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母亲不在人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虽然曾经的他想过自己的父母可能都不在了,但如今真正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受不了,若没有信君的帮助,也许他还是孩子身,那样的他可能早已大哭起来,而如今有成人躯体的他虽伤心不已却也只是低着头,隐隐间多了份成熟,他紧抓住幕子风的肩膀,低着头不再做声。
幕子风知道他伤心,却没有让他过渡,而是接着说青丘的情况。
“你有一个哥哥,亲哥哥,你不在多年,他被长辈宠惯了,所以脾气不太好,可能对你态度会有些反感,但是没事,相处久了就好了,毕竟亲兄弟,那些人都是你哥哥的手下,他八成是怕你与他争宠怕你回去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但你不用怕,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幕子风像一位长兄,温和的笑容里没了当初的不羁,眼神里而是让人有一种倍感关怀。
喉结滑动着,张了嘴却没做声的幕麒看着他那张又转过去的侧脸,有些哽咽。
短短几天里,他没少跟这个人对着干,也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而这个人却辛苦地游遍大江南北在寻找自己的下落。
已经通过信鸽提前通知了青丘主君的幕子风脸色上仍显得有些不安。
实朴安乐生活,优美云烟的仙境,纷飞摇曳的桃花,这里似乎是四季如春,一片生机,看着脚下的美丽仙境不禁感叹。
“哇,比古藤林还美喔。”幕麒低着头看脚下感叹着。
依山傍水,桃花纷飞,山间水上有木亭有石路,水面停着小船,没有一个凡人能进入,里面来往的都是青丘下的各类小妖。
“漂亮吧!”幕子风看到他的样子有几分得意。
“走。”说完拉着他的手飞往更高处,青丘山峦最高峰。
个个白袍的人都站在一大山洞前,盼望的眼神往云端眺望。
二人脚落地,幕麒懵懵地看着那些个慢慢向自己靠近的人,有男有女,几乎个个衣着白袍,七八个人里有几个是真心的笑容表露,有几个是上下打量。
个个都是气质非凡的帅哥美女,妖娆的、妩媚的、清纯的、可爱的女孩子都有,男的除了站得最出那个显得成熟稳重随和些,其他两个一个不屑的眼神,一个不停打量着。
“舅舅。”站得最前面的人上前迎上,谦和有礼地朝幕子风行礼。
听到别人对他的称呼小狐狸傻了,不由地转过脸瞪着他,没有注意到他脸色的幕子风伸出手去。
“免了免了,来来,幕远,这是幕麒。”幕子风说着就拉着身旁的人上前,幕远带着温和的笑容朝幕麒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嗯,的确与主君有几分相像,幕麒,我是你二哥。”幕远上前拍了拍幕麒的肩膀笑笑道。
“二哥?”幕麒不解地转过脸看幕子风,不是只有一个大哥吗?哪里来的二哥?
“哦,他不是你亲哥,是你大伯的儿子,那个才是你大哥。”说着幕子风指了指站在幕远身后不远处,双手抱胸,那个不屑又带着孤傲眼神,第一个打量了自己好几番的人,他低头摸了摸鼻子,懒懒散散的步伐上前来,朝幕麒点了点头。
竟显尴尬境地的幕麒咽了咽口水,幕远看出兄弟二人的尴尬,揽着幕麒的肩膀就带着往山洞走。
“走,小麒,二哥带你去见你爹。”说着从幕犴身边走过。
果不其然料到是此景的幕麒也是无奈地低着头跟着那个一直在一旁安慰自己的二哥,进入山洞。
靠感应着鲛珠的力量,依斓找到刚从破庙走出的三人,看到琰君好好的她兴奋地跑上前去。
“琰哥哥!”她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喊一声,跑上前去,刚出了破庙站稳脚跟,听到声音三人不约而同地抬眼看,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那个女孩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没等他开口,那人儿已经扑入他怀中,紧紧将人抱住。
看到此情形的潇潇和克里斯对视,低头笑了,潇潇使眼色,克里斯点头,二人先走。
此时最注重潇潇反应的琰君回头看到二人在附耳说笑,为不打扰二人离去。
一脸无奈的他挣扎了一下,还是用力地将那紧抱住自己的手拉下,抓着那个在他眼里就是个丫头的肩膀,若在从前他定无情而霸气地丢出二字“放肆”但如今他变了许多。
他的眼神里表现满是无奈,拿她没办法。
“你怎么在这?”琰君语气里有些不高兴,看到他见到自己脸色并不好的依斓委屈地埋下了头,手还是忍不住去拉住他的衣角。
