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内,一位打扮朴素上了年纪的妇女看着手中紧撺的玉牌徘徊着。
店铺老板仔细琢磨着妇人的表情后,又接着说道:“哎呦,刘婶诶,我跟你讲啊,你这玉牌真就值这个价,看刘哥不幸去世,你们娘俩生活困苦,这样我在加三两,就当我个人补助你算了,这样可以了吧。”
那妇人似乎又想起了伤心事来,眼泪不断滴落,嘴角说道:“这是我丈夫定情是送给我的信物啊,这玉牌可是刘家世代传给媳妇的象征。”
那老板不耐烦地说道:“得得得,我在加二两,一共十两,这玉牌我收了,如果您觉得还低,那您去别个地售去,就不要来我这演来着。”
妇人面露痛苦,边哭泣说道:“老头子啊,我对不起你啊,你走后家庭困苦,我们娘俩都没什么挣钱能力,小囡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不要怪我卖了这玉牌啊...”
店外李千言看着他们,张义见此心怀可怜的说道:“刘婶也是命苦,刘叔数月前上山打猎,结果遭遇盗匪袭击,不幸丧命,只留下这孤儿寡母。”
李千言听后,带着张义上那店铺而去。
刘婶最后在仔细得抚摸着玉牌后,小心的提交给店铺老板。老板笑脸盈盈,从怀中拿出一袋钱来。
就在老板即将接过那玉牌时,一道声音响起:“慢,这玉牌我要了。”
声音自然是赶来的李千言,六婶和店铺老板都愣住看向李千言。
来到刘婶身旁时,拿起那玉牌仔细观察一番后说道:“这玉牌材质上佳,做工细腻,没有数十年的手艺,根本就雕刻不出这栩栩如生的双鱼,双鱼,双鱼,好事成双,年年又有余。”
翻转一面后,李千言惊讶的说道:“哟,还带着晶莹绿,仿佛如同玉牌有灵一样,不简单啊,不简单。”
刘婶听见后,面露疑惑,说道:“刚才,老板说这玉牌,好像不值钱啊。”
李千言笑道:“只能说老板眼拙了,这样,婶子,这玉牌我出五十两,如何?”
刘婶听见后,面露大喜,这玉牌一下子就涨了十倍,要是卖于他,那娘俩生活暂时就不用愁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眼看就要到手的宝贝突然被人参合一脚飞了,店铺老板当然不高兴了,关键这少年所说还不假。店铺老板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位公子,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是不是,交易成功了,您这突然插一手,不合适吧?”
李千言转身对老板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离手,交易才算成功,这玉牌呢,还在婶子手里,这交易当然还不算,对吧。”
老板脸色瞬间难看。
李千言对婶子说道:“五十两买这玉牌,婶子你可答应?”
刘婶听后,大喜,连忙点头。李千言转身对张义说道:“小义子,快拿钱过来。”
本来张义还跟着李千言身后看着这一好事促成,不成想这钱的事竟然落到自己的头上。张义面露尴尬,小声的说道:“言哥,原来你没钱啊。”
李千言看了眼后,顿时说道:“废话,我当然没钱啊,天星院里的交易都是靠宗门贡献值来完成的,钱财在学院里不管用。”
张义这才知道李千言刚才那大款的样子都是装的,还以为言哥真有钱呢。
张义吭哧的说道:“言哥,我爹平日里给的钱也不多,我身上也仅仅只有五两银子,还是我私下里存了好久的。”
李千言听后,眼神翻白,心想:不会吧!这不是打我脸吗?
店铺老板,竖耳听的一清二楚,心里笑道:原来是打脸充胖子,装富豪呢。
老板吭哧一声,对着二人说道:“原来是张府公子啊,那小的我就忍痛割爱,就让给你了。”
一旁刘婶在焦急的等待着,李千言迟疑了会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来,对着老板说道:“看老板也是修道之人,修为一直停留在幻灵境初期,这粒丹药可助老板你成功进入到幻灵境中期,此丹换五十两,怎么样。”
说完从瓶子中到处一刻灵丹来,此丹晶莹剔透,散发着阵阵灵力,老板看见此丹后,眼睛直了。
对着张义说道:“张公子,这位公子是?”张义傲然得说道:“天星院的使者,来此地帮助我们驱赶盗贼的。”
老板听见后,连忙摆手以示尊敬。看着李千言说道:“原来是使者大人到来啊,难怪一眼就看出小人修为,小人眼拙,还望大人见谅。”
李千言摆了摆手,表示随意。可内心却想:没想道这使者身份这么管用!脸上不动声色的说道:“这粒丹药换五十两,可值?”
老板连忙答应:“值,值,值,当然值。”说罢赶紧拿出五十两来,递与李千言。这买卖当然不亏,且不说能与使者交好,自己修为早已固定在幻灵境初期圆满,这丹药能助自己晋升至幻灵境中期,那价值可不是区区五十两就能说过去的。
拿到钱后,千言转身,给了刘婶,刘婶感激不尽,连连谢过千言。
拿着玉牌,看了看后,又还给刘婶,细心说道:“刘婶,这玉牌,你且收好吧,这祖传之物,还需你交付给下一代啊。”
刘婶拿过玉牌,看着李千言,眼泪不止,嘴中不停地说着:“好人啊,好人啊...”
