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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命不由己

直到第二天上午上班的时候,工人们好久都没有看到陆放的身影,就有人在提及他今天是怎么了。当老领导祝耀光来了知道情况后,他就去敲响了只离工场二十余米远陆放的寝室门。

结果敲门一大阵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下大家都感到奇怪了。因为那时的简易房还是用的挂锁,门是从里面别着的,这就证明了屋里应该是有人的。当祝耀光叫人踹开门,进去看到床上俯卧不动的陆放又喊又摇都不动时,才知道大事不妙了。

陆放早已经死了。他扑在床上整整一个通宵,连尸体都僵硬了!

当医院的专业人员来搞清楚陆放的死亡原因得出的结论就是:他本来就有个低血压不定时晕倒的老毛病,大体是这天路途劳累和心情不好,就遭来犯病和突然晕厥。而他站在床前脱衣服突发病的时候,不单是碰巧没退掉的衣服闭气,最主要的还是失去知觉俯爬下去,脸面朝下扑在了软被子上封闭住了呼吸。因为他那说来就来的病,来了连一点自主的余地都是没有的。因此,在那一点都不能动弹的情况下,三两分钟就会闭气死人的。所以他就在这感觉不到痛苦的情况下,安静的死去了。

这天陆放的死,对岑海棠的打击并不是很大,要是他早一天在他们还没去乡下的时候他死的话,她是会很伤心很痛苦的。因为他们这几年的感情虽然跟很多人一样从热恋渐趋平淡,可还算是比较过得去的。因此平平淡淡的生活对一个小家庭来说,就算是很不错的了。

就因为这天去了乡下,岑海棠一眼看到徐晓菊的聪明美丽漂亮而且还善解人意。因此她就对陆放产生了不屑之感。

因为她以前总认为陆放不爱徐晓菊,是因为徐晓菊身体上有些这样那样的缺点或者是头脑不怎么灵光,所以他才躲避她。但当她亲眼目睹徐晓菊的时候,她就把她以前的想法翻了个面,她就认为徐晓菊是这世界上最好不过的女人了。她感觉得她都有些嫉妒徐晓菊的完美了。

还有的就是,她知道乡下人辛苦不容易,而且尽管陆放在外面和自己好上这么多年了,她徐晓菊都从来没有过问和干涉过他们。为此她就感到既奇怪又内疚。她就认为陆放乡下的老婆也是太本分太阿弥陀佛了。

因此她就将心比心的对没见过面的徐晓菊产生了同情心,她就暗暗地发誓,不管陆放乡下的老婆怎么样,我都要补偿一下这不明就里的沉默人。所以她就想方设法的借了一大笔钱带给了徐晓菊,以表示她的夺夫之过。

当陆放知道她给了钱跟徐晓菊后,他不去为徐晓菊今后的生活着想没有怜悯心不说,他还埋怨起了岑海棠做得不值是在犯傻。他在一路上还在为自己今后必须节俭过日子的处境,和岑海棠怼上了。

因此就从这一天,岑海棠才算真正把这个没有经历过艰难困苦的搓磨,也没有同情心的负心汉陆放看透看扁。所以她就负气回舅舅家去住。

当她第二天听到陆放的死讯后,她当时只是控制不住突然的打击哭了一场。过后她就擦干了眼泪沉着应对起了陆放的后事。

徐晓菊拿着岑海棠给她的钱,她一时心里酸甜苦辣五味杂陈。她真想不到陆放会遇上一个心肠这么好这么大度的女子,因此她就认为陆放看不上她是有远见有谋略的。谁让自己生在乡下,做事冲动又没有个遮盖,又这么直来直去的不讨人喜欢呢,所以自己守这么多年的活寡也是活该。

徐晓菊认为岑海棠同陆放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那是她们城里经济条件本来就有这么优越。想想乡下跟城里比那简直就有天壤之别。难怪不得他陆放虽然生在乡下却从来就没有看得起乡下,她想他不要她,是他有他的远大理想。这也不是他的错,错就错在她不该这样憨憨的等待误人误己。要是她不贪图陆家的小恩小惠,老早就离开他,也许自己的命运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现在想来真的有些悔之莫及。

其实这几天她早就想好了的,要是久赖着不离婚的话,这对自己对陆放都没有好处。因为坚持不离婚,也同样毁了自己也毁了对方。搞得不好的话,这事情反应到上面去他陆放不但圆不了成家梦,犯了重婚罪坐牢都是有可能的。本来心地善良的她根本就狠不下这个心来,因为她时刻都到的,都是陆家老夫妻对她和对她家的好。

但当她想到现在离婚再嫁人的话,那肯定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是因为她想到她也是这个岁数的人了,而且身边还有个多病的老母亲。她想就是自己是个男人,也不愿意上门去挨个二婚嫂还要服侍一个年老体弱的老母亲。

也正因为她想到年老体弱的老母亲,她才很不情愿的收下了岑海棠给她那三千块钱。因此徐晓菊当时就想,从现在起就离开陆家,回去同亲生母亲相依为命一辈子。

陆放去世的消息到晚上就传到了乡下,都是六十好几的陆振刚夫妇当时就怄晕倒在家里。而善良心软的徐晓菊一时也丢掉了回娘家去住的念头,热心服侍起了这两个老人家来。

但徐晓菊的对陆放的死,也同样是没有太大的伤感。毕竟以前,从一开始就是陆放不看重她,而现在,又是他狠心的抛弃了她。而且在就要抛弃她的时候,还厚颜无耻的占有了她。因此她对他怎么也生不出多大的同情心。

徐晓菊现在想的,就是等老人公婆的病稍有好转了,就让他们另外的两个儿媳妇照顾就是。自己就立即回娘家去陪伴亲生母亲黄雪莲,再也不同陆家过往来了。

徐晓菊心里暗暗地这样下着决心。

可陆振刚夫妇的病却是一天比一天严重,挨到冬去春来,这老两口就骨瘦如柴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而在这三个余月的时间里,徐晓菊就感觉到肚子里有孩子了。因为她已经有两个月以上都没有见红了。而且她还时不时的发呕,这也引起了家人们的警觉。因此大家都留意上了她。

就在有一天晚上,徐晓菊给陆振刚端晚饭到他床边的时候,他就一把拉住了她有气无力的说:

“晓菊,我的好媳妇好女儿。说实在的,我这辈子真的就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女儿。但是,这样恰恰就是害了你……害了你一辈子。晓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在我眼中就有那么聪明伶俐,有那么完美无缺。

我原以为我的小儿子同你一起长大,虽然你们一起长大没有什么过往,但是我坚信只要让你们结合了,你们是很容易走到一块的。谁知我那个孽障儿子偏偏就不听我的话,也不屑于你,这就使我为你们两个忧心了这么多年,也更让你苦了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来,我带领着这个不下三百人的生产队,从壮年一直走到前几年卸任,可以说都是大公无私为集体谋利益,让社员们尽量少饿肚子。可是也不能说我没有私心,我唯一的私心,就是有时稍微多给了你们家一点实物。其实有些时候还是从我们家挤出来的。这些虽然大家都了然于胸,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们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你们家确实是除了一个不会干活的傻男人,就剩三个副劳动力。因此大家也就不那么计较我了。