“人家想你嘛~你就这么走了,都不想想我的感受。”说着说着珍珠大的眼泪落下,颗颗圆润的珍珠落在地上。
看到她哭了更是扶额,有些慌了手脚。鲛人掉下的眼泪颗颗宝石,个个圆润。
“好好好,我什么也不问了,你也别哭了好不好?”看着那个让人骂不出口,也下不了手的丫头,他投降了,这丫头的可爱善良让他不由地想起那个被他害得被关了禁闭的亲妹妹,禁闭还好,要是被关入天牢,天天受鞭刑……
听到他的话没有怪自己的意思了,笑容顿时在那花儿般的脸蛋儿上绽放开来。
“嗯。”她乐滋滋地挽住他的手肘。
手被他毫不思索地拉下,向潇潇与克里斯离去的方向走去。对于他来说这个鲛人族的丫头是第二个能对他做出如此举动他没有生气甩开的女子,自然除了亲人以外,他对这个女孩时不时主动拉自己衣袖,搂搂抱抱的行为没有做太大反对,虽然他已表态但也不想做太绝伤她的心。
而那个天真的丫头仍津津自喜的,依斓没有想太多,直接小跑跟上那大长腿的步伐。
跟在三人里走了好几天的依斓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看着那个一身朴素白纱裙的人,她还在和克里斯并肩说笑。而走在二人身后的琰君离她有十来步远,他也是在看着她。
她确定这个人就是画上的那个人。
不服气的人撅着樱桃小嘴,双手攥紧小布包的带,快步跟上。
“喂,你们是在游历山川吗?”她跑上前,走到潇潇身边问。看到依斓此行径,感到有些不妥的琰君也走上前,轻轻拉了一下那人的包。
无视的他举动的她对潇潇笑脸相迎。
“算是吧,不过我出来是寻找我母亲的下落的,你呢?你可是鲛人族的公主,你们鲛人族不是不能在陆地上久待的吗?”潇潇半取笑地将目光投向的琰君,看到她的眼色依斓也微微侧了下脸,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我,我是待久了出来玩玩不行啊?”她扭头加快步伐上前。
潇潇看向克里斯笑了。
“行行行,依斓妹妹,你别走太快,不然跟我们走丢了就不好了。”潇潇笑着说完又看向琰君,但他却整肃着张脸没有笑意。
“谁是你妹妹啊!”依斓被气的小脸蛋粉扑扑的着实可爱,停住脚步回头看潇潇回到。
看到她如此模样克里斯也笑了。
“哎,克里斯,你觉不觉得此时的她就像当初的小麒,我就像幕子风?呵呵呵~”潇潇边走边笑说。克里斯也是为此开心点了点头,回头看到琰君还停留在原地,笑容有些淡下。
他的手在紧握,拳头咯咯响。
猜到五六分他意思的克里斯回过脸,没有管身后的人。
“他的身份还没弄清楚,我绝不能就此将潇潇交给他。”走着走着,他还是回了下头,看那个慢慢走上来的人,他垂眸看着脚下的路,双手抱胸,深抿着唇。
没能找到落脚点的四人在树林里停留,依斓拿出独特的香水,用琉璃瓶装着,倒在手中轻轻拍到了手脚脖子上。闻到那淡淡有明显是女子才会用的香,那味道虽独特好闻,却有种恬静感,潇潇看着她又放回斜挎在身上的小布包的琉璃瓶,随口便道出。
“依斓,你那瓶子里的药水是用来干嘛的?看着好像很有意思。”潇潇面带笑容很是随和温婉,依斓本来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悦,一听到她提起自己的药水,自信的笑容也满满的露于那美丽脸蛋上,可一转正脸看潇潇便又拉下了脸,却也还是回了她,只是言语中有几分不情愿。
“算你有眼光,这是用来驱虫宁神的,是我自己做的,林间各种虫子多,我可不想被叮得到处是包。”明显是爱美之人的依斓,说着说着又面带微笑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个靠在树旁楞是站了好久的背影。
“克里斯,我去找点水,顺便洗个脸,你去找些柴火生个火吧!”潇潇看向一旁在为她铺干草的克里斯,拿起羊皮水壶就起身。
克里斯抬头一笑。
“嗯,好,你小心点,注意安全。”几乎是成了她亲哥一般地,似乎已经是到了她干什么都在为她担心的地步,对于他来说,像这般的跟在她身边照顾她,看着她,就是他的使命,因为他已经失去他的爱人,对于这个暮雪曾经也视为亲姐妹般的丫头,他早已把她当成了妹妹般,想呵护她,保护她。
知道他是为上次被允悻打伤的事担心,潇潇也送上一乖乖女的笑容,点点头离开。
手里拿着夜明珠在照亮的依斓走到琰君身边。
“琰哥哥,你饿不饿?我那有些果子,你要不要来点?”可爱甜美的笑容,双手捧着莹莹发光的夜明珠,他放下一直被自己‘锁\'着的双手,面对那个找了他不知多久的女孩。
“不用了,我不饿,依斓,这外面很危险,你不该到处乱跑,你此次出来,你母后知不知道?”他温和与语气中不失严肃,眼神里带着质问气息。