目送刘婶离去后,转眼看了眼店老板,老板还在把玩这着那颗丹药。李千言笑了笑,看了眼店铺。
突然,李千言楞了下后,来到老板面前,对老板说道:“老板。”
老板才回过神来,看着李千言尊敬的说道:“使者,您还有个吩咐?”
李千言指着老板身后说道:“那玉簪拿过来一下。”
老板转身拿过那玉簪,递于李千言迟疑的说:“使者,这玉簪,怎么了?”
李千言盯着这玉簪对老板说严肃的说道:“宝友,这玉簪,它不兴留啊,它有问题啊。”
老板听见后疑惑更深,疑问道:“使者,这玉簪有什么问题吗?”
李千言看着老板认真的说道:“老板,近日家中,可否有些异常?”
老板仔细回想,喃喃地说:“好像没有啊,家中一切正常,孩子健康,夫妻生活融洽,老母亲身体也还行,就是最近有些咳嗽。”
李千言听后,对老板说道:“对了,这就对了,您这玉簪什么时候就摆在这了,老母亲也是什么时候身体不好了。”
老板回忆着说:“这玉簪大概三个月前,有个人来着卖与我的,而老母亲的咳嗽也是一个月前开始的,请了郎中开了药也不见好,这事有联系吗?”
李千言一笑,对着老板说道:“老板,你且看好,这玉簪表面无恙,可实际上...”,说完,李千言右手一挥,那原本精细完好的玉簪,突然散发出黑气来。
一旁的老板和张义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李千言淡然的说道:“这,就是罪魁祸首。”
许久,老板说道:“这玉簪,我一直放在店中,而老母亲也一直在家中,不曾来过店里,这玉簪是怎么影响家中老母的。”
李千言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这一切都是老板你在作为媒介。”
“我?”
“是的,老板你好歹是修道之人,这黑气对你的影响不大,但却能附着在你身上,你整日带在店中,这黑气在你身上缠绕很久,回到家中,与家人接触,自然而然的就传到了孩子,媳妇,母亲身上,你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如年轻人,所以率先感染,一直咳嗽,往后不久,你的孩子和老婆也会受影响的。”
老板大惊,:“这,使者,还怎么办,有多严重后果?”
李千言沉思后说道:“轻则影响人体,留下残疾,重则有性命危险。”
老板听到后,两脚一软,显些摔倒,扶着墙门说道:“使者,您能看出问题来,求您救救我们一家吧。”
李千言低头沉思许久后说道:“只有将它摧毁了,不过这玉簪,凭你这修为,应该是难以解决。”
老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祈求李千言:“使者,您行行好,这玉簪就交由你处置吧!”
千言面露疑难,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既然看见了,也不能见死不救,也算是还老板刚才之情吧。这玉簪我就拿走,得找一处安静之地,设法将其打碎,以免祸害他人。至于你母亲的病,将那颗灵丹每日泡一碗水喝,直至不咳嗽就好了。”
老板听见后,连连道谢:“谢使者,谢使者救命之恩啊。使者您走好啊。”
...
街上,张义崇拜的看着李千言说道:“言哥,您真厉害,那这玉簪怎么摧毁啊。”
李千言白了一眼他后说道:“摧毁个屁这可是一件法器,好东西呢?”
张义停下脚步。张大嘴巴说道:“啊?言哥,那刚才,你全都是在骗那老板啊,那黑气呢?”
李千言笑着解释道:“黑气都是我施了法,他是看不出的,这玉簪看上去很漂亮,我挺想要的。”
张义无语,“言哥,您至于吗,你想要直接对老板说不就行了。”
李千言听后,敲了下张义,张义吃疼,揉了揉脑袋。
“你笨啊,我要是不那么说,老板怎么会白给我,我要买的话,不就要花钱了嘛,再说你有钱嘛,我是怕他又想要讹我一粒丹药。这丹药贵着呢,可是我花了50贡献点从学院里换过来的。”
“言哥,这丹真能那老板晋升?”
“废话,当然能,我们院的丹药,还能有假?”
“那你就这么卖了?”
“那能怎么办,我吹完牛逼后,你又没钱,白瞎。”
“吹牛逼?原来你那说的都是胡扯的?”张义抚摸着额头,脑海中想着,这言哥,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嘿嘿,我们学院里也有一个市彷,里面的人黑着呢,我也是听那里面的人的说辞,才胡乱说了一通,我哪懂这个呢。不过能拿来当传家宝的玉牌,怎么着也不止值十两啊。”
张义看着李千言不靠谱的话,沉默不语:这玉簪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能让刘婶度过难关,这事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李千言拿出玉簪,心想:“还挺漂亮,就送给江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