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沫莱看着憨子那表情,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声宏亮而清脆,引来狱卒们观望。其实沫莱她打心里佩服闫烈,怎么找个这么抽风的暗卫,你看虽然是找到他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是?这刻起她不想理这个憨子,便没言语地无聊地环顾了这个牢房四周,好像比她之前的那个稍微好点,起码有个窗户。呵呵!还多了个伴。
“憨子”看着在牢中还大笑的女子,不由得佩服起来,在中情况下她居然能谈笑风生。怪不得主子和王爷都倾心与她,她只是一个娇小的女人,娇小而美丽的女子。陆离那小子也总说她是祸水,可是……和她接触到现在,虽然她有着瘦小的身躯,可是在这个身躯里却有着一刻坚强的心,很多时候也很温情,善良,就算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她都宁愿这样在牢里受苦,也不会乞求怜悯。
可是“憨子”也许永远想不到,沫莱之前是抱着会死的决心,所以很都毫无顾忌。她之前所有那样的表现,都是知道她们无法逃脱,即使水子礼这次没要杀他们,可是水子礼却是有目的,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们还活着。
在牢房里,沫莱一直很沉静,她斜靠在窗户下面假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憨子怎么这么蛞躁?传说中的暗卫不都是很酷,很拉风的么?为什么这个憨子完全颠覆了她心中的那个形象,这不,憨子在一边蛞躁 了一上午,说他怎么认识皇上,怎么做起了暗卫这职业的,可是沫莱对这些压根不感兴趣,沫莱实在受不了,她怒了,说道:“我说,你能不能安静点,你还有完没完?”
憨子坐在沫莱的旁边嘿嘿一笑,说道:“这个牢房太压抑了,太无聊了,我想来点乐子,大家高兴,高兴。”
沫莱白了一眼憨子,有一种想要掐死他 的冲动,但是自己好歹也算是淑女,算了。“想找乐子,一边找去,我现在想休息。”
憨子垂下头,叹了一口气,委屈道:“好吧!”说完竟真的走到一边去了,那副样子竟然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沫莱不禁望天,不对,望不到天,应该说是望牢房的顶,哀叹!闫烈啊!你找了个什么人老保护我啊!
忽然听到有脚步声,沫莱下意识的朝那个方向看去。她其实当然知道是谁?她内心很不安,水子礼来准没好事,可是她却没有显露出来,她手中的银针瞧瞧的拿了起来。
眼前出现了一个明晃晃的人,带着一丝高傲,冷冷地看着沫莱,说道:“沫儿,后悔了么?”
沫莱冷笑道:“后悔?我沫莱的脑海中从来就没这连个字。”
水子礼神色微微一动,冷笑道:“很好,朕会让你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
随着话声,水子礼的手已经是狠狠地打在牢房的木栏子上,显然力量够大,那一格都快被打碎了。沫莱冷笑,缓缓地冷然接话道:“代价?这个我早就知道,只是迟早的事,你一向都是心狠手辣的,我也没指望你会好待我。”
他深呼一口气,叹息道:“你就那么恨我?你就那么不待见我,有多少女人想做我的女人?”
听了他的话,沫莱突然笑了,她站起身,迈着自认为潇洒的步子,走到水子礼的跟前,看着水子礼笑的轻快。“对,没错,我就是恨你,恨之入骨你是皇帝,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可是我就是不待见你,这个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实么?”说出来的话,放佛是在开玩笑般的轻松,实则对于水子礼来是多么地残忍。
水子礼一怔,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是他最不愿意的,心中百感交集。他忽然低下头,似是自言自语道:“朕的心真的很疼啊!”声音很细,很细,细到沫莱都未听到,这不禁让沫莱为之一怔。
他很快恢复了常态,双手放在背后,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沫莱,半响才一字一顿地说:“明天把她压倒军营,做人质,换城池。”
说完,豁然转身离去,在转身的一瞬间之间,不知道为何变成了浓厚的悲哀,他的眼中竟是有两地泪珠落下,为什么总是得不到沫莱的心,为什么?罢了,罢了。既然她都这么想自己,何苦一往情深?可是……不甘心啊!心底间一个计划形成。
“你何苦激怒与他呢?”憨子语气带着少有的严肃,让沫莱不禁有些想笑,她转过身略带迟疑,走到原来的地方坐下来,半带轻笑地说道:“我和水子礼每次都这样,他或许已经习惯了,我说的也是事实啊,他有什么好怒的?”
憨子叹息一声:“明天你该怎么办?”
是啊,明天要去做人质了,她说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沫莱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明天的事是一件平常的事一般,一点都不担心。可是憨子却着急了,能不急?第一,保护沫莱是他的职责,第二,他不知不觉中把沫莱当成了朋友。他真想不明白,沫莱这样的女子,她心里想的东西好像别人都不知道,也无法猜透。
他隐约中却有一种不详的预兆,看着沫莱,他不禁懊恼自己。
浩瀚的大海,沫莱一动不动地站在战船上,吹着迎面而来的海风,有点泰坦肯尼号地感觉,不过,不一样的是,她一个人上面,而且是双手被绑着的,后面一个长长的绳子拉着她的后面,而这根绳子的另一端是水之恋,沫莱不禁心底咒骂:他娘的,居然像拴狗一样的把她栓着。
现在还没有到预约的海域,所以沫莱也有心情看海,她突然一个回身,看见水子礼水子礼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舒服地闭着眼睛,沫莱低咒。不过下一刻,她笑看看着水子礼大声喊道:“喂!水子礼,这么好看的大海,你不欣赏一番,多浪费。”
闻沫莱的声音,他不禁一愣,霍然睁开眼睛,走进沫莱的身边,说道:“你还现在还有心情看海?你难道就不怕吗?”
