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谎话你也敢说,骗老子头上来了,打他!”随着龅牙男一声高呼,其他的两个人跑上前来,对着风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来,风声只好抱住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不住地求饶,他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就变成了一条疯狗。
“把这老小子关上几天,给他点苦头尝尝,乖乖地交代。”穿灰色卡克的小伙子说道。
“那就老地方?”
“好嘞!大哥。”两个人答应一声。
那位身材壮硕的男人,将风声一把拽起来,抓紧他的双臂,反扭到身后。然后,掏出一根绳子,紧紧缠在风声的手腕上。
有生硬的绳子缠在手腕上,风声意识到自己被牢牢捆上了。惊恐万分的他想要挣脱,手腕却越来越紧,如针扎般剧痛。他高喊救命,左右扭动,试图挣扎。
龅牙男挥拳打在他的腹部,他的胃里一阵儿泛酸,几乎要呕吐出来。
接着,灰色卡克男掏出一团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涌进大脑,估计很长时间没清洗过了,让他恶心不已。
最后,一个黑色的头罩,从上往下套在他的脸上。几乎就在那一瞬间,风声失去了方向,周围一切变得黑暗起来。
风声被推推搡搡地往前走,先是走了一段上坡路,然后,拐了几道弯,走过几百米坑坑洼洼的石头路。最后,他感觉被塞进了一辆汽车,接着是一阵儿引擎的轰鸣声,汽车就像大喘气似地开起来,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他想吐,但是嘴里塞着一团布,吐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风声被拽下了汽车。他的手腕被人抓住,使劲往前拉,以至于他脚步跟不上,差点摔倒在地上。他气得不停地咒骂,换来一阵儿敲打。
风声听见一阵儿开锁的声音,然后就是门被拉开的声音,接着,头上的套布被摘掉了,他被推进了一间房内。
门锁哗啦一声,房子被锁上了,接着是一阵儿人的说话声,还有几个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风声捂住双眼,避开突然出现的光线,等眼睛适应了,他看见:这是一间狭**仄如大箱子一样的房间,一盏日光灯吊在房顶,四边墙壁上都没有窗户。
就在他盯着关得严严的房门时,一声有气无力的问候,吓得他魂儿都快没了。
“你好。”
风声倒抽了一口气,瞪大眼睛,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身材矮小、皮肤白皙、小眼睛的男人,身穿一身灰色的牛仔服,正蹲在里面的墙角看着他。
“你好,你是谁?”风声问道。
“和你一样!”小个子答道,一脸的无奈。
“什么意思?”
“别装了,你躲不过去的,交给他们吧,说不定少挨点打。”
“交什么?我是真不明白,就被糊里糊涂地带这儿来了。”
小个子看风声的样子,也不像骗他,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说道:“每年有很多内地人来这儿,就是买盗猎的野生动物,或者非法购买文物,回到内地进行倒卖,赚取暴利。这一拨人,就是黑吃黑的,料定我们不敢报警。”
“哦。”风声应道。
小个子生气地说:“难道你还不明白?”
“他们把我当成贩子了?” 风声问道。
“难道你不是?”
“千真万确的不是!”风声指天誓言道。
“那你们这儿干什么?装得就像个贩子似的,算你倒霉。”小个子嘟囔道,又走回了墙角。
“我,我来找个朋友的。”风声小声说道,连他自己都有些心虚了。
“切,找朋友!不出点血,你就等着吃苦头吧。”小个子脸上露出不屑,不再言语了。
风声心里一紧,不知道他们又想干什么,就像坠入了一个冰洞,周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