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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祭祀

一只白兔惊慌逃进了草丛里,感受到生死危机,感知变的十分敏锐。一双大红耳朵立刻听到了刺破空气的声音,抬起眼一看,一点闪光映在眼中疾速放大。下一刻便被射穿钉在树底边。背着黑剑白衣少年手拿着一把非常简陋的弓站立在旁边。

“公子好身手,多谢几日来的帮助,今年的祭祀所用的食物已经足够了”一位身穿毛皮所做的上衣,头戴着草笠的中年人面带笑容道,他叫“王猎户”,是这个“平叶村”的猎人。

少年点了点头“那在下可期待明日的祭祀了,时候不早了,在下先行回去了,所剩下处理就有劳啊叔了。”

“哦哦...”还想再说话的王猎户却见少年很快转身离开,心道:这位公子似乎很多心事,几天下来还没见过他笑过呢,哎,真可怜,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当然活不开心了。

离开了王猎户,少年便回到了老婆婆屋里,刚好见到老婆婆手颤抖付好木材,另一只手十分吃力拿起生锈的斧头,明明都看不见,为何还要劈材呢。少年快步来到身边,把老婆婆的活都接了下来“婆婆,前辈去休息吧,这等粗活还是让晚辈来做吧。”

老婆婆笑着坐在旁边不远的小木凳上,听着传来一声声劈材声,“老朽曾经也有个儿子像公子这般大,也像公子这样会体贴别人,哎。”

“令郎去了何方?”

“他作为村子的选中人参军去了,村子每十年便要挑出两到三名年轻人去边关城防,以防妖兽压境或者他国入侵,去年便传来了噩耗,至此老朽眼哭盲了,让公子见笑了。”老婆婆浑浊的眼中再度留下了眼泪。

“是在下之过,竟然让前辈回想此事。”

“无妨,老朽时常会想起他来,至今老朽也依旧无法原谅他抛下了我这么快跟他爹相聚了,只留下老朽孤身一人。”老婆婆的脸在夕阳下神情复杂。

“令郎虽死犹荣,前辈还有小青这等温柔体贴的女儿也是不幸中万幸。”少年本想安慰安慰老婆婆。

“老朽之女早已随儿郎离去.....”少年回头,却见老婆婆拄着拐杖颤抖地回屋。

入夜,少年在水边亭中悟剑,感觉天地灵力包裹自身,慢慢流转体内神经肌肉,再传到剑上,借势更加锐利地旋转,几个周天下来,依旧没有到达修士一级,不禁摇头。练武中修士等级便是用天地灵力锻炼自身的肌肉皮肤,以达到力量上升和改造身体成为练武之人。

其中修士很难看出多少级,一般粗糙通过力度来感知级别,每一级将会提升一头牛力,十级就是说拥有十头牛的力道。然而少年已经最高的力气估计已经两头牛的力度,但是体内的灵力改造连一成也没到。

叹息之后更加臭眉不展了,除了功法是修炼自身外就是武技很决定一个人的武力高低。而现在少年竟然想起了两套武技,而且也不是自身的级别限定的,也就是说最初级的人便可以修炼,不过力量高低依旧看个人的等级。

其中之一便是“遮那冥圆天镜”,一套连斩技,是魔祖烨磊成魔所创,诡异无比与毒辣,每一连击都由魔入心,到后面会成为追求杀性的怪物,对心性考验非常高,练的时候会杀气重重,估计会被正道人士追杀,更何况极为难修炼,而且自身还这么脆弱。

第二武技就是“净舍融明”,这个武技是一斩技,力量巨大,但是同样难以修炼,单单是素材便追求不得。再度摇摇头,心暗道我以前究竟是什么人?武器功法武技都这么上等,为何我的经历事一点回忆不起来,但这些武技却刻在灵魂般。难道还会被人刻意而为吗?不禁内心一痛,心痛的感觉时常发生,我是在为了谁还是事而痛吗?寂寞由心中而来,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眼一黑。

“公子?公子。”再次回过神来,只见自己躺在亭中长凳上,还盖着一番被子,一番暖暖的感觉,借着天外的圆月点点莹光,小青似乎洗完头不久,湿润的长黑发有些许凌乱搭在肩边,脸上有些些醉红,眼睛桃桃亮亮,裙摆收起坐在凳下,一股淡淡香气传来,似玫瑰似杜丹或者二者都有,那朵红花在耳边晶莹焕生。

“公子好像是喝醉了睡在亭中,小女怕公子着凉,未经同意便擅自盖被,万愿公子不要介意。”

气氛有些许尴尬,“不,这怎么会呢,”抬眼一看,四处静寂无人,倒有蛙叫虫鸣,夜已经到深处,月光在静水反射回,“小青姑娘.....多谢了。”小青轻轻扭过头去,良久无话,正当气氛越来越尴尬之时,“公子这么久也未曾回复记忆,不如给自己起个名字吧,不然一直不知道名字也怪怪的”小青再度回头,红唇轻启,白色的气息缓缓吐出。