现在好了,现在虽然还是比较穷,可是这几年科学进步有了优良品种,粮食增产就不会饿肚子了。我知道我们会越来越好的,只可惜我是看不到的了。所以我跟你说,我那孽障儿子已经死了,你们离没离婚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自由了。也就是我走了以后,你就回去吧,回去好好地过日子。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就随你,随你姓都行,因为这辈子是我们家对不起你,还望你能原谅我们……。更要,更要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们夫妻的悉心照料……。”

“……”

徐晓菊一言不发的细心听着就是,她心里想的,也是老人公的确对她好。

陆振刚说完这些话,他才慢慢的坐起身,让徐晓菊一口一口的喂他饭吃,然后他就安详的躺在床上睡了。

他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了。

就在三天后给陆振刚下葬正要回土的时候,陆夫人也在床上闭上眼睛断了气。就在她快断气的那一刻,屋外离她近的人听她憋着最后一口气拼命的喊:

“振刚等等我,我这就随你来了……!”

当人们跑进屋的时候,她就躺在床上刚刚断了气。

紧接着,就叫停了帮忙回土的人,陆家又紧锣密鼓的接着一通道场开始了。最后就把陆振刚的墓扩宽,就将陆夫人的棺材和他的并排着安葬了。

这一切停当之后,徐晓菊就回近在眼前的娘家挨亲娘去了。她在看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的日子里,才认认真真回忆起了这么多年的辛酸往事,她才认为这些年在陆家真的很不值。

就在次年初秋土地下户的时候,徐晓菊就生产了一个胖胖的乖儿子,看着这孩子一出世,母亲黄雪莲和女儿徐晓菊就喜上了眉梢。虽然是这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但这娘母俩却把他当成了心肝宝贝。

到底这孩子是出自黄雪莲亲生女儿徐晓菊之腹。而徐晓菊又是詹豪的亲生女儿。因此她们母女俩就把这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却实实在在又是詹豪的孙辈,像宝贝儿一样的疼爱了起来。

也正因为这样,徐晓菊就改名黄晓菊,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徐家之后。接着又把这孩子取名黄忆忆,那意思就是回忆他的祖辈詹豪。

在后面一年比一年好转的日子里,黄雪莲祖孙仨就基本上不为吃穿发愁了。可命运却偏偏为难她们,也就是八七年那一场毁灭性的大火,不但把她们烧得一贫如洗,而且还夺走了救她们的恩人羽新生和病在床上的黄雪莲的性命。

(第六十二章)梦回景转

当黄晓菊一口气讲完故事时,天已黑尽一阵了,所有聚精会神听故事的人,这才恍然想起早该准备晚饭了。在客人们吃上很晚的晚饭的时候,詹豪却当着大家的面说:

“亲人们朋友们邻居们,这里大家都听了我女儿讲述的经历,都知道她就是我的亲女儿了。所以在这里我要稍微更改一下我先前的决定,那就是现在这座房子的主人就多了我女儿母子俩黄晓菊和黄忆忆两人。还恳望大家能够赞同。”

人们听了他的话并没有感到意外,而都觉得是人之常情理所当然。

原因是以前詹豪在没有后人的情况下不得已,所以就把财产全给了最信任的有缘人邬秀琴和王巧儿。

谁知突然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出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外孙。而且他又清楚邬秀琴和黄晓菊因那次火灾而结成的坚实情谊,因此他这样决定也不全算是自私,而是在让她们几个晚辈走得更近。

果然当詹豪看到女儿同邬秀琴听了他的话,就四目相对会心的一个笑,他的心里真的是舒服极了。

当然詹豪这个决定对于邬秀琴来说,她是求之不得的,因为她认为詹豪突然间给她这么大的馈赠,她是受之有愧又不得不接受。现在詹豪有了后继之人接受他的财产,这是理所当然的。她现在的意思是等到将来,詹豪姐弟百年归寿之后,她要退出这座房子时,黄晓菊母子是无理阻拦的。因为这座房子本就该属于他詹家之后,自己又何必久住不走呢。因此,她就满意的含笑看向了黄晓菊。

而黄晓菊想的却是,这无意中既找到了父亲还得到了父亲的房屋,而且又能够同自己的救命恩人住在一起,那简直就是喜上加喜美中之美的乐事了。更何况从此还能离开农村,来到城市过上都市生活。虽然她还不了解城市生活究竟有不有艰险,但入驻城市都是很多农村人梦寐以求,日夜向往着的好去处。所以她就喜在脸上乐在心里的,同邬秀琴面对面会心的一笑。

两个月后的仲秋,詹豪这个六人组合的大家庭又迎来了一番热闹景象。只见他家张灯结彩宾朋满座。那大门两旁各挂着一只大大的红灯笼,那左边灯笼里慢慢旋转着吉祥如意的四个金黄色大字,右边灯笼里却是招财进宝的四个金色大字。那门框上却写着一幅很工整的对联。

上联是:传世情缘

左联是:无巧不巧巧相逢

右联是:一奇再奇奇人家

而那大门的顶部横联的上方,却用木板刻着《聚缘旅社》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进门内左边高高的柜台上方白墙上,却挂着一块新崭崭的营业执照,营业执照里面的署名执业者却是黄晓菊。

这天正是这家旅馆开业,所以詹豪又请来了亲朋和好邻居欢聚一堂。

时至正午,在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后,客人们又是一番猜拳行令推杯换盏,多数人至晚饭后才各自散去。从此这家旅馆就正式营业了。

至于开旅馆的主意,还是邬秀琴出的。她是看到换房时原房主留下的几付麻将桌,而阔大视野想出来增设旅社的。因为她一是想到单开棋牌室太单调,再是想到她们现住这座城市的一角临近大码头,外来经商人员多,人来车往气象很兴旺,所以她想增加她们这一家旅馆是没有问题的。

谁知她把这主意一说出来,全家人都采纳了。因此,经过两个月的准备工作,这天旅馆就正式开张了。

就在开张第一天的热闹气氛中,她们的旅馆就迎来了十多个外来沾喜的住客,他们都是准备住宿而路过这里,看到热闹而趁此住下的。人嘛,出门都望讨个吉利。而开店,更是希望生意兴隆吉利发财。

从此邬秀琴、王巧儿、黄晓菊三人,就自然而然的经营起了这家聚缘旅馆。而且她们的分工,也是自然而然的。

王巧儿有初中毕业文化,她就担任起了接待旅客登记坐柜台的任务。当然有空的时候,她会帮着洗洗被单枕套或者帮着煮饭弄菜的。

黄晓菊就是做一些家务和买家里吃的粮油菜,照顾一下打牌喝茶的客人,还要定时接送她的孩子上下学。因为进城生活了,黄忆忆是必须来城里读书的。

而邬秀琴就以洗床上用品和打扫卫生为主,其次就是负责煮一家六口的饭菜。她在轻闲的时候也帮着招呼来客,无聊时也一个人在空地练练筋骨。但是每天一早必不可少的,就是带着王巧儿在外面习练一通功夫。虽然她们都想到,如今功夫多半没有用武之地了,但是既然习惯了就无法丢弃,因此她们也把它当成了强身健体而为之。

