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子礼蹙起眉头,脸色堪比下雨的天气,瞬间就要爆发,他隐忍着怒气,朝着门外吼道:“该死的奴才,打扰朕的好事。”
“启禀皇上,战事告急。”外面的人不急不躁,低沉地回到。
“什么?”水子礼听到这句话,很快走到门外,刚想打开门,他回过头,注视着沫莱,淡淡地说:“沫儿,在此等候朕,朕很快就来。”
“嗯!”沫莱甜甜一笑。水子礼邪魅一笑,很快便出门而去。在床上坐了大半夜,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水子礼看样子是没有时间来了,心终于是落下了。她走到门口,透过半掩的窗户,外面有几个人把守在门外,水子礼戒心太重了,沫莱气恼地回到床边,回想起宴席上那个眼神,细想,依旧是想不出来,那是唯一一个让人觉得还算是个人的人。如果能联系上他?会不会帮我?
现在外面又有重兵把守,怎么样才能出去呢?沫莱急得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真是急死了。咦,想到了。
外面灯火通红,如同白昼。
正在外面把守的士兵,只听到沫莱的房间里一声怪叫,推门而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大刀,在房间的每个地方扫了一眼,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正在奇怪之际,每个人只觉得背后一阵麻麻,酸酸地痛,很快,“咚咚”几声,士兵们都昏倒在地。原来,沫莱正躲在门的后面,手中拿着银针,等待人进来时,银针飞去人也倒地。沫莱迅速地关门,心中一阵窃喜,拔下其中一个人的衣服套上,呵呵,仔细搜寻还有令牌,哼!这就好办了。
她探头探脑地在外面望了望,便大方地走了出来,很快,她便气急,因为自己竟然迷路了。
迎面走来一个宫女,手中正端着韭菜,沫莱一阵欢喜,她举步走拦住宫女前面,笑嘻嘻地问:“这位姐姐。”
宫女看见沫莱的面向这样的俊俏,面色一红,娇羞地问道:“你拦着我的路作甚?”
“这位姐姐,我是新来的,我家娘娘爱吃外面的干果,所以命小弟我出宫去买,可是小弟竟然忘记了出宫的路,姐姐可否给小弟指路?”
宫女抿嘴一笑:“呵呵,呆子,你往这边直走,然后拐个弯就到了,然后再直走就到了。”
呆子?你才呆子呢?不过她还是深深地做了一个楫,给了一个貌似暧昧地眼神说道:“姐姐,小弟回来定有重谢!”
那宫女的脸更是红透了,点了点头。
沫莱还故作潇洒地摆摆手,慢慢地走了,刚走到宫女说的拐弯处,她猛地靠在旁边地假山上,真是把她吓死了。刚想喘一口气,就听到人声嘈杂,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了,糟糕,难不成被人发现了?只听到粗鲁地声音说道:“有刺客,有刺客,皇上说一定要留活口。”
刺客?自己什么时候成刺客?再说自己本位杀死那几个士兵,只是把他们麻醉而已。这也要冤枉了,好你水子礼,卑鄙,无耻。她现在此刻多么盼望着有奇迹,一定会有的。
脚步声越来越来近,她的心越来越紧张,这个地方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全是高强,虽然自己会些轻功,可是这么高的墙,也得有个垫底的才能飞身上去,急死了。呜呜……这个时候沫莱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人,蒙着面,沫莱差点惊叫,还好,这只手及时地捂着她的嘴,她眼睛眨了眨,心底一阵惊慌,天啊,太倒霉了。
这个人看了一眼沫莱,沫莱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人的眼睛绝对是带着笑意的,而且还很熟悉,是谁?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还未来得及反应,人早已经是被提起来了,在空间飞翔着,沫莱惊叹,除了闫风,这是第二次飞这么高,什么人,来了这么一个英雄救美?
不过皇宫真滴这么大,这么久都没飞完?很快两个人便在一处假山下躲避起来,因为追击的人越来越多,动静越来越大,两个大活人在空中飞,不发现才怪。
沫莱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他的面筋扯下来,这一扯不要紧,老天爷啊!竟然是憨子?沫莱真是吃惊不小,憨子不像是憨子了。原来宴席上的那双眼睛居然是憨子,可是这也未免太惊天动地了。头上的人也是一震,很快便对沫莱笑了起来。喊了句,小沫兄弟。
沫莱狠狠地瞪了一眼,头上的人居然又是淡笑,沫莱绝对有理由郁闷,绝对有理由撞墙,以前总是把他当傻子,还跟他睡过一块,原来自己才是傻子,可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刚想爆发似地问个明白。就听到下面有人在冷笑,这笑声?沫莱心惊,这个笑声是水子礼。
水子礼的笑声中带着得意洋洋地从鼻孔发出哼哼的奸笑,他在笑自己得意的妙算?他高调地说:“沫儿,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里。顺便把你身边的那个人也出来吧,我倒是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帮你。”
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沫莱不得不说,水子礼确实是比以前更加厉害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包括那个宫女也是?
既然都知道了,就没什么必要躲在这了,沫莱第一个走出假山,嗬!好多人啊,每个人都拿着弓箭对准着她们这个方向,周围都是拿着火把的人把这么块小地方都围得水泄不通,沫莱一脸淡然地看着水子礼,笑道:“水子礼,你行,你真行!原来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我明白了,你原来都知道有人会来救我,所以你故意在半路出去,好让我有机会逃出去,然后你就可以引蛇出洞。高,真高!”
