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由着他去吧,总有他求着要认祖归宗的那一天。”
“周总说的对,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到时候韩梁先生一定会想明白的。”
管家在一旁附和道。
服务员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路过来,可周如海却轻轻的摆了摆手,“撤走吧。”
服务员一脸茫然,以为周如海是那种故意找茬的客人,正准备动怒,一旁的管家却走了过来,“麻烦买下单。”
看着递到面前的黑卡,服务员神色大变,顷刻间便和刚刚的表情不太一样了,面带微笑引着管家到一旁买单。
——
第二天,白枫一到现场,便立刻察觉到了韩梁不对劲的地方。
平日里他就是团队里的气氛担当,大家训练受到挫折的时候会主动站出来逗大家开心,可今天,他却像是那泄了气的皮球,了无朝气。
温软虽然看不见,但是也能感觉到韩梁今天话比较少,中途休息的时候主动询问,“ 韩梁,今天怎么了?”
“没事啊。”
听到温软的询问,韩梁心里一惊,不禁反思自己表现的真就这么明显吗?怎么连温姐也看得出来。
“明晚要来家里做客吗?和阿枫一起。”
韩梁一怔,“好啊,只是怎么忽然邀请我们到家里做客啊?”
“是霆枭邀请的,还说从国外都给你们带了礼物,他明天下午的航班,我们结束训练之后一起回去。”
昨天傅霆枭在电话里告诉温软这些的时候,她也有些惊讶。
印象里的傅霆枭是从来不会主动做这些事的人,他的位置,注定只需要高高在上,无需讨好任何人。
可是如今他竟然在工作的时候给自己身边的朋友购买礼物,这着实有些不太寻常。
不过傅霆枭也简短地作了解释,无论是白枫还是韩梁,都帮过她们家大忙,他应当好好感谢对方。
韩梁抿着唇,十几秒钟之后低声说,“我外婆的事情傅总已然是帮了大忙,而且之前在山里发生的那件事我本应该那么做的,傅总不必如此刻意的谢我。”
“这些话你明天当面跟他说去。”
韩梁瞬间露出惊恐的表情,温软甚至不用想象,都能猜测出他的反应。
“不敢了对吧?”
韩梁点头如捣蒜,“嗯。”
“那就安心的收下礼物,大家在一个团队里,我的情况又比较特殊,霆枭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讨个心安,你不必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外婆的事情也是一样。”
“嗯。”
话虽如此,可韩梁却深深的感动着。
同时也清楚,傅霆枭如此照顾他的原因,是因为他是温软的朋友。
——
一天辛苦的训练终于结束,温软换上外套,正准备往外面走时,顾如谦却跟了过来。
“韩梁的状态不太对劲,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电梯还在下行,顾如谦看着温软问。
“我也不太清楚,一直想找个机会问一下,但看起来韩梁似乎不太愿意提。”
顾如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明天找个机会和他聊一聊,他现在的状态不对劲,训练的时候甚至还会走神,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嗯。”温软也露出了担忧的表情,“那麻烦你了。”
“没事,我是你们的老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电梯终于抵达地下停车场所在的楼层,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你要到哪个区?我送你?”
停车场的面积很大,温软一个失明的人独自走动有些危险,于是顾如谦主动说。
“奇怪?”温软蹙眉,“老林怎么不在?”
平日里司机老林都会在电梯门口前等着,要不然就是直接到楼上去接她,可今天司机却并没有出现。
正在温软疑惑之际,顾如谦远远的看见了走过来的人。
“ 霆枭?”
傅霆枭还没有完全靠近,可温软已经凭借那熟悉的脚步声认出了他的身份,有些惊喜的问。
嘴角扬起笑意,但当看向温软身边的人时,傅霆枭眼底却略过冷漠,“顾先生?”
温软上一秒还沉浸在傅霆枭终于回来的兴奋中,下一秒听到他的话,心底一沉,连忙笑着解释,“李教授他身体的原因没办法给我们长时间的指导,所以特意请来了如谦哥帮忙。”
“原来如此。”傅霆枭顺势拉过了温软的手,原本同顾如谦站在一起的人此时已经站在了傅霆枭的身边。
“傅总,好久不见。”顾如谦噙着淡淡的笑意,主动将手伸到了傅霆枭的面前。
“好久不见。”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客套而又平静,可是温软在一旁听着却差点产生窒息的感觉。
“顾先生,我刚从国外回来,改天请你吃饭,今天就先带我太太回家了。”
“好,傅总慢走。”
温软在临走之前鼓足勇气,“如谦哥明天见。”
“嗯。”
也不知是不是温软的错觉,她总觉得刚刚在她和顾如谦道别的时候,手腕上的力道被加重了些。
跟着傅霆枭的步伐回到车里,汽车驶出停车场的时候,车速渐渐快了起来。
她坐在一旁听着车窗外的风声,纠结了半天笑着问,“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把事情提前处理好,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傅霆枭放下了手里的平板电脑,侧过身看着温软的侧脸,“顾如谦去你们那儿多久了?”
温软有些心虚的揪着手指,“差不多两个星期了。”
“瞒着我?”
车厢里的气息逐渐变得危险, 温软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在国外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本就忙,这些事无足轻重,等你回国之后再和你说也不迟。”
“无足轻重?”
傅霆枭长手一揽,将温软揽入怀里,“你觉得这件事无足轻重?”
“嗯,”温软点头,但又接着补充,“我们俩真的就是普通朋友,你别误会。”
“定过婚约的普通朋友?”
面对傅霆枭的反问,温软默默的埋下了头。
“那都是两家父母之间的玩笑话,没有人当真的。”
“是吗?”
“当然,要不然我们这些年也不可能一点联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