也是从开旅店起,詹豪姐弟俩就真正享清福了。姐弟俩除一日三餐到时回来吃现成外,就是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无忧无虑的安享晚年了。

原以为平静的生活就这样相安无事的一天天过下去的。可就在两个多月后的冬日的某一天傍晚,店里突然来了两个看似平常的房客。

这两个房客一高一矮,高的精精瘦瘦一张长脸,矮的胖胖壮壮一脸横肉。这让王巧儿看着就有些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而他们说的话又分明就和她自己的口音相仿。王巧儿在心神不定的给他俩登记时,他们的户籍是四川保宁县的,只是她绞尽脑汁的想啊想,还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两个人。

晚饭后,王巧儿就把这件事情跟邬秀琴说了。她说:

“邬姨,我也是从摔崖后,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就连我以前家住哪里,家乡的名称和家里有些什么亲人,我都记不起来了。特别是先前傍晚,我接待了两个一高一矮来住店似曾相识的男人,他们说话的口音也像我们家乡的口音,但是我总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两个似曾相识的人,就住在我们店里?”

邬秀琴惊异的思索。

“是的,他们就在三楼的四号房间里面。”

“你没有同他们说多的话吧?”

邬姨问。

“没有,我没有打听住客来龙去脉的习惯。只是登记时我看他们的住址是四川保宁。”

“哦,你失忆不轻啊。你让我认真想想,似曾相识……一高一矮……”

邬秀琴沉思。

忽然间街正对面聂剩财家茶楼人声嘈杂大吵大闹的声音轰然一下就拥到了街面。只见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被一个黑黑瘦瘦的络腮胡子男人死命的往外拖。同时看热闹的七八个男男女女牌友围了一大圈跟着拥了出来,他们有七嘴八舌评论好坏的,也有啧啧不耻偷笑的。

只听那拖年轻女子的人边拖边说:

“你这个不要脸的妖女人,就说你白天输了钱不服气吧,但是你晚上应该带钱来翻本呀。你就知道空手套白狼,却套又套不住。你一把二把三把的都输钱不给,谁还愿意同你打下去,你这不是明摆着在耍赖吗?”

“我今天是输了,我晚上是没带钱。我又不是输了不给,我说了向聂老板借,我是有借有还,我以前都这样。今天这聂老板怎么就不认老娘了,难道是信不过老娘了吗?我说了借钱他就是迟迟没给我,你们就一点耐性都没有吗?我们都是街坊邻里的,难道我差你们这么点钱会飞吗?”

年轻女子哭哭啼啼的很委屈那个样子。

“我们聂老板不是不借,只是你这个妖女人自己不知趣不顺他的意,所以是你先怠慢了他,他才怠慢你。这你应该懂的?”

那黑瘦男人此话一出,就引来了所有人的哄堂大笑。

当然,才来这里不久的邬秀琴和王巧儿不明就里,听着这些人放浪的笑,她俩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这个时候的邬秀琴根本就没有心思听这些与己无关的破事情,她此时心里想的却是两个和王巧儿似曾相识来路不明的高矮男人。因此她就趁机站起想要静悄悄的上楼去察看一下。而年轻的王巧儿听到外面笑声感到好奇,她却起身去开门想看看热闹。

正值此时,又推又揉的男女已走到了街道中央,这个时候那个黑瘦个子拉着那女人的手一拉一送的说:

“快回去好好思量思量吧,你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啊。”

这男人用力并不多,只是当时那女人两个脚碰巧绞在一起又是穿的高跟鞋,所以这一扭一窜的几个踉跄,就跌出老远摔倒在这边旅店的阶檐下。

这个时候王巧儿刚好从门里出来,她看到就是一惊,她弯下腰就要去扶她,那女人却又哭又闹的赖着不起来。

这时只听那黑瘦个子说:

“你们都看到这不要脸的泼妇了吧,我就这么轻轻一松手,她就倒地不起了。好了好了不理她的,我们赶快进屋,各就各位继续搓麻将吧。”

他的话一出,这七八个男女还真没有一点同情心的,就跟着进屋去了。只听哐当一声,对面的大门就关闭了屋里射出来的灯光。

王巧儿向对面一瞥眼之间,只见对面二楼上一个一脸横肉男人的身影,他轻轻的放下了撩开一条缝的窗帘。她知道那就是,今天晚上这家不露面的主人聂剩财。

也恰在这时,那漂亮女子的哭声却戛然而止的就要想站起来,王巧儿这才看到她转过身来,后脑勺有一片不很多的血在往外流。

“哎呀,你摔伤了,快进屋我给你擦点药包扎一下吧。”

王巧儿热心的扶起了那女子进屋坐下,然后她就关上了门。

几分钟后,当王巧儿给那女子处理好伤口,那女子反复的道着谢,王巧儿刚刚把她送到门外回身关门时,邬秀琴也下楼了。

(第六十三章)人面禽兽

邬秀琴对这个小插曲没有一点儿兴趣,她也没有看到王巧儿施救这年轻女子,她此刻最最关心的却只是王巧儿。所以当她听王巧儿说了两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她马上就联想到了一年前巧遇王巧儿的情景。在那期间,王巧儿也给她讲过她遭强暴时是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所为。所以她就敏捷的上楼想去探个究竟,看看究竟会不会有自己猜测中的那种巧合。

结果邬秀琴轻轻的上楼在门边附耳很久听到的却是:

“大哥,我们这次跟随那小两口这么远,哪晓得到了这里就突然跟丢了。要是这大老远的真找不到他们的话,我们花这么多的路费那就算冤枉了哦。”

另一个声音却说:

“老弟呀,你着啥急嘛,毕竟我们下了火车跟踪他们的方向是对了的,只是到了这里才跟丢了。我相信他两个跟我们是一样,这个时候也去不了哪里,因为这里已面临江边又已经傍晚了,所以我敢肯定他们就在这附近不远。而且他们是来这里做生意,所以他们肯定是要租房子住下来的。我们也一样,我们明天除了找他们,也在外面租房子住,那样既便宜又安全。但凡做事情都要有耐烦心才对。你说是不是呢?”

“也好。既然这样,那大哥,我们今晚上就安心的休息好。等明天找他们,我们也顺便把这一带地方熟悉一下,然后就去找户人家租间房子暂住吧。唉……但愿这回运气不差哦。”

另一个声音接着说:

“老弟,不要那么唉声叹气的嘛,这几年你跟着我运气不说很好,但是也不算很差吧。就退一万步说真正找不到那小两口,我们随便干点其它的行当也不会吃老本的吧。总的来说,不可能回回都有像去年那样的好事情等着我们吧。”

“嘿嘿嘿嘿,也是,想起去年那一次就开心。”

“那就开心的做个好梦吧。老弟,早点休息啊。”

“好,早点休息!”

