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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西山寺内,崔远又仔细交代一遍众人该做的事项后,便绕过正殿,来到寺庙后的一处院落中,推门进入,屋内靠窗处站着两个人,崔远向其中一人弯腰道,“长孙....长孙小姐,奴才已经安排好一切,若无其他事,奴才这就回宫复命。”

长孙珞然转回身子面向崔远,虽这几天已经见过她几次这样的装扮,但乍一看,崔远还是有些怔愣。只见她身穿白色镶黄边的罗裙,层层丝带绕过后腰垂于胳膊内侧,之前束于脑后的长发被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髻的两边佩带着金色的坠饰,刚被打上的耳洞处带着一对树叶型的银色耳饰,黄色薄纱换掉了之前冰冷的面具,面带黄色薄纱虽遮住了下半部分的脸,但琉璃般的眼眸里仿佛含着水光,微翘的眼角衬在淡色的面纱下更显得是我见犹怜。

长孙珞然向崔远微一弯腰行礼道,“有劳崔公公了。”

崔远忙向旁边一侧,躲过了长孙珞然所行之礼,“使不得,使不得,这都是奴才该做的。”他哪里敢受她的礼,当初皇上告诉他长孙珞然是女子时,着实吓了他一跳。女扮男装,欺君罔上,这么大的罪皇上不但不怪罪,竟还选她进宫陪在君侧,如今更是派自己跟随护送,就是怕路上出了什么岔子,这还没进宫就如此大的恩宠,等她进了宫那还了得,她行的礼他哪里敢去安然接受。

“长孙...小姐。”崔远有些磕绊的开口,已经几天了他还是有些叫不习惯,“您就在这安心学习规矩,既来之则安之,皇上对您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他在宫里多年,长伴在君侧,在察言观色方面自是各种好手,他看的出来,这个长孙珞然对于进宫一事并不欢喜,皇上那是真喜欢她,若她一直这种心态,难保将来进宫不会冲撞到皇上,做奴才的他,现在此便含蓄的提醒一句。

明白他的意思,长孙珞然弯腰道,“谢公公指点,珞然明白。”

崔远点了点头,“奴才也不多说,您也是个明白人,不过.....”想着刚才她的动作,崔远皱了皱眉头,“您今后可不能再如此行礼。”

一旁的贵喜忙扯了扯她,指了指她的站姿,长孙珞然身子一僵,方想起刚才自己一直是弯腰行礼,那是男子的行礼方式,想着便双手向一边轻轻一福,“珞然明白。”

“您倒是不必着急,还有两个多月,您可以慢慢学。”说完弯腰行礼道,“奴才还得回去复命,就此先行告退。”崔远俯下身退了出去,顺带将房门关上。

长孙珞然侧头看着那房外的景色,随着崔远关门的动作渐渐变小直至消失,‘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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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国国都的一处别院外,秦逸辰站立不稳的被身旁俊远搀扶着,身边几位身穿西宁官服的人见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再想想刚才他却也饮了不少酒,便不再打扰,各自拱手行礼后都离开了。

一路被扶回房间,待门一关上,刚才还半靠在床上的人,立马睁开眼睛坐起身,眼里哪有半分醉意。

秦逸辰抬手猛地打向床头,“哼!一个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竟还妄想珞然,简直不可理喻!”

看着自家主子发着怒气,俊远站在一边有些无语,刚才西宁国主设宴他也陪同在侧,他怎么没听出来人家是这个意思,那个国主只是说很欣赏这位长孙少将军以一敌百的魄力,有机会想见识一下。

“你那什么表情,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秦逸辰正一肚子的火无处发,转头便见俊远表情异样的站在那。

俊远抬头,见主子怒瞪着自己,心里一抖,正寻思着话语,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俊远心下一松,指了指门口道,“主子,我去开门。”说完便小跑出卧室。

一会儿,俊远手拿一封信走了进来,听见声响,闭目养神的秦逸辰睁眼看过去,立时双眼一亮从床上站起,“是珞然的信吗?”

“是大皇子的信。”俊远将信递上。

秦逸辰撕开信封展开信读着,待看到一处时,面色微变的向后坐回床上,“白君浩死了?”秦逸辰有些怔愣,自己那个小舅舅死了。自己还曾嫉妒过他,因为这几年都是他一直陪在珞然身边,几年未见,现如今竟得到他的死讯,他心里有难过,但更多的却是庆幸,庆幸这不是珞然。

“主子?”见他脸色不对,俊远唤了一声。

回过神来,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展开信,低下头接着往下看,待看完后秦逸辰松了一口气,父皇撤了珞然的职正好,省的他身处边疆自己还时时的提着心担忧着,而长孙倚风调回京都,这样珞然更多个照应,至于去往紫禅寺,珞然现在心绪不定,去那静养一下也好,看来父皇还是疼珞然的。

秦逸辰起身拿下灯罩,将信对折一下放到火烛上,开口问向俊远,“恪擎还没有来信吗?”

