭就是加了些红薯坨坨的大米稀粥。桌上的一瓶丰谷酒,就只龙俊生的父亲一个人在喝。
在吃晚饭的过程中,王巧儿就拿出了勇气,道出了她从嫁给刘大海生了孩子,至去古都遭歹徒**的经过,都毫无保留的流着眼泪说了出来。
她的意思是:既然我要嫁人,就要对方知道我的根根底底。如果对方稍有异议的话,我就情愿不嫁人算了。我这样做呢,是为了不留后患。免得今后有一天他们知道了我失身的经历,再来嫌弃我埋怨我的话,那就悔不当初了。
就在王巧儿叙述她的经历的时候,龙俊生的父母那两张一圆一长的脸惊异的变了又变,两个人的眼色也对了又对。那意思是既惊诧一个年轻女子有勇气说出这些难以启齿的隐情,而感到不可思议。又在为她的遭遇感到无比的同情。还在思索让她作为自己的儿媳妇到底值或不值。心里面更是在琢磨这女子说出这些话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之前龙俊生倒是听王巧儿说过她同刘憨憨结过婚生过孩子这一节,她也说了同刘憨憨仅仅是过了那么一个初婚夜。也就在一年前,那刘憨憨就已经死了。可是他这会儿忽然听她说在她第一次去古都的当天,又被两个歹人强暴过。他心里面一时还是很难受,也很难接受的。
他难受的是她在那种情况下所受的那番无助的苦。难接受的是她毕竟已经不是一个完好的人。
只是他回忆起他和她的两次巧遇,接着他又拼了命的去追她。这近一年来他同她关系的进展,也是来之不易的。现在就只差父母同意这一关,就可以择时和她结婚了。
在他很快衡量了利害关系过后,他意识到想要得到她的人的欲望,在他心里还是占着上风。因为他仔细的想,他还是真正在爱她的,不然怎么会不顾一切的跑去古都呢?他也想了这辈子也许就是天注定了,他应该和她结婚,不然又怎么会碰巧相遇呢?
王巧儿泪一把悲一阵的把要说的话一吐为快的说完的过程中,她也在观察这一家子人脸色的变幻。尽管她能想象得到她说了这一切,有可能她和龙俊生的事情就要泡汤。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说了。
这说明了她是一个真正心里不藏秘密,敞敞亮亮的直性人。也是一个想要杜绝后顾之忧、不想让人在今后拿着不利于她把柄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奇人!奇遇!爽直!好一个直言快语的人!我有像你这样的儿媳妇,真的是前世修来的果,今生托了观音菩萨的福。
我才不去计较这些那些的呢。再说这些那些都是命中注定了的,那是躲也躲不掉的。就像你和我儿子的巧遇一样,也是躲也躲不掉的。我要的就是一个敢说敢当光明磊落的人。这个人就要像你这样子快言快语,毫无隐瞒就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日光灯下一阵沉寂过后,龙母立即站起身来双手把住王巧儿的肩,突然就是一连串的“哈哈哈哈”笑弯了腰,接着她就说出了上面这些话来。然后又是一阵“哈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她的朗笑,就像是在阴霾的天气中,忽然一阵闷雷一阵风突然袭来,就把阴霾与乌云驱散了,迎来了一个晴空彩虹艳阳天。
(第八十四章)即擒即纵
话说一笑解千愁,龙母那说话前后的一阵笑,还真把家里人都惹欢颜了。可刚把眼泪擦干的王巧儿还是愁眉不展。她愁眉不展的说:
“谢谢孃孃和叔叔不嫌弃,谢谢了啊!但是我,我……”
“你怎么了,你还有什么要想说的就直接的说吧,我们都在听呢。我一看你就不是那种吞吞吐吐的人。”
龙母虽快言快语,但她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我是说我同龙俊生结婚的话,我不来你们这,我要他去我们梨都,去梨都挨我。”
“啊,你也太……那个了吧……”
龙母张大了嘴,她本想说“太过分了”的,却把它改成“那个了吧”。
瞬息间,空气一下子就紧张了。
王巧儿一看家人个个都把笑脸变成了哭脸,包括那个小弟弟。她想她和龙俊生的婚事多半就要吹了。她正在心里想怎么来善后,又怎么样才能把龙俊生给忘却那一霎。意想不到的转机就出现了。
只见龙母把脸色一缓,跟及就对着他儿子说:
“俊儿,你自己说,你愿意倒插门去梨都吗?”