她有些心虚地低了低头,没做声,但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心底还是暗暗自喜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嘛~你要赶我走啊?我不管,不管你怎么骂我,我都不会走的。”她倔强地别过脸不看他,语气肯定态度坚硬。
已经很无可奈何,欲言又止的琰君严肃的脸面对那小刁蛮倔强的丫头,他竟然也会无计可施,威严有时也对付不过来。
他知道这个丫头,冷着对她,她不在乎,好生劝她,她也不听,只能妥协。
他将人拉离克里斯较远处,还有些顾虑地回头看了看克里斯,确定克里斯没有看过来才将目光转移到那双手捧着夜明珠的丫头。
“你要跟着我可以,但有一点,你必须答应我。”他命令的语气手指指着那个小俏鼻子。
“你说。”听闻他这话,即使是命令的语气她也兴奋得不行,仿佛啥条件在她眼里都是浮云。
“不许在他二人面前提你我有婚约一事,不许将你在魔界见过我一事告知他二人!”他严肃的样子眼神厉色眉宇深锁,冷冽的语气里尽是威胁,语速虽不紧不慢,却一语中的。
听到他的条件她有些不高兴,微微低下了头,将手中的夜明珠紧握在手。
“为什么?”她小声不服气问。
“没有为什么,要是不答应,你即刻离开。”他将目光转向他处。
满脸写着小委屈的依斓苦着脸点了下头,转身走回自己的原来歇脚的地方,最后还是不甘心地看了看那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的身影。
潺潺流水边,潇潇打好水洗了把脸打算回去。
刀剑碰撞的声音传入耳内,还有匆忙的脚步声。
出于警惕性的她往声源处看去。
“快走。”
“等等,我们这样谁都走不了的,这样,兵分三路,要是没死,明天在城外的茶馆会合。”一袭浅白蓝袍的男子手持长剑,很有主事风范地冲身边的两个已经受了伤的手下说道。
“不行少主,我们不能扔下你一个人,我们没法儿和老堂主交代啊!”手臂受了伤还在捂着伤口的男子执拗。
“是啊!”另一个也赞同。
“你们,我是你们主子,听我的,走,不想我死的就给我滚。”明显有些生气的男子说完推了一把另一个背中了一刀的。
二人对视为难又不得不遵从,两个左右带伤跑去,主子的他回头看了看身后那追来的身影,迅速也向正前方跑去。
躲在暗处的潇潇有些好奇起来,看着一大帮有三十个左右的黑衣人追着一个受了伤的人,有些爱多管闲事毛病的她跟了上去。
“给我追,一定要拿到他手里的东西。”黑衣人里领头的蒙着面纱仍一身杀气腾腾,在黑夜中他的那双眼睛,就是林中那恶狼的眼睛,似乎发着绿光能在月色下夜视林径。
身上有几处比较浅些的刀伤,他没能跑远,被敌人追上,包围住。看着前方已经被堵住,他缓缓转过身。
那个个手持长刀的蒙面人他依然正气凌然,临危不惧地正视那个从包围他的人群中走出的那个人。
“哼!”他轻笑冷声出。
而他面对的那个对手也是一样,面部表情平静,眼里是桀骜不驯与同刀锋一样冷的目光。
“东西,交出来。”他冷声冷气地道出五个字。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单枪匹马的他硬到了骨子里,傲然回到。
“令箭,能打开地下城的令箭。”他的眼神中透出不耐烦,浓浓的刀眉蹙起。
“呵,你原来是要那个啊,早说啊,但,你杀了我庄中那么多兄弟,我凭什么给你?”他冷笑,身上的伤口因跑出来的汗水刺激到,手忍不住地捂了捂,难看的表情还是强强一笑。
“上。”他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出口。
近乎三十人挥刀砍向他,紧握手中长剑抵挡的一阵,但还是寡不敌众,连着被踢中了几脚,差点被刀砍到,刚赶到的潇潇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背后有把向他脑袋砍去的刀正快速落下……
一条白练从暗处飞出,直冲他背后飞身砍来的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住了那把刀,还没回过神,那白练已经重重地将人打飞落地,大刀已经不知被白绫甩到了哪儿,潇洒轻松白绫收回袖中的她拂袖抬眼。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向那个白练的方向。
还没等所有人回过神,她的身影已经到了那单枪匹马的人身边,她扶住那差点倒下的人。
“走。”她小声说出一个字,下一秒,正当黑衣人抬刀准备动手之际,她已经带着人飞上了林子上方,那双犀利如狼般狠,带杀气的眼睛里露出诧异。
“怎么办?”手下回头问。
“别追了,此人轻功了得,此时已不知到哪儿了,况且这人不知是不是他们的人,明天穿便装在附近寻找。”他很有信心能找到那个人一般,语气里没有生气,没有焦急,而是异常的平稳。
潇潇手挎着水壶扶着一个个头比她高,块头比她大的男子步伐有些不稳地回到露宿的地方。
