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杰脑中昏昏沉沉,天旋地转,犹如灌铅。长久的黑暗笼罩的他近乎绝望,早已忘记了在黑暗中呆了多久,认为自己真的永世不得超生。
忽的,他想到了自己的从前与过往,从孩提时爷爷的驯话与教导到爷爷的离世,从幼儿园到研究生的心路历程,从那场车祸的父母双亡与初遇到那年秋天烟花与明月下的儿女情长,从山盟海誓的彼此到彼此生命的结束,直到永远。
悠悠的,恍惚间一道光芒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紧紧的抓住这道光。因为这不仅仅是一道光或可见电磁波了,而是一道希望,一道向往,一个梦想,一种信仰。这道光能带给他脱离无尽黑暗的希望,能带给他去往天国的向往,一个去往伊甸园的梦想,一种光明正义的信仰。那是神的光芒,正义的仁慈的光芒!
或许是上帝他老人家垂青罢,在他求遍满天神佛求到上帝的时候,那道光在慢慢的扩大,扩大。从绿豆大到黄豆大,从芸豆大到蚕豆大,从蚕豆大到鸡蛋大,最后变成了皮球大。
这让李文杰喜不自胜,喜极而泣。“主啊!您终于听见我的呼声了吗?您虔诚的信徒呀,向您发出真诚的祷告,愿您驱散这黑暗吧!……”李文杰见求上帝有用,便学着神父的样子,更加用力的祷告了起来。
“如果一切都是您在冥冥中安排,为什么不让我挣脱黑暗!”随着最后一句祷告念过,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耳膜的振动,清楚的听到了鸟儿的啼鸣。听到了自己的最后一句祷告,驱散了眼前的黑暗。微风拂过她的脸庞,带来了凉爽的气息。远处朦胧的鸟叫仿佛在倾诉一个个充满生机的故事。
睁开眼,看到了面前难以置信的面孔,看到了属于太阳属于神的光芒照耀这一切。这是他再次欣喜若狂,状若疯魔般手舞足蹈起来,还边唱边跳。“我左手一个圈,右手一个园…”但癫狂的李文杰此时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他说的根本不是中文!简直细丝极恐。
“嘿,伽罗列夫。你在说什么!你这个兔崽子,竟然该死的背叛了我们的东正教!你这个该死的小加尔文。你…你…”
面前的老男人穿着红色带黄横扣的17世纪高领加棉国民长装,带着翻皮毛的红顶射手帽,脸上留着八字山羊胡。正一脸难以置信与愤怒的指着李文杰,都快指到他鼻子上去了。不,现在应该叫伽罗列夫了。这个老男人的手像似得了癫痫一样颤抖着,就算是傻子此时也看得出来他的气愤。但伽罗列夫在听这些话的时候始终有一些疑问,因为面前这个老男人说的也不是中文,他竟然能听懂!
瓦连科夫此时非常生气,怒发冲冠。因为他昨天刚刚听面前这个伽罗列夫说自己的500泰勒被该死的哥萨克人与瑞士雇佣军抢劫了。那可是整整500泰勒啊!那可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呀!而且他是可怜的瓦连科夫的儿子,拿的可是他从特维尔商会那里千里迢迢的借来的!早知道就不把这件事交给面前的这个蠢蛋了!
瓦连科夫虽然身为这个历史悠久的乌兹达尔镇的镇长与本地小贵族的头领,应该来说是个体面人。这个弹丸之地虽靠近沙皇陛下的直属领地,应该来说是比较繁华的。为啥会找人借钱呢?
原来,也由于靠近莫斯科的关系,以及自己的残破不堪。所以贪婪的莫斯科商会把市场统统占位己有,不让不交好与不给他们年奉泰勒的村子好好过日子,给予他们经济制裁,既雇佣强盗抢劫种子粮与母牛等等。
就这样,本就贫穷的乌兹达尔更加贫穷了,以至于无法出资重建教堂与购买足够村民们使用的手制火器。那你可能就会问了,为什么交不起年奉呢?因为由于近些年沙皇俄国与哥萨克的战争,使村子的税负一直以直线飙升。交了税又叫年奉,还让不让人家活了?
“我的上帝,你个傻儿子!愿主宽恕你的罪行。现在,请给我去杂物间好好面壁思过!立刻!马上!”瓦连科夫愤怒的大叫道。
此时我们可怜的伽罗列夫才回过神来,自己妥妥是穿了呀!而且看这情况,什么列夫的。自己妥妥是到东欧没跑了。而且看那老者身上在某土耳其游戏里出现过的,似曾相识的服饰,顿时感觉整个都不好了。
由于对这个时代和现在的状况不了解的伽罗列夫,只能装傻充愣,脸上带着天真的傻笑,被村长压进了杂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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