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庄享天伦之乐
慕容嫣遇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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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村庄原本有四五十户人家,同姓陈故而又称“陈家庄”。陈家庄地处偏僻,四面环山,南北一条泥泞曲折的山路是与外界保持联系的唯一通道。山上泉水叮咚,形成瀑布飞流直下,溪水清澈见底,这里的百姓朴实无华,做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何来所住的房子主人姓陈名大河,本是这里的富裕人家,膝下有一女名婉儿,只因战乱,妻离子散,弄得如今家破人亡。听着村民一阵长吁短叹,何来也是感慨不已。
“早知如此,当初官人应当纳她为妾,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生死不明的下场。”吕欣瑶悠悠说道。
这女人的话可当不得真,明着这样说,实际上是在试探丈夫。爱这个东西不可能慷慨,都是自私的。何来知道她这是故意套自己的话,一本正经的说道:“若说皮囊,她也算俊俏,只是跟娘子相比差距尚远,再者,娘子视阿舅阿婆为亲爹亲娘,就这份孝心,甩她十条街,更不用提及其它。”
“怨奴家说错话了,官人息怒。”
其实何来哪里动怒,但妻子说了“动怒”,他便装作生气的样子来,非要亲一下才能原谅。见丈夫这般模样,吕欣瑶莞尔一笑,作出一副小女儿娇羞神态,递上俏脸,“啵”的一声,她的脸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吻。小红见了抿嘴偷笑,这何官人也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之下就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那边在秀恩爱,这边的张琴一下子被这优美安静的环境所吸引,建议与其四处奔波,不如留下来好好生活。于是,大家立刻忙开了,一连数日,对破败的房屋进行修修补补,依照村民的指引,出山进城买了些家禽和蔬菜瓜果的种子。城镇距离这个村庄有不少路程,骑马得要大半天,为免遗漏,张琴索性列出清单,卢六和尉迟恭“照方抓药”。在大家的齐心合力下,家的味道越来越浓。后来,何来又亲自把关,前往城镇挑选了一百名家丁和二十个婢女。家丁交由尉迟恭每日操练,目的只有一个,万一有不测这些家丁可以抵挡一阵,自己好带着家人开溜。若太平盛世,便让他们下地干活,自己可以辛苦一些,但绝不能委屈了老婆。用他的话说老婆是用来宠的,更何况这老婆还是个美人胚子,无论怎样宠都嫌不够。这番一闹腾,一个大户人家便形成了。即便那陈大河真的回来,见到这般阵势也绝不敢说半个不字。
新家落成,又添喜事。小红在何来引荐下,正式认张琴为义母,何所惧为义父,更名慕容红,吕欣瑶也自此改名称呼慕容嫣。何所惧摆了十五六桌宴席,请了上下所有家丁婢女。宴席上,交代了尉迟恭为家丁统领,相关事宜均要听从他的号令,所有婢女均服从慕容红安排,所有账目往来均要上报卢六,何所惧为最高领导层,掌管一切生杀大权。说到这里张琴不由疑惑,冲着儿子翻翻白眼,我们还要带孙子孙女呢,你倒是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孩子谁来带?你俩空出来又想做啥?何来不置可否的笑笑,我想干什么老娘你不知道么?一来么勤加练武,二来么准备再让老婆给我生个孩子,甭管男孩女孩都成,这第三么,咱总有一天是要回去的,归根到底孩子不能脱离了现代教育。何来一席话得到了何所惧的双手赞成,毕竟在现代他也是开公司的,身为总经理的他管理百余号人绰绰有余。
何来一高兴,便开了酒戒,至酣处,卷起衣袖就要来行酒令。家丁婢女哪个敢上,何所惧连连摆手。见丈夫有些尴尬,慕容嫣忽而一笑,道:“官人可有胆量与妾身划五行拳么?谁输便罚酒一杯。”
“你会?”
“官人忘了妾身自幼跟随爹爹走南闯北,见得多了也便会的多了。”
何来哈哈一笑,当即拍桌。
这五行拳是俩人对战,也是同时出手,但是每次只伸一根手指。游戏规则是,五指代表五行:拇指为金,食指为木,中指为水,无名指为火,小指为土。我伸拇指,您伸食指,金能克木,我赢您输。我伸拇指,您伸无名指,火能克金,您赢我输。我伸食指,您伸中指,咱俩打成平手,因为食指代表的木和中指代表的水谁都不能克谁。
划拳喝酒这是男人最热衷的事了。何来甚至想着最多三杯就能够灌醉她,然后么抱上床乐呵乐呵一番。推杯换盏间,但闻欢声笑语不断。一坛酒很快没了,第二坛已开封。何来脚步开始有些蹒跚,然而慕容嫣却面不改色,至此,她一次也没输过,自然也一杯酒都没喝。
这娘们怎划拳这般厉害,难道出老千?他不禁有些疑惑。
“换……换一种玩法!”他突然一拍桌子,说话有些大舌头起来。
“如何玩?”
“为夫若是赢……赢了,便……亲……亲娘子一口……”
“倘若妾身赢了,官人便罚酒三杯!”
“为何要……要三杯?”
“一亲芳泽难道比不上官人的三杯酒么?”
“依你。”想想也是。
慕容嫣莞尔一笑。何来哪里知道,他老婆论划拳喝酒的本事慕容天山都要甘拜下风。换句话说,她想让你输的时候,你就是划拳到天亮都别想赢一次。但是在丈夫面前她怎敢造次,已经赢了数十次,再赢下去怕是他会不开心的,于是在灌了丈夫半坛酒之后,她故意输了几次,当着众多家丁婢女的面,让丈夫捧着脸亲了个够。
这一亲,胆儿便肥了。看着这妻子惹火的身材,何来差点喷鼻血,情不自禁的将手伸了过来。
慕容嫣抿嘴羞笑道:“若欲为之,尚需赢妾身一次呢。官人还再来么?”