心中一颤,紧接着便心中一痛,仿佛自己做了什么让自己不安的事,赶紧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墨黑漆色的巨剑,轻声道“叫在下墨吧。”

“墨公子吗?好沉稳内敛,一点也不像一位少年的性情,嘻嘻,夜已经深了,公子早些休息吧,小女先退下了。”小青似乎有些急切提起裙摆,缓缓后退。少年摸了摸头,不知所措,过了片刻便再度回过神来,练武的人是可以不用睡觉的,墨开始了夜晚的“悟剑”的修炼。小青在黑暗处摸着自己青衣胸口,心跳的异常的快,似乎逃避什么快步离开。

日出,少年刚刚修炼完成“悟剑”,终于达到了修士一级,感觉很清爽,没有丝毫的疲惫。小青依旧是青衣白裙,笑着走了过来“墨公子这么勤奋练武,居然彻夜不眠,嘻嘻,今天就是祭祀之日,正好一起去大堂吧。”

少年本就想看看祭祀是什么样子,便和小青一同前往“小青姑娘,祭祀是什么?”

“祭祀正确也叫祭灵之日,听说啊,和咱们人类一起生活在这个世界还有魔族,仙族,巨人,矮人,精灵呢,是不是很奇怪,小女就一个也没看见过,不过妖兽经常见,咱们村子可不像城市一样有着护城守军,还有护城军械保护咱们呢,农村大半是没有丝毫自护能力的村民,所以我们就需要一种叫'天契-祭护之约',虽然小女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是知道每年祭祀一定数量的食物和灵华子,灵兽大人就会保护村里人。”

“灵华子?”

“那是一种具有吸收天地灵气的植物也叫'灵华',它产生的种子叫灵华子,灵华子在市场上是上等货币,听说是大家族在拍卖场才用的,灵华很稀有,它每年才产生两到三颗灵华子呢,咱们村长种植了四颗灵华,每年上交十颗灵华子给灵兽大人呢,如果不够还有到城市上购买呢,真羡慕那些城市人不用交这些东西,嘻嘻”

随着小青的说话,墨开始记忆起来灵华有关的事了,灵华的确如此,种植过多会破坏本土天地环境,而且会招妖兽的贪婪,其他人的夺财之心,一般几颗灵华不会这么招人惹眼”。

回想起昨天夕阳老婆婆的话,正好想问一下:“小青姑娘,在下有一事相问,那位老婆婆.....”

“你注意到了呀,其实小女并不是那位老婆婆的女儿呢,那位老婆婆很可怜,她女儿不同意兄长去参军了,追到森林处被妖兽吃掉了,小女刚好被灵儿小姐所救,灵儿小姐叫小女去照顾老婆婆,希望她能够好好活着,安享天年,小女可是俏俏告诉公子的。”墨正心中一片复杂之中。“公子,到大堂了。”一声打断了墨的思绪。

只见一座四面环合,中庭露天,比较古老的建筑入于眼前。进入了大堂内部,比较辽阔,四周布满了穿着各种各样的花式衣服,衣服还画着神灵故事的人物,一片沉默祈祷。正中间是一个台面,上面有着毛毯,一位长者白须垂于胸前,同样穿着花式衣服的,头戴着各种首类羽毛做成的冠状饰品,老人正在跳着一种奇特的舞蹈,更前面是桌上放满了食物,正好有着墨这几天所杀的兽类,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上面有着十颗晶莹透明的珠子,如果眼力好点,便会见到珠子上白色气息环绕,应该就是“灵华子”。

“墨公子,村长所跳的叫'乐灵舞',有着召唤与取悦灵兽大人用的。”也不见小青穿这种异服,反倒吃着不知哪里来的糕类,一边说着。

墨与小青站在一旁静静观看,过了几个时辰,日过响午,原本热烈的天气竟然开始变的有点潮湿,一阵雾气飘了过来,一个巨大身影慢慢出现。等完全露出了原形,方才觉得有点过于庞大,它有着青色的皮肤,有鱼脊鱼须,长尾,但无鳞,手脚指间有膜,鱼须有三条是比较巨大的,应该是三阶,外表让人怪异,却无形中感觉到善意。

紧接着它居然开口说话“尔等,吾接受了祭护之约,时限即日起到明年今日,吾将守护尔等,抗拒异邦来犯,有违次此约,天道可惩,至于兽类肉食便留于尔等大庆。”它手一提,十颗灵华子随着水汽流入口中,烟雾一散,台中村长严肃祭天“我等接受此约,遵凭天意。”台下村民跟着大喊。

然后,村民一阵欢呼,准备开启了庆会,祭灵之日是一年最大的日子,它代表了将来一年的平安无事。冥冥中墨竟然看到了结约时,一条红线,末段虚无缥缈,却连上了村长与灵兽,再连上了天空,若有所思之时红线已不见,喃喃道“水灵兽?”

“公子莫非认识灵兽大人?”没想到如此低的声音也被小青捕捉到,“好啦,一起去参加宴会吧!”小青没有细追,墨无奈便跟着一起喝了些许酒,等小青没注意,便溜走了,再次回到亭中独自一人饮酒,想回忆过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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