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管事一听又惊又喜,笑道:“那真是太谢谢了,不过叔也不好意思占你一个小丫头的便宜,要不这样,以后我手里的房院每建成一个这样的茅厕,叔就给你三分利,这你可别再推辞了啊。”
聂夭夭莞尔,“好。”
聂夭夭今天来这里一是正好有空给工人们送午饭,二是她很好奇刚建好的正屋是什么样子。
正屋横亘在院子中央,由六间并排的休息室和中间的大厅、厨房构成。
从外面看,一排整整齐齐的砖瓦房很是气派舒适。
聂夭夭来到门口推开房门,抬步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五十平方米左右的大厅,宽阔的房间里一片空荡。
大厅的后侧有一个小门,打开穿过去就是它背后的厨房。
厨房除了沿袭村子里左右对称的火灶台构型外,还有聂夭夭要求的一排排砖石料理台。
看完了大厅和厨房,聂夭夭从厨房直接走到后院,六间休息室的房门是设在后院的。
聂夭夭随便找了一间休息室,上前推开门。
“啊!”
却没想到竟然有一只野猴子蹲坐在门后面,惊得她没忍住叫出了声。
“嗤!”野猴子瞧见聂夭夭要进屋的姿势,冲她凶狠的呲牙咧嘴,似在警告她不要靠近。
聂夭夭吓得猛后退了几步,脸色刷得一白。
“嗤!”见聂夭夭怕了,野猴子气焰更盛的凶她,迈开手脚冲聂夭夭的方向猛地一扑。
“救命啊!”见状聂夭夭惊叫了一声转身就跑。
“小当家咋的啦?!”
这时后院两个装门的工匠正在吃饭聊天,他们听见聂夭夭的尖叫声忙跑了过来询问道。
“有野猴子!”看见了两个大男人,聂夭夭顿时松了一口气,忙大叫着奋力朝他们跑过去。
两名工人自然看见了聂夭夭身后追了过来的野猴子,顿时脸色一变。
“这小畜生!”一个黑瘦的高个男人低声咒骂了句,抡起手边的铁锹就冲了过去。
另一个工人瞧见了也忙赶过去帮忙。
“你个小畜生找死!还敢出来吓人!”黑瘦男人几个大步来到野猴子面前,高高举起手中的铁锹就要砸下去。
生猛的架势吓得那野猴子“吱”的尖叫一声,转身慌不择路的窜走了。
黑瘦男人收了铁锹,对聂夭夭笑着安慰道:“没事了小东家,这小畜生就是看你好欺负才敢张牙舞爪的,其实没啥伤害。”
聂夭夭听了却并没有放松多少,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对两人道:“你们再去帮我看看屋子里还有没有猴子了,吓我一跳。”
“行。”两个匠人一边一个进了屋子里翻看。
“呵!还真藏着一个!”
黑瘦男人进到聂夭夭刚刚开门的那个屋子里,结果刚一进屋就从里面窜出来一只猴子。
聂夭夭瞧着窜出来的猴子脸色又白了几分,忙退开了几步。
就在这时,屋子里又传来黑瘦男人的惊呼声。
“小东家!你快来看,这儿竟然有个孩子!”
“孩子?!”
聂夭夭听了一头雾水,也顾不得害怕了,忙走了进去查看。
就看见屋子里乱糟糟的,摆着什么烂果子、烂树叶,甚至还有几床棉被铺在石炕上,而上面正昏躺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娃娃。
黑瘦匠人心里打鼓,伸出一手指探了探那孩子的鼻息,顿时松了一口气,对聂夭夭笑道:“没事,还活着呢。”
聂夭夭却瞧着那孩子脸色潮红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抹了下他的额头,惊呼道:“不好,这孩子正发烧呢!快,大哥你帮着把这孩子抱出来。”
“好!”黑瘦匠人忙应了声抱起孩子跟着聂夭夭来到村里的王郎中家里。
荷花村的村东头的山脚下住着一位七旬老者,他家里人早没了,只留他一人没事上山采采药,给村里人看看病。
王郎中虽然没有外面医馆里的大夫医术高超,但是在治疗头疼脑热这方面的却是一把好手,村里人有了什么小病小灾都喜欢来他这看病。
王郎中摸了下那孩子的体温,眉头一皱,很是生气。
他转着眼珠子在聂夭夭和黑瘦匠人之间扫了扫,视线最后落在黑瘦匠人的身上,冲他怒斥道:“你是怎么做爹的?!这孩子都烧成这样了才想着送过来!”
黑瘦匠人干笑一声,解释道:“老大夫,这不是我的娃,是山上的野猴子拐来的,我们刚刚发现他的时候就这样了。”
“这群畜牲!”王郎中听了怒意更盛,转身从柜子里草药堆里配出几副药。
老大夫将药递给黑瘦匠人道:“这孩子烧的太厉害,能不能救过来难说得很,等会儿你们去打些凉井水给他擦身子降温,再给他喂些药,至于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自己的的造化了。”
“这么严重啊?!”黑瘦匠人听了一脸吃惊,看着昏迷不醒的孩子有些同情。
这么大的男娃放在谁家里都应该是捧在手心里疼宠的年纪,如今却被野猴子给糟蹋得是死是活都不敢确定。
“谢谢大夫,这些是药费。”聂夭夭从袖兜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王郎中,随后对黑瘦匠人催促道:“大哥,我们快走吧,这孩子耽误不得。”
“诶,好。”
因为不知道这孩子是谁家的,聂夭夭便让匠人把孩子先送到她家。
“秀如,你快去打桶井水!”聂夭夭帮着匠人将孩子放躺在床上。
“好,我这就去!”秀如见状也不敢多问,拎着个木桶就跑出门了。
“呀!这么烫!”胡云珑摸了下孩子的额头一脸惊诧。
“小云,你去把这副药煎了。”聂夭夭将夭递给胡云珑道。
“诶。”胡云珑立刻应了拿了药去厨房煎药。
“小东家,你看我在这是不是帮不上什么忙了,那我就先回去忙了啊。”黑瘦匠人道。
聂夭夭点头,“真是麻烦大哥你了,谢谢啊。”
“嗨,也没啥事,谢啥。”
匠人离开后,聂夭夭解开了孩子的衣服,脱到光溜溜的只留一个亵裤。
这时秀如还没回来,她便去水缸里打了一大盆清水,将帕子浸湿后给他擦身子。
“嘤……爹……”
正擦着,那孩子突然皱着一对小眉头嘤咛叫了起来。
“叫!”小团子在一旁瞧得稀奇,小胖手指着他,一对大眼里满是疑惑。
“嗯,他是生病了才会叫,小团子要乖乖的啊。”聂夭夭边拍了拍孩子的身体边对小团子叮嘱道。
“我乖~”小团子抱着小羊羔乖乖的坐在一旁,也不用人哄,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聂夭夭给那孩子擦身体,很是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