“当……当……当然!”
见到如此一个俏佳人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面前,何来哪里肯罢休。慕容嫣自然再也没有给他机会,一边媚笑着,一边频频划拳劝酒,直把丈夫喝的摇摇欲坠。
“不……不喝……不喝了……娘子……娘子……”何来一个趔趄趴在地上,众家丁伸手来扶,却被他一一挡开。
“官人,妾身在呢。”慕容嫣见他真的醉了,暗自责备自己。
哪知何来跪趴在地上,喊道:“娘子……快……随为夫上马回府……”
还没有等他说完,慕容嫣便摆手拒绝,头一回见到他这样的醉态,何所惧和张琴笑得前仰后合。只听张琴笑道:“嫣儿,你丈夫要驮你回去睡觉呢。”何所惧在旁边附和道:“丈夫的话可是要听的哦。”
真是作茧自缚,慕容嫣苦笑一下,只得起身坐在丈夫背上,然后轻轻的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娇嗔道:“马儿马儿快快跑。”
“真走了?”
“嗯。”
“真的,走了?”何来真是醉的不轻。
慕容嫣故作生气的样子,小嘴一撅,道:“走不走?驾!”
“得令!咩!”
“马如何变成羊叫了?”听到这声羊叫,慕容嫣忍不住笑了。
“叫错了。哞!”
“如何又变牛了?”她笑得花枝乱颤。
“管它……是羊……还是牛,背着……我的女人……回家喽!”何来跪趴着刚走了几步,蓦地,慕容嫣轻轻揪住他的耳朵,柔声让他停下。只听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不负良辰不负君,官人,奴家想要你。”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何来显然还没有明白她说的话。
慕容嫣嫣然一笑,咬着她的耳朵用极其妩媚的声音说道:“官人何不洗漱一番,奴家好想要……吃——了——你……”
“得令!”
慕容嫣赶紧下来将丈夫搀扶起来,他知道丈夫是爱自己的,但他不愿意丈夫因为爱自己而在众人面前丢了威风。
看着慕容红赶紧招呼婢女服侍何来洗漱就寝,张琴语重心长的说道:“有劳嫣儿为我们何家再添香火。”
慕容嫣俏脸一红,由婢女扶着进了屋。何所惧看得一愣一愣的,许久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我真开始喜欢这里了……”
刚回到厢房内,何来踉踉跄跄的将妻子抱上床,不着章法的吻随即落下,如滴滴小雨般从空中降落,是那样小,那样密,绵绵柔柔,像春天飘浮的柳絮, 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吻过她的全身,犹如春雨,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就在慕容嫣闭目哼哼唧唧时,忽觉没了动静,取而代之的是奇怪的“呼呼”声,睁眼一看,丈夫趴在它身上鼾声大作,睡得正香……
直至拂晓时分,何来才醒来,见到被褥之下的妻子不着丝缕,内心顿时汹涌澎湃,也不管妻子愿不愿意,二话不说将昨晚落下的功课补上了。待动静消停,守在外面的婢女端着热水进屋收拾残局。
浴桶内,轻雾缭绕,慕容嫣浸在兰汤里,濯发、洒身,沐浴过后,穿上中衣,步回卧房,梳妆打扮。轻软光润的发丝散披脑后,渐被挽椎成髻,两鬓缓长,娥眉淡扫,绛唇轻点,妆束完毕,这才推开门来。
“天外飞仙原来躲藏在此,今日,我兄弟二人特来讨教!”
话音未落,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猎猎”作响声,似乎有人施展轻功往这边疾驰而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慕容嫣下意识的回屋提剑,一阵疾风骤雨袭至。她一个闪身,只听砰然大震,圆柱一阵抖动,一个一个五指印顿时显现在柱子上,险险躲过这一掌,慕容嫣心中大吃一惊:好快的速度!好强劲的内力!
听到响声,何来条件反射的从床上蹦起,丢剑给妻子,同时自己拔剑出鞘,二话不说一阵地卷风身形贴着地面朝这边由下及上席卷过来。慕容嫣见状,心领神会,立马卷起一阵剑风,由上往下刺过去。
来者有两人,一个身穿白衣,一个身穿黑衣,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一剑。可何来与慕容嫣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歇,两人在半空中汇合,互相手拉手,彼此借力,身形一转,再次攻了过来。
上路被封,下盘被堵,唯有中路。白衣人领着黑衣人正欲突围,熟料这是两人故意设下的圈套,中路突然一关门!
眼见着剑锋在自己的头顶斩下,白衣人脸色一变,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身形急转,“嗤啦”一声响,衣袖被割开了一道口子。可黑衣人却没那么幸运了,惨叫一声,性命倒是无忧,可从此以后却成了太监。
白衣人目露凶光,眼神中泛起浓浓的杀意。夫妻两个不敢有丝毫大意,互相依偎,准备随时迎战。
一声暴喝犹如平地惊雷,眼前一花,一道白色闪电便已从天而降!夫妻俩沉着应战,彼此心意相通,将影流剑法施展的淋漓精致,从屋前至花园,一直纠缠到荒郊野外,三人竟然难分高下。
尉迟恭带领众家丁拍马赶到,白衣人见状不妙,无心恋战,虚晃一枪,转身逃走。何来也不追,看着他几个起落消失在面前,心里嘀咕,这人步步杀招意欲何为,若仅仅是比武切磋,又何需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