就这样,那屋里灯一熄就没了声音,邬秀琴又站了一会就轻脚轻手的走下楼来。恰巧她看见王巧儿刚进屋关门,因此她就没有看到之前那个摔伤的女子和她受伤的过程。

本来此时邬秀琴想把在楼上听到的况告诉王巧儿的,但是她又想到就凭这几句话,对王巧儿是不会有什么触动的。而且这两个人和王巧儿是否有关联也还是未知数。所以她也就忍了,她只招呼王巧儿早点休息。其时她的心里,正在酝酿着明天怎么做。

第二天一早也跟往常一样,邬秀琴同王巧儿练完一趟功夫后,在吃早饭的时候她就对王巧儿说:

“巧儿,每天上午的生意都比较稀少,今天上午家里就让你黄姨照应一下就是了,今天我想让你陪我出去走走看看可以吗。”

“走走看看,邬姨今天真有雅兴哟。那好,我就陪您出去玩儿玩儿吧。”

王巧儿爽快的应允了邬秀琴的提议。

邬秀琴领着王巧儿根据她以前描述的路,来到了烈士陵园后面的岔路口往里走。其时,这天的天气和一年前的天气差不多,路上的那些坑坑洼洼里,也是大好晴天上午太阳出来之前,还没有化尽的薄冰。破公路两旁稀疏的农户依旧,微风照旧吹拂着两边小山岗上的杂树深茅。唯有不一样的,就是这天领着王巧儿的人,她像母亲一样的关怀着王巧儿。

原本王巧儿以为邬秀琴会把她带去逛闹市或者看古都遗迹的。谁知一下了公交车,邬姨连她现在锁着很少回的家都没有去,就直接的领她来到了烈士陵园后面。她一路若有所思的走着看着想着,同时她的心里也在沉思着变幻着。

当王巧儿看到似曾见过的同样的景致在她眼前一一展现时,她的灵魂就真正被触动了。她的心里也像是忽然亮起了一盏灯似的,她的面容就像是魔术般的变化着。这些都让察言观色的邬秀琴清楚的看在眼里,她真还有点担心王巧儿会灵魂出窍。

当走完破马路转弯踏入陵园间的花草曲径,再抬头上望时,只听王巧儿“哇”的一声就差点仰倒下去。邬秀琴赶紧一把扶住了她。

“巧儿你怎么了?”

“魔鬼魔鬼,就是那里,那里那亭子下面有魔鬼!”

王巧儿手指对面凉亭下的山凹隐秘处失魂落魄的惊叫,同时她泪流满面的哭了起来。

“不怕不怕,这青天白日的。再说还有邬姨在这里陪着你你怕啥。”

“那也是白天,也跟今天一个样,也跟今天一样的冷!哦,我想起来了,我啥子都想起来了。就是那一高一矮,对,一胖一瘦!邬姨,我们赶快回去,赶快回去抓住那一胖一瘦两个畜生!”

此时的王巧儿心里终于又解开了一团迷。

再说那一高一矮住店的,他俩天刚亮就先她们一步出去了。还是邬秀琴和王巧儿眼鼓鼓看着他们走的。至于他们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唉……,都怪我这笨脑筋有毛病,要不然的话昨天就抓住那两个歹徒报仇雪恨了。”

王巧儿一回来就一屁股坐在屋里谴责自己。

“巧儿,你也不要灰心丧气的,说不定这回还真有机会报仇。因为我仔细的分析了昨天晚上那两个人的谈话,他们这次是来找人的。至于找人做什么,我还不清楚,不过他们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这个片区的。可问题就是,在这茫茫人海中又从何寻起呢?”

接下来邬秀琴就详细的把昨晚上偷听到的那些话告诉了王巧儿,她俩也认真的商讨了看怎么去找寻那两个歹徒。

一大清早,一高一矮两个歹徒一出聚缘旅店,首先就在可能外出打车的地方,去寻找他们跟丢了的猎物去了。他们的意思是提防被跟踪者还远不远走。

晚一些,他们就去人多的地方和一些集市毫无目标的转悠,总希望能凭运气撞见那两个跟丢了的人。直到下午,他俩就在栖霞区边缘那些待开发还未开发的一些散居农家住户去溜达。他们的目的一是想碰巧找到被跟踪者会在这一带租房住下。二是自己也趁此找一个暂住的人家夜宿。

这次的跟踪,可以说是这高瘦个以一个虚渺的传言即兴而起的。他想的是,在家里又呆这么久了,也该出门做点不要本钱的营生了。也就是正在他想伙同堂弟最近准备出门时,他就听到了这个传言。因此,他就花了最大的血本,费了最大的力跑了最远的路。原因是他认为他看中的这单买卖要是成功了的话,其收获肯定是很可观的。退一万步就算不成功,可反正是要出门找钱的,还不如趁此去赌它一把得了。所以他就带上了他的老搭档一路跨省跟了过来。

这件事情的起因还得从高瘦个的家乡四川保宁说起。那是在数天前高瘦个跟家乡一个老乡聊天的时候,无意间那老乡看到一个小伙子从他们面前路上经过时,那老乡就说:

“喂,哥们儿,你认识前面路上那个人吗?他才是真正在外面挣大钱的。因为我姑父就是他的邻居,所以我姑父比较了解他。据说他这两年做那个什么冒险的粉生意,简直是肥惨了,听说他就这两天又要出远门了。唉,老子也是没本事,老子是有本事的话,老子就去跟他来个黑吃黑。”

这就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因此这高瘦个就从侧面大概了解了这小伙子的实际住处和一些近况,然后他就带上了他的跟班堂弟,寻机同那邻村小伙子小两口坐上了同一趟长途火车一路潜来。可是当下了火车转出租车跟踪到古都一角的栖霞区时,一晃眼就不见了人影。所以他两个在无奈之下看天又晚了,就在聚缘旅店住了一宿。谁知在聚缘旅店登记的时候,就被年轻老板娘王巧儿看了个正着而勾起了回忆。

当天下午,邬秀琴就替代了王巧儿坐柜台,她让王巧儿独自带上必备之物轻装上阵认真找寻那一高一矮的两个无耻之徒。她真希望王巧儿能报仇雪耻,将一年前强暴她的那两个歹人凌厉的处置。她也相信凭现在的王巧儿,是完全能够对付得了那两个歹徒的。因此她的意愿是要王巧儿亲自历练亲自报仇,以了却她窝在心中那团散不开的恶气。

王巧儿根据邬秀琴的吩咐,她首先就去这方圆一千余米内所有的旅馆和娱乐场所查探。因为据两个歹徒说话的意思猜测,他们也是在这些场所找人。所以她的第一步,也以此而为的找人。

直到临近傍晚王巧儿虽然是一无所获,但是她的意志却一点不减,然后她就去了街后边周围那些农户房舍旁边转悠。她很希翼的希望能碰巧的撞见自己要找的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可最终,那天晚上她还是无获而归。就这样往往复复加阔展范围的又转了两整天,王巧儿就真的有点垂头丧气了。回来后邬秀琴还是照样的让她不要灰心再坚持两天再说。