“我倒是随便怎样都可以。但是你们,你们能让我去吗?”
龙俊生面带犹豫。
“是有些舍不得啊!那也得慢慢的来习惯呢。谁让你和她这么投缘,又谁让我一看见她又这么顺眼。再说过几年你弟弟也长大成人了,家里也不愁没有男人。
管他的,现在的社会都是年轻人自己做主,都是自由恋爱的是吧。只要你们情投意合过得好,我们老两口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也知道我当娘的不是得那种顽固不化的旧思想老封建,只要你嫁过去以后,不要忘了家里还有老爹老妈就行了。你们两个要记得经常都回家来看看我们,我们两个老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龙母这段话说得很慢,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她的心里真的有好大的一个不舍得让儿子离开。真不知道她是看中了结过婚生过孩子的王巧儿,还是为了不让儿子失意,才这么忍痛割爱的。
“谢谢孃孃,谢谢!您这么宽宏大量的,真的让我太感动太感动了!此时此刻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什么才能表达我对您,对您们的感激……。那,那就从今往后,从今往后我一定会经常来看您和叔叔的,一定会好好的孝敬您们两位老人家的。”
王巧儿一下跪在龙母面前就是一阵悲喜交加的感动。坐在凳子上的龙母却把着她的肩,也被感动得热泪盈盈。
“巧儿,既然爸妈都没说的了,那我们,我们跟着就结婚吧。我真的是,真的是恨不得现在就娶你,现在就……”
龙俊生在看到他母亲和巧儿相互都被感动得哭的情景下,他也被感动甚至是激动了起来。他挨着王巧儿跪着,手捧着她的脸,在说到后面就差没说出“和你上床”这四个字才猛的打住。然后他就痴痴的把王巧儿看着。
此刻他心里想的:就是要今天晚上“把你搞定”。
“你这个不懂事的梦虫虫,哪有像你说的这么快性就结婚的,最起码也得要先定婚后择期结婚。还有要双方家庭商量着来。
你们现在连婚都没定,哪有这么快就结婚的。你现在的举动,也最多不过是在表示向巧儿求婚罢了。既然是求婚,就得像个求婚的样子,还要有求婚的礼物什么的才算。
也是我们那个年代结婚穷,什么都没有兴,那时结婚还有最简单的就是背个包包就过来了。你看现在人家结婚搞得多么的隆重,又是还古穿古嫁妆,又是坐轿子,又是送彩电、冰箱、洗衣机、录音机什么的。那才叫真正的结婚。”
一直不多言语的龙父此时慢条斯理的就说了这么多,他也说得很实际。那龙母却只是把他横了几眼,那意思是:老娘办事情还不愿意那么铺张呢。
可龙俊生想的就不一样了。他想:既然老爸点醒了我求婚,我就来个求婚吧。至于礼物嘛,此时正好去买。反正刚刚回家,身上有的是钱。
于是他就兴奋的摇着王巧儿的肩说:
“巧儿走,我们现在就逛街去,我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惊喜两个字说得很轻很慢,同时他的眼里闪过了一道狡黠的,不易让人察觉的光。然后他拉着巧儿就往外走。
其时他心里想的却是: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用实际行动“得到你”。
一头雾水的王巧儿一时没会过意,实则她的心里并不反对去逛逛这座陌生城市的街,因此她就莫名其妙的跟着龙俊生往外走了。
龙俊生和王巧儿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繁华的市中心一处夜市。一路多是龙俊生絮絮叨叨的谈论着情啊爱的和一些趣话讨好她,而她总是不置可否的应对着他。
就在他们走着走着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数米远一个穿戴体面的老者,面对面抓住一个年轻女子的领口死死的不放手。就在他俩还有几步就到时,又突然冒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跑上前来,三下五除二的在想把那老者拉扯开。在抓扯期间,他俩同时听到的就是这三个人的说话。那老者说:
“我认定了一个星期前就是你骗了我的钱和戒指。哦,是又骗又抢,是在旅馆开的房间里硬抢的我。你那个同伙是个男的,哦,就是这个男的,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快来人帮忙抓坏人呀……!”
