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叶村,陈家屋内书房中,陈宇瑞坐于电脑办公桌前,他的对面分别坐着钟放空,断晓雀,邢陌,不过对面坐的才三人却放着五个茶杯。
陈宇瑞不时的往钟放空和邢陌的杯中添倒茶水,被添茶水的两人空杯程度不同,钟放空人如其名他的茶杯每当拿起喝都是一干尽底,邢陌则是每次喝半杯,断晓雀就是书房里的异类,除了他的茶杯,其他人的杯中茶水起码都多添倒一轮了。
村里的一切依旧祥和,只是偶尔会有鸡鸣狗叫而已。
书房中的气氛也不沉寂,钟放空喝茶时总是大大咧咧和邢陌与陈宇瑞讨论着问题,时不时传出三两笑声。四人中,除了断晓雀外都活跃的很。
不是说断晓雀不适合这个小群体,相反,能聚首在陈家书房的都是日后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他们都是能安心交付后背的挚友。以前这个会的召集者不是陈宇瑞,而是他大哥陈子龙。在把村中要务交接的时候同样把会议的领导人的位置退让了出来。陈家的男人各司其职,有人去处理外事总得有人处理内务才行。
“宇瑞,麻烦你再添杯茶。”钟放空可不把自己当外人。从进来书房道现在才十分钟,已经喝掉五杯热白开。
茶壶中水分充足,即使再倒上十杯还是足够的,况且壶中的水也不是什么特别,只是普通的热白开。在场的唯有断晓雀吃不准钟放空放肆的举动。
陈宇瑞再为钟放空添一辈热水,同时也为邢陌杯中不足一半的水添满。
邢陌不如钟放空那般随意,对于陈宇瑞为自己添茶水的行为他就显得很客气。
在过去的十分钟,四人对于陈子龙远行骆驼岭的举动有着相当的看法。
“宇瑞,说实话子龙孤身出村去骆驼岭风险太大了。我们羽叶虽有骆山的内应,可说到底骆山是神州奏鸣帝国四大狱之一,就算子龙成功混入也不能在里面代表能安然无恙。”邢陌继续自己的观点。
四人中除去钟放空与陈宇瑞,断晓雀听后不由得眉头一皱。
轻抬了抬眼皮,望着波澜不惊的水杯,断晓雀也开口道:“据我们所知,骆山监狱的掌权人是十八年前帝国五大先锋营之一腾瀑营首席将领宋议青。腾瀑营在当年征西大战后随将领宋议青去往骆山驻守,不论缘由那里可是有整整一个营的精英部队。一个腾瀑营足足十八年看守三千人的绯焰旧部不生事端。”
“十八年前的宋议青可是能够并肩云将军的无双悍将,当时的他境界已经是天行境中阶,现在恐怕是没人知晓宋议青的底,这些年羽叶对他称得上一无所知,大少这趟危险未可知啊。”说道这里断晓雀才终于泯了小口茶水。
“确实,内应那边拿不到宋议青的具体数据,骆山在十八年由宋议青一手把控的情况下,得到的情报十分有限,知道的也不过是宋议青的副将袁雄拥有天行下阶境界,他的入门弟子云天青境界地绝中阶。”陈宇瑞将骆山近期输送到羽叶的数据用电脑文件形式呈现三人眼前。
电脑文件字里行间详细记录着有关骆山监狱打小人物的境界,外貌还有被列举出被关押的三千绯焰旧部的人员姓名等资料。
钟放空仔细查阅后,眼中大放异彩,连连称道。
断晓雀在浏览一遍过后,脸庞淡漠,闲置的手着重的指着文件中云天青的名字向陈宇瑞询问道:“这是云将军的儿子吗?二少请回答我!”