第四天的早上,王巧儿就径直的去到了远一点,临江一带的栖霞山。她的意思是或许歹徒会为了隐秘,在远一点的地方找住处。她一早出门兴许会遇到他们出来,碰个正着都是说不定的。

但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的想象那样出现,而出现的就是当她刚上山绕过第一个山包的时候,就出现了一座破庙。看样子那片待开发的地儿那座摇摇欲坠的庙,早已经断了香火。只是她走那庙门前经过时,不经意的向里面看了一眼。这不看就一晃而过了,也就全在她看那一眼,她就看到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草啊小棍儿的在一阵子的摆动,同时又像是有只脚在那里蹬动着它们。

(第六十四章)即谋追凶

王巧儿一个激灵,她就小心翼翼的向庙门口走去想看个究竟。她走到近前一看,却是一个年轻女子被五花大绑的被捆在那里,她瘫坐地下拼命的在蹬腿。她的口里被破布紧紧的塞着,她的两腿也被扎扎实实的捆绑着,她散乱的披肩头发里裹满了泥沙和草屑,她满面泪痕和求救的美眸直直的泣望着来者王巧儿。只是她那胀鼓鼓的口无能说话,她不住的点头琢脑像是在跟王巧儿示意什么。因为王巧儿见了她并没有立即动手解救她,她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呆怔着。

“你是怎么了?”

三十余秒后王巧儿才问出了这句话,同时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扯去了那美女口里的布团,然后她就七手八脚的给她解开了绳子。

“我遭抢匪了!我完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老公肯定不会要我了。呜呜呜……我的天呐……哎哟喂……”

冷得打啰嗦的美女口齿不清的哭诉着,因为她真的是被又冷又痛又惊吓得快疯了似的强撑着一口气在叫唤。

“你不要着急嘛,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出来只要我能帮就一定会帮你的。”

王巧儿安慰她。

“我冷……我饿……我,我痛……”

那美女一下子就变得有气无力的减缓了话音耷拉着脑袋了。

“你也是四川口音!”

王巧儿听到那美女说话的声音也像是四川人,她就把她背在背上向家的方向走去。

两个来小时后,邬秀琴同王巧儿在家里陪伴着那美女在说话。因为巧儿把她背回来让她吃喝过后又让她洗了个澡,又让她穿上了巧儿的衣服,然后她就急着要告诉在她身上发生的悲情,同时她还要求看能否有办法解救她。她就说:

“这次我同我表哥也是我未来的老公,因为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我们从四川到这里来做生意,当然了,做生意都是他的事,我只是来陪伴他的。因为他做这个生意我既不懂又不敢,但是你们一定要给我保密哟。因为你们救了我,我要是不说老实话就对不起你们了,所以我就说了啊。我表哥是做的那个违禁的粉生意。我是昨天上午被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挟持了的。我们是大大前天来这里的,前天我表哥就出门接货去了。他说了大概要两三天才回来,具体时间他说他自己都不很清楚,所以他叫我每天除了就近买点吃的,其他哪里都不要去。可是昨天我并没有走好远就被挟持了。”

“你是在哪里被挟持的?真的是一高一矮两个人?”

邬秀琴插了话。

“真的是一高一矮两个人,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因为我同他们在一起都是一天一夜的时间了,我怎么会记不清楚呢。从昨天上午到今天早上天麻麻亮,我们都是在一起的。”

美女说着说着眼泪又流出来了。

“好你继续说,但是最好捡要紧的说。”

邬秀琴想知道原委有点心急,王巧儿却屏声静气的听得很认真。

“那好吧。我们就租的可能离你们这儿不远的农家户单间房住着,就是昨天上午我感到很无聊,所以我就背着我那个不离身的包包出来闲逛。谁知在那段没有人的路上我还没有走上街,就糊里糊涂的同一个男人相撞。正在我避让他的时候,就被他手里的一块布往嘴巴一捂,我就没有知觉了。当我醒来的时候,也就在我早上被绑着那个破庙的神像背面了。本来我一醒转来就要大声叫唤的,只是那高瘦个用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威吓着我说“小娘们你给我老实点,你如果叫唤的话,我就立刻破了你的乖乖相,要你再也没有脸面见人你信不信。”就这样我就被吓傻了,也就任由他们摆布了。”

美女说到这里又哭了。

“不要急,你照直说下去就是。”

邬秀琴想快点知道究竟。

“他们先是问我们这次带了多少钱,要我分一些给他们用。我说没有带钱,我们是出来玩耍只带了来去的费用,没得多的。那瘦高个一听就大发雷霆想给我一个耳刮子,但是他手到我脸边又停住了说“小娘们这么漂亮的脸蛋儿,我还真不忍心下得了手呢,你就配合我们好了吧。”说后他那个别有用心的笑,更把我给吓得心惊胆战的。

也就在那个时候,那矮胖个就开始翻看我早就在他手里的包,他很快的就从包里面摸出了那个存折和我的身份证扬在手里。

遗憾的是我做梦都想不到会出事,所以我那个不离身的通存通兑存折,就在我那个包包里面被翻了出来。

我当时就大惊失色的喊“这是我表哥所有的家当,你们不能动我的,要是动了的话,我就没命了。”只见那高瘦个把手指竖在他嘴巴中间向我恶狠狠的示意,那意思是要我小点声,然后他看了一眼同伙手上的存折说“老弟,你看看那上面是多少?”那矮胖子拿着存折浏览计算了十余秒钟说“哎哟大哥,一共是,是八万七千七百零……。”他这话一出,我看他两个都显出了无比的惊喜。

然后那高瘦个定了定神就说“小娘们真不老实啊,我现在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不配合的话,就别怪我们哥儿俩心狠手辣了哦。”说完这句话他就把相子一整,就和我面挨面恶狠狠的说“快,快告诉我密码!”听了这话我就感到天旋地转了起来。我这才意识到羔羊落到饿狼口里是个什么惨状,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惊吓。

但是尽管他这样重复了很多遍要我说密码,我都一概的说我不知道。我说这钱是我表哥的,只有他才知道密码。但是那矮胖子的一句话就让我哑口无言了,那胖子说“这存折上白纸黑字明明写着孟碧珍,又和这身份证的名字相符,而身份证上的头像又和你的相貌相符,你还想狡辩吗?”

最后在我缄口不语的当儿,那两个畜生就像抓小鸡一样的把我按住撕扯我衣服,然后那高瘦个就从他包里拿出来一个他喝了一半酒的酒瓶子来,他恶狠狠的对着我那里喊“快说,我只数到五,你还不说我就给你使劲的往里面x!他开始数一、二、三……”我终于扛不住就暴露了密码。”

孟碧珍说到这里又是一阵痛哭。

“那然后呢?然后又把你怎样了?”