老者吼了起来。
“你认错人了吧,我怎么会抢你的东西呢?我看都没有看到过你,你这个老大爷是认错人了吧你。你快把我给放了,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去办呢。你真是莫名其妙的,赶快放开放开,放开我。”
年轻女子声辩。
“快来抓坏人呐,就是她抢了我,他们抢了我。”
老者哭丧着脸在求救。
“你这个好色鬼老头儿,怎么跑到这里来欺负女娃儿了。快把人家放了!我不是看你岁数大了的话,真想给你几拳打来。你放不放,快放!再不放我真对你不客气了。”
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恶狠狠的话刚完,他也扯脱了老者的手,同时他和那女子眼睛一对,回头就跑。
这时就恰遇龙俊生和王巧儿刚站那里看热闹。
当那一男一女转身就跑时,又正往他俩身前钻。龙俊生和王巧儿就像是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各稍稍把脚一伸,那一男一女就被摔了个狗啃屎。
这时也有一些看热闹的人,他们都指手画脚嘻嘻嘻的笑,和七嘴八舌的在议论:
“哎呀,现如今的退休老头就是有花不完的钱,所以哪个不想老牛吃嫩草啊。”
“那也不完全都是,也只有那么一少部分人才像这个老头子这样的吧。因为我家老头子从来都不在外乱搞。”
“就是嘛,就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老不收心的。”
“家花哪有野花香嘛,只要有钱,哪个不想尝鲜,嘻嘻嘻嘻。”
“所以呀,才被人给骗了,这都是活该。”
“哼哼哼,看到这些老不收心的,烦都烦死了。”
“我呸,呸呸呸,不要脸的老二流子。”
“今天怪了,你们怎么不说骗人的人坏。难道骗人的人就是好人了吗?嘿嘿,嘿嘿嘿嘿嘿……。”
“这世界就像是一个舞台嘛,当然有好就有坏,这根本不奇怪。”
“那是一物降一物,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七嘴八舌间,王巧儿把那扑地女子抓起来反解着双手,龙俊生也把那男人照样的制服着。他们的意思就准备把这两个贼人扭送进公门了事的。
谁知王巧儿听了旁观者这些话,她的心就变软了。
这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她以前被人强暴的经历。因为她恨死了好色的男人,更恨死了有老婆的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尽管她也恨女人以色骗取钱财,但是她也同样恨男人不守规矩的在外面乱搞女人,尤其是那些有钱有势有老婆的男人。
想着这些,她就偏重了对男人的恨意,放纵了不法分子的嚣张。因此她就决定让这两个不法分子去降服那些好色之徒。
王巧儿主意一定,她就看了看龙俊生点头示意了他一下,她的手就慢慢的松开了。那女子一感觉到她松开了她,她就一声“谢谢姐姐开恩!”,然后就飞也似的一溜烟消失在了灯光闪烁的人海之中。
那女人刚被松脱跑开,那男人也被不明就里的龙俊生松开没命了跑掉了。
王巧儿和龙俊生一言不发的走了一段路,他才问她今天是怎么回事:
“巧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你要把抓着的坏人放了呢?”
“你没听见人们说的话吗?这事情虽然是那老头子被骗,但那老头子是好色才上当受骗的呀!所以大家都说他是“活该”。还有的就是,我虽然恨骗子,但是我也恨死了那些家里有老婆还在外面乱搞的男人。因此我就绝对不会允许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你懂吗。”
她把“拈花惹草”这四个字说得很重很慢,说完她又狠狠的看了一眼龙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