陈宇瑞如实回答断晓雀回答道:“是,云天青正是云叔叔的亲儿子,现在他和他妹妹都在骆山监狱。”
得到确认答复的断晓雀异常愤怒,不似平时的冷静,双手重重地拍打在办公桌上,杯中溅出茶水。
“云天青怎么敢殴打狱中的军士,要知道那可是云将军的部众,他怎么敢,,,,”断晓雀大声喝出。
“小雀,冷静,冷静,,,,,,,”
钟放空出声制止情绪失控的断晓雀。羽叶村年轻一辈谁人不知断晓雀崇拜当时统领绯焰军的云将军,那是他毕生的偶像,他向往着以后能够像云将军那般成为不死凤凰最要的左臂。身为云将军儿子的云天青不仅没有体谅多年忍气吞声的绯焰旧部反而还把军士们当作发泄的工具持续打欧他们。这触及到断晓雀的底线,一切在情理中的愤怒,众人是能够理解的。
“不能忍,不能忍。要是大少把云天青带回羽叶村,我定要狠狠帮军士讨回个公道,狠狠收拾这个云天青。”断晓雀明确道。
陈宇瑞没有让断晓雀打消有了苗头的想法,他摇了摇头,轻声道:“哥这一去,无论成败都不会返回羽叶的,短时间内不可能这都是计划规划好的。”
邢陌望着陈宇瑞,看着他俨然深藏担心的眼眸深处,叹息着。
钟放空也注意到了,不过并未像邢陌一样,而是希翼着一切能往好的方向发展,道:“喂,喂,你们一个个不是发怒就是哀怨。拜托,子龙不过是出去执行多年来村里的方案计划,又不是直接送死有去无回,能别唉声叹气吗,小陌。”
钟放空的话让邢陌放下心来,却与钟放空起了争执。
“别叫我小陌,你这懒人。”
“我就叫,小陌,小陌。谁让我比你出生快那么一丢丢,哈哈,小陌,小陌。”
“住嘴。”邢陌脸红起来,原来钟放空称呼他的小名对邢陌“杀伤力”比预料中要高。
望了望书房表现各异的三人,陈宇瑞苦笑地摇了摇头,电脑文件报出来的数据,以及满上了茶水座位却空余出来离村的两人,有些出乎他的意外。陈宇瑞本来预测,钟放空会答应大哥陪同一起出村,不料没有。换来的是其它两人一人请缨往西北赶,一人南下。
“原本就事实难料,随她们去吧。”陈宇瑞喝了那杯有了凉意的白开水,饮出了不一样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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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子龙发觉手指恢复了些知觉,能动后他慢慢地睁开眼,身处的环境都不一样了。床边多了个不曾见过的年轻女子。
“这是什么地方?"陈子龙说话时有些虚弱,身处陌生的环境中,他本能的向年轻女子问道。
年轻女子拎干一条毛巾轻轻放在陈子龙额头,道:“这是位于骆驼岭的骆山监狱,陈大哥你安心休息,过半个时辰你大概能解除身上手脚麻痹的情况了。”
“好的,谢谢哈。”陈子龙笑道。不过对于年轻女子如何知晓自己的姓氏,他要弄个明白。
“姑娘,恕陈某斗胆问一句。你是如何得知我姓氏的。当然陈某没有恶意,只是想弄个明白,望姑娘告知。”陈子龙略有尴尬的问道。
年轻女子缓缓地抬起手指着陈子龙床边,才发现洛珈竟在那个地方睡着了。
“你的名字现在整个骆山监狱谁不知啊,都说洛珈姐姐让一个青年英雄所救,已经传遍骆山啦。在你昏睡的这一天一夜里是洛珈姐姐不停歇的照顾你哦。至于我,是刚才从洛珈姐姐手中接过活的。”
“还有就是我的名字叫云天墨,陈大哥你叫我天墨就行,别客气呀。”年轻女子道。