“怕?我也怕啊,可是怕有什么用,如果怕,你就不会把我绑在这吗?”
水子礼摇了摇头。
沫莱冷笑道:“那你何必多此一问?假慈悲啊?”
“你……?”
沫莱嘿嘿一笑,因为她的话把水子礼很成功的又一次惹怒了,他这刻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可是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便不在说话。沫莱也沉默了许久,许久,当她回过神,缓缓地看向前方时,她笑了,因为她看到了,闫风。什么?闫风?她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再次确认,没错,确实闫风,晟大哥,子海站在船头,正担忧地凝视着自己。
他们就在这样一个环境优美却气氛紧张的地方摇摇相望着,沫莱站在船头,对着对面的人笑了笑,说道:“嗨!我现在被绑着呢?没手给你们打招呼。晟大哥,你还好吧!”
水子灏叹了口气,说道:“我很好,看起来不大好!”
水子礼忽然道:“叛徒,身为水国的皇子,居然投向敌军,连父皇升天都不来,简直枉为人子。”
水子礼说得义正言辞,放佛水子灏罪大恶极一般,这戏是演给水国的人看的吧!听到这,沫莱刚开始一时讷讷,很快她便笑得嗤笑着弯下了腰,虽然已经是笑的喘不过气,她依旧转过头,悄悄地说道:“水子礼,你的演技简直如火纯清,我对你相当的佩服,真的,我是发自肺腑的。”
水子礼听了沫莱的话,脸上变了变。
水子灏道:“我早就不是水国的皇子,枉为人子的人是你?”
水子礼脸上的霎那间冷意翩飞,沫莱却想要打断他正出口的话,嗔怒道:“喂!闫风,你真不听话,不是叫你在闫国等着我吗?怎么你也来了。”
闫风微笑:“我想你了。”
沫莱甜甜一笑:“我也好想你啊!你今天拿什么来换我了?我不要你拿你的闫国的城池,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不会的,他只是想要这片海域而已。”
沫莱和闫风在你侬我侬,在水子礼看来却是打情骂俏,他告诉自己把沫莱放手,一切以天下为重,可是……此刻他再也无法忍住自己心中的嫉妒,他脸色一变,恼羞成怒,道:“少在这郎情妾意,今天我如约把沫儿带过来了,这片海域应该是归我们水国的了。”他的声音中带着贪心,沫莱看着这个利欲熏心的脸孔格外的恶心。
闫风那边却淡淡地说道:“可以,但是先要放了沫莱。”
水子礼眼睛变了变,假笑道:“这是自然。契约可在手?”说完,单手一挥,命令士兵把沫莱身上的绳子解开,沫莱抖了抖身上的绳子,感觉轻松多了,她俯身在水子礼的耳边说道:“原来你也就这点本事?啧啧……”
水子礼的脸上多了一抹猪肝色,很快他也俯身在沫莱的耳边说道:“我说过,江山美女我都要,你觉得朕会这么让你走掉吗?”
沫莱的眼睛闪了一闪,心底冷笑,水子礼啊,水子礼,你未免太自信了。
她一直在等,等一个好时机,此刻不就是很好的时机么?她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银针,凝聚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和劲道,很快打入了水子礼的身上,沫莱很庆幸,打中了。水子礼只觉得一阵酸痛,全身麻醉一般,他惊愕地看着沫莱,眼中的不敢置信,他此刻根本不知道什么沫莱什么东西打中了他,突然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此刻他的细想如同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一般,不过最终还是定神,看着沫莱,笑道;“沫儿,对我做了什么?”
只听到一个将领样的人物,一声令下:“保护皇上,抓住她。”很快,士兵都围了上来,自己的君主被一个女子控制,都急的用臂膀擦汗。沫莱哼笑一声,并未理会水子礼,对着那些士兵们说道:“最好别上来,到时候你们的君主有什么差池,可别怪本姑娘没提醒。”
沫莱轻笑,对着围上来的将领士兵说道:“都退下,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就是在你们皇上的身上放了一根针么?你们至于这么紧张吗?喂,水子礼,你还不叫他们退下,不想活吗?”
沫莱微微一笑,老天,要知道,沫莱一直是美丽的,更何况,她的美是让人沉醉的。
可是水子礼的声音已经变调,对着那些那些人大喝道:“混账,还不退下,想朕死吗?”
众人听到水子礼的大喝,终于吓得往后退了退。
“慢着,把船舱里的那憨子给我放出来。不然休想让我给你治。”
水子礼终于知道明白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是涨红了脸,气得发抖,可是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他很想扯住沫莱的头发,可是他现在无法动弹。他低估了沫莱,从来都知道沫莱的聪慧过人,他是万万没想到,沫莱还会有这一手,把隐忍着自己的骇人的怒气,对着那些士兵们点了点头,很快,憨子被押解出来,可是样子怎么那么朦胧?沫莱嘴角抽搐,看样子,憨子是刚刚睡醒?
沫莱白了一眼憨子:“死了没?”
那憨子却嘻嘻一笑:“刚刚从睡梦中我还以为我死了,现在看见沫莱兄弟,我发现活了。”
沫莱听了他这句话,差点掉进水里,她想,救下他是不是对的,直接让水子礼把他丢在水里算了。
“没死,就赶紧把我带过去。”
“小沫兄弟,我不行啊,我被他们下了软骨散……现在浑身没力气。”
沫莱狠狠地瞪了一眼憨子,差点呸出来,来保护她?自己保护他还差不多。沫莱对着不远处的喊道:“来两个会飞的。”
很快,闫风和子海就飞了过来,沫莱鄙视地看了一眼水子礼,说道:“皇上,我要走咯!”
“沫儿,你还没帮我医治。”水子礼着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