听到脚步声克里斯回过头,依斓二人也抬头看去,都满是惊讶的眼睛盯着她,纷纷起身上前。
走到三人面前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身后,挥袖布下障眼法。
“这,这是怎么回事?”克里斯走上前指着潇潇扶着的人问。
“先别问,给他治伤吧,我不会医术。”潇潇抬头回到。克里斯理解,向琰君使眼色,二人扶着那个脸色苍白的人坐下。
克里斯整理好后将人平躺于铺好的干草上,起身,拿着潇潇递上的丝帕擦手上的血迹。
“你先休息一下。”潇潇上前对那个想起身的男子道。
依斓上前打量了一番那个人,。
“看衣着打扮像是个贵公子。”摸着下巴思索的依斓不由地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蹲着的琰君。
他在倒水给那个受了伤的男子。
“没想到,他又那么一面。”又在花痴的依斓深深沉迷自我。
“看着此人眉清目秀,气宇轩昂,怎会如此狼狈。”克里斯走到潇潇身边,边拿半湿的丝帕擦手。
“我看到他被十几个人追杀,那些人都蒙着面,我也没来得及问。”潇潇有些心虚地回答。
克里斯有些无奈的眼神看着她,不知情况就鲁莽救人。
“哎,克里斯,现在有个凡人在其中,我们以后就不能随便暴露会法术了。”潇潇凑近他耳边低语。
克里斯点了点头。
“他怎么样?”她又问到。
“他没事,都是轻伤,调理一下就会好。”
第二天一大早
那个累得熟睡过去的人呢喃细语地说着梦话,已经醒来的四人一下子八目对视双双靠上去,盯着那张清秀的白面小生。四个脑袋一时凑在一起撞到。
“嘘~”两个女孩同时做出噤声手势,琰君克里斯二人对视一笑,两个女孩都把耳朵靠近那躺在地上的人。
“月儿……”
靠近他听到细微的呢喃声,似乎在呼唤着某人的名字。
“他似乎是在呼唤着谁,是不是发烧啦?”潇潇抬头看克里斯问。
“发烧?我看不像,倒像是做梦呢,要是发烧了我这儿有药。”依斓抬头反对潇潇的话说着有膜有样地从身上挎着的精致布包里拿出一浅色琉璃瓶,里面装着七八颗左右的棕色药丸。
潇潇摸了摸那人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好像,也没有啊,真是做梦啊?”潇潇低声看着三人道。
“嘻嘻~我想他念的名字准不定是他心上人呢!”依斓捂嘴压低声音语气笑了起来,显得着实调皮可爱。
“哎,哎,醒醒~”潇潇看到她笑的模样也认同七八分,轻推那人肩头。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四哥脑袋在靠近,一时间那明眸瞪大,即刻起身,还好躲得快没有互相撞到脑袋,四人看到他的反应也是凑到一起。看着因自己起身而靠在一起,但仍打量着自身的四人他警惕性地冷着语气问。
“你等何人,想做什么?”
“不用怕,你忘了昨晚的事了吗?是谁救的你?”潇潇提示道,听到她的话,垂眸沉默了十来秒的他抬眼。
“你,你是那个救我的人?”他问到。
潇潇不做声,表示默认。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墨承无以为报,请受在下一拜!”说着此人便爬起身对着潇潇便是诚心一拜,被打得脸上有些淤青,血块的他仍显得一身正气。
“哎,快快请起,不必行此大礼,我也是刚好路过。”潇潇连忙上前扶起人,几人站起身相对。
“墨承?是你的名字吗?”依斓念叨了下指着他问。
墨承点了下头做回应。
“哦,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他文质彬彬的样子言谈举止像极了一位饱读诗书的贵公子,文武双全。
看他有着一身骨子里的侠气,那么礼貌性的,动不动就抱拳行礼。
“潇潇暮雪寒山雨,潇潇。”潇潇笑笑回应道。
听到暮雪那二字,克里斯微微垂下了眼帘。
“看来姑娘也是琴棋书画精通之人啊,那请问几位……”目光又投向了潇潇身边的三人,依斓娇婷可爱地跳上前一步。
“我叫依斓,这是琰君哥哥。”她立马又转到了琰君身边,挽着他的手向墨承介绍,甜如蜜的笑容满面。
目光随着她的话而转向琰君身上,他的回应仅仅微微的一点头,那脸上并没有多余表情,蹙起的剑眉,深沉难琢磨的眼睛,冰冷冷的脸色,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难以靠近的感觉,墨承看到琰君的神情与气质,脑海中划过那个蒙面追杀他的人,只是面前的这个人没有那个蒙面人沉咧的杀气,却一样有着不可侵犯的冷傲,还有高高在上。
“哦,这是凯大哥。”知道可能一般人会接受不了克里斯精灵族称谓的潇潇拉着有些发愣的克里斯介绍。
“幸会。”
克里斯走上前,很是有兄长风范。