邬秀琴和王巧儿听到这里就怒火万丈了。可是又想了解孟碧珍直到今天上午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邬秀琴又急着的问她下文。

孟碧珍抽泣了一阵又说:

“俩色鬼色迷迷的看着我那部位,我又怕又惊,我恨不得突然死了算了。过后才听那高瘦个说“老弟,我们现在办正事要紧,我们赶快收拾上路吧。”就这样,他们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行李,还帮着我弄好衣服和头发这些。在出来找车打的路上,他俩一而再地咋唬我要听话,如果不配合他们的话,他们就会当场弄死我。

那些时间我真的就被吓得浑浑噩噩的了。然后就打的去到了一家中行门外,那高瘦个就独自一人下了车。那矮胖子就在车上紧紧的挨着我,他的一把短刀隐秘的抵着我的后背。我一直都是魂飞魄散的恐惧着,而且他们事先还用围巾遮住了我的脸,但是我的眼睛还是露在外面的。

那高瘦个进银行没几分钟,我就看到他和一个戴眼镜的银行员在大门口比比划划说了些话,然后那银行员就出来打开车门例行公事般的看我。这时那矮胖子就轻轻拉开了围巾显示了我的脸,那银行员确认了我一下就同高瘦个进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高瘦个就出来上了车对司机说“原路返回。”。就这样那出租车又返回了离那破庙不远的大路旁停下了。只不过在中途,那高瘦个下车去买了一床大大的光棉絮,这个时候也一起抱进了那破庙里。进庙后我才听那高瘦个说“真他妈的遗憾,我左说右说一天就只能取最多五万块钱,所以我就只取了万五。说好了那四万多明天取的,所以我们只得在这里憋屈一晚上,等明天银行上班再去。”

那矮胖子说“哦,怪不得我奇怪你去买棉絮,这么说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就只好紧紧的抱着取暖了哦。”高瘦个说“是啊,没得办法呀,要怪也不能怪我们呀。谁他妈的规定钱不能一次性取完呢。”他像是一语双关的边说边就看向了我,我一下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我一下也恐惧到了极点。

果不其然,后来那矮胖子就出去买了酒啊菜的回来,也劝着我同他们一起吃了很久。当然我要是不吃又饿,吃也是提心吊胆的吞不下去。

到了晚上,那胖子就出去找了一些干草进来铺在地下。他俩就强行让我睡中间,我们三个人就裹着那一床光棉絮。在他们精疲力竭过后,我还是只有同他们裹着那唯一的棉絮取暖。在那种情况下,我怎么也没有办法脱离他们的魔掌。直到天开始亮的时候,他俩就把我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丢在破庙里就走了。最后我好不容易才从神像后面挣扎到前面来,也幸好姐姐你听到了响动,就进来把我救下了。”

“哎,原来是这样。巧儿,你估计那两个家伙现在会去哪里?”

听到这里,邬秀琴急不可耐的意识到两个歹徒就要离开古都了,因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换了谁都不能久留此地的了。所以她想必须马上采取果断的措施阻止他们逃离古都。

“我想他们一定会去车站!”

王巧儿冲口而出。

“对,我们必须马上行动!”

邬秀琴果断的说动就动的指点王巧儿改装换面带行囊,同时她就作出了一个细致的行动安排。

(第六十五章)巧制恶魔

一高一矮歹徒找他们的猎物直到太阳离下山不远了都无果,就信步去到了一散居农户家租一间房住下了。房价说的是每月两百,他们当时只付了一百订金,说的是满一个月时再补余下的。

那个时候去大城市打工做生意的人都多,所以城边的农户都兴修建一些小单间房出租给外来人员住。屋里也提供床上用品和蜂窝煤灶,和锅碗瓢盆这些生活用品之类的器具。因此外出打工做事的人还是很方便的。

在他俩办妥了住房之后觉得无聊时,就漫无目标的出去闲逛。当他们逛到天擦黑的时候,就无意中看到了那座破庙,而破庙之外的上上下下和远处,都是大片大片的红枫树林。在当时来说,他们也没意识到会在这里做什么,只是在心里觉得这个地方十分的安静隐秘而已。

堂兄弟俩次日又是无获而归,晚上他们睡觉的时候,就仔细的商量了一番第二天的行动路线。也总结了该重复哪些地方和还有哪些没走过的地方。

谁知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他俩就在他们租房的左前方一公里左右处,撞上了他们的同乡美女从那里出来。当然只有他们认识她,她并不认识他们。因为他们在家乡时就专门的摸访透了她和她那表哥的面貌和行踪,而她表兄妹却是一概不知也不认识他们的。

关于这两个恶魔撞上孟碧珍的经过,前面孟碧珍已经讲述过,这里就不必复述了。这里只说那天下午打出租车,带着孟碧珍在中行取钱的经历过程是怎么的。

那高瘦个拿着存折和他的身份证和孟碧珍的身份证放在柜台上说:

“小姐,我取钱,要急用。”

“取多少?”

“全部。”

“不行!”

女银行员看了一下存折回答他。

“怎么不行?我说了有急用。”

“那也不行!”

“为什么?”

高瘦个感到后背有点冒冷汗。

“一是按规定每天在五万元或以下才能取,五万元以上就得前一两天预约。二是这么大的数目需要本人经手。而且你这又是异地取款,为了安全起见,所以就要本人来办理才行。”

女银行员口齿伶俐地回绝他。

“我,我特殊情况,我是同我姨妹来这里做生意的,因为她突然害重病急需住院要用很多的钱,所以我才来帮忙取的。请你通融一下行吗?”

“不行。哦经理,你来看看这个人这个怎么办。”

女员工一眼看到她们的经理来了,她又把情况跟她们经理说了一遍。

因此那经理边说边就来到了车边看了一眼孟碧珍的真容,然后他又对照了一下身份证就同意了取款。但还是得一天不能超过五万元,所以就必须第二天再取另一部分。

那高瘦个并不是口拙的人,他在那银行经理面前把他“姨妹”的病情,说的是如果不及时就医,就要死人那么严重。因此那个经理就信以为真的送口了。很快的,那五捆蓝色百元大钞就进入了高瘦个的腰包。

在原车回转的路上,那高瘦个就想到了暂时还不能放了孟碧珍,起码也得等明天把余下那四万块钱取了,自己能安全脱身了才能放她。所以他不但想起了前天傍晚看到的那隐秘破庙,也想到了怎么将就过夜的最简单的办法。因此他就在中途买了一床光棉絮来应付这一晚上。

可是第二天一早,当高瘦个和他堂弟胡乱的给孟碧珍穿上衣裤捆绑起来塞住嘴溜之大吉后,他们就径直的去到了他们那出租房收拾行李。那高瘦个原打算等银行开门就去取款走路的,但是他又想取款急了,会不会遭来怀疑反弄的适得其反。还不如缓一刻晚一步来得更安全。因此他就说:

“弟娃,我们这次的收获,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你想八万元是个什么慨念,八万块钱可以在城里买两套房,八万块钱相当于一个般的工人二十来年的工资。也就是我俩从现在起都耍他妈个十年,就像是在工作一样的挣钱一样。只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所以我在想,我就晚一点去取那三万多块钱稳当些,取了钱就直接去火车站同你会合。你就直接去火车站买好票等我,我们越快离开这里越好。等回去后,我们就找个地方避一段时间看看风头才露面。”

“可以可以,还是大哥办事情考虑的周全,就照大哥你说的办吧。那我们现在做啥呢?”

