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强大的明王朝再次焕发勃勃生机。帝都明皇宫,金碧辉煌雕龙刻凤的大殿内只站了两个人,只见他们气息如龙,呼吸间仿佛纳天地规则入体内,恐怖如斯。此时的他们却头部微微向下倾斜,不敢面对大殿之上的男人。
紫金色的龙椅前站着一位身穿龙袍,简单却不张扬的男人。此人剑眉星目,眼眸内装着万千星辰,身高七尺有余,顶天立地。薄薄的嘴唇,面容间流露出淡淡的忧愁。他就是手段通天威震宇内的明王朝第七十八任帝王,明武帝明昊。十年前就已经是灵罡境大圆满的高手了,如今再也没有人见过武帝出手过了,修行恐怕已经超凡入圣。
“褚相国,方将军,何人能超脱这片天地?打破这天地规则。”武帝对着下面微微颤抖的两人说道,声音不大,却如雷贯耳。
“陛下,慎言,慎言!如今明王朝四海生平,百姓修行者各司其职,实乃陛下之功,切勿对天道妄加评测啊。”
“是啊,陛下,七年之后灵虚塔将开,此时不能对这天地不敬啊!” 褚相国,方将军两人拜服在地上,惊恐万分。
“罢了,你们退下吧!”
望着空旷如也的大殿,明武帝淡淡道:“我辈终究是蝼蚁啊!”
小县城,北大街。络绎不绝的人群穿梭在酒楼里,一层二层人满为患,皆是为满足口腹之欲而来。连三层也坐了不少人,一片热火朝天其乐融融之象。
小城的县尊府内,一颗桃树在静静的开放,地上落满了花瓣,春天在炎热的澹州显露无疑。石桌上放着一壶美酒,两人相对而饮。下侧那位身材消瘦,面容阴鸷的男人说道:“县尊,如今张家酒楼重新开放,起死回生,您就不担心吗?”
“哈哈,如今的张家还是张家吗?昔日老头子在时,张家家业遍布扬沙郡,如今张震守着一家酒楼,他有何手段能翻天。只是可惜,上次未能杀死张志那小子。”上侧的中年男人喜怒不行于色说道。
“张县尊,上次本以为那小子必死无疑,竟让他活过来了。”如果张志在的话就会发现,这个男人就是上次在烟花之地把他从三楼上打下的人。而另外一侧身居高位的中年男人就是张志的大伯张雷,也是本县的县尊。
“无妨,小小年纪翻不起多大风浪。对了,马强,我叫你跟踪的事可有消息?”
“我一直跟着张震,没有发现异常。如今他儿子张志住在酒楼,只有一个小丫鬟在身边。张震一直在郊外的房子里,几乎足不出户。”
“好了,你继续盯着,有发现随时向我汇报,去吧!”
天上人间后院里,青藤的遮阳草下坐着一位身穿青色布衫的少年,黑色的头发如银河一样批在脑后。青涩干净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高挺的鼻子,浓浓的黑眉如剑锋。温润的公子确喝着如火的烈酒,一口一口地喝着。“还是这烈酒好喝,那跟水一样的酒哪是男人喝的。如今我有疼爱自己的双亲,还有一个算是素未谋面的姐姐,亲情啊,多么奢侈的东西。却不知道你们还好吗?远在另一片天空的双亲,或许你们以为我早已魂归地府了吧!”说完,张志趴在了石桌上,满眼泪水,脸上却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谁也没有注意,后院墙上立着一位须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乞丐。他腰间系着一个酒葫芦,蓬松斑白的须发遮住了面容,此时站在墙上像一颗挺立的青松。忽然,老乞丐从墙上一跃而下,落地时竟未发出一点声响。他慢慢的走到张志身前,动作很慢,实际却很快。他拿起张志的酒壶,闻也不闻直接狂饮而下。须知,这是张志为自己所酿造的烈酒,为以后卖药酒做准备的,非常烈。老乞丐饮完烈酒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趴着的张志,原地消失不见。
夜晚悄悄来临,燥热的天气在夜晚依旧不曾有一丝凉爽,张志大汗淋漓的坐在浴桶之中忍受那噬骨之痛,白皙的脸上青筋毕露。
“要变强,就必须要承受常人难忍受之苦,先天不行,我就用后天弥补。”
次日,张志神清气爽地出来,感受着体内“强壮”的力量,张志暗道:“不仅力气变强了,人也通达,关键就是食量愈加增大,并且饿得极快。又要去买药材了,三日一次的药浴绝不能少,还有内服的药。香儿,你这笨丫头去哪了?”