“没有。”

虽现在已有了珞然处罚的结果,但他心里的不安还是存在着。珞然去往紫禅寺无法写信,但是恪擎应该会来封信。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秦逸辰微叹口气,可能是自己多虑了,还是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早点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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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全黑,借着微弱的月光,一个人影穿梭在房屋上,悄无声息的进入长孙府。人影轻巧的躲过巡逻的侍卫,翻身而下停在主屋前,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进入。绕过前厅来到主卧,在靠近床榻时,床上原本入睡的人蓦然睁开双眼,翻身下床迅速出掌打向来人,对招几下两人便停了下来。

“齐然?”肖语琴疑惑的唤道。

“齐然见过肖护法。”黑暗中传来齐然的声音。

听着他的称呼,肖语琴沉默了一下,转身将桌上的蜡烛点上,“我早已不是什么护法了。”转回身子面向齐然站着,“你来有事吗?”他们有近二十年没有见面了,她可不认为他是来叙旧的。

“属下是来见小主子的。”齐然弯腰道,虽说肖语琴早已不是护法,但他这个后上之人自得做到该尽的礼数。

“珞然?”肖语琴眼神有些微闪,“所谓何事?”

“只是探望一下,并无大事。”齐然开口解释道,“上次小主子回玉峰山时产生些误会,主子让属下来看一下小主子。”

“你来晚了,珞然已经离开了。”肖语琴抬眼看他,“而且我不认为珞然想见你。”然儿上次回来身上是带着伤的,她可以肯定那一掌是季梵俊打的,否则珞然不会这样甘愿承受,她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但是她却知道这一掌伤了然儿的心。

齐然一时语塞,沉吟半晌开口道,“还请长孙夫人给个提示,属下也好赶去看望一下小主子好回去复命。”

肖语琴看向他道,“齐然,我在师兄身边数年,对于他的脾性我还是很了解的,你这次来是自己的主意吧。”

齐然一顿,没有回话,这次确实他和安亚的意思,只因小主子走后,主子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出来,而小主子又是带伤离开,他们二人心里担心,便擅自决定由他出面来将小主子劝回去,好让师徒二人当面谈谈。

“回去吧,珞然现在并没有心思见你们。”肖语琴起身站起面向房门,“而且有些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想清楚的好。”

齐然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也别无他法,只能拱手行礼道,“深夜叨扰还望您不要见怪,齐然这就离开。”

待人离去后,肖语琴一挥衣袖将烛火熄灭,房间又恢复最初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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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崔远手握圣旨,被长孙府内的下人引进府中,站于大厅中,崔远对肖语琴道,“长孙夫人,皇上有旨,夫人准备香案接旨吧。”

香案备好,肖语琴与一干人等俯身跪下,崔远展开圣旨开口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孙家有女长孙羽宣,娉婷秀雅,蕙质兰心,深得朕心,今册封华妃,选入宫中常伴君侧,钦此。”

肖语琴叩头谢恩,伸手接过圣旨。待站起身后,肖语琴让旁人全部退下,屋里只剩她和崔远二人。

“崔公公。”肖语琴上前一步开口问道,“珞然她现在....”

“长孙夫人,今后可不能再称珞然了。”崔远忙出言打断她的话语,接着道,“长孙小姐,不,是华妃娘娘明早便会被接进宫中,今天早朝,皇上会当堂宣旨。”

肖语琴点了点头,转身拿来一个盒子,“崔公公,珞...羽宣还小,学规矩时间也不长,在宫里还望公公多加提点,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公公收下。”

崔远一惊,忙侧身躲开直摆手,“长孙夫人使不得,做奴才的就要明白主子的心思,在宫里照顾华妃那是奴才的本分。”崔远含蓄的表示着皇上的态度。

肖语琴收回手,她明白皇上是真疼珞然,她不怕皇上冷落,只怕珞然遭人妒忌。

“长孙夫人,皇上自有他的考量,不会让华妃委屈的。”明白她的担忧,崔远出言安慰。

肖语琴点了点头,“但愿吧。”过几天长孙倚风便会回来,她还得想想怎样说明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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