矮胖子马首是瞻的听从他堂兄的话,他历来都是佩服他堂兄的聪明干练,所以他跟定了他。

“现在,现在就趁早休息会嘛,难道你昨天晚上那样消魂没累惨吗?还莫说上半夜那个倾尽全力,就是下半夜停下来的那种休息,也是魂不守舍的让人难以安分。所以说这时我们赶快恢复一下精神再说哈。”

高瘦个说完还真就阿欠连连的了。

“也倒是,说到这我也不由自主的困倦了。躺就躺一阵子吧。”

矮胖子一下也歪倒在了床上。

等他俩一觉醒来的时候,一看钟就只差一刻十一点了。这一下他俩就慌慌张张的提上行李各办其事的分路而行了。

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候,王巧儿就只身从家里往火车站赶去。而邬秀琴就同孟碧珍一道,就前去了长途汽车站和余下的次要的火车上下客点探视,以防备两个歹徒用另外的主意脱身。

王巧儿来到火车站售票厅东张西望了一阵,却并没有看到她要找的人。结果呢,是当她从售票厅左边大门一步走进去的时候,那矮胖子却也是那个时候买好票,从右边大门走出来。因此就无巧不巧的错开了她的视线。

王巧儿很快就来到了候车大厅,她的目光敏捷的从候车大厅那一排排一个个的座位仔细的扫描着。特别是对于那些三十岁上下的高矮男子,她是认真了又认真的观察着他们的体貌和动向。没多久,她的眼睛就突然落在了右角落里的一个矮胖个子身上。同时她心里面悬着的一块石头,也一下子掉落了下来。

王巧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她定了定神,就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坐在那矮胖子的身边。她先是从背包里摸出一听饮料慢慢的喝了几口,然后她就没精打采的要打瞌睡那个样子,不一会她的头就轻轻的歪在了矮胖子的臂膀上。

那矮胖子心里先是一怔,他的原意是很想拉开一点距离的。因为他身抱巨款不单是随时得留意,而且还随时都是提心吊胆的提防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他是生怕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当他第一眼看到这艳丽美女的时候,他只是心里动了动就立即收敏了起来。要是平时,他是巴不得有个投怀送抱的年轻美女靠近他。哪怕是同陌生女子浅淡的交谈,都会感觉到轻松舒爽。

矮胖子虽说是想避让却又没有避让,到底有个轻轻挨着的美女,心里面都会是感觉很舒适的。所以他还是那样心猿意马的坐着不动。

这样大约过了三分钟。

“哎,对不起啊,我是太疲倦了,所以就……。”

王巧儿一个浅笑坐正身子,就看着矮胖子说话了。

“没事的美女,出门在外都会有这种情况的。”

他也在客气。

“咦,听你口音你是四川人?”

她笑似桃花。

“是啊,你也是四川的!”

他也笑了,但是他笑得有点沉重,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分心。

“出门巧遇老乡,我们真有缘分哦。你家在四川哪里?”

她试探。

“我,我就四川人吧。”

他支吾。

“哈哈哈哈哈哈,算了吧,你心太细了哟。你这是去哪里,回四川吗?”

她轻松自在的笑说。

“是,不是,我,我等人。哦……不,不是……”

他语无伦次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怕我吗?我是个丑八怪吗?哈哈哈哈哈!”

她说着就轻轻的挨紧了他。

“不不,不是怕,你是太美,我,我是一时紧张没会过意,所以刚才我……”

他不但有了色心,也存有戒心的接纳着她的身体。

只见笑里藏刀的王巧儿暗暗的一针刺下,那矮胖子就失去了知觉,然后她就在他膀子两边动作了几下过后,就紧紧的挨靠着他,看样子既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妹,又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其间王巧儿和那矮胖子所做的这一切,在整个候车厅里所有的人谁也没有看出一点儿蹊跷来。因为出门在外的人都喜欢事不关己,就有那个别有心人,那充其量只以为是两个同乡巧遇了,在这里打情骂俏而已。或者是两个有外心的人一拍即合的黏上了。再说那候车厅里的人都是来来去去到时就要走的,所以谁也没有怎么在意这一男一女。

前后总共还不到半小时,只见那高瘦个直匆匆眼观四方的从候车厅大门走了进来,很快的,他的眼睛就落在了矮胖子的身上。这时的王巧儿正在和矮胖子交谈着,她这是看到高瘦个就要到跟前了才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的厉害你是知道的了,你最好不要多说话,要不然我要你永远都是个废人。”

是因为迷魂针的药效只有五分钟,五分钟一过,那矮胖子就醒来了。醒来后他才发现两只手臂抬不起使不出力来。王巧儿就说出了她有多么多么厉害吓唬着他。而且他现在两个手膀子确实一点都抬不起来,所以他就认定今天遇上高人了。矮胖子为了恢复身体,所以就只好认栽,因此他就逼得对王巧儿言听计从的。他害怕王巧儿事后丢弃他不管。

“……”

矮胖子虽然看到他堂兄快到跟前了,但是他对着王巧儿还是在唯唯诺诺的点头不敢说话。

“弟娃你在干啥。票买到了没,几点钟的……”

高瘦个来到矮胖子面前一看他身边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巧儿就起身把住了他的肩膀,她又动作又说:

“哟,大哥哥,你快坐你快坐,这里我慢慢跟你说清楚啊。因为我们都是家乡人,我们真的是太有缘分了。我是刚才坐这里和这位哥哥认识的,说来真巧……咦,你怎么了!”

就这两句话的时间,高瘦个就糊里糊涂的两个手膀子耷拉了下来。他做梦都想不到就在这美女主动热情跟他说话,按他坐下的同时点了他几下,这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被她控制住了。在他就要大声喊叫的当儿,这如花似玉的美女却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在她自己嘴巴中间恶狠狠的说:

“禁声!小声说话听我的。要不然就这个!”

王巧儿笑盈盈的把竖着的食指在自己喉间横起一拉。她这样一咋唬,那高瘦个就煞白着脸周身冒冷汗的打起了啰嗦来。

(第六十六章)恶有恶报

“你想要我们干啥?”

高瘦个小声的说。

“我不要你们干啥,我只要你们同我去一个地方玩玩就是了,然后我就放你们走。”

王巧儿笑嘻嘻的说。

“我们素不相识,你要我们去哪里,去哪里你能告诉我们吗?”

他心虚的问。

“不能说破,去了就知道了,乖一点啊。”

她依然在笑。

“要是我们不去呢?”

他叮问。

“不去可以,我们这就各走各的好了。”

她显得很轻松的样子就要起身。

“那,那你能给我们把手杆治好了再说吗?”

他明知不行还故问。

“你做梦吧,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要知道我给你们弄这个除了我,医生都是医不好的。你们就看着办咯。你们现在也可以大张旗鼓的喊,喊人来抓我都是可以的。”

她做起真想走的样子。

“慢慢慢,你到底为了什么,我们无冤无仇的你又何苦呢?就算我们在哪里冒犯过你,但是我们已记不得了,这里还请你明说。你要是为了诈钱,我就给你钱你看行吗?求求你弄好我们好吗。”

他做贼心虚急了,他身背巨款哪里敢喊,他是最怕最担心引来了公门人员。因为现在已经有几个爱看热闹的人感到好奇就围拢来了,他真的慌了。

“你有钱吗?你就算有钱我也不稀罕,我说了只要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玩玩就行了。难道我会吃了你们两个不成?”