“来了,来了,少爷,你起来了!香儿这就去给少爷拿早膳。”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心中没有忧愁烦恼,张志多想像香儿一样无忧无虑,没心没肺。但是他做不到,在这个地方没有强大的实力得不到别人的尊敬,保护不了自己的亲人,更保护不了自己的小命。
小城一如既往繁华,不过最近修士身影逐渐增多,形色匆匆。
来到何胖子家药铺,“咦,胖子你也在呢,今天为何没出去?”张志疑惑问道。
“小志,你来了,我老爹说最近小县城来了许多修士,或许这里将有大事发生。嘱咐我不要随意出去,以免丢了小命,须知许多修士手段通天,杀人不眨眼。”
“胖子,这样,我俩都无法修行,只有邹闰法有那么点修行天赋,也是一个半罐水,咱们没有天赋没有资源,但是咱们可以创造资源。如今小城修士每日剧增,这些修士身上肯定有资源,咱们何不想办法从他们身上赚点修行资源。”张志神秘地对着何胖子,高深莫测道。
“什么?不是吧,阿志,你要去打劫那些修士?他们可是灵觉敏锐,手段非凡之人。你可别自寻死路,胆大包天。”
“胖子,你想到哪了。如今城里来了许多修士,他们身上肯定有许多修行资源,灵石宝贝什么的,但肯定有一些他们用不到的,咱仨可以开一家珍宝阁,用以让修士们拿不用的资源来交易,咱们也可以偷偷见识一下宝贝。咱用不到,或许邹宝贝能用到也说不定。修士自身强大,而我们没有天赋,无法修行,一旦发生冲突,小命不保。”
瞧得何胖子脸色不善望着自己,一脸不信,“阿志,老实交代,你为何对修行者的世界如此了解,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去补习了啥,还是说有高人给你指点过?”
“胖子,我如实告诉你,自从我上次被人从楼上打下来之后,我就想变强,拥有自保之力。因此我不断想要了解修行者的事情,赚更多的修行资源,当你掌握了大量资源的时候,你才能在修行界说得上话,甚至占的一席之地。如今,我来出钱找地,胖子你交友广阔,可以叫人过来捧场,邹宝贝家有官府背景,也勉强能镇镇场子,何乐不为!”
看见何胖子似乎还有许多问题想问,张志赶紧三十六计 走为上计。
“胖子你好好想一想,我先走了,想好了叫上邹宝贝来我酒楼细谈。”
望着拿着药幽幽而去的张志,何胖子心神不宁,张志今日所言萦绕心头,爹妈给造的不好,自己何不创造改变,没有人天生就是强者。
“干了,改日就去找邹宝贝,或许我何胖子也有翻身的一天。”
寂静的夜色环绕着灼热的小城,稀稀俩俩的火光微弱闪烁着。
天上人间后院里,张志提着打造的石锁在测试自己的力量,脸色狰狞。“一百五十斤,还差得太远。书上说力脉境之人,初期便有千斤之力,后期更是有万斤之力,撕裂虎豹,掌碎巨石。比起之前羸弱的身体倒是好多了,打不过至少跑得快了一些。”
石桌上的烈酒,散发着幽幽香气的美酒在见证着张志的成长。
悄无声息,高墙之上又立着一位乞丐老头,飘然而来,张志并未发觉。神秘的乞丐老头瞬息而下,慢慢走到石桌前,拿起了酒。须发斑白看不清面容,只见他的手确异常白,绝不似普通老人干枯的双手。张志这才发现后院里进了一个人,也不知他是如何进来的。但这般悄无声息,一定是位修行之士。张志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这样默默注视着老乞丐,拿起酒壶,一言不发饮完了酒。老乞丐饮完酒之后对着张志深深看了一眼,直接在张志眼前消失不见。
看着老乞丐在眼前消失,张志擦了擦眼睛。“卧槽,见鬼了。是人还是鬼?”张志小心翼翼拿起桌上的空酒壶,确实证明有人来过。
“不是鬼,那么一定是一位修行到绝巅的大能修士!难道就仅仅是因为烈酒而来?”张志喃喃道。一整晚张志都没睡,有困惑、惊疑、恐惧、羡慕、担忧,五味杂陈,焦躁不堪。
清晨,张志来到后院,再次确认乞丐老头不在,心里便放松下来,不再提心吊胆。“不行,还是要确认一下这位前辈究竟是不是为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