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皮尔斯。你平常不是不信那些猪猡的话吗?这回怎么这么笃定的信呢?你怎么不知道那些猪猡不是在诓我们?”一个头戴蓝色头巾的人说道。就是这拨盗贼里的二把手班图库,他往往与老大皮尔斯存在着不同意见。
“住嘴!斑图库。就算他们诓了我们,我们也可以收割他们的一切物资。我们最近可是穷的叮当响啊,兄弟!”皮尔斯无情制止了斑图库,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此时的伽罗列夫仍不知他已身处险境。刚刚跟老爹认错,被“释放出狱”的他,正在和老爹村长和本地贵族代表一起焦头烂额的,想着脱贫致富之法,以及自强安身之道。如何富村强兵,成为了他们讨论的核心内容。
伽罗列夫首先对于军事方面提出建议,他说道:“我们的村民普遍缺乏军事训练,军事素养不够,素质不足。所以即便有武器,也是烧火棍一个。所以我们要实现训练常态化,让村民们在农闲时间可以打发时间和提高自身的身体素质和战术素养。所以我提议让村民在农闲时间,接受专门的军事训练、队列训练、纪律训练等等相关训练”
听到伽罗列夫的建议,贵族首另领皱了皱眉头,说道:“伽罗列夫,你要清楚,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不只是军事上的问题,还有经济上的问题。如果你在全村推广这种训练方法,会极大的增加农奴们对于食物的需求。这会导致我们的粮食不够吃,被迫以高价买进其他村或城的粮食。我们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不允许我们这样做”本地贵族首领也是本地农产品销售的代理员,对本村的经济地位知之甚详。所以他清楚,面对这个备受莫斯科城里商会打压的村子,如果不给那些供应商许于好处,那些人就不会,冒着得罪莫斯科商会的风险,去卖给他们哪怕一粒小麦。
这时,瓦连科夫的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川字。对于村内的经济窘境,他也是头疼不以。这些人所说的,何尝不是他所想的,所想要做的呢?但也像那贵族头领说的一样,你没钱交年俸,人家商会就打压你。如果有别的商会插足了人家打压你的事情,那么别的商会就得罪了那个打压你的商会。这是一个令人焦头烂额的难题。但是瓦连科夫也不用想这个难题了,因为他以离他的村渐行渐远了。
随着月亮缓缓升起,呼的一声,沉闷的枪响,打破了夜晚的寂静。一个长着刀疤脸的盗贼,率先从路边的草丛中跳了出来。大喊道:“兄弟们,给老子冲!”啥时从草丛里窜出了多个身穿村民服的盗贼身影,一时间竟黑压压的一片。在火堆旁议事的三人,也连忙起身,快速躲进了,仍有几把火枪的仓库,并且呼叫农奴们镇守仓库。
随着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弹丸像雨点般飞向只持集草叉的农奴。随着弹丸的倾泻而下,农农奴也在一排一排的倒下。但只有几杆抢的他们,却不能做出有效的还击。三个领袖级的人物都知道,他们如果不逃跑就活不过今日了。但是瓦连科夫还想拼死一搏。
“伽罗列夫,我的二儿子。这个黄金的十字架给你。是我们家族的传家宝,是我们家族的象征。今天如果我死了,请你带着它,带着我们的家族,我们的先祖活下去!”瓦连科夫动情地说出这些话,虽然没有认识多久,但是加罗列夫仍然泪流满面。瓦连科夫捶了捶他的胸口,道:“看呐,我的儿子!你可是男子汉,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哭鼻子呢?”然后只见他身先士卒,义无反顾的从仓库里找出并带领手持集草叉的农奴们,穿过小仓库后面的一小片桦树林,从后方反向包抄了那些盗贼们。
初始这个战斗由于出奇不意,还打的盗贼们措手不及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盗贼们识破了瓦连科夫那低级的战术(虽然盗贼慢,也不怎么精通战术就是了)立马全体掉头,开始发起反击。强盗们散兵游勇似的队形,也为他们减少了遭受后方突袭所遭受的损失。就这样,瓦连科夫自以为聪明的冲锋,便在乱枪中消逝了。
白烟四起,硝烟弥漫。看着从后方迂回的瓦连科夫逐渐有了颓势,伽罗列夫和贵族首领也知大事不妙,便选择明哲保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乌龟做法,都纷纷骑上了乌兹塔尔村里唯二头的小马驹,逃往了村外。
清冷的月光照在两个骑马的人上,显得凄清与哀伤。两个人去往不同的方向,映出后方熊熊的火光。夜风吹拂马匹的鬃毛,吹拂着二人的衣衫。两人一个去莫斯科,一个慌不择路。终究走出不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