“幸会,我是潇潇的兄长,恕在下多嘴,我想知道你为何会被那么多人追杀至此,你是什么人?”克里斯将人打量了一番,看不出什么端倪直接开口问。
“哦,是这样……”墨承将过程陈述一遍。
身为当地最有名的世家,家中父亲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机关术传人墨湘子,他出门是临时代替了一位好友押镖,押运的东西是要送往长安的,好在事先做了准备,因为物品太贵重分三路出发,只有一路是真正有实物,而他为了误导居心叵测之人选择了让他人代替押送物品,他负责引来敌人注意力,事情成功了,但没想到敌人能力如此厉害三十多个人被杀得仅剩三个人。
“事情就是这样,若不是物品太贵重事先有些安排恐怕……这也还要多谢萧姑娘的救命之恩!”彬彬有礼的他对着潇潇又温文尔雅地行了礼。
“你的伤已经无大碍,只要多注意休息等元气恢复即可。”克里斯好心提醒,墨承含笑点头。
“对了,这里离你家有多远?需不需要我们送你回去?”潇潇看了看周围两条分叉路,边看边道,示意着走哪边。
“哦,我家往北走就在前面的城里,不远,今天傍晚就能到。”谦和谈吐脸上的伤让他的笑容有些僵感。
“真巧我们也要往北去,正好顺路,那走吧!”潇潇上前一步,显得很是开心。
一路上潇潇缠着墨承有说有笑的,墨承给她介绍附近的风俗,美食美景,把克里斯是狠狠地晾在一边,着实也少话的克里斯看着谈笑风生的二人也是一幅欣慰,被依斓盯着的琰君也毫不掩藏地眼睛没离过那个人,即使旁边已经有一个佳人在旁柔情似水。
边走边聊天,一天就几乎这么过了,果不其然地近黄昏时分几人便已进城,直接被墨承邀请到家中的四人看着那气派的大门就不由地停下抬头看那墨府二字。
一对大石狮子四个门卫家丁。
“墨承兄弟的家宅还真是气派呢!”克里斯取悦一句出口。
脸上带着笑容又透着丝丝傲气,自然有个如此大的世家为身世背景,自信一点也理所应当。
“过奖,请!”谦和有礼的墨承为四人引路。
“大少爷。”路过的下人问好他点了下头。
“少主你回来啦!太好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脸上一样还带着伤,手又有些不灵活的男子看到墨承即刻迎上来,那忠厚的外表让他像个孩子般地看到他没事热泪盈眶。
“嗯,我回来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像什么样,快别哭了,有客人!”他上前使了下眼色,手轻戳了下他的左肩。
“哦哦,各位,请!”看着墨承身后的人尤其是两个女孩子在低头嗤笑,他回过神。墨承直走向首座上坐下,作为手下的小刀引着客人上座。
“请坐。”
“小刀,快给客人上茶啊!”看到手下小刀在傻盯着琰君身边的依斓看,他清嗓子的提示让那呆呆又花痴的人回过神来。
“哦,是。”
“公子请用茶。”小刀端着茶水送到墨承身边,其余的由侍女上。
“请!”他绅士地伸出手示意。
四人颔首点头都端起那似玉的茶杯。
“对了,父亲呢?”看了看周围又看向小刀的墨承小声问起。
“老堂主在书房,要我去叫吗?”小刀也低声回答。
“不了,我正好带几位恩人去见他,我自己过去吧!”同样低声回手下的墨承随即看向那四个都把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的人。
他尴尬低头笑了笑,起身。
“四位,请跟我来。”
四人起身乖乖跟着墨承走,在偌大府邸里绕来绕去终于来到那个身处僻静的书房。
“墨香阁。”潇潇抬头看那金字,书法豪迈有力,又不失雅气。
“不愧是墨姓家,处处书香味。”克里斯听到潇潇的声音顺势抬头,看到落款是墨承的名字,低头摸了摸那俊毅鼻尖儿,笑笑道。
“见笑。”墨承含蓄一笑,推开门。
“父亲。”他随手推门而入,丝毫不拘礼节,屋内正专心提笔书法的人没有抬眼,扔不受打扰地笔法潇洒写着。四人相继踏入门槛,四人眼里看到的是一个头戴白金发冠,身披白色绸缎外衣,黑色里,一身儒家气息的中年男子,他头发虽已夹杂着不少白发,容貌却看不出太多沧桑,倒是有点长兄风范。
“说了多少次,进门前要敲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碍?”浑厚沉稳的语气,有批评又带着关怀,满满的文武双全之人的味道。
略显尴尬的墨承低头干咳一声。
“咳,那个,已经没事了,说到底孩儿能安然无恙还多亏了潇姑娘。”他回头笑笑。
听到他干咳的声音,墨寒抬头,看到他身后站着的人他即刻放下笔双手负后,几人朝他点头示好。
“哦?这几位是……”他走出书桌,看着四人一番打量。最后目光停留在潇潇身上,眯着眼睛一番思索。
“哦,这是凯大哥,这位是琰君,这两位是依斓姑娘和潇潇姑娘。”墨承随即站到自己父亲身边向着他引荐。
“见过前辈。”几人异口同声道出,心里也都不爽,毕竟自身不知大他多少,却要称呼他为前辈!