她还是那样若无其事。

“好吧,走就走!弟娃,我们走!”

他说得很果断。是因为他听出她的话意并不是知道他们身上有钱。还有的就是生怕此时被公门人员发现拢来追问个究竟就会遭殃。再则就是担心被废的两个膀子终身残废。所以就只好跟着这看不穿猜不透,也不知要把他们往哪里引的美女走。

此刻走出候车厅的高瘦个和矮胖子感到万幸的就是,他俩的背包和里面的钱,依然是背在自己背上原封不动的。这让他俩心里感到还是比较踏实。他俩内心想不明白的就是:或许以前在哪里得罪了这美女自己记不得了,今天或许被她弄去修理修理痛打一顿就了事。或者是这美女本事大,她那方面的趣味也很浓,想把他们弄去狠狠的调戏个够也是有可能的。

正在他俩做着白日忧梦和美梦跟着这美女走在候车厅外的时候。却迎面碰上了三个穿制服的公门人员,他们荷枪实弹的押着两个戴手铐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偏偏就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碰上持枪的,可把这一高一矮两个家伙吓得激灵灵的原地站住了。好就好在人家根本就没有注意他两个。

当几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俩的眼角余光却瞄到了其中一个戴手铐的人,那人就是他们跟丢了的那个贩粉的小伙子。这一下他俩也许就想到了自己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也被戴上手铐关进牢房失去自由。

想到这里,两个歹徒又是一个劲儿的筛糠发抖,甚至忘记了挪动步子。

他们同时也想到了:这不已经失去自由了吗!

正在他俩受尽惊吓,魂飞天外欲走不走时,只听那美女一声轻喝:

“呆站着干啥,吓耙了吧,还不快点来上车!”

大约半小时,出租车很快就停在了距离破庙还有一段斜坡的叉道口,两个歹徒一钻出车门就大吃了一惊:这不正是我们前两天闲逛和今天清早从这里出来的地儿吗?这不就是那个破庙的坎下吗?

两个歹徒立即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来这里一定是和贩粉男子的老婆有关,不然的话,这美女是不会带他们来这里的。

出租车调回头刚刚消失不见,两个歹徒还在愣神的时候,那美女却是一声大喝:

“两个畜生,还不快点跟着姑奶奶走!”

“你……想干啥……!”

高瘦个一看这美女目露凶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他像是身不由己的就来了个回身想跑。但是他还没有跑出三步,美女的第二声喊还没有出口,他就主动站住了。也许他想到的是双膀受制逃则无医之苦。再就是人在他乡举手无力能往哪里逃?所以他就止步回转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呢?有本事你就快快的跑!”

美女依旧目露凶光的说:

“不跑的话,就赶快跟着姑奶奶到这上面来,你们来了就知道姑奶奶要想干啥了。”

“我没有跑啊,这不是来了吗。”

高瘦个此时尽显窝囊。

王巧儿把两个歹徒带到了破庙右边那一块铺满红枫叶的坝子中央,那坝子两方高高的,掉落了一半枫叶的枫树枝桠足足的把那坝子遮去了一半。在偏西的阳光映照下,那天上地下火红的枫叶就像是要燃烧起来了一样的光彩照人。这让人看了真的就会情不自禁的感叹这大自然的美。

可此时的王巧儿她除了满腹的恨意,其次就是马上就要复仇雪耻的快感,只听她又是一声吼:

“你们两个畜生还愣着干啥,赶快把包包给我放下来,我这就给你们医手杆。”

两个歹徒一阵的慌张和抖摆,不知是担心背包里面的钱,还是真的吓耙了取不脱背包。抑或是这美女说医手杆是假,要想戏弄他们才是真。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很为难,我来替你们取吧。”

王巧儿不由分说的就取下了两个歹徒背上的包包,然后她只纵身轻跃,就把这两个包包挂在了离地一丈好几的一根枫树秃枝上。接下来她还真给这两个歹徒医治起手杆来了。

只见她在两个歹徒每一只手臂根处和腋下,两点两揉两拉两扯的总共不到四分钟,两个歹徒的四根手杆就试一试抖一抖奇迹般的复原了。

正在两个歹徒感到瞠目结舌,不知今天是遇到什么怪人才这么神奇时,王巧儿又说话了:

“你们两个畜生听好了,现在我把伤也给你们治好了,接下来我们就来个公平交易。也就是说你们两个要是打赢了我,你们就把包包取走就是了,要是没打赢我的话,就光着身子给我滚蛋!”

口拙的矮胖子一直都很少说话也不会插话。高瘦个却看了这美女弄伤他们和治好他们的本事了得,刚刚又看她轻轻一纵就是那么高,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勇气和她打斗。他现在想的只是破点钱财,怎么能够溜之大吉为妙。因此他就说:

“打就算了吧,都说男不和女斗,况且我们还是两个男人打你一个女人,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要不我们就这样吧,我给你五百块钱,你就放我们走路好吗?就算我们以前在哪里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们现在就给你赔个不是应该行了吧。这里还请姑奶奶你行个好总可以了吧。”

那高瘦个说完就真的要一揖到地。

“说得轻巧,今天根本就没有你们两个匪徒选择的余地,我也不想再和你们费口舌了。看招!”

王巧儿说动就动的飞起一脚正踢在高瘦个低头作揖的长脸上,只见那高瘦个双手捧着血迹斑斑的脸面“哎哟喂”的一声豪叫就被激怒了:

“我们素不相识的,今天你还没有说出为了什么要找我们当出气筒。我们到现在相互之间姓甚名谁都还不知道,你就无缘无故的这么羞辱我们。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该死个明白的吧。你说,你这样戏弄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高瘦个双目圆睁的喊。

“哼,本姑奶奶先给你们点厉害再说。等一会姑奶奶自然会告诉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为了什么不迟。”

王巧儿抢步近身又反掌一拳击在高瘦个小腹。

“你这个蛮不讲理的恶妇,老子们今天就和你拼了!”

高瘦个弯腰护住小腹,他不要命的低头对准王巧儿的胸腹直撞了过来。

此时那矮胖子一看真打起来了,他也摩拳擦掌的暴跳了起来。只是他围着美女虚张声势的跳啊转的根本不敢也无从下手。而这时的王巧儿却像是疯了一样的猛打了起来。

只见她眼看高瘦个的头快入怀时,她稍一侧身让过,再一脚朝他屁股上轻轻一踢,那高瘦个带着一股惯力就是一个狗啃屎栽了下去。她再一旋身朝着三步开外的矮胖子伸左手一抓一提,就抓住了他的后领。她只返身右掌一推,就把他推出七八步远仰面八叉的摔下去一时爬不起来。

王巧儿本想一鼓作气的把这两个畜生打个半死不活的再说。但她一看才刚刚出手,这两个家伙就经受不住爬不起来了。然后她就叹了口气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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