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战刀,倒映出他们那胆寒又恐惧的样子,地上流淌的鲜血却冲刷不掉他们犯下的罪孽,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又可恨。
把这群镇民镇住后,高凝满是着戾气的看着王坤,脸色难看的到:“你现在可以说了。”
王坤没有回应,用他那浑浊有些麻木的双眼看着他们:“我以为我会忘记,可我却忘不掉,那些记忆反反复复出现在我的梦中。”他双手在颤抖,脸色看不出来如何,目光却锋利的如同复仇的孤狼。
“王坤,难道你要毁了镇子嘛!”有老人怒声而视着他,颤抖着:“当年祖上逃难到这里,一砖一瓦的建立起的这烟雨镇,你要毁了它吗?你父亲你祖父可都在祠堂里立有牌位。”
王坤突然脸色狰狞的咆哮到:“不要拿他们压我,你们不配。”
“王坤是我们对不起你,是我们错了。”老人既腿一弯跪在了地上:“我们已命相抵,求你放过镇子。”他老泪流淌跪在地上。
自古百善孝为先,长幼有序,现在长辈却跪在了他面前,不免让人动容。
人群中又是几位也跪了下来,哀声到:“求你放过镇子。”还有人满是挣扎,最后一咬牙也跪了下去,转眼大院内就跪了一片。
“哈哈哈....!”
王坤却疯癫的笑了起来,看着他们,疯癫的咆哮到:“放过你们,你们害死苏大善人一家的时候怎么不放过他们,你们逼死我妻子的时候怎么不放过她,十年了,十年,我日日夜夜都活在痛苦中,而你们、你们却是毫无一点点忏悔,现在拿大义求我,我求你们的时候那。”
“啊!苏氏一家被他们害死的!”不明真相的人,很是惊讶。
“你...你真要把镇子毁了,当年就该把你也沉入海底。”那老人咆哮着,双眼圆睁,既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倒在了地上。
众人开始对王坤恶毒的谩骂,他充耳不闻,只是用那浑浊的双眼,含泪的看着,缓声到:“苏大善人在镇里行医治病,镇里人多受其恩德,对他们一家也是恭敬,只是好景不长,十年前,镇里突然感染上了瘟疫,感染的人身上开始溃烂,只能痛苦的哀嚎,死亡的气息蔓延在整个镇子中,苏大善人和其妻子尽力的救治着大家,一直不离不弃。
刚开始苏大善人和妻子还束手无力,直到我抱着宝儿苦苦哀求。”他痛苦的颤抖到:“就是我,是我害了他们一家,我不该去求,早知会发生后面的事,宁愿我儿死,也不该去求。
在我苦苦哀求下,苏善人家的‘妻子’心善不忍孩子受罪,端出来一碗汤药,就是这一碗药,害死了他们一家。”
“苏大善人,求你救救我家孩子把,我知道你能治好。”一家子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溃烂,跪在地上不断哀求,在一妇人怀里抱着的六、七岁的孩子此时却痛苦哀嚎着,哭的那是让人心碎。
年轻的老掌柜,拿出所有银子,用那溃烂的手托着银子哀求到:“苏大善人,苏家的,救救我孙子吧,只要能救他,我们一家都给你做牛做马。”说着‘砰砰!’的开始用力磕头,用力之大,几下就磕出了血。
“使不得啊,快起来。”苏正平满是不忍。
他身边一位明眸皓齿,螓首蛾眉的女子,转身向后堂而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苏正平却是轻叹一声到:“叔,快快起来吧。”
苏氏不一会就端来了一碗暗红的汤药。
一家人满是欢喜。
年轻的老掌柜如同面对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接过:“娃,快喝了,喝了就不难受了。”
这汤药很是见效,孩子喝下没一会,却是不在痛苦,一家人跪在地上感恩戴德。
苏正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抓着妻子的手,满是担忧。面对丈夫的关心,苏氏对其一笑,这一笑如春风拂面,百花盛开。
此时后堂一个看起来鬼头鬼脑的六、七岁的孩童,伸出个脑袋,闪动着那明亮的眼睛看着两人突然喊道:“娘,我饿了。”
喊完撒腿就跑,两人相互一笑,满满的全是幸福。
只是幸福的气氛并没有延续多久,上门哀求的人越来越多,医馆跪不下就跪在门外,门外跪满就跪在街道上。
他们不断的磕着头,哭的那是一个惨。
在他们不断的哀求下,苏氏心善,一碗碗汤药被端出来,而苏氏的脸色却是满是苍白。
苏正平拉住妻子,满是忧色的对她道:“不能再做了,你已经尽力了。”
苏氏苍白的笑着看着自己的丈夫,推开他的手笑着轻声到:“不能看着孩子受罪。”
等她再次端出一碗药后,身体已经很是虚弱,走路都在摇晃,苏正平终于忍受不住,拉住她,吼到:“不能再做了。”
“苏大善人,孩子快死了,救救他吧,求你救救孩子吧。”众人声泪俱下,不断的哭求着。
苏正平看着虚弱的妻子,狠心到:“乡亲们,不是我见死不救,是实在无能为力了。”说着实在不忍再看,拉着妻子走入后院,直接把门关了上。
哭求声还在不断,这一跪就是一天,终于有人苦求无果,心中生起了怨恨,这怨恨就如同野火,一生就不可收拾,越来越盛,越烧越旺。
为什么给别人家治而不给自己家治!
为什么能治却遮遮掩掩!
有妇人怨恨的谩骂着,不断感染着身边的人,有妇人痛哭着闯入后院,不一会欢喜的抱着孩子出来了。这一下有人眼前一亮,开始向后院闯去。
后院乱哄哄的一片,不时有人抱着孩子慌张的跑出来,脸上还带着欢喜。
等后面的人挤进去后,苏正平瞋目裂眦的被绑在院子里,随着进入屋内,只见苏氏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手腕还放着血,一看屋内情况,后面的人不声不吭的赶紧过去接起了血。
而那孩子哭泣着向屋内挤,却那能挤进去,刚挤进被人推了出来,床上脸色苍白,无力的女子听到孩子的撕心裂肺的哭泣,眼睛用力睁开,想要爬起来,却被接血的人紧紧的抓着手臂,一个挨着一个的在接血,有人看到手腕的血滴不出,拿起刀子狠狠的划上一刀,直到接了小半碗,才赶紧无声的挤出门外,慌张的跑掉。
而那孩子他小小的年纪,却是无能为力,哭泣着去解父亲身上的绳子。好不容易解开,苏正平发疯的向屋内挤去,又被几个人强行拉住绑了起来。
虽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血能治病,却不碍他们取血。
女子的伤口愈合的很快,只是再快也没人划的快,一刀一刀手腕反复被划开,终于女子身上的血被放干,有人还没有得到,不甘的拿着刀子不断的划着,只是再划也没有血流出来,她的血已经被放干。
没有得到血的人把目光又瞄向了院子里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