“嗯,几位有礼,请坐,请。”回过神的墨寒将几人引到书房的小茶厅。将周围打量一番的潇潇目光落在了一幅画上。
下巴有些胡渣的墨寒闲的更加成熟稳重,坐下的他目光扔不离潇潇。
“此女为何看着如此眼熟?”
几人都相继坐下,潇潇却被那幅画所吸引,慢慢走到画下,看到潇潇走到画下墨承笑了。
“潇潇姑娘?”
“啊?”她愣了下回过头。看到几人都坐下了,她也随便地坐在了能直接看到画的椅子上。
“这,这幅画上的人……”潇潇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画,正中央挂着的女子图。
“哦,这幅图画的是一位对我庄有恩的恩人,她医术超群,曾在一场瘟疫中救过我父亲和家人,这画是我父亲所画,父亲常挂于此,为了让我们记住那位大义之举的女子,她除去此地疫病后便离开了,多年来我们想报答也无处可寻。”墨寒意味深长地看着那幅画。
潇潇从包袱中拿出那幅画,打开。
“前辈,我这有幅图,上面的人和你们那画上的有些相像。”听到她的话转移视线的墨寒看到潇潇手中那幅更精致的图愣了下,起身抓着那幅画一番打量。
“嗯,嗯,这画的就是她,此画的笔法更精致,更为传神,只是我怎么看这画上的人像是姑娘你?”墨寒有将画与潇潇比较打量。
潇潇听到他的话笑了。
“呵,画中人是我娘亲,女儿同娘亲有些神似也不足为奇吧!”
“哦?她是你母亲?”他大为吃惊。
“没错,我也云游四海,不过只为寻找她的下落。”潇潇将目光转注于画上。
“怪不得,我说见到姑娘有种面熟的感觉,原来画中人是你母亲。”墨寒笑容满面,深叹。
“真是有缘啊,多年前你母亲救了我们,今日你又救了承儿,有缘啊!”
听到二人的话除了克里斯笑笑表现得平静,其他人都是不解与半分懂的状态。
琰君蹙着眉宇不做声,盯着她手中的画,脑海里回放过那在桃花林里为她作画的画面,眉宇渐松,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四人顺理成章地在府上留宿。
第二天一大早,因看到母亲画像在此地出现,她选择了停留几日。
与此同时,另一个她想见又不愿见的人也出现在这座热闹的城中,他还是一身黑斗篷,在街上没有目的地地晃悠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干嘛,看着一个个从身边走过的人,他们的脖子,他忽然不像往常一样对血那么感兴趣了。
墨家的大院内,琰君一个人站在院内,晨光和煦柔和地落在他的脸上,他抬着头看天,缓缓闭目。
身后的一个人蹑手蹑脚地到了他身后,她大胆地双手拍在他肩膀上。
“琰哥哥,干嘛呐?”调皮的她从他背后探出半个脑袋,看着即使是那半张都让她无法转移视线的脸。
那张颠倒众生不亚于克里斯的脸缓缓低下,转过头看她。
看到他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依斓有些不高兴和尴尬,双手心虚地从他肩膀放下,乖妹妹般地站到他面前。
他没有作声,也没有再看她,而且一个人接着发呆。
第二天,一个头戴薄纱斗笠,一身白衣的女子,小心翼翼甚至有点做贼心虚的来到墨府门外,家丁似乎已经习惯,看到人走上来就是微笑以礼相待将人请入府中。
一样步伐急躁不安的墨承跟在家丁的身后来到自己的书房,进入书房前还不忘回头休息四周。
听到脚步声的人抬手撩起斗笠软纱,那温柔端庄的人明眸里是微微的羞涩与关心。她看了看他身后,浅浅的笑意渐深起来,随即上前。
他拉住她的手,压低语气。
“你怎么来了?”语气里有丝丝的吃惊,与不愿,也明显地为她担心,在他们看来,未婚男女私交,私下相见是有违常理的。
“我听说你回来了,还受了伤,看样子是真的,你没事吧?”那温柔体贴的语气,手也忍不住地伸向他的脸上的於伤。
他没有躲闪,而是送上一温暖的笑容。
“我没事了,小伤而已。”二人对话间,一个人已经来到门外。
看到门口有人守着,那横着的刀眉硬是拼在了一起。
不等家丁缓过神,他已经推门而入。
“墨承!”他爹开口道出他全名,拉着女子的手还楞在半空,二人抬头看到人进来,女子心虚地迅速把手收回,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一朵身处娇羞时段的白色芙蓉。
“爹!”他也心虚地立即挺直身板,但并没有做出打算远离身边女子的打算。
“月儿,给墨世伯请安!”女子端庄有礼,处事不惊,甚是一番大家闺秀。
他的脸色瞬间又恢复常态,甚至还带着微微笑容,接着渐深。
“呵呵呵,你二人不必如此惊慌,这月儿来了我开心着呢,来来来,坐坐坐!”说着墨寒就走向椅子一屁股坐下。
“月儿,你偷偷过来的吧?”他凑上脸,低声问。