说完,云天墨就将洛珈为陈子龙擦汗的毛巾与用过的脏水捧出了房间,现在房间只剩醒着的陈子龙和睡着的洛珈。
睡梦中的洛珈轻声唤着陈子龙的名字,紧皱眉头。她身上所穿的依旧是陈子龙从布料店买来的白衣墨梅。
傻丫头,不值得。陈子龙如此想着,此刻给予洛珈的眼中尽是柔情。
宋议青踱步在桌前,摸了一把平日里最爱的枪。枪身暗黑,由得鲜红。因为这次袁雄带回状况外除洛珈和一个不明出处的陈子龙。宋议青眉头微微一皱,在袁雄口中转述洛珈的话。无论如何都觉得让一同带回的陈子龙出现的时机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又是那么蹊跷,是巧合吗?宋议青不得不这样想。
“将军,陈子龙醒了。”云天墨进入宋议青的房间,实时报告。
宋议青低估了一声,目光停留在爱枪的身上,视线下移,眼睛一亮。他对袁雄吩咐道:“袁副将眼下快到午饭时分,不妨叫厨房今日多做些菜,我要好好招待救了珈儿于水火的青年人。”
“是,将军。”袁雄答复道。
房中,陈子龙的左手能自由动弹了。他用手轻柔的抚摸洛珈的秀发,洛珈紧皱的眉头感应到陈子龙不带恶意的举动,慢慢舒展开了。
骆山监狱,我终究还是进来了,用的时间很多幸好还在计划中。一切得益于洛珈,这个将感觉赋予他的傻丫头。想到这里陈子龙难得有了内疚的情绪。
咚,咚,,,房间门被敲响,过后走进一个陈子龙并没见过的雄壮男人。
袁雄已是脱下战斗军装换上了常服,少了些严肃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少侠你醒啦,可太好了。”袁雄尽量用上喜悦的表情掩饰他没进房间门前就知晓陈子龙醒着的事实。
只是袁雄的嗓声如自身一样雄壮把刚睡下不久的洛珈惊醒了。
洛珈手揉了揉迷惺睡眼,第一时间则是关心陈子龙的安危。见陈子龙已经醒了她马上有了精神。
“子龙你醒了,太好啦。太好啦,,,,,,,,,”洛珈没有注意到房中的袁雄,只留意着陈子龙。整个人喜悦的蹦上床去抱着心里爱着的青年男人。
“咳,,,,咳,,”袁雄故意咳了几声,因为印象中淑女的洛珈此时的举动实在不雅。这也是让他头疼的原因。陈子龙的身份没有查明的情况下,洛珈对他过分的亲密举动,无形的让袁雄对陈子龙的调查给予了压力。
在咳嗽停止后,洛珈意识到袁雄的存在,她即刻从喜悦变得娇羞起来。
“袁叔叔。”洛珈红着脸,热热的。
洛珈精神的样子使可以说看着她成长的袁雄是打从心底的喜悦。他招呼着洛珈走到身边仔细察看后,对洛珈说:“珈儿,宋将军请你和陈少侠一起共用午餐哦,记得等下要带上你的子龙少侠一起来哦。”
没想到啊,袁雄这个百战沙场的壮汉开起了可爱得玩笑呢。洛珈也没有否认不过红着脸默认了袁雄的话。
“那么,就说好了。”袁雄走了,不忘为房间中的两人掩上门。
陈子龙在床上坐起来,四肢也能自由活动了。他学着袁雄一样向洛珈招了招手,果不其然洛珈走向了他。陈子龙一把将洛珈搂入怀中,小心翼翼生怕弄疼这个傻丫头。他对洛珈诉说了一些话,其中有感恩,有爱惜,听的傻丫头很是感动。
正午,陈子龙携洛珈去到袁雄所说的骆山监狱的大厅。在那里袁雄和骆山负责人宋议青等候多时了。
去大厅前,陈子龙让洛珈沐浴一番。傻丫头兴高采烈的去了。回来后一身清洁,衣服是从云天墨那借来的,很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