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凝快速来到大院外,焦急的向于元所底声问道:“对方终于忍不住出手了,里面可有消息传来。”
于元所回到:“高甲长先不要急,在等等。”
他们在明,对方正暗,说不急那都是假的,他们本来就是孤注一掷,这计划也存在很多漏洞,现在只能盼着大院内赶紧传来好消息。
“现在一切都在向有利的方向发展,对方已经忍不住出手,绝对会露出马脚。
高甲长。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的人一定不能停手,赶紧把镇里搜索完,一定不要放过每一处可疑之地。”于元所严肃而自信的说到:“只要对方没有隐藏在里面,那就绝对逃不出我影卫司的眼睛。”
这影卫司就是朝廷专门用来处理江湖事情的一个机构。
分‘影’‘卫’两大部门。
卫门在明面之上,专门处理江湖上发生的大案,要案,缉拿犯事的江湖中人。
而影门隐藏在暗处,负责为朝廷收集情报,监视江湖门派等...一些事情,就跟地下工作着‘间谍’类似。
高凝他真的是孤注一掷了,连军令状都立下了,心中那能不急,只是他必经是军人,心里素质还是不错的,努力调整了下心态,最起码表面看不出焦急之态。
镇内士兵的厮杀还在不断,两人就站在夜晚的寒风中静静的等待着,并没让两人等待多久,一人叫匆匆而来,底声到:“大人有发现了。”
两人眼前一亮,终于长出了一口胸口的闷气。
于元所笑到:“再狡猾的狐狸,终究也会露出破绽,高甲长如何。”这一刻他心情很是愉悦,不光是揪出了那幕后之人,还有自己计划成功的满足感。
高凝也露出了笑容,不过随即咬牙道:“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大院内,随着他们的进入,里面的人被惊醒,随着他们向里走去,两位影卫司的人快速驱赶着前面的人,随着两人的驱赶,前面的人很是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两人来到那散发的异臭的人面前,那人不慌不乱的,很是镇定的面对这他们。
被惊醒的人一直关注着他们,看到他们最后既走到了那人面前,有人小声私语到:“那不是疯子嘛?那疯子是不是犯事了?”有人窃窃私语,更多的人只是黯淡的看着。
高凝打量着他开口道:“装成疯子,隐藏起来,阁下真是好心机!”
他们调差过,知道这疯子是镇中之人,名王坤,也是镇里王家的一支,只是十年老婆因为偷人被浸了猪笼,他也疯掉了,唯一的儿子因无人照看,被龙泉寺的大师带上了山,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做出这些事情!
于元所皱眉到:“我很好奇,你也为烟雨镇的人,镇中的人多为你同族,为何要下蛊害他们?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
他声音不大,周围却是能听的清楚,院子里瞬间就乱了。
“什么意思?”
“镇里发生的,是他害的。”
“原来他是在装疯。”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
“王坤你为何如此狠毒,我家男人还叫你叔,你为什么要害他,那简直丧心病狂。”一个妇人满是泪水的对着他咆哮着。
“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你想死为什么要拉着我们。”
各种各样的谩骂,哭诉,恶毒的语言疯狂的冲击,那仇恨的目光如同发病化为怪物的人一样,恨不得生吞活撕了他。
梦煞几人也在观望,醉夕霞惊讶到:“既然是他!”让人想不到做出那么惨烈的既然是一个装疯卖傻的人。
“你还我儿的命来。”有人哭诉着疯狂的扑了上去。
“打死他,报仇,为死去的人报仇,打死他。”
“退后,退后!”寒光闪闪的长刀一出,驱赶着疯狂扑上来的人。
高凝皱眉到:“全都赶出去。”
终于,王坤动了,他一动,一直防备着他的高凝、于元所差点没人住出手,只是王坤缓慢的站了起来,虽然外表依旧是那副脏兮兮的疯子样,却不在疯癫,身子也站的直了起来,他嘴巴一张露出满口的大黄牙,嘲讽的看着不断哭喊,谩骂、诅咒,想要撕了自己的镇民,到:“你们家那么想让我死,就算我死了,也掩盖不住你们做出那恩将仇报,恶毒的嘴脸。”
有人眼露慌张,直勾勾的看着他,满是威胁,不断叫喊到:“打死他,快打死他。”
“哈哈哈....!”
他在笑,笑的歇斯底里,笑的眼泪直流。
“世间最险恶的莫过于人心,狼心狗肺,蛇蝎心肠,丧心病狂,恩将仇报,世间在恶,也没有你们恶啊。”他眼泪横哗,忍不住身体颤抖的看着他们:“这一切都是报应,是你们的报应啊!”
乱了,已经乱了。
平时温顺的人,疯狂的想要撕了王坤,那恶毒的眼神,咬牙切齿的样子,如同鬼怪,让高凝他们都脊背发凉。
眼看局面就要控制不住,高凝向前到:“先抓起来再说。”
“慢!”王坤止住他的步伐:“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嘛!我给你讲个故事。”
高凝跟于元所对视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拿下!”
王坤拿出一把匕首,毫无所动的说到:“你不想让手下的士兵好了,难道你想让他们死。”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高凝退了回去,他脸色难看的咬牙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是想要讲个故事罢了!”
“好。”高凝看着平静的他,在喉咙里挤出一个‘好’,直接拿起战刀,把一疯狂的镇民一刀砍翻,声音在院子里如同炸雷一般,咆哮道:“都给老子安静!”
高凝战刀一出,再次砍倒一人。
这一下见了血,疯狂的镇民终于安静了下来,又变成了那软弱可欺的绵羊。
王坤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那浑浊的双眼,满是悲伤跟嘲讽。
这人啊,人心之繁杂,他能跪着等死,温顺的比绵羊还温顺,也能恶毒的比厉鬼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