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玖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揍了一顿又扔在大街滚了好几圈,他十分怀疑云凡这厮在自己喝醉后对着自己行凶了。
整理好衣衫,开门时被吓了一大跳,门口站着一模样清纯秀丽的侍女,端着洗漱用具毕恭毕敬的说道“大人您醒了,我这就来伺候大人洗漱。”
“停!不用了,真的不用你给我就好了。”季玖像是躲避瘟疫一样抢过洗漱用具,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张堂云并不在府上,但早已替三人备好了马车和银两。
云凡担任马夫,谢九连则在车内看书,季玖百无聊赖的抱剑坐在云凡身边,听着他的絮叨看着连路景色,心神安宁。
“我跟你说到了江云你就知道什么叫繁花似锦了,看看这沿路垂绦,感受微风拂面,这哪里是北国蛮夷之地有的景色。到了江云可就要分开了,这么一想心里还多有不舍。”
季玖摇头“我本就是要去江云找不良帅魏昶,一时半会儿还分不开。”
“你这种出身名师之人,就像是打麻将开始便清一色**一样,不过江云鱼龙混杂,你可得小心些。”
季玖追问道“怎么个云龙混杂你倒是说清楚啊。”
云凡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江云之中可以分为三股你惹不得的势力,其中一股为将种子弟大多是将门之后,为人做事可都豪放的很,轻易不要惹他们为好。还有一股就是文人之后,大多是朝中皇上身边的红人,都是些读书人的子女,可不要小看这些人耍起心机来比他们的父辈可差不到哪儿去。还有这么一股就是天策军,这支军队只有寥寥一百人,可都是南国境内大小江湖宗派的弟子所组成,这也是我南国对于江湖的态度。”
“这天策军同天策府有何关系?”季玖忽然想起第一次来南国在铁锁关见到身披铁甲的少年,不知现在他身在何处。
“天策军直系于天策上将,一方面天策军负责解决江湖纷争,毕竟百人之中随便站出来一个都是沾亲带故的,这样一出面也好解决。另一方面就是保护天策上将,这么多年锦衣卫对于林将军的暗杀不计其数,可那些刺客纷纷都落于天策军的枪下。”
季玖注意云凡在提到天策军时言语兴奋便问道“你很想进入天策军?”
“比起当一个见不得光的不良人,我更喜欢像天策军一样策马杀敌。”
季玖没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马车中的谢九连“你呢,谢九连。”
“我不喜好军旅,到了江云应该不会逗留太久。”谢九连放下书犹豫片刻问道“你要去见不良帅魏昶?”
季玖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有些疑惑需要见面问,怎么了?”
“没事,只是听说这位不良帅性格乖张不好与人相处,你多加小心才是。”
马车一路行进走到了一处略显破败的小村落,甚至有些人都是衣衫褴褛,就连神智都有些不清。
季玖语气有些颤抖“这是怎么回事,这里不应当距离江云已然很近了吗,怎么会有这种景象?”
谢九连探身出来,看着眼前一幕,心情同样沉重。
三人无言之际,一对骑兵嚣张跋扈而来,横冲直撞。
为首的一匹枣红大马更是直直冲着当街走过的一女童撞去,骑马的红衣公子眼神充斥变态的快感,驾马冲刺没有停下的意思。小孩子被这一幕吓坏了,呆愣的站在原地,下一秒就会被马蹄活活踩踏致死。
一道剑锋灿若苍雷,斩断马腿的同时一道真气连人带马都打飞出去。
云凡苦笑摇头,刚说了别让他惹麻烦,现在不是惹麻烦了,而是惹了个瘟神啊。
作为不良人云凡对于江云盘根错杂的实力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枣红大马,红衣公子这些特性加起来只能是一个人,边军骑兵总统帅车骑将军关镇北之子:关庭玉。
谢九连早已拔剑走到季玖身边,后者则在细心替小姑娘擦去眼泪细声安慰道“莫哭,这里有哥哥在无需害怕。”
说完这句话,季玖转身刹那整个人的气势都是陡然一转,变得锋锐绵长。
关庭玉被这一推弄的是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在家仆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起来,看着迎面走来的持剑二人喊道“你们俩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乃是车骑将军之子,我爹边军执掌十万铁骑!”
季玖不言不语,剑已出鞘。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给我上!”关庭玉发疯似的甩袖子,云凡把小女孩抱到一旁暗暗摇头。
就算你爹是车骑将军有个屁用,季玖背后站着的可是天下剑道魁首,要杀一个关镇北还不跟喝水一样简单?
南国皇室恨不得把一鸢染当尊佛供起来,把你们关家上下都杀了都不会追究的,毕竟江布诚的算盘打的可是如若南国被灭国,到时剑仙可保他南国皇室一脉足矣。
摊上这么个皇帝,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骂娘。
骑兵开始冲锋,那一杆杆长枪直刺二人。
季玖面对迎面长枪,脚下生雷一瞬间便出现在其身后,随手一剑将人砍落下马,一切都显得似闲庭漫步,不慌不忙。
谢九连则更加暴力,淡紫色剑气浑厚大开大合,直接就取了冲撞而来骑兵的性命。
二人脚步不停,很快就走到了关庭玉面前。
“你……你……你们要是放了我,我关家肯定会奉二位当座上宾……”
关庭玉话未说完就被迎面一剑砍得昏死了过去,这一剑就砍在了他脸上,不偏不倚,毁容破相。
季玖低头看向一旁吓尿裤子的两个家仆“回去告诉你们老爷这一剑是我季玖砍得,坐不更名,行不改姓。”
随后季玖更是慷慨解囊将张堂云给的银两分给小村落的十几户人家,做完这些才让云凡驾车而去。
“你们两个闯祸了。”云凡叹气的看着旁边笑容满面的季玖有些奇怪“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这有何笑不出来,师父说过,手里的剑就是道理,你说是吧,谢九连?”
“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