女子娇羞低头一笑不做声。
“呵呵呵,月儿不如直接过来给我当儿媳妇儿得了。”他直言快语,丝毫不顾二人怎么想,女子掩袖一笑,不由地看向墨承,似乎想他出声,看他态度。
“爹!”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墨承心虚地同她对视上。
“这是实话来着,你再不表态,这月儿就要被抢走了,听说,这文二公子前天就上门提亲去了。”墨寒一脸认真。
听到这个,月儿有些不悦。
黄昏下,潇潇出了墨府,手里拿着一把刚到手的小扇,正一番打量着,一黄衣女子从身边经过,许是走的太快没有注意,一把就撞到了人,潇潇看着来人,少女也停下脚步。
“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她甜甜的笑容,一看就是开朗活泼的个性。
潇潇浅浅一笑,摇了摇头。
她点了点头,就扭头走,看着一蹦一跳不像个女孩子模样的丫头走远,她笑了。
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正打算往前走,脚下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玉佩。
她弯腰拾起,一番打量,玉色色泽通透,纹样清晰,玉穗整齐,一看就知道是块上等好玉,但边缘有些圆润,看样子佩戴时间挺久。
“许是刚才那姑娘的。”她往前走了走,左顾右盼地看了下,没有找到那人身影。
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她随手收于自身腰间。
回到墨府大门外,看到墨承将一白衣女子送出府们,她头戴斗笠,抬手将头上纱布放下之际,潇潇看清了那张清水出芙蓉的脸蛋,看着那人要转身离开,她上前叫住。
“姑娘,等等。”
女子转过脸,墨承脸色严肃起来。
“姑娘,我们见过吗?你,叫我何事?”她撩起刚放下的头纱,温柔一笑问她。
潇潇疑惑的眼神歪了下脑袋。
“我,我们不是刚才在家街上见过吗?还有,你的玉佩掉了。”潇潇说着从腰间拿出那块玉佩。
杨月看清潇潇送上的玉佩,愣了眼,随即摸了摸自己腰身,也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出来,看到自己的还在,呼了口气,只是花穗颜色不一样。
“姑娘,你手中的这个应该是我妹妹星儿的。”杨月接过潇潇手里的打量一下,抬脸笑了。
“呵,原来是这样,你们是孪生姐妹!”潇潇走近看了看墨承。
“嗯,是的,我妹妹虽然比较顽皮,却心性善良,品行端庄,她,是做了什么吗?”作为姐姐,她有些担忧的眼神表露,潇潇微微摇了下头。
“不,我只与她算是擦肩而过罢了,只是走的太匆忙,玉佩掉了都不知道。”
“那真是多谢了,这玉佩我们自小带到大,很是重要。”她深思的眼神看着手中玉佩,言辞带着深深的念意。
“时辰不早了,月儿,你该回去了。”墨承走近提醒。
“哦,对,还未请教,该如何称呼姑娘,月儿改日好带妹妹登门道谢。”很是认真的杨月走近潇潇问。
“不用不用,我叫潇潇。”她随和一笑,墨承走上前拉住杨月的手。
“月儿,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潇潇姑娘暂住我这。”笑容里别有一番指意的他还是有些心虚地松下了手。
潇潇看着二人的举止似乎因为她的存在别扭了起来,故此忍不住掩袖一笑。
“你们,我还有事,先进去了。”潇潇看了看大门,二话不说也不管二人反应直接进了墨府大门。
“那,回去吧!”杨月有些不好意思,说完就转身离开。
另一边的黄衣丫头正小急小忙地跑向城外。
从他的手下那里知道他的行踪,她是兴奋又心里小鹿乱撞。
终于来到那个茅草水亭下,他的身影挺拔而帅气凌然地矗立在那里,面前站着的手下有的受伤坐在地上,有的低着头不做声。
注意到躲在不远处偷偷看着的人,作为手下的仟吉看了看那个背对自己,还在皱眉头苦着脸在想办法的老大,又看向那傻傻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老大的丫头,他不禁低头一笑。
他伸出手,向她做出手势,向她招手示意。
看到仟吉的手势她美滋滋地小跑上前,那活泼俏皮的明黄色衣裳把她的性格表露。所有的手下都看到她的到来,她正蹑手蹑脚地向他靠近,手下也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感到身后异样的他,反身左手挡前,右手一掌便劈向她的脸,看清来人是那张开双手,盯着自己那停留在离她脸也就一两厘米的手掌,大大的眼睛瞪得,也害怕地咬着下唇。
