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除了连湘酒醉那一回外,这一段日子他们并没有再亲近过,十一越是对连湘真心相待,越是不愿意委屈了她,他只想在真正给了她名分之后,才堂堂正正地和她在一起。虽然一路同行,但夜间住客栈都是分开住,不越雷池半步。
但此刻,此情此景,哪里还忍耐得住。
感觉灼热的身躯靠近,连湘突然心慌起来,上一回她酒醉人事不知,但这次……她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他,慌乱地开口:“石伊……”
十一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吻住她,低低道:“别怕,我不会再弄疼你了……”
连湘脸上一热,随即被灼热的气息包围,神智一片昏昏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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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醒来,连湘刚睁开眼睛,就望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睛里。
十一看着她怔愣的模样,轻笑一声,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醒了么?”
连湘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才清醒过来,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居然伏在十一身上,难怪一睁眼就能看到他……脸上又是一热,忙动了动身子想下来。
十一伸手一把搂住她,道:“别乱动,我们好好说话。”
连湘有些不自在,嘀咕道:“你先让我起来……这样怎么好好说话?”
十一深深地看着她:“这样,你才走不了。”
连湘顿住,神色忽然暗了下来。
“你不会忽然这么生气,是不是你误会了什么?”十一抚着她的脸,“我听你说。”
连湘默然半晌,低声道:“昨天你去唐老爷子的书房……我偷听了你们说话。”
十一心中一动:“你……听到了什么?”
“什么都听到了,”连湘扫了他一眼,幽幽道,“那个叶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可是你……你也没有拒绝他。”
“那是因为我在想别的事情,”十一有些无奈,“一时出神没听清他说什么。不过,我也没有答应他,那你为什么生气?”
连湘咬了咬唇,低低道:“后来叶姑娘闯了进去,她……”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虽然叶如烟几次为难十一,但却没有真正伤害到他……也许是女子惯有的疑心作祟,连湘总觉得心中不安,就是不喜欢十一与叶如烟有什么纠葛,更何况,叶老爷子的确有看中十一的意思……只是,这番心事却不能说出来,支吾了一会儿,连湘才接道,“叶姑娘她想要那白玉簪子,你就要把送我的东西讨回去……”
“我不是说了,那本来就是叶家家传的东西,我还回去,是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纠葛,”十一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你怎么反而生这么大的气?”
“我……”连湘欲言又止,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怎么还是没听出她的意思?
瞧着连湘的眼神,十一更是疑惑,皱眉想了想,忽然福至心灵:“慢着,你该不是以为……我把簪子还回去,是答应了叶老爷子的求亲?”
连湘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会他。
十一失笑:“原来如此。”忽然伸手把连湘的头转回来,盯着她道,“湘儿,你吃醋了?”
连湘脸上一热,道:“谁……谁吃醋了?”瞧见十一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有些恼羞成怒,“你还笑,不许笑!”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却被十一紧紧搂住不放,动弹不得,羞急之下,就近对着他的胸口就想一口咬下,只是刚低下头,忽然顿住了。
此时天已微亮,晨曦透过窗纸照进屋子,连湘可以清楚地看到,十一胸口上那道两寸来长的伤痕,虽然已经痊愈,但那伤痕正好在胸口要害之地,看着仍是叫人心惊。
“这个伤痕,就是……”连湘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是不是很痛?”
“还好,也不是很痛。”十一淡淡道,“已经好了,不必再去想了。”
连湘看到他淡然的神色,却觉得心中微微一酸,情不自禁地低头,轻轻吻上那伤痕。
她本来只是想抚慰十一的伤痛,却没想到引发了另一个后果。
十一身躯蓦地一震,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忽然猛地一个翻身。
连湘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已不由自主地再次陷入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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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石公子没在屋子里?”唐容德诧异地看着来禀告的家仆。
早起他安排了早膳,请秋如和十一同来用膳,秋如都已经过来坐了好一会儿了,十一却还不见人影,派去请他的家仆也迟迟才来禀告。
听得唐容德的问话,家仆又道:“小的见石公子没在屋子里,想着石公子可能早早起身了,便在院落周围又找了一阵,还是没有见到石公子。”
“这倒是奇怪了,那孩子一大早去哪儿了?”唐容德想了想,忽然恍然道,“是了,大概是去客房找他的朋友去了,昨日匆匆忙忙的,想必是还没来得及跟他的朋友说明缘由。”
“朋友?”秋如神色一动,问道,“公子爷有朋友随行么?”
唐容德道:“是个年轻公子,两人看起来倒是亲近得很。”
秋如略一沉吟,道:“老爷子,不如奴婢和您一道,去客房请公子爷来用膳吧?”
唐容德会意,秋如想必是要瞧瞧是什么人跟在十一身边,好有所防范……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也好,姑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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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天色已大亮。连湘慵懒地动了动身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瞧见窗外天色,她才清醒过来,道:“天都这么亮了,什么时辰了?”
十一伸手搂住她,也瞧了瞧窗外:“不早了,大概已经辰时了。”
连湘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变,忙坐起身来,又拉着十一道:“哎呀,快起来,这里是唐家……唐老爷子肯定会派人请你用早膳的,你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