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世界?罗希笑着摇摇头,接过这些画布。霍特里克道:“你读起来可能有些不适,很正常,因为德雷克已经疯了。”
罗希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念头,他立刻展开画布,奥利维亚一同过来观看。
“这是我自找的,一切都乱了套……”
“正如我所说,我是最后一个——悲哀的祭品。主教的阴谋远不止如此,守塔人尽其一生所守护的光芒将会被永恒的破败湮灭,白色的船将永远无法找到航向,迷失在永恒无极的迷雾中。”
“那上了十三道锁的大门里,所有一切皆在它之中,而它也存在于所有一切之中。它是门,是门之匙,彼等必将瞻仰那无上之至尊!”
“你无法阻止黯灭之潮,你唯一能做的,只有在这大地上苟延残喘,这是救主的恩惠!非敬吾主,时机未至,若得终焉,万事皆休!”
“请允许我如此仁慈地称呼他——那维持一切运动着的宇宙真核,拉格·赫尔赫斯。他将指引你离开!”
霍特里克接过这些画布,将它们烧成灰烬:“德雷克的疯言疯语,你觉得真的是这样吗?”
奥利薇娅道:“他让我们快跑,是这样吗?”霍特里克迟疑了一下,无奈地点点头。
罗希踉跄着后退两步,坐在床上:“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吗?假设,我们能把德雷克救出来?”
霍特里克看着罗希:“来不及了,就算救出他,也会有另一个悲哀的祭品弥补德雷克的空缺,眼下,我们更应该考虑到如何自保的问题。”
霍特里克看了一眼奥利薇娅,眼神示意罗希,奥利薇娅立刻会意。
“罗希……”奥利薇娅看着沉默着的罗希,“德雷克冒死传达出来的信息,他既然选择了以死亡来保守秘密,那么我们还是不要辜负他……”
罗希长叹一声:“我当然知道,只是……他和我是童年时就在一起的朋友,就这样冷眼旁观着最好的玩伴离去,我觉得我很冷血……”
奥利薇娅坐到罗希身边,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但是事情终究会有所转机的,况且,如果德雷克知道你这样的话,他一定又会笑上好一阵了……”
第二天,奥利薇娅一大早就跑了出去,看样子十分焦急,等了好一会,罗希看到才看到她跑回来。
“你干嘛去了,这么着急?”罗希看着奥利薇娅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有些疑惑。
奥利薇娅缓了一阵子,才道:“你不知道吗?教皇亲卫亲自驾临,将艾布哈森带走了!”
霍特里克紧随其后冲进来:“你们都知道了吗?艾布哈森的事?”罗希有些消化不来:“你们在说什么?艾布哈森被带走了?”
“是真的!”奥利薇娅道,“我看过书,教皇亲卫的标志绝对不会错!”霍特里克附和道:“你如果不信可以亲自去教堂看看,艾布哈森及其所有亲信都被抓走了!”
几分钟后,罗希等人来到了教堂。下了车,罗希准备进去时,亲卫将其拦住:“里面正在进行肃清,你们不能进去。”
“我们是奥西里斯家族的!”罗希将羊皮纸纹章递给亲卫。
亲卫确认无误后,将羊皮纸纹章还给罗希:“抱歉,这位先生,无意冒犯,但是里面确实正在进行肃清,如果你们能够保证不破坏里面的东西,我就放你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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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希仔细检查着教堂的每一个角落,奥利薇娅道:“刚才那名亲卫说‘肃清’,那是对叛教者的讨伐才用这个词。”
“原来真的是艾布哈森在捣鬼……”罗希在教堂中来回踱步,看着面前的炽天使圣像,“不过艾布哈森倒也聪明,故意销毁了大部分其他证物。”
奥利薇娅找一个椅子坐下:“不过,单纯一个叛教的罪名,就足以让他遭受到非人的刑罚了……你在干什么!”
只见罗希在圣像上爬来爬去,来回摸索着,似乎正在找些什么……
“快下来,被门外的人发现我们非被赶走不可!”奥利薇娅在下面呼喊道。
罗希满不在乎地继续寻找:“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太小了吗?这里一定有暗门什么的,我要赶在亲卫队之前发现它!”
“嘿,马上下来!”亲卫们来回搜寻无果,正打算出来时,正巧看见罗希站在圣像的肩膀上。
奥利薇娅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背过身去,准备装作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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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奥利薇娅问道:“怎么样,大侦探,有什么发现吗?”罗希看向窗外:“没有,暗门不在那。”
罗希喃喃道:“一定有暗门,但是暗门不一定在暗处……”
奥利薇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接受德雷克凶多吉少的事实,但是,艾布哈森被带走了,德雷克就一定能活下来吗?”
“说不定,被教皇知道了,德雷克会死的更惨……”
“这我当然知道!”罗希出声打断奥利薇娅,“但是至少……至少我要知道德雷克的尸体在哪里,我总不能让他曝尸荒野吧?!”
两人相对无言。
奥西里斯家族。霍特里克出门迎接:“你们先从后门回到卧室去,教皇来了。”
“教皇……”罗希低呼。霍特里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不过我觉得不一定是坏事,但是教皇这个人却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罗希道:“所以我们应该回避咯?”霍特里克道:“最好是这样,去外面走走,没准能发现什么其他的事情。”
罗希小声问道:“德雷克的画室是不是还没有人动过?”
霍特里克耸耸肩:“反正我把它买下来了,至于有没有人动过……或许小偷会对这间空屋子感兴趣一些?”
奥西里斯城堡大厅。一个高瘦的穿着便装的中年人与科里森相对而坐。
“不知您屈尊,有何指示?”科里森的语气冰冷异常,并不带一点尊重。
“省省你的那些客套话吧,科里森。”教皇索林·萨瑟顿冷哼道,“我很诚心地找你来谈话,但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教皇。”
索林轻叹一声:“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有所怀恨,罗兰的事我也很惋惜,但当时我却逼不得已……”
“你来找我干什么?”科里森无情打断了教皇的话,“没事你可以走了!”科里森开始有了怒气。
索林直接挑明:“是艾布哈桑那个叛教者的事,我听说有一段时间甚至是你的小儿子罗希都深受其迫害。”
科里森思索了一下:“确实不假,但是我们是受害者。”
索林道:“所以我才过来向你求证,相比其他人,或许你这个死神的信徒能告诉我一些常人无法企及的线索。”
科里森冷哼道:“我可没有什么可告诉你的,不过我的小儿子作为亲历者之一,或许他能告诉你些什么。”
索林眼中闪过一道光芒:“那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科里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因为他的朋友出了什么事……”
随后,科里森将头埋进书中,不再理索林……
索林恨恨地咬咬牙,心中骂了科里森不止千遍万遍。
可是现在,我们的罗希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