他缓缓放下手,那面不改色依旧板着脸给人杀气腾腾,凌冽逼人的眼神,虽然给人是冷血杀手的感觉,周围的手下还是低着头偷笑,不敢做声。
“你怎么在这?”他质问的语气却又表现得很淡然,似乎对于她和出现不开心也不抵制。
回过神的丫头,呼了口气,鼓着腮帮子萌模样。
“我,我路过,看到你们,就,就过来了。”眼珠子咕噜一转,她语气又对不上地说着。
他脸不动却眼睛在瞄身边那些有的偷笑的手下,脸色仍不改,严肃就想一把利刃,随时出鞘。
“是么?这周围都是草地柳树,没有什么人家,也没有庙宇。你路过?还一个人!”他对那路过二字语气加重,他知道是有人在进城时,定是碰到了她,给她通风报信。
不想连累那些有心帮自己的人,她走近他。
“哎呀,我是偷跑出来的,明大哥你这次回来,待多久啊?你们大家,饿不饿,我请你们吃饭啊?”她想转移话题,看着身边那些坐的坐站的站的人。
一听到吃,身边坐的人都站起身,挨着的也直挺身板。
“好啊!”仟吉先开口,明羽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过来,他即刻低下了头不做声。
“不必了,你请回吧,我们还有事。”说完提起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所有手下看看老大背影又看着杨星儿。
“你放心,老大不是生你气,是因为这次任务没完成他不高兴。”仟吉凑上前低声草草安慰,接着快步追上大家步伐。失落站在原地的人看着那已走远并头也不回的背影,他还一身夜行衣,她明知道他在众人眼里不是好人,但她的脑海里却还是不断回放过他救过她的一幕幕,她还是忍不住地去想那个外表冷,又凶得随时会杀了她的人。
“没事,最起码这次他说的话是上次的一倍不止啊!”她拍拍自己的脸蛋,扯出笑容自我安慰。
不怎开心回到家中,刚跨入大门,从客厅走出来的人不悦的脸色,小忙的步伐上前就拉住那个埋着头嘟着嘴的人儿。
“星儿,你去哪了?怎么又偷偷跑出去了?”听到声音抬起头的杨星儿,回魂般地抬起头放下纠结的手,挺直腰板,对面前的人堆笑。
“呵呵,娘亲,我就是出去逛了逛。”她佯装的姿态面前的人看在眼里。
“逛逛?逛逛不带个丫鬟,还天都黑了才回来,说去哪儿了?这次,不告诉我,你别想吃饭,别想回房。”一样佯装生气的余氏很是认真起来。
看着那随已有十七八岁的两个女儿的人,仍皮肤雪白,脸部没有一丝皱纹,发间没有一缕白发的女人,她挽着那人的手臂,开始撒娇。
“娘,我真的没去哪儿,我没带人是怕她们扫了我的兴致,我其实是上瑞华楼听戏去啦!”她眼珠子再次咕噜一转,抿了抿小嘴,脑袋靠到那面善风姿卓越的母亲耳边。
听说妹妹回来的杨月身边跟着贴身丫鬟,也款款从廊下走来。
“星儿,月儿给娘请安。”走近,她端庄优雅地颔首行礼。
看到杨月余氏笑了,点了点头。
“乖,你看你姐姐,你看看你,就知道整天往外跑,哪里有个女孩子家样,哪里还像个小姐,好在你爹爹不在家,要是让他知道了,看不扒了你的皮。”言辞在指责,面色却没有生气的样子,她宠溺地戳了把那调皮丫头的脑袋。
看到姐姐来了,听到母亲的话她依旧不在乎地吐舌头。
“好了娘亲,既然妹妹回来了,就算了吧,您回去休息吧,星儿我来处理,我会提醒她的。”杨月也很是宠爱这个妹妹,拉过她后忙着赶走自己母亲。
不等她回应,杨月已经拉着杨星转身离开。
欲言又止的余氏还是忍不住地笑了。
墨府,瓦间的脚步声,月色下的黑色身影。
墨寒的书房内,黑影正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找机关。
睡不着一个人走出了房间的潇潇听到脚步声,即刻警惕起来,发现进入了外人,她的手聚起灵力,想出手。
“凡间的家族纠葛身为龙女,名入神族你不可插手其中,尽快离去。”头上传来一苍老严肃的警告声,潇潇下意识地收手抬头看天空,自然屋内的凡人是听不到,她低头沉思,明知此人定是对墨家不利的而她却不能出手。
再三犹豫不决,一个人走到她身边。
转过脸看清来人,是克里斯,他拉住她的手,屋内的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出了屋子,从二人身体穿过。
潇潇看着那个已经一跃而起上了房顶的黑衣人。
“此人武功在墨承之上,看样子有点像那次在树林里想杀他的那个人。”潇潇看着已走远的黑影,小声嘀咕。
“他们家族的斗争我们不好干预,走吧。”听到她的话,回想起自己不小心听到墨家父子的对话,克里斯也没有要管的意思,拉着潇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