两边的人相隔两丈,水子礼上前走了一步,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是沫莱听到的最可怕,世界上最恐怖的噪音,让沫莱想要发疯地笑。水子礼明明知道沫莱是在讽刺他,依旧是笑得那么得意,并且好不谦虚地自夸道:“哈哈……!沫儿,朕就喜欢你这聪明劲,可惜已经晚了。”
“我一直很想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闫国军营里的。难道你在里面有细作?”沫莱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疑问,这些天她怎么也想不通,也怨不下这口气啊。
“细作?哼!试问闫国就没有细作在朕的国家,不过这次并不是,朕也只是接到了一个口信,说沫儿你在闫国军队而已。”
沫莱晕了,口信,那会是谁?难不成是红娘子,沫莱给自己一个安慰,应该不是的,红娘子现在死心塌地的跟着晟大哥,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不可能的!
可是种种迹象都指向她啊,沫莱想不出来会有谁这么无聊。
水子礼凌厉地看了眼沫莱身后的憨子,接着说:“是你?虽然你现在把胡子去掉了,但是朕在宴会中一眼便知道你有问题,你究竟是谁?”
沫莱身后的憨子把沫莱拉在后面,双手放在胸前,气定神足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事保护沫莱姑娘是在下的职责,今天我必须带走她。”沫莱对憨子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还这么臭屁,怎么她接触的人都带这样的,双面人,倒霉不倒霉。
水子礼眼睛瞬变变得凌厉,连连冷笑:“好大的口气,你们以为朕的皇宫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沫莱的心猛地一沉,能感觉水子礼这人这次人好像变得更加残虐,以前不管怎么样,还是会顾忌下她的,现在虽然也在乎,但眼底没有了那抹温柔,更多的是恨!水子礼看着沫莱冷笑道:“沫儿,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还可以反悔,朕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如果还做无谓的反抗,到时候刀剑无眼,别怪朕狠心!”
憨子眉目肃然,语气中带着严厉,手中的剑早已经是指向前方,指向水子礼:“那就试试看。”
沫莱这一刻,心忽然平静了下来,在这么一瞬间,她淡淡地想着,如果这个时候她要是有着手榴弹就好了。手那么一拉,然后一仍,哇,那些人都飞了起来,不过这样好像残忍了一点。晚风中,带着丝丝的微风,带着些许凉爽,微风中,衣衫飘飘,她轻轻地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再睁开了闭上的眼,对着水子礼笑了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那一刻,水子礼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怒气和心死。沫莱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决然。他自己总是想不通,沫儿为什么总是这么排斥他。是,他对所以的事都可以不择手段,但是对于沫莱,他却从未真正的伤害过,却恰恰相反是沫莱在伤害他,他就这样望着沫莱,眼睛中带着哀伤,那样的痛深深地嵌入了他的骨髓,深深地入了他魂魄,他惨然一笑:“好!好!尽量抓活的。”双手一挥!两眼闭起,话语也显得无力。
很快,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把沫莱和憨子围城了一道人圈,沫莱被憨子拉在身后,沫莱只见到很多的,很多的人都围了上来,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来多,地上的血也是越来越多,憨子的剑法极快,武功也极高。可是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大得甚至迷了眼,沫莱眼睛都无法睁开,憨子怎么这么勇猛?地上的血和雨相容,仿佛形成了一条血河。
沫莱突然觉得自己对于死亡是越来越麻木,她抬眼望了一眼水子礼,他还真是好命,别人在生死线上徘徊着,他在那看戏一般,末了还有人再给他打伞,这叫什么世道。
这场大雨,淋湿了沫莱的心,整个人被憨子晃来晃去,近看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滑下,这个时候憨子好像已经是筋疲力尽,她的心里暖暖的。不管他是谁,不管是受谁之托,总之,很谢谢!可是不想搭上他的命!
她努力想要掰开憨子拽着她的手,真的是努力,可是怎么也掰不开,憨子回过头莫名其妙的看了沫莱一眼,说了句:“别胡闹!”便无暇顾忌沫莱,因为来人都凶的。
沫莱郁闷,自己怎么胡闹了,她还想舍身成仁来着,现在的情况真是寡不敌众,她深深知道,憨子和她处于劣势。算了,算了。今天要死一起死吧,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再见了,永别了,我那些挂念的亲人们。
额!不会吧!下一刻,沫莱傻眼了,因为憨子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刀,沫莱斜瞄着憨子眼神交流中,瞧你刚刚那牛吹的?憨子也傻笑地看了眼沫莱,你也不看人这么多,我还要照顾你,还要跟这么多人拼命,我容易么?
好吧!水子礼又是在那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很快,两个人就被抓进了牢房。
两个人,坐在牢中唠嗑。
“憨子,你行啊,看不出来,憨子都被装的这么像,说说你究竟是谁?”
“属下只是保护娘娘的人。”
“娘娘?我什么时候成娘娘了,本姑娘还没嫁人呢?再说,我要是嫁人,你应该叫我王妃,懂吗?”沫莱露出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
憨子神神秘秘,左看右看地,然后低低地说:“在下是皇上派来的,我是皇上的暗卫。”
沫莱嘴角抽搐,发现憨子还是憨子的时候比较可爱,现在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不过他所说的皇帝,不会是说,闫烈吧!闫烈这家伙也知道她在这?
也对,就算闫风不告诉他,他也会挖地三尺的知道的,不过还是谢谢他了。
“嗯!这么说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你要保护的人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我晟大哥和我弟弟子海们知道么?”
“属下是偷偷的来的。那天我去你失踪的地方查看,看了一些足迹,便一路尾随,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娘娘你自己头跑出来了,我才有机会。”憨子一脸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