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被重重的砸在了床榻上的锦被中,她被砸的头昏眼花好一会儿都是神识迷糊。然而还不待她清醒,一双大手便抚上了她的肩膀,稍微一用力,只听的“呲啦”一声,如斯肩上的衣料便被扯破,光滑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令她打了一个寒颤。
“放开我!”如斯拳打脚踢,口中不断大喊。
那都统被她弄的有些不耐烦,伸手给了如斯一巴掌,将她的手拉至头顶,冷笑起来:“小贱人还敢挣扎?当真不把我放在眼中!”
“你这个夷人放开我!”如斯怒瞪着他,尽管心中是如何的慌乱,她都知道不能露出半点怯意。她狠狠地看着眼前那张猥亵的脸,一双腿胡乱踢了起来。
那都统又是一巴掌下去,屈膝趴在如斯的身上,以腿制住了那双乱踢的脚。他看着衣衫凌乱的少女,大笑起来:“你居然喊老子做夷人?哼哼,你们越之国人一向以礼仪之邦自居,说我们是野蛮的夷人。好哇,今日老子便让你知道‘夷人’是如何野蛮!”
说完,他便抽空腾出一掌撕裂了如斯胸前的衣襟,低头在如斯的脸上乱亲起来。如斯这回当真乱了阵脚,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尖叫。那张油腻腻的嘴唇在她的脸上肆意游走,她觉得好恶心。胃中一片翻江倒海,她几次想要吐了出来。
就在此时,她分明感觉到一只手已经透过她的衣襟慢慢游走入她的腰上,不停的掐捏抚摸。一股巨大的恐惧占据了如斯的心头,她瞪大了眼,瞳仁收缩的如同针尖般大小。
那双手仿佛是吐着信子的毒蛇慢慢的游弋在她的腰间腹上,凉飕飕的空气穿梭在手掌与肌肤之间,让如斯不停的颤抖起来。她瞪着绣花的床帐,目光无限的放空。她停止了哭闹,她知道,没有人会救她。
在这样的乱世,人命卑微,她只不过是这乱世之中一片小小的浮萍,可以任人踩踏。右臂绸缎缠绕的地方燃烧起一小簇一小簇的火焰,灼热的让她忍不住咬住了嘴唇。
男人的手抚上了如斯的胸口,如斯用力一抖,僵直着身体不发一语。他低下了头用一张满是酒气的嘴唇使劲的啃着如斯的脸,如斯只觉得恶心的快要将心肺吐出来。她偏过头,那男人居然吻住了她的嘴唇,如斯“啊”的一声轻呼,那男人居然将舌头探了进来,甚至都戳到了如斯的喉咙。如斯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胃里的酸水尽数吐了出来,
“啊呸!你个贱货!”男人一掌将如斯打的跌下床去,他愤愤的盯着地上的人,正欲抬脚踢过去时,一颗琉璃珠破空而来,打在了他的膝盖上,令他屈膝跪了下去。
“谁!”男人一声爆喝,抬头向上望去。
叶雍睿低着头,一双眼微微眯起,带着凛冽的杀伐之意,让身为砂之国的三军大都统生生打了个寒噤。那双眼,太可怕了!
叶雍睿睥睨着地上的人,冷笑起来:“大都统难道就如此的急不可耐?连这黄毛丫头都不放过!”
“老子……”
还未等他开口,叶雍睿便转身将地上的少女抱起用大麾严严实实的裹住。他转身,对着门口围的密密匝匝的人冷声道:“让开!”
那些人被这冰冷的声音与这摄人的气势吓得从前往后自觉的让出一条宽道。叶雍睿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大踏步的离开了这个肮脏的地方。
如斯紧闭着双眼,蜷缩在这个宽广的怀抱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先前一直克制的泪水此刻正无声的跌落,一刻未停。
叶雍睿抱着她向后院而去,长长的走廊里没有一个人,依旧可闻前厅的调笑之声。叶雍睿低头借着月光看着怀里的人儿,她闭着眼蜷缩着身体,像一只小兽。他心中一疼,叹了口气,将她往怀中紧了紧。
进了一个无人的房间,他将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上,将大麾慢慢撤去。当他看见那大麾之下,破碎的衣物与凌乱青紫的吻痕时,他的眼中再次杀意大盛。他紧攥着拳头,极力平息着心中的怒气。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动作轻柔的拉开锦被,将她裹在里面。
“你……休息一会儿吧……”叶雍睿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希望她能睡一觉醒来忘记这一切。
如斯摇了摇头,沉默。
“那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叶雍睿说着,就要转身出去。谁知,衣袖被人拽住。他回过头看着她,柔声问道:“怎么了?”
如斯咬着嘴唇,闭着眼用极小的声音乞求道:“你别走。”
叶雍睿只觉得心脏被谁的手紧紧抓住,他呼吸一滞,转身将她用力的拥进怀里连声道:“我不走,我不走……”
如斯依着他的肩膀,忽的抬手用力的擦着嘴唇,她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恶心的不禁趴在床沿用力的呕吐起来。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也只有胃里的酸水。叶雍睿轻抚着她的背脊,一边大声的唤人。
小厮端着一壶茶进来,叶雍睿倒了一杯递给如斯,又转头吩咐小厮准备热水。
“你洗个澡,睡一觉,忘记今晚的一切。”叶雍睿轻柔的声音轻的仿佛一片羽毛。
如斯握住茶杯的手紧了又紧,忽的嘴角一咧,笑了起来:“我太脏了……洗不干净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叶雍睿皱眉看着她,虽是责怪可语气里却依旧是满满的柔情。他伸出手想要再度将她拥入怀中,却不想,她推开了他。
“你走吧!”如斯闭上眼,不敢再看那张脸。
在此之前,她本就觉得自己太过卑贱,无法与他并肩而立。而现在,今晚发生的一切却又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让她再也没有力量与勇气转过身抓住那魂牵梦绕的身影。她做不到,她也不想做。
她将脸埋在自己的双臂中,轻轻啜泣。
叶雍睿叹了一口气,当真离开了。
热水已经打好,如斯迈着沉重的步伐不入那一片温热的氤氲之中。她用力的搓洗着身上的肌肤,直至将皮肤搓的通红,刺痛。她把自己埋入水中,就好像把自己埋进泥土里。她在拷问自己。
三公子死了,福音也去了。而现在,唯一能使她坚持活在世上的信念也轰然倒塌。她昏昏沉沉的倒在水中,睁开眼看着这个混沌的世界。她没有勇气了,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了。她从未退缩过,即使是在受人辱骂欺凌的时候。然而今晚,他亲眼看见自己被人侮辱,身上那些青紫便是见证。
她也再没勇气面对他了。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穿好衣服,躺在床上。
左手紧攥着的是那两条纯白的缎带,她将它们紧贴着胸口。而左手腕上,红色的血汩汩往外奔涌,在床榻前形成一条蜿蜒的小河。
小河中的匕首,静静的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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